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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wangpei

[原创]有60年代北京育新小学的老师同学吗?(原楼主: qqqppp)(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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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5-8 16:16:54 | 显示全部楼层

RE: [原创]有60年代北京育新小学的老师同学吗?(原楼主: qqqppp)(三)

2544【好雨】
昨晚十点多落下雨,天亮后还在下,下了一圈,南边过来的,乌云飘过来,小雨,润物细无声。到了中午才歇下来。
窗前满园亮色,洗刷得干干净净,绿植都精神了。这个季节靠色,松柏、银杏、玉兰、槐、柳、杨或浓绿或浅绿,唯有南边一种灌木 ,大概叫作紫叶梅发出与众不同的颜色。西府海棠好热闹了一阵,花落光了,但纷纭的枝头点点暗红未褪。星星点点的石榴花开了,独当一面的花朵,都歇了,轮到它,年年见着它,还没到盛花期,可惜它花大果子小不能供人采食。
雨后的绿比烈日下的绿多了些清新和安静。树下没人,要不这时候少不了奔跑的儿童,在小运动场里上蹿下跳,老人们在甬道上蹒跚。绿荫弥漫,树冠高大伸展至五层楼高了,密闭的树影下一柄花伞在移动,时隐时现。水道里的水快满槽了,今年还没听到蛙声,也许还早,四肢尚未长齐全呢。还得等下一场大雨。
移目隔壁的小学校的院子内,近处是几棵香椿树。早年的那几棵被伐掉后重新栽种的,一丈多高的小树苗现在蹿高到了楼顶,有十年工夫,长得好快。今年见到有人举着竿子在采摘叶子,才意识到它们的身份。环绕学校操场的几棵梧桐树,是那年整修操场铺上塑胶跑道后栽种的,大概不过二十年的树龄,各个高大挺拔,树冠滚圆齐整像是被统一修整过的样子,饱食了雨水,绽放新芽,黄绿色的新芽,顶在枝头上,像是披了一身的花朵,蓬蓬勃勃。后生可畏,梧桐的个头与那棵老槐比肩了。
早年学校还对外开放时,我在土操场上绕圈跑步,无数次地来到老槐身下,它大概算得上周边远近的“树王”紧靠着汉白玉栏杆的南侧。庙有数百年了,它就有几百岁了。南面的黄寺,北面的黑寺,这黑寺已不可考,早被毁于兵燹,只残留下基石和巨大的“水龙头”。老槐还算幸运,当年喇嘛们植下幼树还在,至今枝繁叶茂。那老槐郁郁葱葱水淋淋稳稳当当伫立着。
暗红色的跑道反射着微弱的水光,百多天安安静静,孩子们何时才能返回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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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5-9 16:31:43 | 显示全部楼层

RE: [原创]有60年代北京育新小学的老师同学吗?(原楼主: qqqppp)(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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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45【好水】
护城河里的水甜丝丝的,老张一喝再喝。说来那时还是西郊玉泉山下来的水,北郊白浮泉涌出地面的水,被大都的郭守敬规划过来,被大片的京西稻过滤了,夏日的丰水期,清流沿长河从西过来绕北城墙往东去。几十年后,到六十年代这条水系还在,德胜门城楼子西北面的水闸哗哗的叠水下来,少年眼中的瀑布。有个夏日的周六下午我放学回家,大概是四年级的时候,同学一帮来到闸下戏水,没人喝这里的水,水道内有小鱼,川丁、火鳞片,没有家伙鱼是捞不着的,卷起裤腿脱下鞋,趟水可以捞到水草螺蛳,也挺让人开心的。那晚上回家夜里我梦游了,起身下床,黑地里猫腰四处摸索。母亲喊我“你干嘛呢!”“水草水草”我话出口,人醒悟了过来,赶紧爬上了床。第二天早上,母亲说起,让我记住这次奇遇,绝无仅有的一次人生体验。那水、那鱼、那草。
护城河见不到了,城垣没了还护着谁。旧时的水道深挖下探改建成地下长龙,有些河段被水泥板盖顶,上面跑车,地下暗河再无出头之日。我的同龄人不少是在家门口护城河里扑腾学会的游泳。现在护城河的北段还残留着,被浇灌成水泥槽子。我在豁口往南的一段还游过一次,大约在一九九六年前后,那时我住在西直门里,离着挺近的,水面看着还算干净,没有漂浮物,下水一游,有工业的气味,油腻腻的浑身不爽。只那一次,也只在护城河内游过这一次,就永远告别了。
玉泉山的水早就断流了,留下万泉河的名头,京西丰沛的水泽干涸掉,圆明园内的稻田和养鸭场,无源之水。现在的福海主要来自再生水系。自然之水也不那么自然而然了,是北郊水道疏通后密云水库过来的水,还有千里之外调过来的南水。水金贵了,舍不得下放,还留着喝呢。水道内大坝小坝,水泥的、橡胶的,层层闸住,连湖底河道都被水泥铺垫防渗,那可怜的一点景观水能不臭吗。哪还有好水,倚河而居不一定是幸事。绿是绿了,眼球好受,鼻子不受用。
2546【算计】
老张去往鼓楼西大街串门子,本该是走德胜门近些,他舍近求远走安定门,近水有的喝,蹭吃还要蹭喝,知道这一路上没有白给的茶水。老张算得有钱人,多处进项,但还是抠门的不行。对自己都扣,还惦记着娶妾和挠官呢,都等着花钱,开源节流必须的。老张祖上应该不是有钱人,精打细算是骨子里的,就算当下日子宽裕了,一个钱也要掰成两个花。
想想现今的同胞们,老者们,经历过那段紧日子的,都留有时代的痕迹,节约是基本型,给孩子大多不节约,但对自己,对社会还是蛮讲究的,家庭的节水、节电,环保节约一类的信息入耳入心。身体力行的不少,主要是围绕自身的生活。也有走极端的所谓节约抠门。晚间的广播“大城小事”节目说及社会现象:有人节约到公厕中,与人方便的手纸被卷回家去,洗手液装瓶揣进兜。这地场不好安装监控器。有的公厕安装有面目识别的手纸机,定量配发。这多大的成本,智慧装置比那卷纸贵多了。
个人的精打细算要是引导到资源的节约和环保上则善莫大焉。今天去小超市内采购,店内挂出牌子“塑料袋一律收费”。这个办法好,不收费就无法遏制塑料袋的泛滥。“禁塑令”放布了好多年,塑料包装越来越多,超市中塑料袋随便抓着使,越禁越多。回来时路过山东馆,堂食还没回复,门口外卖。主食馒头、煎饼、糖三角,都是精装的,各个塑封在内。所谓次生灾难之一景。干净的东西都给搞脏了。买不得。
网文又提“塑料鱼、塑料虾”,白色污染肆意泛滥,千流归大海,从赤道到两极,塑料垃圾无处不在。海洋中随洋流游走的垃圾岛大可敌国,绝非耸人听闻。塑料微粒进入海洋生物体内集聚,食物链环环相扣最终又被端上了餐桌。
算小账,更要算大账。全球变暖、海洋污染,无人能幸免。可惜都是近视的小家子。把这地球作完了算。这地球村是好了还是更坏了。
加入退出国际条约,为国际公益捐款与否都是上面的事。人类命运共同体,全球化的今天难以独善其身。普通人力所能及的是少浪费些,环保生活从我做起,比如少用塑料袋,减少网购,垃圾分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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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5-10 10:20:03 | 显示全部楼层

RE: [原创]有60年代北京育新小学的老师同学吗?(原楼主: qqqppp)(三)

