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 \& w3 a7 L. ^1 h- f【龙舟节、游西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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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舟节、粽子节、端午节，从具象到抽象。小孩们更得意粽子节的说法，龙舟节大概南方讲得多，这南方可涵盖港澳、东南亚，昨个香港赛龙舟，参赛船只130多条，初赛、复赛、溜溜整了一天；在北京好像没动静，有水的公园漂着船，可没人较劲，顶多船里的食客吃着粽子。 1 k3 J1 f/ f2 A$ D2 k
几年前，北大、清华有过赛事，仿人家剑桥、牛津，一年一赛，整了二年，黄了。文革前北京十三中在什刹海有个舢板队，我院里的张大哥是队员，常业余训练，练就了两块隆起的胸大肌，颇令我们羡慕。 / F" O% ~. N- _2 m1 ^1 y
如今吶，那盆水都留着挣钱，岸上酒吧林立、醉生梦死，早就没有了“军体”的氛围。你想下水涮涮，成了“野游”。当年的口号是“到大江大河里去游泳”如今哪找去，如果有水，你敢下吗？
! E$ i. S) a, M4 t& b龙舟节，无龙舟，我去游西湖。别误会不是杭州的西湖，那里根本就游不成。就咱昆明湖西边那个湖，西堤西面那个湖。各位一定都游过昆明湖。我班同学64年那个暑假曾班级活动，就是游湖，也是我头次在那下水，那时还不会游，在浅处玩。如今昆明湖已禁游。
% t" v$ H+ l; m0 i: }西湖其实也不被允许，泳者与园方博弈多年，三年前，那么大的一个湖面竟然被铁壁合围，园方也不怕背上破坏文化遗产的骂名，太过愚蠢的作为。 ! o5 |( {; q5 J# M3 F, i
铁栅栏是死的，人是活的。大栅栏练就了老头、老婆勇敢、登攀的本事。结果这里一年到头依然游人不断。泳者以六七十岁为主体，80多岁的也见过好几位。到是三五十岁的少。
- @! f2 C% `, i2 \ ]6 b这个下午，我一点多钟来到水边。西堤的南部是一拨人，水里几位在作环岛游，岸上小二十人。我按惯常还是转到西南那个点（离西门百米），六条汉子，看着都面生，正在往身上敛吧衣服，这是要撤了。今年这是头一次来，我问：还有人管吗？“您放心了游”我望着眼前草滩般的水面、黄绿相间，我又问：怎么这么多草啊？“前些天水大，太混，游完身上都发痒，这两天换过来密云水库的水，清凉多了，就是来水量太少，水比前些天至少撤下去一尺，你往‘筒子河’里游，还成” & k- E- s1 N: X
水面的草滩有大半个足球场的面积，把个通往湖心岛的航线都拥塞了。汉子接茬说“去年底，有个老头就挂在了前面的草里，没了。”我去年十月底来这里，还没听说这事。 ! U3 v( P" i0 n( F8 p6 K0 w* |
中午落了几分钟的雨水，乌云不散，湖面的透光性不好，但水色清澈，入水后清凉。我沿着水道往西游。眼下是一绺绺的水草，寄生无数的浮游生物，像是一根根粗壮的草绳子，竭力着要挣出水面。身体压过来，水草矮下去，随着水流摇曳，长势旺的在胸前、小腹上丝丝缕缕的划过。游得长了知道这种长茅草不蜇人，要是换了那种带刺的，可是不敢招惹。 : D& D! _) L" Y( e! s
转到西头进了“筒子河”往南游。一下子轻松了许多。以往这里有迎头过来的水流，逆水上行倒要几分功力，不足百米的河段要游个二十分钟，看来还真是来水有限。不一会我轻松到了桥底，立起身子踩水休息，才发觉背后有推力，原来刚刚一路顺水。敢情多少年了我赶上次河水倒流。 0 l8 @! K! A$ ?8 `5 Q4 _
我突然警醒，一会儿要逆水返程“筒子河”河岸直立是个大水槽，连个抓手都没有。没把子力气还回不去了。也想起刚才水下的那些个绿植一律向南甩着头，这不是提示了水的流向，可游着高兴没有意识到。一心不能多用，上了年岁的表现！ ; k& L4 v4 |4 G6 l8 Z& F4 W- \
我靠着粗粗的桥墩踩水，缓缓劲往回游。还好水流不急，稳住劲、前进一尺是一尺，还没有疲劳时又转回了出发地、登岸。
% r( U' R" M$ C! v5 }; n4 u岸上又换了一拨新人。 2 \, X* j4 `4 I- D2 n6 {" T3 y
打远处游回来的汉子从水里揪出一个网兜，里面全是一般大小的小鱼，一寸多长，挤成一团足有两三斤“这是四天的成果,网里放了骨头，不请自来。”老汉也是这里的常客，无冬历夏，风雨无阻，告我就住在不远的“万柳”。我发觉，人在穿的少时比较容易沟通。
8 ?( l/ b* P9 f7 C8 n! v两点多钟游人多了，白发飘飘的老太太带着八九岁的孙女下了水。老太太把孩子安顿在水边玩，自己利索的一头往“筒子河”扎过去，也是“老游条”了。
& r, x. m `. S- x我二次下水。头次下水是凉快凉快。二次是正经八百的游。我以桥为目标游了三个来回，然后就在水上漂着。
. T+ A( E0 V- X& w西岸上，传来琴声。原来是一家三口，穿红衣的小姑娘拉起了《花儿与少年》一遍遍的反复，拉得成调，重复得不令人讨厌。 ( D8 A! D! q1 J+ {
我说起过这曲子我第一次听到是在69年秋后兴凯湖畔的麦田，胡同事扯着个脖子唱黄歌。我还记住了其中的几段歌词，他也是这样没完没了的。
