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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 A+ |' y$ e6 v& R1 E【几季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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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到过海南之前我就知道那是个种田的好地方,当初咱连的德民“遗传育种”专业毕业后就到这里来育种,在北京一年一代、这里可以繁衍四代,一籽入地万粒归仓、超常的效率。可年轻轻的天涯海角抛家舍业每年大半年要泡在田里,老德民后来说再不愿去那鬼地方。要怎么说袁隆平难得,数十年才磨一剑,铸就农业第一品牌,如今他已站在900公斤的台阶上,有生之年要实现亩产吨粮,当然是一季。袁老在此圈地300亩,还在耕耘。 . R2 N9 w! f5 ~% P: |
中国水稻种植一年三熟的主要在海南。但种还是不种,要看农家高兴不高兴,通常要看性能价格比,挣钱还是不挣钱,少了计划、少了约束、让市场来主宰。选择种两季的也不少,尤其在北部的亚热带。这些年岛外资金来了不少,投资农业的多是奔着高产出的瓜果和反季节蔬菜,水稻作物看不上。当年“双抢”忙碌的火热场面看不到,作物一年到头都在长,晚种三天五日又怎样、少种一季又怎样。水田畜力、人工是主力,悠悠挪步拉犁的水牛、弯腰撅腚插秧的农妇。小型的机械也有人在用,但是还很不普遍,地形七高八低的多,大型机械耍不开,人工地头打谷的还可见,稻草一把火化成烟。 ! m2 \, K, I. {" ~0 L4 D; X! ?
想起咱北大荒一年就一熟。一批批打兴凯湖归来的老同事都在说,外来的水稻专业户打理的庄稼井井有条,稻田连接成片、见不到旱田也见不到果园、稻子亩产早就过了千斤,属它能挣钱。
y+ h2 w0 L7 C# \/ b Q" D+ N稻浪翻滚的兴凯湖湖区,你没了夏日的金黄、秋日红高粱,我哭。
& b& ]3 J7 M* H% c“同则不继”“我的麦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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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z, T1 x3 r; g! v: u【给蒿子洗澡】 " U% M" q- l+ b4 I2 O
; I' \# S% ?% ~- l* A; d& I“我的麦子啊!”这是《青春之歌》还是《粮食》这部片子当中的一句台词,老地主深夜在喽啰的簇拥下匆匆赶到地头,看着刚刚被农民抢收一光的的麦田哭天抢地。这台词在小孩子的口中传诵了好多好多年,只是口中的戏谑载着心中的欢快,少年哪知愁滋味,直至我们长大成人,才与农人一样感同身受。
/ ]) h5 K6 R8 I海岛900万人,加上非户籍的恐要翻番。粮食不自给,主产稻子,我好像就没吃过地产的大米,当地城里人都知道还是东北大米好吃。主要可耕地种了经济作物,重要的战略物资90%以上的橡胶在这里产出。再有就是瓜果蔬菜,温总理一次视察北京新发地批发市场,对着海南驻京办的官员说:今后北京再缺菜我就找你。现每年出岛蔬菜五十多亿公斤,全国人民平均吃进四公斤,没了海南这个菜园子,北方很多地区就只能萝卜白菜了。 + ~, h, X- R3 L8 E2 Z8 B) P- T
今年初还是去年底海南闹出”毒豇豆事件”放倒内地一批人。这事在我不奇怪。现菜农都成了“化工专家”除草、灭虫农药当家。 / D6 s& i7 b' q% U
去年我在乐东县农场住两日,深山、老林、黎寨,第一次经历正午烈日下的烘烤、众生缄口万籁俱寂,第一次经历暗夜中的喧闹、山坳里昆虫世界大合唱。头顶流淌的银河、八方呼应的星宿,奇妙的享受。
2 O! s D4 u. |鸡鸣报晓、平台上观流散的雾霭、晨起的炊烟。农工们趁着凉爽开始作业,配剂灌水、喷雾打药,踱着缓步消失在绿荫中。 ' E6 F# n) E1 J0 k, v
一农工房后树间在打药,我拉过农场老板一道看:孤独一棵蒿子秆由下往上细喷淋、游移到顶往下灌、药液淋漓二分钟。我愤然吼起:有这么干活的吗?区区一棵蒿子秆、连根拔起断它子孙。农校毕业的老板忙解释:满坡的荒草锄不尽、高温高湿草疯长、喷药省些工。我说这药液渗入地下水,你们抽上来接着喝。 9 c$ d- n6 t5 q( ~
老板娘撑着大肚子,马上要生下第四胎,连自家生命都不在乎。
3 e) b( {+ a& L9 ^0 g" E0 X4 G/ Y立马那空气不再清新、四野不再芬芳、何处寻净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