2547【减排】
像生鲜商品,遛达着就买回来,城区生活还是方便的,商家都不远,没必要网购,除非网购便宜,给你送货到家,比你到店里买还要少花钱,这事不多。购物也是一种活动,走出去,拎着或拖着重物,货比三家还要算计算计。其中包装的成本也省下了。看看快递小哥车上大盒小包的,耗材有多少,网购就少不了加层包装。垃圾增量,给环境带来压力。
5月1日起,新修订的《北京市生活垃圾管理条例》正式施行。《条例》规定,产生生活垃圾的单位和个人是生活垃圾分类投放的责任主体,应按规定的时间、地点和方式收集、倾倒垃圾,不得乱堆乱放;应按照厨余垃圾、可回收物、有害垃圾、其他垃圾的分类,分别投入相应标识的收集容器。单位违反该规定的,由城管执法部门责令立即改正,处1000元罚款;再次违反规定的,处1万元以上5万元以下罚款。  对于违反规定的个人,“教育在先、惩戒在后”,先进行劝阻,拒不听从劝阻的,将给予书面警告,再次违反规定的,处50元以上200元以下罚款。《条例》还规定,应当受到处罚的个人,自愿参加生活垃圾分类等社区服务活动的,不予行政处罚。
垃圾分类好,有利于垃圾减量、废物利用。作为家庭个人举手之劳,成就社会节约减排,同时也利于小我。我们小区在楼区显著位置上放置了分类垃圾桶,有往里放的。但大部分人还是传统的办法,将垃圾投放在楼层内的大桶,定时有人移出。在我家垃圾也是分类放置的,厨余单是一包,多少每天都要送出;可回收的另置一袋,通常几天才能装满移出,但它们都被放入楼层内用一个装置中。按照现在的规定,还要进行二次分类才能符合标准。大概小区内安排有专门的人再次清理分类吧。
人口大国是消费大国也是生产的大国,与中国制造相伴的是废渣、废气、废水,高能耗、高排放,垃圾产生的大国。 从城市到乡村触目惊心。垃圾围城几十年的难题,今日报道北京垃圾处理一直处于“紧平衡”状态,市郊在建的三家垃圾焚烧厂落成点火后,平衡依然紧。
城市生活垃圾减量在源头上发力。简化包装、少用塑料袋等等。我们这一代经历过简朴的日子,五六十年代生活垃圾不多,家庭丢弃的仅限于烂菜叶子,那也是后来城里不让养鸡了,还有就是炉灰渣,那时清理城里的垃圾实行分类收集运送,单双日分别回收厨余或炉渣,全部进入再循环,前者填埋或堆肥,后者造砖了。
富裕了。富人的罪大,以碳排放衡量,你那房子、车子、旅行方式。富人有责任回馈社会,多纳税。穷人的基数大,消费大,产出垃圾多。改善生活方式,可以减少排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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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5-12 12:13:53 | 显示全部楼层

RE: [原创]有60年代北京育新小学的老师同学吗?(原楼主: qqqppp)(三)

2548【街景】
乘特13路公交往西单。这趟车有半年没乘了。往南,坐在二层头排,一层客满,二层有空位,。八点半,堵车,排着长龙,从马甸桥到德胜门,拥堵程度似超过以往,减少人员聚集,不限行吗,车聚集了更难受。公交车走辅路也好不了哪去,往西拐进冰窖口车少些,过了新街口豁口也还好,一直不指望这条路能跑起来。到护国寺西又堵上了,街口的广播声传进耳朵,懒洋洋的腔调:招聘前台经理1人、前台1人、服务员……护国寺宾馆的招聘广告。车子也不走,循环往复地听广告。平安里南,车子走走停停,恢复了往日路况的常态。路西都是我熟悉的胡同,路过时都会注目观望,一条条秩序井然,口上还都拦着推拉式的金属栅栏,带红箍的守土有责站岗放哨,至少两位。西四北的胡同还封闭着。街边小店,像是开张的不多。
西单大悦城前下车,这里松快了,前所未有的松快。九点半,商业区刚开张,走路的大多是商家的员工吧,现在没有了外地游客,商业区更见萧条。只黑制服的保安扎眼,过去大概也有他们执勤,但在人流中显不出他们,现在水落石出。一排四位伫立街旁,笔管条直的样子,这是向受阅士兵靠拢的姿势。 都是练家子,各持一械,透明的塑钢玻璃盾牌一米多高:棍子,一人高,塑胶的或是钢的,要是钢的抡起来够重的:那叉子半圆形,当年猎户们打虎时就配备的这种家什,只是木质换成金属的;再就是那网圈,不算新式武器,孩童们扑蜻蜓、蝴蝶的器具,只是大了两号,篮球筐子的口径,只要不是大胖子,兜头扣下去管保束手就擒。这一组四人要是配合起来,捕获一个滋事者,轮番上阵或四管齐下,分分钟的事。没有了客流、网购增长再加上新的支付手段,小偷们的生存不易了。至今我还没见到过保安们施展身手的场面,还是震慑为主吧。
这边又过来一队游动哨,走得有气无力,几位往南面去。我跟在后面,前面就是中国银行的办公大楼。
我想起了“原油宝”。是不是添哨加岗了呢。
发表于 2020-5-12 20:49:58 | 显示全部楼层

RE: [原创]有60年代北京育新小学的老师同学吗?(原楼主: qqqppp)(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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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50【穿越】
回程往我的老家。这条线难得走了,穿行动物园,据说现在都要预约,公园控制流量,平日流量的三到五成,五一期间热门公园好几天前就预定满额。想想今天是工作日,不会那么多人。西单这有直达动物园的公交车,走吧,不会拦住不让进的。
公园门前队伍不长,测温,刷老人卡放行,不预约也进去了。天气好人不少,好多老人带着孩子。熊猫馆前进进出出,大概比平日的游客略少些。游园吗,人多了就感觉不好,现在的状况舒适度高。走东路,估计西路通往家属区的北门不一定开着。
小动物园区,大玻璃后面是雉鸡,漂漂亮亮。围着人的一处是环尾狐猴的家,这么招人看?凑过去,原来是大猴背上驮着两个小崽在树杈间上蹿下跳,小的,小耗子般的紧紧薅住不离身。有赞不绝口的:瞧人家这娘仨……。
往北走,一路花枝招展暖风拂面。满树的花,小花,金上带银,金银花?像,低头看枝子上的牌牌“猬实”因果实像刺猬得名,不是金银花木。迎面狮虎山,游客山前照相,这一家子拖儿带女,拖着行李箱,这是从车站过来的还是玩完了往车站去。绕山行,往下探身,空空的,这边有了,木阶梯的阴凉下,一只孟加拉虎呼呼大睡。
过长河,河水清澈,流速挺快,上游提闸放水。咆哮的快艇不见了,让园子安静下来蛮好。
河北是大象园区,东侧的地面一大一小,老象靠在铁栏上,呼扇着大耳朵,小象在隔壁的栏里转圈子,它们是一对儿,还是两代,父子、母子。不知道。
往北,海洋馆的南广场空空荡荡,日照有点强,看来这里还没有恢复经营。说来比邻而居,这海洋馆里我还从来没进去过。北京地面三家海洋馆,这家是最大的,收费不菲。先后在多地看过几家,还是香港的那家最好看,这家门口的不看也罢,不会有什么新意。它门口的招牌花样翻新,年年换花样,大白鲨来了、虎鲸来了,南极的企鹅也来过……。
往园外走,回望过去,见着一头巨大无比的“抹香鲸”伏在海洋馆上方的天幕上,蓝海中的大白鲸,暗色的肚皮,看看像不。
附图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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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5-12 20:51:58 | 显示全部楼层

RE: [原创]有60年代北京育新小学的老师同学吗?(原楼主: qqqppp)(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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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5-14 18:14:03 | 显示全部楼层

RE: [原创]有60年代北京育新小学的老师同学吗?(原楼主: qqqppp)(三)

