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6 n! u& y1 ^9 X, n很喜欢悠闲的老猫的帖子 ( z) d' t, _5 W( H/ ]( F' q#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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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9 S/ _- o. T+ n, o$ U& O7 _# Q* ]转自悠闲的老猫 老知青和他的孩子们 : d* I4 P, [2 @" D& R; O0 I
2009-10-14 发 # w% ]. v1 k/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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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 {: `, H. w+ d% d3 C2 H 本人有幸曾为“知青”这个部落的一份子,比没有下乡的同龄人多一个知识的称号。只要在这个部落中生活过的人相互之间都有一种很特别亲近感,只要是有关知青故事就爱听,有关知青的活动就爱参与。希望部落里的兄弟姐妹们,有关部落的活动通知一下我喽。高高兴兴,快快乐乐的度过余生。 $ ` M7 R; s( P
| 2009-10-17 发
$ C" t5 ^7 V; n% r2 T公元1968年7月6日在北京站的那一幕已深深地刻在我的脑海里,随着火车启动的汽笛声,车厢内外哭声一片。厢外刚才还满面笑容的同学们,已眼含泪水哭着说“再见"了。我没敢哭把头缩回了车厢里,老六和地主哭倒在我的位子上,我没有地方坐了。车上同学们用哭腔唱着“满怀理想,满怀志愿,爬山涉水到边疆”,痛苦的我只好和还没有哭的刘欣一起去了餐车,一直吃过了山海关。撑得第二天都不敢坐下来,到了牡丹江下车走走才舒服一些。走上社会的第一课是压抑哭和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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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z* E# I8 E2009-10-19 发 + }' f) I6 O$ l0 C; f* g
一到团里被分到煤队高兴极了,因煤队在山里是我从小向往的地方。从团部到煤队七十多里,一路一直有一群乌鸦伴随我们,到现在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乌鸦是吃腐肉的,我们当时可都是充满活力的青年。到了煤队第一天午觉醒来,我的右眼就睁不开,右手上就肿了一大包,是北大荒的朋友之一——牛虻给的见面礼。从此后早晨的小咬,中午牛虻,天黑后的蚊子,山上的狗豆子,草丛里的草爬子都与我们亲密无间,无论你用什么方法趣赶它们都是劳而无功。到后来对它们的刺激我的身体都无反应了,直到今天我都不怕蚊子咬。这也是一种我们到北大荒得到的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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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0-21 发
4 J( v, B- W2 T+ c; S北大荒的狗是拿耗子的,大概是因为北大荒的耗子和猫差不多大,拿耗子的事猫已不能胜任。东北三大怪之一的大姑娘叼着大烟袋是名不虚传,在密山的街上见一位小姑娘叼着烟卷,我们上前一问小姑娘只有十一岁已有五年烟龄了。在山里有非常多好看的花,一次我们采了几朵特别漂亮的花有红的,白的。回到队里老职工告诉我们那是大烟(学名叫罂粟)花。我想肯定不是野生的。 ; ?! Q* b0 e0 C* u3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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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4 l8 H( f4 Q Q4 Q( c2009-10-23 发
! n- q: O' z! v& j在富饶的黑土地上,尤其在8511我们知青的物质生活还是丰富的,刚去的头几个月吃的没有粗粮。在我们知青的要求下,才给一点玉米碴子。那一天我从矿上下工脸都没洗进了食堂,从卖饭的窗口向里一看,黄腾腾的,我赶紧唱了语录歌,买了八两(我以为是鸡蛋炒米饭)。等买到手一看是玉米豆,也不敢倒掉(怕犯罪)只好全吃下去,撑的到厕所全都吐了出来,直到今天我一见到老玉米就头痛。 5 q" Z5 C' o% ~0 t6 N5 i0 r!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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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0-25发
