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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里话外】--“还是树厉害” + j; K; t/ o6 s; s! R2 \, K
定下人定湖、育新之旅,老培在网上征询周六还是周日。最后“应征”的17人。老培的包包里备了17份小礼物。 9 H& T4 G( j3 u! U( D
周日成行。走到校园时,众人仰头上观、散乱了脚步,是那眼睛不够使了。迎面的高楼铺天盖地,呈L型占据着东南位置上,长到了12层;西面的那座灰楼一字型列在校门迤西一线,替代了原来西校门和那排铁丝网。
8 B" C% ?8 J# {2 `0 r* M4 h9 M四十年再回首,物不是,人亦非。
+ o1 Z+ i) S/ v- p' r# D新楼区的大门设在东北角,“架子”说当年这里有个猪圈,没大有人忆起。 ( M7 F! _" |* S
早前我再三说起老院子认识的就剩那棵大槐树了。 # O+ _9 C) V$ u% T+ T* @
快到门前,性急的七嘴八舌“哪棵树?怎么那么小”我走在头前都没见到,身后的人怎能看到,我说:“那不是”再走几步“怎么都枯枝败叶了”又有人嚷嚷“那也不是”我喊道,大槐仍未进入视野。哦,我第一个看到了,楼后闪出茂盛的树影,绿地、幼树间唯一的高大、浓郁。 2 q1 ]3 j2 ~5 F
我们被隔在岗楼的外面,我向稚嫩的保安说明:“这是我们的故居”身后反对声响起,“旧居、旧居,人还都在吶……”我心话:故居没错,“故园32年前吗”我嘴上的话拐了个弯,“育新在物理上死了……故居、旧居一样”未等小伙说话,众人涌了进去,或西、或南向大槐迂回过去。 3 i$ {, A% o$ s0 Y/ r( R/ B
绿草间铺了弯曲的甬道,石板垫出一块小场子,几架长椅。我捡了长椅落座,30米开外,向大槐再行注目礼。上次来拜是三四年前,楼才竣工、绿化未启,大槐身上歪着铁栏,推土机的大铲在树根前留下壅起的土梁。那个劫后余生的春天,看它孤独得凄凉。 + F( J5 Z% W! W( d* O# O, P
今日绿满枝头。我端详它,一身苍绿,顶端一处枝干曾遭重创,仍未痊愈。“黄”说:大槐树好像没见长大。我说,那是当年我们太过幼小;那时它身后花园众多矮小绿植;那时它可与身边的三层小楼比肩而立。如今你大了、楼高了,身旁的绿植参照物都没了。
. S' O- C5 t3 d) ~" d9 r) u8 r“乔”先到树下,围着腰身打转,她依旧渺小“有古树的标牌”乔向这边喊话。就是因为它的古老,才捡了条命,被编了号码,记录在案,远远看小小的铭牌,我心中没有那个,只有大槐。庆幸终还给我们留下这个“念想”永远的育新,具象的永远的大槐树。 $ ~9 j% e( u, X* R
“牛同学”仰头叹道:“还是树厉害!”我黯然,老槐见得太多太多,我们不复存在的那一天,它在这里依然笑面春风冬雪。“还是树厉害啊!”
$ i" v j$ D% R% _绿荫如盖、遮蔽残阳、遍洒阴凉。女同学们将那树围起,要跳集体舞般。摸挲久违的枝干,两人四肢就能合抱,真是没有意像中的粗壮,我远远看着,忽又想起离校门口更近的那棵老槐树,它曾长年挂着个手动“葫芦”下面悬着个大粪箱,那棵似乎更为古老粗壮,可它呆的不是地方,早早的就被伐去了。
7 u1 Z/ K4 q4 N) `7 b% p) ^5 ~" q孤独的大槐,让诸位一时丧失了方位感,“操场在哪呀?在树的那边”一切参照都是新的,我晕!
& }* k/ R: f1 Y" q% N9 {牛同学拾起个粉笔头在脚下的石板上画图,这不重又祭起一年级的童子功吗!画出育新的平面草图“这是北楼、东楼、西楼、操场上的平台,王晨在台上领操”牛同学记得不错、说得也不错。那我坐的地方正是食堂门前,我重又找回了方位。
1 N1 i, n5 z' V% q/ B3 u. c十点钟,这里的院子静悄悄,被这帮半大的老汉、老婆所打破、唧唧喳喳、真是不如清晨窗外的麻雀吵闹悦耳,况且不时爆发出高音大嗓,抬头看一张张发亮的玻璃如无数眼睛俯视我等小众,我心里暗生出几分的抱歉,打搅了。
' @. h5 \; T/ t7 e一通抢拍,该来张合影了,可半天没见过往的人影。不会都跑人定湖去吧。
8 g4 O) }) _% b7 m可过来个年轻的汉子,远远的就往这边张望,近了满眼都是话语。我迎过去搭话“我们来看看老宅子”“看出来了”对方终于释放出满脸的笑“你们是半导体厂的?”“还早,育新学校,我们60年代在这上了几年学,再往前是石油干校,50年代……”我给他说古可不是白说的“劳驾您吶,给我们照张合影”汉子乐呵呵的拿过相机“咔嚓”了“欢迎你们再来! 2 P. o# m; E! F9 H
大槐树前一群笑盈盈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