2551【旧景】
《老张的哲学》听完了。听书优于看书的另外好处是绘声绘色,故事角色一人一个腔调,文字的加上声音的,立体了不是。丰富了人物和故事,自己看不一定能看的出来,再加上瞬间的想象,画面感满满。缺点是,不能咬文嚼字,没听清楚没搞明白的或理解出了歧意的,也只能囫囵下去将错就错了,没有本子,也不能往回翻看。娱乐吗,大概齐吧。
牛天赐还是老张加上他们周边的一圈人,都是民国人物。听故事也是了解历史,我们没能经历过往的社会,看教科书中的历史,黄钟大吕,胜利者的书写,黑白难辨的述说,争论不休的攻讦。历史是人民创造的,书写历史多帝王将相,小人物泯灭,最真实的沉默的人。有人为此作传,作家们,芸芸众生市井人物,由此留下了清明上河图,人间百工像。
旧社会什么样?民国那阵子,暗无天日,战火连天,外敌内乱。上辈人经历过,一人一个画面,不同的人生经历。要是百岁老人,前30年后70年,他们经历过两个时代,哪个时代的日子好过,一定是忆苦思甜的多。新社会消灭了连年的战乱,生活有了起码的保障,至少是衣食无忧吧。
看老舍先生描写旧社会,看他描写的人物大多是灰暗的。英雄豪杰,老舍先生搭搁不上。写实,写他身边的人身边的事。先生早年居家在护国寺北的小羊圈胡同,于是这条胡同、边上的百花深处,护国寺街就都入了书,书中的人物赵姑母一家人都住在此,颠着小脚里出外进家长里短。北面的地界更熟,先生姥姥家住在德胜门外,他本人曾任教职,教育局北郊的学务,把老张的宅子和学堂安置在他的辖区内,“出了德胜门吊桥往东北方向去。”
老张的故事发生在民国十年前后,德胜门下还是吊桥,行人匆匆穿行门洞而过,寒冬北风刮起时,身板单薄的,穿行风洞寸步难行 。先生一定有过切身体会,常年奔走在这条道上。五十多年后,到我们行走这条道路时拆得仅剩下箭楼,孤零零的,城门堵上,人车都得绕行。
北平是灰墙黑瓦,人是灰暗故事中的小人物,磕磕碰碰地活着,赵姑母几位老者都人生暗淡,死了、伤了,伤了心。两对年青人,有情人都未成眷属,想着新生活的最终都认了命,好像是受了老张的欺压,宁可说是社会的压迫,因袭的传统、社会的不公,除非逼上梁山的,要不就是妥协,世世代代的那样。
2552【市侩】
民国市民的日子 ,有穷欢乐的。赵四,好人,周济身旁的穷人,给钱、借钱,欠账的人不还,打破了头,赵四进局子蹲着,没地儿讲理去。从殷实的小康之家败落下来,拉洋车了,靠力气吃饭,赵四喜兴,帮了这个帮那个,像是为这个故事添些高兴的成分,要不就太压抑了。
故事终局时有了出头之日的唯有老张。
老张的哲学好使,市侩哲学。老张,旧京的无赖恶棍,“身兼兵、学、商三种职业,信仰回、耶、佛三种宗教”;他信奉的是“钱本位而三位一体”的人生哲学,“凡公事之有纳入私事范围内之可能者,以私事对待之。”
老张纵横捭阖孜孜以求终于把自治会的会长弄到手,虎口夺食,容易吗。对手龙会长不是善茬,但老张有哲学、有钱、有手段,原来龙会长有短捏在他手中,老张是债主, 逼得对方聘闺女收彩礼还钱 。钱没有,闺女舍不得还另有他用,把位子让了远走高飞。老张这下更忙了,办学授课的事不能亲历亲为,他贴出了德外关厢小学招聘启事,看他办学的买卖做得也不小。风生水起,步步高升。故事结束时老张一位在外面当师长的堂兄弟还是盟兄弟给北平的官僚递过话来。老张荣升,正经当上了官,到外省出任教育局长。人挪活,老张站上了高枝,他另自以为得意的是,花500块纳了两房妾,既提了身份又没多花钱。
生存从来都是不容易的。认识一个社会,看史书看不到这些。听故事,人情世故,内心世界。
老舍先生作过多年的老师,在北平在外省,小学、中学、大学,还当过北平北郊学务,跟故事中的那位学务相当。
所以他写牛天赐,写老张,形形色色,熟人熟事,如数家珍。连地方都没变,人物吗,一定有这一路人,至于老张、老赵的,无可无不可。
文学都是批判的多,有多少歌功颂德的。任何社会都有坏人,多点少点吧,世道安稳人性恶普遍被压抑着。
这等坏人还有吗?看看报纸浏览媒体,这类坏人当下还不少,比老张有过之无不及,老张那还朴实得斤斤计较,茶水钱都要掂量。后来者居上,胆大妄为。需要立此存照。文学形象,赵钱孙李,想不起来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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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5-14 18:25:10 | 显示全部楼层

RE: [原创]有60年代北京育新小学的老师同学吗?(原楼主: qqqppp)(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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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5-15 21:51:55 | 显示全部楼层

RE: [原创]有60年代北京育新小学的老师同学吗?(原楼主: qqqppp)(三)

2553【有信儿了】
北京明确高校、中小学、幼儿园开学时间:
6月1日,北京普通中学高一、高二年级,初一、初二年级和小学六年级返校上课。
6月6日起,北京高校具备校园疫情防控条件的,可安排毕业年级学生自愿返校。坚持未经批准不返校的原则。
6月8日,小学四年级、五年级返校上课。
6月8日起,具备开园条件的幼儿园也可陆续开园;家长根据自愿原则,确定幼儿入园需求。另外,一至三年级同步做好返校准备,具体返校时间视情况另行通知。
终于有信了。除了高校,都有望下月复课。小的开学,大的反而不开学,想想还是有道理的。校园大学生多是外省的,四面八方的往这集中,防控的事不好做。再说呢,六月开学,七月暑假,让学生们再折腾回去,高校中的留学生就更不要说了。大学生这半年算是瞎了。
幼儿园的孩子们乐了。小孩子就没有愿意上幼儿园的。在家里多好,有家长宠着,一对一,多对一,幼儿园,一个老师看着十好几个,照顾不过来,孩子之间谁能让着谁,受委屈难免。这回好了一下子半年,返园都不习惯了。智识的家长,长久的陪伴再下点工夫,比上幼儿园还有长进。但年轻的家长们困难不少,真要被孩子缠身,上班怎么办?都习惯了按部就班,什么时候干什么事,亲子关系一早一晚的培养,这下子天天跟着,得多大的耐心。家长陪了孩子,耽误了工作,不能两全。还是赶紧复课上学吧。
小学生、中学生应该是早就盼着开学了。记得我那时盼着放暑假,一个多月的假期。但真要呆在家里,那时也没有条件外出游山逛水的,所以放假时间不长又开始想念学校了。最长的那个假期是1966年夏天那次,持续了一年半,失学了。那年除了幼儿园,全都停摆。城市许许多多的的人都运动着,作为小学已经毕业的我们,也搅和在运动的热闹中,现在回想起来实在是得不偿失。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一代人都被耽误了。倒是没耽误升学,1968年初大呼隆,全体齐步走直接升入初二年级,“复课闹革命”闹了一年半,次年夏天初中毕业,成为知识青年投入广阔天地大有作为去了。
想起“五七指示”:学生以学为主兼学别样……。可最高指示并没有落实呀。
发表于 2020-5-16 17:35:27 | 显示全部楼层