/ O4 e) `% L" E7 n# }在煤队的日子是非常愉快的,八小时之外就可以上山了。上山能采木耳,蘑菇,猴头,也能去下套,有细铁丝做的兔子套,八号线做的麅子套,小油丝绳做的野猪套。记的庆祝“全国山河一片红”,我们队的全体基干民兵半夜分班上山抓敌特。一上山就迷了路,一直到天亮突然老六大叫一声,把我们吓一跳。我们顺着老六手指的方向看到一个小脸盆大小的猴头,我们高兴采了下来。老职工告诉我们猴头是一对对生长的,我们一找果然对面的树杈上还有一个,但只有茶杯大小。新鲜的猴头是非常香的,离的太近了闻会熏的头疼。我们下套也满山乱下,一是分不清动物的道的新旧,二是记不住自己把套下到那,所以收获是非常小的。老职工就有经验,赶大车的老江一年能套十几只麅子(我们给他起外号叫江麅子),我们班长的儿子一年能套一百多只野兔。在煤队可以看到一群群野鸡飞,一群群的野猪跑。只可惜珍宝岛打仗,把根红苗正的我调到值班营去扛40火箭筒,离开了快乐的煤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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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0-26 发 / D l3 I+ s& Z- C n)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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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R0 i) \( a* |/ Y8 F 在煤队的工资是月薪日记,每天1.25元加上0.8元下井补助0.3元面包费,一个月不休班能拿70元左右。饭钱非常少,我记的牛肉0.3元一碗,几天后就0.05元一碗。队里又没小卖部,要买东西要走二十多山里路到地方煤矿的商店,花钱很难,所以一来卖东西就狂买一气。买元宵一买就一面袋(二十几斤),西瓜一卖就一床底。最有意思的是买蜂蜜,杂花蜜1.1元一斤,椴树蜜1.4元一斤,我们就把所有的容器都装满了。等吃饭时没有饭碗,又赶紧把饭碗里的蜂蜜吃掉,一碗蜂蜜两三斤。第二天,轻一点是声音哑了,重的就失语了。那时候我们宿舍里房梁上,经常吊着筐或面袋,筐里是冻苹果或冻梨,面袋里是元宵或面包。现在的小说及电视剧把知青的生活都描写的特别苦,但在8511,尤其在煤队不是这样的。 % V! H5 C( @1 m# M,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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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9-10-27发8 X" w$ a: F+ }# ]
三十九年前的今天,兴凯是漫天大雪,我离开黑土地前往能把自己炼成钢铁的大熔炉,我当兵去了。那一天的雪下的特别的大,天特别的黑,在兴凯站的路灯下和几个好哥们告别,拎着我只装毛选合订本及日记的手提包登上离开兴凯的火车。我是带着失望离开的,我当时认为在这里是不可能“大有作为”,也不可能把我炼成钢铁。现在看来当时只是青年而无知识啊。 # k+ u1 w, H+ c4 h1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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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F+ q' F5 b: O6 Y1 X2009-10-30发
/ X4 J4 X3 a8 \) V0 I, r在山里还能采到野核桃,野葡萄,橡子,最多的是榛子漫山都是,但大多是空的,据说分大小年,我在煤队只呆了一个无法验证这个说法。上山的次数多了,发现了一个招术,下井穿的工作服是小帆布做的难洗,挖煤又容易脏,但只要穿上工作服上山,在榛子棵里钻几趟下来工作服比洗的还干净。懒人总是能发现懒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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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0 d! F. C" `; g; p7 {. g( W1 s9 ]2009-11-2发 . |0 k' e2 q. C$ G.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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煤队在山里,周围没有人烟,从宿舍到井口要走十几分山路,上夜班还是需要些胆量的。有时候喝的水不够了,要一个人回去打水,很多男生都不敢独往。有好几次我在打水的路上都碰上开绞车的女生,她们一个班就一个人。看来人被逼到一定份上胆子都会有的。山里还有一种奇怪的事,不时的从宿舍周围或路边升起很亮的信号弹。开始我们民兵还过去搜一搜,什么都没有,后来就算了。到今天都是我心里的一个迷。
4 q& \; X8 T1 K4 d# J( j | 2009-11-3 发
% G9 y# J" K9 C& c. J. n刚开始采煤时没有任何机械,用铁锹把煤铲到筐里再用扁担挑出井口。我们是斜井大约有30左右的坡,几个月我们的肩膀也都练出来了。我的挑功一直让我自豪了十几年,在值班营送饭挑一桶饭一桶菜七,八里不换肩,在部队挑二百斤大米一气走二里地。在煤队还有一项有意思的工作,那就是抬木头,尤其是抬大木头。八个人四个蘑菇头两个卡钩还有两个我忘了叫什么名子的木头棒,有一个喊号子的,其他的人跟着应。木头轻时应不应都可以,到了人均三,四百斤时不应就迈不动步子,这时如果喊号子的喊骂你的号子,你也得跟着应。有喊号子权力的人都不会浪费此刻的权力,不然可真的过期作废。 7 A2 m; {1 W% @6 h" u4 l5 f: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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