1 E% i, V$ i1 ^+ Z“山高高不过凤凰山，凤凰山它站在白云端，花儿里为王的红牡丹，红牡丹它开在春天”。 “川里平不过大草原，大草原铺上了绿绒毯，人中间最美丽的是少年，少年是人间的春天。” “山高高不过凤凰山，川里平不过大草原，花儿里美不过红牡丹，人中间美不过少年。” * @7 o+ g8 x* C7 h+ P
我上岸后见那姑娘手里的琴转到了当妈的手里，开始在草地上撒欢儿，挥拳头、踢腿，一通发泄。我猜：那拉琴的小姑娘肯定不如这水里的小姑娘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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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湖是一种奢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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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湖是一种幸福。 % s/ W8 N ?+ |
你要问我北京哪游泳最好。我说就这西湖。 5 Q c) B& c# C- j: D& i2 o- m3 o
以水的洁净度论,前些年京城就两个湖面达到了三类水的标准，这是其一（另一是北展后湖）。四类水人体就不宜接触了。今年的数据昆明湖是唯一的二类水。可也不稳定，上面我的“泳友”们才说过，打河北调过来的一批水，前些日子可够恶劣的。 ; B5 S/ \/ w( Y- S* S4 b
水好到什么程度？约两米的能见度，比琼州海峡的水质好。河北或密云的水打这路过就进了水厂。 ) k. X: U7 t8 d4 A
其二，皇家园林的环境。老佛爷当年北洋水师都不顾要修这园子。在京城以绿化率论也是名列前茅之地。仰在水面蓝天、白云、清风，环湖翠色，北望佛香阁、西望玉泉山黛色一线、宝塔暮色中。
8 d3 e+ F7 d, ]+ p& j t/ A其三、和睦众生。你在湖中沉船处站立歇息片刻，两寸左右的小鱼团团围拢过来与你相亲，啄食身上的皮屑、频频下口、麻酥酥、痒痒的，让人乐不可支。端午节喂鱼，何须粽子。 9 c( K% J/ N8 Q1 E" o/ ], l
湖中赏鸟亦妙不可言。去年秋日我头上扣了团草缓缓靠近湖心小岛，二三米外就是睡午觉的水禽，认识的有鹭鸶、野鸭，分帮结派的综在一起，更多的是不认识的水禽，栖在树上的更多。如果作环岛游百十只可以见到，但种类也就六七种。 7 i% D4 c; I5 f9 i: Y
那岛子不上也罢，尽是碎砖烂瓦和打捞出水的垃圾，我怕遭遇蛇蝎，登陆没走几步就回了头。
# Y5 C# v, C1 x C游湖是一种奢侈。
( `- N7 O% R. v; X$ N- E, w因为幸福所以奢侈。是日我游到四点。爽！ 0 A' o6 m0 _4 J- w4 G+ J% z$ O
这种幸福太过诱惑，以致不能自持。
- P/ y3 F5 U/ F$ N; n. K) {我从城里到这园子如果是低碳出行，地铁四十分钟到北宫门，园内也要三十分钟走到西门。往返呢。耗费的时间和金钱。
3 V# n( Z$ y: [值！带给我的幸福感物超所值。与泳池的感觉，不在一个档次。
$ u# j7 f: Q% S' r4 ]8 t我纠结的是这种行为在今日似乎不那么合法。你看栏杆拦着，那围栏焊了又焊。前二年还有大喇叭宣传着，还有人驱赶。这二年和谐社会到是不见有人管了。
0 p0 @. j: T" Y5 k& {. J I路人有欣赏的，也有侧目的。侧目的会说这是我们喝的一盆水。泳者会说，没听说过游泳游脏了水，都让黑心赚钱的工业污染闹的。老人们说，游了一辈子了，就好这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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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成为奢侈品，社会危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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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绝不向各位推荐游西湖，人多会对湖水有影响。更重要的是水火无情，前年空军指挥学院的一位大校葬身湖底，还上了报纸。这湖里的水草疯长，在往湖心时屡屡被缠绕，草厚实的地段有如烂泥地上爬过，没有历过险而修炼出的良好心理素质，被困其中还真得“肝儿颤”。去年报载俄罗斯夏季平均每日溺亡60人。在欢乐中逝去对老者也是一种奢侈。
% i8 G2 p" @. Q/ b! P x[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11-6-7 17:24:33编辑过] | 
发表于 2011-6-15 10:43:00
发表于 2011-6-15 06:06:00
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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