RE: [原创]有60年代北京育新小学的老师同学吗?(原楼主: qqqppp)(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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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54【复课】
五七指示未落实,“五.一六通知”大张旗鼓地坐实了。覆巢之下岂有完卵,我们这拨人失学一年半载,实际上大多数人就一直蹉跎了下去。应了那句话:少小不努力老大徒伤悲。怪谁呢,赶上了。转眼见着又一波停学,连幼儿园都捎带上。这次疫情属于天灾还是人祸,说得清楚吗。说它不可抗力吧。看不见的战线,华佗无奈小虫何。
所幸抗疫来得有效,刹住了蔓延的势头,社会秩序趋向正常。不可抗力,也得艰难向前。农人那不必吩咐,不误农时,春种秋收。城镇的复工复产吆喝起来,经济不恢复吃什么去。学生们也耽误不起。
今非昔比。现在停学也可以不停学,中小学开出网络课程,数理化语文。电视好几个频道播出,还有网络APP。大学生可以在家学习,有学习能力了,有网课,学校单独开设的,社会资源也满丰富的,中文、外文的,收费的、公益的都有。只是试验课程难以进行,需要师生互动、学生互动研讨性的课程开不出来。大四的学生,毕业生这最后的学期该是毕业实习写论文的时间,这种特殊情况下,学业上缺斤短两的也是没办法的事。
疫情缓解了,但还没有走掉。市府一直没有松口,要严防死守,切不可麻痹大意,内防反弹,外防输入性病例,我们这里偃旗息鼓,世界上还方兴未艾。我们这里真就控制住了吗?套用一句老话:只有解放全人类才能最终解放无产阶级自己。
与小辈的亲戚通了电话,他一家三口都在学校。在大学任教的说,这学期没了,一直未能返校,学生上网课,自己居家远程办公。家里的学生,初三年级,一直在上网课,上下午课程不少,几个月下来,课业长进不知,视力进步了200多度。
眼下情势大变。这半年,接下去的半年或许更长,口罩成为标配。这半年网课反客为主取代了校园和教学班。更多的人家居办公成为常态。还记得13年前的那次疫病过后,我所在的公司开展合理化建议活动,要夺回非典造成的损失。我曾提出过灵活办公,弹性工作,有分有合,减少办公场所的占用,增加共享工位,减少专门工位,节约办公成本,利用互联网技术居家办公为主,提升工作效率。不提白不提,提了也白提。又一场疫病过后,家居办公大概率,要成为常态了。我那远方小辈的,都在居家办公,尚无出头之日,那隔代的小崽,高兴着呢,一天到晚的耍,他要到九月一日才开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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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5-17 22:26:20 | 显示全部楼层

RE: [原创]有60年代北京育新小学的老师同学吗?(原楼主: qqqppp)(三)

2555【春笋】
北郊下了一点点雨,连地皮都没湿。
雨后春笋。开春后春笋冒尖。一周时光能出土半尺余。我一律当作杂草对待之,猫腰撅断,脆生生的。它们真可谓地下尖兵,大多潜在地皮之下,因为根须是往下扎的,下面才有湿润的土壤,一头扎在下面,积蓄力量,一年、两年,从去年开始终于坐大,及至雨水浇头,它们才崭露头角刺破地面,四面出击。上面空气阳光更足,上下发力,蹭蹭地蹿个,如果任其发展, 它们秋后就能长过屋顶,修长的身量摇曳多姿,招摇自己的长大成材。
不再隐身,一个个探出头来,长足进步者已经跋涉到北头地边了,再往北它就得往屋里拱了。距离它的老居,那丛竹子有三四米之遥,从南到北连成一线了,这是多年努力的结果。去年我在半途上截击过一次,刨出来数根一米多长的竹鞭,暴尸阳光下。剿灭不完啊,过了一冬,它们再次发力,另辟蹊径,纷纷冒头,终于抵达最远端。下一步它们将往西蔓延。
拔除竹笋,治标不治本,我循着露头的笋尖,下镐,往回捯,一尺尺的刨过来,铆足了劲把它抻出地面,想连根拔掉太难了,而且现在垄上的豆角都已然发芽成长,投鼠忌器。拔除一段是一段吧,金色的竹鞭,密实的根须,巨型蜈蚣般。有它们在下面争吃争喝,蔬果们是断然争夺不过的。
前些日子伐掉几十跟竹子,多是三米多高的,它们底下的身段也短不了。留下了几根竿子现在派上了用场。支架,先给那几垄豆角搭上架子。用劲将竹竿插入土中,两两相对,交叉处搭上一根横竿,横竿的南头固定在栅栏上,两竖一横,三者用绳子扎紧。我这边刚刚立起架子,下面豆角的枝蔓已经自动缠绕了上来,有灵性的。
这是又隔了一周过来,看过去又有十多根竹笋出土。其中一根竹鞭被我刨出一米多长,暴露在阳光下,想得是将它晒干晒死,事与愿违,那枝干上一连生出四根小笋,生命力顽强。
这要是收笋,能收它一捆。菜市场上没见过卖这路笋的。大概不能吃。
发表于 2020-5-18 20:16:0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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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56【桑葚】
青黄不接的时候,野菜是可以打短的,这是过去。现在的大棚技术,反季节蔬菜应有尽有,不缺口了。但蔬菜的质地一直被诟病,味道和安全性都差了。网上人说,山东寿光的大棚用土要从吉林往过拉,可见这土壤的危机,化肥农药常年服用的后果。今天又见网上科普“毒蔬菜”,即农药残留多的“前五”依次为:空心菜、卷心菜(白菜)、菜花、黄瓜、番茄。除了空心菜,都是当家菜,吃还是不吃?不吃它,基本上就没得吃了。未来的工厂化养殖,水培蔬菜或是希望所在?
打野食,野菜在农地里还是挺多的,但我认识的不多,即便认识,但特别的做法,一般人都不掌握,除了马齿苋,滚水焯过后凉拌了吃,其他的基本上没碰过。马齿苋地里冒头了,还小,来场大雨就肥了。
这个季节桑葚熟了,我想起前些年在一家馆子吃过一道桑叶做的菜,蛮好吃,当时还问了店家,告知采摘头茬嫩叶和加工过程。结果后来一直没有尝试过,烹调加工方法也没记住。又到绿叶满满果实累累,鸟雀们大快朵颐。
年年采食桑葚。前两天也是看网文“毒果”榜上有名的是草莓和桑葚,倒是没提农药残毒,说的是这类果实的生理构造容易藏污纳垢。生食要注意清洗。说来也吃了好多年了,树上摘下就填入口中,不曾吃坏肚子。有人提醒还是好的,还开出方子,用盐水或小苏打水洗。
中午去采桑葚。带上块一丈见方的塑料布,铺在树底下,薅住树枝子一通晃悠,噼噼叭叭落下果雨,果熟蒂落,九成都是熟透的,转移地盘,薅住再摇,这比下手去摘效率高多了。收拢布的四角,一小堆儿鲜果,择出枯枝败叶和不成样子的衰果,拎起沉甸甸的,倒入纸盒子当中。
有邻人一家过来,不相识的邻人,边走边吃,男人说你这几棵味道差些,不甜不酸,那边树上黑色的甜。我说是啊,甜的被人摘得差不多了。那人又说,不好吃那你还摘它?我说好吃的吃,不好吃的可以煮汤喝呀,桑葚汁啊。
前段超市内出售桑葚,9元一斤,个大,黑紫,整整齐齐。市场上常年有卖桑葚汁的,瓶装、灌装的。我这自制的,纯天然。园子里桑树挺多,都是鸟们播撒下的,自然成林,没人吃饱了撑得会给它们打药施肥。年年烂熟后树下黑紫一片,园子南墙内的甬道上铺就一段黑色路面。好东西都糟蹋了,不摘白不摘。每年我都要摘上一两次,尝鲜寥寥,大部清洗后分装冷冻在冰箱内,等过了季后,自制果汁喝。
2557【小兽】
南窗下的那个洞穴不见了,一直不知是何种小兽在此安家,洞口约十公分,深不可测,口外有被踏实的痕迹,走来走去踩出来的路,没注意到脚印。老鼠?但我在屋外从未见到过。我曾铲土埋过,还塞进过大小相当的石头,后来又被小兽挖开,挺辛苦的就由它去吧。去年见着下面还黑洞洞的,很可能是黄大仙。看动物园的狐狸是喜欢钻洞的,地面被挖掘得曲曲折折,有点吃食就往洞里拖,人工饲养不缺吃喝,狐狸见着吃的还是紧着先往洞里拖,本性难移。黄大仙的习性大概也近似。我在窗前多次见到过一只,黄色的尺把长,拖着个大尾巴,不知是否同一只,晚间见着一对亮晶晶的眼睛,但我没见到过它进出这个洞穴。南边的篱笆也有它们的通道,蜿蜒平滑,寸草不生。走过路过的还有猫,也是见过的。都避着人,好多年的邻居也不愿意面对。
这次整理地面时扒拉开枯枝落叶,没见着洞,坍塌了,看来是废弃掉,也许去年或前年它们就迁走了,希望是另谋高就。
中午时分在房内就餐,抬头间,隔着大玻璃,一只花猫缓缓地过来,一边走一边嗅着。我突然明白了是气味把它招引过来。午饭前收拾了一坨冰冻的南美虾,扒虾皮、剪虾尾虾须,一大桶洗澡水让我拎到外面浇了园子,花猫闻着腥气寻过来,它太过专注,左顾右盼一直走到玻璃跟前,它愣愣地停住了,像是失去了追踪对象。我这里故意弄出点响动,花猫的视线聚焦了过来,对上眼了。像是思考了一会儿,它回身缓缓地走上台阶,往东慢慢地移了出去。
我这里刚吃罢饭,又过来一只,大些的白猫,衣衫不整,一看就是只野猫,鼻子真灵也是一路嗅过来,来到甬道上的那只大桶跟前,里面还有点虾子的残体,白猫立起身子扒在桶沿上往里张望着,还是放弃了,往这边走。我立起身子,开门迎过去。白猫调转了身子匆匆地离去。
我抄起铁锨,在垄沟内下挖一锹多深,将残渣垃圾都扣在下面覆土掩埋。别招猫逗狗的,让它们空跑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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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5-19 22:54:41 | 显示全部楼层

RE: [原创]有60年代北京育新小学的老师同学吗?(原楼主: qqqppp)(三)

2558【游园】
天好外出游园,年内这是头一次专程游园。专程也不一定去哪,往南,城里怕堵车,往北往西,首选植物园,想那里人不会多。九点前发车,北四环上时速约30公里,这大概是恢复到常态了。看着路标走,还是早下来一个出口,红灯一个接着一个,路过北大西门,门前静悄悄的就站着保安。路顶到头,临时起意放弃了去植物园,往东拐在圆明园门前泊车。
进门时被提示戴上口罩,手里拎着不行,不嫌麻烦,支持工作,先戴上,进门后再摘下就是。
好多年没来这里了,上一次来好像是刚退休的时候,那次老几位被晒得够呛,最后出来事参观了竣工不久的正觉寺殿堂。比较上次,园内草木葱茏,沿途修理得工整了。水植茂盛,片片的浮萍放开了花朵,几对鸭子游弋,远远的黑天鹅一对。园丁在割草,水草,穿着齐胸高的水袜子在水中蹚路,手中两米来长的镰刀,在水下斩草除根,这大概是怕水草疯长败坏了水质。不远处驾着船的园丁手持长杆在水里搅合除草,为什么不养点吃草的鱼呢?应该比人工灭草效率高。
沿着甬道往南走,一路花花草草,经凤麟州出万春园(绮春园)入圆明园往福海,二里地光景。没再往远处走,有点热了。过了一道虎皮墙,这路都不熟了,沿着河曲走,那条甬道通向福海?河这边还是那边走,大概都行,园子里桥多。甬道旁脚下是曲曲弯弯的尺蠖,有点稠密,个头还不大,没见着吐着丝的吊死鬼,一只麻雀飞过来,大概是奔着大餐来的,来一群多好,生物治虫了。还好,槐树不是太多,杂七杂八的土著树种混交,不至于蔓延虫害。有老者在树下捡拾桑葚,捡了一大把了,亏得这里人迹罕至。
迎面来了凉爽,水面过来的风,还没转出山坳,风先转了过来。几步开外,天光大亮,开阔的福海。
河边长椅上坐下。阴凉、吹风。水面上没有船,划船的年青人没有来。西北望,天高地阔,群山叠翠。正前方,越过福海,树影背后黄色的老吊车伸展着长臂,是又要起搂了,可别超过树尖,要煞风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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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59【凤麟州】
上九曲桥,登凤麟州。凤麟州小岛位于绮春园东湖,至少是二次登临了。
圆明三园的角角落落我都走遍了,十三年前的这个日子,正是疫病流行时。我在对岸的园子内办公,无公可办无所事事,每日上午走后门溜出园子往北过来,先绮春后长春再圆明园,那时圆明园的西园还封闭着,我从栅栏的破损处进入,荒无人烟的地界。约莫花了十天八天的时间,网格化探访,将过去不曾涉足的地面都走了一遍。五千亩地,除了水面无法进入,残垣断壁看了个够。疫病过了,我也离开了园子,两年半的美好时光。
向南望去,对面的大园子安安静静,树荫密闭,只那岸边的小亭子隐隐约约,狭长小岛北头浅浅的甬道,我曾在那绕着圈子跑步。石桌还在,几把椅子,没有人影,亭子内也没有。
收回目光。还是那片水面,添了处喷泉,给平静的水面增加动感。 湖面岸边建了新景,颇有些富丽堂皇,像是仙山琼阁的追求,在古园中显得太艳丽了,尤其配伍的莲花座,大红大绿的塑料插花,假上加假,又俗的厉害。不过照例有人欣赏,三位路人老者招呼我为她们拍张照片,拍下水面的新房子。我说你们摘下口罩吧,又不是环卫工人的工作照。全身照、半身照,竖一张、横一张,身后的金碧辉煌花花草草都有了。“谢谢你,上帝会降福给你的。”这老太太还是基督徒。
凤麟州上爆土扬烟,废墟一片。立起块两米多高的片石,记叙当年的风光,若干碎石残件码在水边,当年殿宇亭榭的基础还在,供人凭吊。
网上查找凤麟州之出典,说是西汉时期名臣东方朔曾撰有《十洲记》,书中提到“西海之中有凤麟洲,地方一千五百里,洲四面溺水绕之,不可越。洲上多凤麟,有神药百种,亦多仙家。”    1807年(嘉庆十二年)嘉庆帝在岛上建殿宇亭榭,南设码头。嘉庆、道光、咸丰三帝均喜至此游赏避暑。清帝在这片水域里营造凤麟洲,寓意“长生不老”之意。 后面的几代帝王寿命都不长,跟这地面的盛衰没啥关系。
发表于 2020-5-20 09:51:1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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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5-20 09:53:0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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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5-20 14:56:3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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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Q; ^+ V2 D1 E+ A1 u1 U# H
2560【旧貌新颜】
福海上有蓬岛瑶台,寄托了帝王的想象。清帝自康熙始(1707)历时一百五十余年,集中无数能工巧匠倾心营造这处皇家宫苑。作为马背上的民族,偏好青山绿水,忍不得城垣禁闭。享乐和政事都不可偏废,移驾别居,五位皇帝长年在此生活并处理朝政。皇城内紫禁城,多在入冬祭天祭地祭祖大典时小住。全国的政治权力中心,实际上多在这大园子中操持的。举行朝会,处理政事,设置有内阁、六部、军机处等中央政府各部院衙门的办事机构。史料记载,雍正除冬日在紫禁城略住几十日之外,主要在圆明园居住。乾隆脚野,四处巡游,居圆明园也超百日。嘉庆之后,在此居住的时间更长,尤其道光帝,每年在圆明园居住的时间一般要接近300天。道光二十四年(1844),道光帝在圆明园居住达274天,在宫中仅73天。该年冬至前道光帝奉太后回宫,次年正月初九就返回圆明园。
1860年英法联军一把大火,灰飞烟灭断送了皇室的悠哉享乐,繁华转眼成废墟。墙倒众人推,百年之后园内的断壁残垣也早被瓜分殆尽,京城四处都可以找到这家园子里的残件,重归故里已无可能。
1967年的一个夏日,我第一次走进这里,稻田蛙鸣白鸭子。我在西洋楼大水法的砖瓦石块中轻手轻脚细细聆听,进而翻腾着,翻出一条草花蛇,惊了一身白毛汗,那次斩获不多,没逮着像样的蟋蟀。再后,建遗址公园,重修围墙,港人捐资800万,虎皮墙修得漂亮,腾退居民、修整河湖,挖掘残址,种树养花……。
想起当年的那场争论,保留遗址还是恢复原貌,最终还是因陋就简,成为不忘国耻的纪念地。
后来千里之外的浙江横店的影视城私家老板斥资数百亿,1:1复制了圆明园,十好几年前的事了。应该是落成了,有那么多外景可排吗。清宫戏都让人都反胃了。这类复制品从来都是好景不长,不知横店这家如何。哪一年或许有机会去看一看,总会有几分的相像,能令人遐想也是好的。
离开福海起身回程时热度上来了,游人也多了,快走到出口时,迎面见着了一支旅游团队,挂着牌牌的导游边走边说,一堆人跟在身后,跟随者都戴着口罩,没见他们扬着小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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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5-21 20:35:1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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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61【短篇】
听了个短篇,梁晓声的《这是一片神奇的土地》(以下简称《神奇》)。算是慕名。现在看书、听书基本上是慕名,所以涉及的新书很少,名气不大的只能舍弃。名气是相对的,据说网络小说拥趸者巨,但都是年轻读者,再看内容盗坟挖墓玩穿越,对于老家伙们这些都已过了景,提不起兴趣。找那些时间淘洗留下来的作品,感兴趣的题材,我们还能看懂的。海量作品,涉猎万一。
梁作家是离我们最近的作家,算是同龄人吧,不差两三岁,哈市下乡,曾在一个编制中,也是耕耘黑土地,同一蓝天,相似的人和事。看过他的作品,写他的家庭,城市中艰难的日子。后来那段文字转化为电视剧《雪城》。早就知道《神奇》,他的成名作,1982年的获奖小说,但一直没有找来看,以为书中的内容也会转化成哪部电视剧吧。
要说追剧,我唯一追剧的就是梁作家的片子。好在他的片子不多,十年八年的才出来一部。最早的一部《今夜有暴风雪》再后《雪城》最近的片子,好几年前的《知青》。不知他还有没有其他片子。知青》之后,再没见他同题材的片子。梁作家开始书写城市生活,大概看过他的几个中、短篇,没留下印象。上一届的矛盾文学奖,老梁也是获奖作者
只知青题材的作品印象深刻,因为感同身受,自我代入,看了还思考玩味了,加深了原本就在的思虑。是他的作品还是我的生活,时间久远模糊了,他们串通一气了。遗留脑际的是温蕴一片,玩味艰难、苦涩和阳光灿烂的日子。看作品大体都是在忆旧,他人和自己的,想我们自己过往的生活,大概人都是这样。有生活和没生活,看到的作品感觉是不一样的。
书写民国的日子,我们更多的是接纳和汲取,看前人的生活。看当代的题材,我们经历过的日子,人物事件,这是再回首,对照自己的经历,去辨析、判断。真真假假的,我们有了发言权。无非是,有这么回事,故事说得不错。继续看下去。
这样的作品不是多了,而是越来越少了。作家、编辑、导演、演员换了一茬又一茬。经历过这段历史的读者、观众们还在呢,新作品就已经走偏。
2562【树碑】
这故事没听过。作者四十年前写的五十年前的事。《神奇》讲述七十年代初垦荒者进入千古荒原“鬼沼”拓土耕田,故事的主要人物两男两女四位知青——副指导员,上海知青,铁匠、“我  ”和“我妹妹”三位北京的。
进入江畔鬼沼的第一个冬春,治坡治窝,建点开犁,故事结束时妹妹沉入沼泽、铁匠与狼群拼死,副指导员出血热病亡,三位都献身北大荒,只有“我”等来了连队的支援的队伍。这一年几个连队的人马进入鬼沼,沃野变粮仓。又一个励志的故事,为一代人歌功颂德。
理想丰满,现实残酷的故事。牺牲是壮烈的,人物是唯美的,三位牺牲者意志坚强、与天地之奋斗义无反顾。曾经有过这么一路人,追求,年青人对壮丽的追求,豪言壮语又脚踏实地。他们的感情是丰富的,崇尚英雄,爱憎分明,信守诺言,追求美好、友情、亲情、爱情……
想想那个时代,人所共有的,我们也有,或多或少,或早或晚,在这群人身上体现。每个连队都有这么一些类似组合,指导员、战士、铁匠、农工、姐弟、兄妹,青春的激情、爱情、苦难、死亡也都不缺。故事情节多有似曾相识之感。
翻开我们自己的故事——去年我们集体的书写《兴凯湖的记忆》。去年的这个日子,5月21日,众人聚会在浦江边,缅怀过往,畅叙今天。多快!一年过去了。五十多年过去了。这些人还是唠唠叨叨,还白纸黑字落在文字上。
好记性不如烂笔头。记不的,可以翻翻本子。我们的青春谱、英雄谱,树碑立传,为自己。我们的副指导员,也是在大会上信誓旦旦:连队的粮食亩产不上“纲要”不回家。副指导员也是为了知青的权益据理力争,开罪于领导;不缺少死亡,为扑火,集体死亡在那片沼泽之中,八个年轻的生命。出血热也拖走了我们能干的上海姑娘。友情、爱情,在字里行间中印证,终成眷属的大概不少于半路离散的情侣。 唯美的追求,大有人在,文青们在边地,二十上下的年纪,是一生中的美好时光,智慧、才气、体魄、肌肉,似“摩尔”“雪莱”“公爵夫人”,也是这般文艺和英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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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5-22 22:15:1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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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63【游湖】
游人定湖,每年都会过来一次,春或秋,这次是入夏了。
人多,比哪次过来都人多,因为是疫情吧,居民不好远足,老的小的,坐轮椅的来这消遣,半大的学生多了,开不了学,来公园里玩,这地方对孩子没啥吸引力,只花花草草。学生们在甬道上跑步,围湖一圈看上去约莫四五百米,看了标牌,这一圈是800米,远超我的想象。我围着湖水跑圈时这里还是土路,跑圈的都会贴着内圈跑,后来修的甬道,东岸一线曲曲折折偏离了湖畔,多绕出几百米。一队小学生跑得汗津津,像是有组织的,但没见着老师。后面的两个学生走捷径偷懒,直线穿插跑进草地。
环湖,湖里没有水,干了底,露出垫底的水泥板,也许是为了清淤吧。说是湖面却没有河道的沟通,靠有限的自然降水和管网的自来水补充,一潭死水。八十年代这里水泥装修后曾经营过一段水上乐园,大型水上器械,时间不长就又都撤掉了。后来沿湖栽种芦苇等水生植物,定期清淤换水来维持水体的干净。现在水抽干了,四围芦苇茂盛,干渴的时间还不长。这是从早先游船码头处(图一),自湖的南端向北拍的一张照片。等下次过来一定会有水的。
离开老码头,沿着甬道往南走。当年常走这条路,当然是土路,下过雨还要跳着绕着走,往南走,走到头就是南门(图二)早先没有门,敞开式的绿地,小树林子,没有多少花草,路西的楼房,至晚六十年代时就有了,还都在。我们从学校出来,排队走,有时候是跑步,往六铺炕的“工人俱乐部”看电影,记得好几次是跑步回来的,没有队伍,黑着天往回跑,也是争先恐后,穿过湖边,跑回学校,气喘吁吁。六十年代中期这里冷冷清清,周边居民不多。湖的东侧是铁丝网围着的部队的的运动场,爆土扬烟的。
湖的南端,原来是片小树林,稀稀落落的,二十多年前被改造成下沉式花园,(图三)两侧数尊仿的古希腊雕像,或男或女都光着。花不多,草多,铺了个大草坪,没少花工夫养护。这里从来都没有多少人,夏天暴晒,深秋在坑里走过冷飕飕的,而且上来下去的尽是台阶,老人们不愿意往下来。
最后一幅图是南门里的杨树林,合抱粗,跟边上的老楼差不多高了。这是我们种下的,1964年春天,至晚也是1965年春天栽下的

/ W) h0 O% r  J, i  J! y0 H4 {. A  i
发表于 2020-5-22 22:24:0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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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5-22 22:27:5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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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5-22 22:37:3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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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5-22 22:39:2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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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评

写错了。应该是公园西门里,离着学校最近的那个进出口。  发表于 2020-5-23 18:22
发表于 2020-5-23 18:19:35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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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64【说古】
挺晒的,冒汗了,坐下歇着,阴凉地的长椅都坐满了,还好,有轮椅、有台阶坐。
跟老者聊天。一张嘴能听出来不是本地的,边上的好几位,山西的、兰州的,都是看孙子辈的老漂,儿女们的北漂,扎下根来。基本是天天来,住在附近。甘肃这位老哥,75了,跟着个三岁半的小哥,够生猛,刚把个小姑娘撞翻了,老者平息完了,跟小童说,再骑五圈,咱们就回去吃饭了,你奶奶把饭做好了。小童听到吃来了兴趣,嘀嘀咕咕的在说什么。再骑五圈就走,骑完了再走。小童像是马上要回家的样子,又没有办法,双腿用劲蹬踏。“你慢点、慢点。刚撞了人”一个转弯,拐急了,车把收到怀里,自己前冲摔了个狗吃屎。老人慌忙过去捧起,幸亏戴着口罩呢,没怎么着。
这是老二,老大上初中了。老人告诉我非典那年来北京后基本就没回去,看孩子,好容易老大省事了,来了政策,又来了老二。我说还早呢,还要十年,上学了还要接接送送。“不一定啊,岁数大了,看身体了,能看到哪天算哪天……”
这边的老者是位老北京,六辈子在北京。住北边,伸手一指“北广”的三座大楼,住十四层。也是天天的过来遛弯晒太阳。老北京可以攀谈,说是七十年代初搬过来的。我问起去过北郊市场的大牲畜交易市场吗? 不知道啊。我说在北郊市场的路东,牛马驴骡都卖。老人还是摇头,说是那个地方有个长途汽车站。看来这处交易点七十年代初就取消了。六十年代中的时候,发往北郊的长途汽车起点在德胜门。后来才搬的北面,又是多少年,北郊市场的长途站又搬回了德胜门城楼子底下。
老人说了些我不知道的,比如“北广”全称大概是北京广播器材厂。我是家搬到北三环路后才知道这个名字,马甸桥东南角那一大片,南接黄寺大街都是它的地盘,现在是家具店、邮币卡市场和一片住宅楼。老人说北广是1950年建厂的。我想起收音机、半导体等家电,就问起厂子里的主打产品。老人说,上辈子人就是这个厂子的,家里长辈的参加过第一艘潜艇的制造,很多通讯器件出自这个厂子……。“五路通小学”是我们北广的子弟小学,可现在我们院子里的孙辈的都不一定进得去。想起五路通小学我还去过,从我们学校后门出去往北二三百米就到,WG那年,忘了为了什么,两校的学生还冲突过一次,差点动起手来,1966年底的事。
老者又说,亚运会前北三环外还净是庄稼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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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5-23 20:09:5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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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5-23 20:13:4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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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65【筷子头】
没白聊,还听到些有用的信息。说起周边的商家店铺,老人家说起北面的大卖场,蔬菜瓜果都便宜,比超市便宜,在黄寺大街的边上。再便宜,可过来一趟不方便,公交车距离那得两站,还没有直达车。我说起了老字号烤鸭店“便宜坊”北三环路南的安华店,前两年突然关门了,不知去向。人家老太太指点迷津,说是没有关,挪地方了,往南,黄寺路往北的那个凹进去的豁口内。
中饭就它了。起身出公园北门往北去,一条细长的甬道走到头就是黄寺大街。按照指点,找到那处豁口,是“双旗杆路”的南头路西,这位置不如当初交通要道的独栋小楼,门脸小些,好处是门口有停车场。堂食开放,推门进去,比老店的店面要小一半。一层有不到二十张桌子,二楼是单间。楼下坐了有八成人。三五人一桌,没有超过六个人的,家庭聚餐、还有工作餐的,这里的气氛宽松多了。
坐下候餐,点了半只烤鸭,一个茄子煲,俩人够吃。要来一壶开水,一上午没进水。
桌上零碎不少,碟子碗,大包小包,老字号的气派。大包小包的清理到一边,用不着,有筷子碟子碗就够,自己这备着消毒湿巾呢。服务员收走这些个零碎,说这个小包是需要用的,她指了指筷子。再看这筷子明显是短了一截,金属杆的底端是方形的有一圆孔,这筷子还是个半成品。桌上的那个小纸包原来以为是牙签呢,撕开口子,里面露出一寸多长竹质的圆柱体,是个筷子头,拿起来,对着筷子杆上的圆孔拧上去,筷子完成了。头次见,倒是蛮新颖的,是不是还有人申请了发明专利?直接的好处是比照一次性用筷,节约了五分之四的材料,但从卫生的角度看,食客每次都要动手完成这个装配步骤,倒是不卫生了。与其这样不如干脆就用金属筷子,消毒后可以重复使用,卫生还少了麻烦。麻烦一次是新颖,再多就烦了。到不在乎这个动作,问题是这段筷子头索要一元钱呢。节约有限,卫生存疑,费了食客的钱。
六百年老字号的餐食不错。好久没吃了,格外的有味道。好吃不贵,心满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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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5-25 10:42:27 | 显示全部楼层

RE: [原创]有60年代北京育新小学的老师同学吗?(原楼主: qqqppp)(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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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66【小聚】
堂弟俩口过来小聚,在老居。上一次他们过来还是国庆节,在这里看的阅兵式。那时我还父母双全,堂弟给二老拍下坐那酣睡的照片,见的最后一面。前世今生唏嘘一番。堂弟说,去年在沈阳送走了三叔,大爷今年又去了,上面再没人了。
他三叔,我也叫三叔,好多年前还是见过的,在沈阳东陵还是在后来的居所。堂弟提起“毛嗑”(葵花籽)我1975年第一次到沈阳时,给叔叔撂下半口袋毛嗑,是连队自产自销的,整了一口袋回来。那次他们一家子三代人,老太太在,山东老家的大姑也在老太太跟前伺候着,娘俩,老太太和叔叔,每晚要喝几盅小酒。
说到毛嗑,堂弟妹说段趣事,春节时儿子在沈阳的丈母娘家见着自己的儿子坐在地上在吃着什么,问了一句:你干嘛呢?那小童扬起手来,回答“毛嗑”。真是不忘老祖,我们都快忘了的词汇,让孙子又给捡起来了。
这次在沈阳待了三个多月,儿子们先回京,他自己一直没敢回来直到过了“五一”。年年往回走,就今年住的时间长。现在沈阳最大的好处是物价便宜。堂弟妹说,蔬菜一元钱以下的不少,而且是青菜,关里过来的也卖不出价钱,当地的购买力低。上次买了一根海带长长的,三毛八一斤,多便宜啊,站在椅子上,高高地举过头顶,宽宽大大还拖拉在地板上逶迤一丈开外。拍了段视频在网上展示。亲家母看了给回了一句话:买贵了,原来卖两毛八。
就是这些个零零碎碎地聊下去。
一桌子菜,凉的热的,七七八八好丰盛,难得了。现在都是俩口之家了,想多做几个菜都难,做多了,剩下一堆还得自己吃。堂弟妹称赞主厨,我弟妹的手艺长年不衰还有进步,又提起多少年前,与公婆和山东大伯在大爷这家里聚餐,那时还住在月坛北街,吃着满桌子菜,婆婆夸奖了:娶了这样的儿媳妇真是修来的福分。听者有意,这话让当媳妇的堂弟妹心生惭愧:这不是说我不会做饭吗。可惭愧也没带来动力,媳妇都熬成了婆,至今厨艺不行,家里掌灶的还是堂弟。堂弟妹说:家里有分工,我是主理餐后工序,另外我煮面条、煮饺子还是拿得出手的。
2567【消失的】
聊起逝去的人和物。我想起早年堂弟在延庆当兵,七十年代初,后来他移防德胜门外黄寺附近的驻地,现在的黄寺大街西头。我说起早年德外还很荒凉,安德路一线还有些高层建筑,往关厢一带就荒了,路边叮叮当当钉马掌的、哐哐哐砸夯似的制煤场、功德林监狱,劳改厂子和果园,我们学校的北墙外就是农田菜地。说到人定湖东的“炮司”不知我们少年时的说法对不对?堂弟说没错,就是炮司,后来这片地方被置换给“总政”了,北边还有装备部。怪不得呢“北广”也在边上吗。堂弟证实北广是军工企业,生产报话机等等,后来这些产品也都拆分的其他厂子去了。
堂弟在此地驻防多年,地面比我熟,东西南北都说到,人定湖就不必说了。虽是人在军营,也偶尔进城,进城就乘坐北郊市场的14路公交车。我问起北郊市场的大牲畜交易市场还有印象吗?堂弟说没见过,北郊市场路东是个长途汽车站,就是现在国防部外事局的位置,对外挂着牌子的那个大院,包括家属院。
本家兄弟问起,你们进城还可以坐8路车吗,黄寺有站。堂弟说,8路车离着远些,就到六铺炕就拐回去了。我想了想,8路车我坐过几次,有黄寺站,六铺炕再往北一站,是公交终点站,挺大的场子。至晚1967年,黄寺那里设站,车到这来基本上就到了荒郊野地,周边没有太高的房子,黄寺有塔,一塔突兀,土里土气的小塔,坐在公交车上就能见到,约三米多高。堂弟说是有塔,跟个大葫芦似的。我说应该是喇嘛塔,埋着骨殖的那种,但我好多年以后多次骑车路过那里一直没能再看到,后来在报纸上看到介绍说是有东黄寺和西黄寺之分,离着挺近,东黄寺早已坍塌后来就拆掉了,西黄寺完整地保留下来,现在是“佛学院”周六日可供参观。还一直没找到机会去看看。
“人活百年”,“没有不漏雨的大瓦房”一切都要归于消灭。多少琼楼玉宇灰飞烟灭,我们所见万一,所幸德胜门城门楼子还在,还残存半扇,德外那些个失去的的建筑,破旧的、脏乱的看到了,记住了,又忘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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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5-25 20:33:32 | 显示全部楼层
想起中学时,从光明楼坐8路车到黄寺,再翻回去…
发表于 2020-5-26 21:51:23 | 显示全部楼层

RE: [原创]有60年代北京育新小学的老师同学吗?(原楼主: qqqppp)(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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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68【鲜笋】
上周下过两次阵雨。关注降水量是因为乡下种着几垄菜苗,播下种子之后,定期要过去除草浇水。如果落下大雨,十天八天都不必过去。现在有这种技术,在地里面安装上仪器,时时可以接收到地温、土壤湿度等数据,当然也可以遥控喷淋施设。这要花上一笔钱的,没舍得,也不值得。所以只是关注天气预报,昌平地面是否降雨。至于下到哪里,雨量多少都语焉不详。只能假定我这里下了,北面的乡下也下了。这连续两次落雨,就可以多耽搁几日再下乡了。
隔了一周多过去,地里该出苗的都见到了,不出来的基本上就没希望了。见着邻居老张,讨要了十几棵番茄苗外加四株葫芦苗栽下。我那架子底下种的瓜苗就出来两穴,补种上葫芦,应该能结出几对瓢来。
这边雨水下的不少,垄沟内还没晒干。还是要少补些水,天气预报未来5日都是晴天。锄草,草多的地方过了遍锄,留下马齿苋,其他都去除。
苋菜长得密密麻麻,可以收了,连带着间苗,捡大的采,收了一小捆,够煮一锅汤的。
地里蹿得高的是竹子,上周过来时,靠栅栏的几株露头的竹笋没理它,现在拔节蹿高一米多了。又出来十几棵小笋,一两拃高。前几日,亲人见了我文章内提及地里的新笋都被拔除丢弃,说是太可惜了,告知我十有八九竹笋在嫩的时候可食用。也是啊,为什么不尝尝呢?这片竹子是东邻栽种的,几年后蔓延了过来,我还问过新笋是否可食。东邻的大姐说不好吃。我就相信了。现在想起,大姐是东北人,龙江查哈阳的,没有食用竹笋的习惯,也许她根本就不曾尝试过。
我掰下了两个,剥去笋皮,嫩生生的,掐成几节,放入汤锅内,跟面条一块煮了。出锅,送入口中,不错,鲜嫩,没有什么味道,笋全靠汤汁来入味了。实践证明这竹笋可食。午后我搜寻一圈,凡露头一拃多长的全收。收了一捆。
暂不跟这地下的竹鞭较劲了,想把它刨干挖净难度太大。留下它生笋,不知是否能跟割韭菜似的一茬接一茬,如是,今后它将变害为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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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5-26 21:56:48 | 显示全部楼层

RE: [原创]有60年代北京育新小学的老师同学吗?(原楼主: qqqppp)(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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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5-27 21:34:12 | 显示全部楼层

RE: [原创]有60年代北京育新小学的老师同学吗?(原楼主: qqqppp)(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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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69【云卷云舒】
坐特13路公交往西单去,二层高坐,刷手机。新街口往南,忽然有小年青惊呼:看啊满天的云彩,多多呀,从没见过啊!我抬头观望,过平安大街路口,往西看天幕之上蓝天云朵,层层叠叠,白云多过乌云,前仆后继,浩浩汤汤。是少见啊,如此开阔,云卷云舒。
大都市的人,被拘在水泥森林之中,视野为高楼大厦阻隔。走在路上,常在一线天之下,出门上路,要是驾车人,即便是开到旷野,风驰电掣哪敢分神看天望远,只专注赶路,车前、路况。
车子再启动,又是一线的开阔,胡同内绿树成荫,车子成行,胡同口还拦着铁栅栏。看到了我那院子的门脸。早年站在院子东北角学校的那间房顶子上,房顶是平的,放风筝,秋高气爽,天高地远,能看多远就多远。现在那栋房子早就拆去了,就是登高还能看多远呢。
一闪而过路口,视野又被高大的行道树遮蔽。心里刚刚荡起一段少年时的歌曲“你看那万里长空浩浩荡荡 万里长空浩浩荡荡 你看那漫山遍野处处春光 漫山遍野处处春光 ……”眼前的长空消失了,云朵不见了。心里继续低吟着,不对了,歌词不是“万里长空”,应该是“万里东风浩浩荡荡……”东风浩荡,谁又见到过风,风的模样能画出来还是拍出来,要是没有山呼海啸,没有乱云飞渡的陪衬,哪里可见得万里东风的浩荡。
东风浩荡,东风曾经意图压倒西风,那一个十年,十多年。时过境迁,现在是东南西北风任意刮,说不清道不明的,谁还能压倒谁吗,为什么要压倒呢。世界变了,我们变了吗,又变了多少,还是我们的想法变了。
西单商场下车,往前走。正南,蓝天普度几片白云,气势差多了,西面让高楼大厦遮蔽,一地的阴凉,午后路人见多,警务人员增哨加岗。迈进了大楼。
拍下一张,白云蓝天(附后)。一个小时之后,返程,北向的天空,在夹缝中,在行道树旁,在大墙一侧,楼上是“西单商场”的大牌子。要站得高才能看得远。高处谁让你上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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