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次活动主要是考察西直门内大街沿线的胡同,同志们在新街口大街与西内大街相交的丁字路口集合。由于西内大街即将被拓宽为70米的城市主干道,两侧的拆迁也已基本完毕,大街一线已很难再见到象样的老房子了。. C1 ^7 `& H9 R. U" A8 l! E
由于北京城地理位置演变的独特性,西直门内大街同阜成门内大街、交道口大街、地安门外大街、地安门东大街以及鼓楼东大街等等,这些二环以内的街道都是元大都时留下来的,而且有些道路在实体上的宽度,长度等方面可能多年来都没有变过。同时,由于明清两代皇家的饮用水均来自京西玉泉山,来往的水车都要途径西直门大街,这更为这条古老的街道增添了深厚的历史内涵。" `" B7 f8 a8 A3 C- R$ X" C2 \8 y
这是目前西内为数不多的老房子,56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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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M$ X7 y% o9 J7 F 向西走了一会,我们折向西南奔了赵登禹路,路东第一个路口,就是八道湾胡同,在好心人的指引下,我们找到了位于11号的鲁迅故居,这里是我们这次考察的一个比较大的收获点:$ [- Z: C- f. c$ H8 J" ~& p# k, r
关于八道湾的鲁迅故居,我查阅一些相关的资料,综合起来是这样的情况:
/ E( z) j6 D9 m9 W( ^1 v8 k鲁迅先生于1919年卖掉了绍兴的祖居老宅,用所得资金买下了八道湾的这处住所,同年底,他专程回绍兴,将母亲与妻子朱安以及周建人一家接来北京。4 R' X8 B1 J0 e
经过和兄弟协商,他和弟弟周作人的收入供养全家,由于鲁迅先生的原配夫人朱安女士不识字,理家的工作交由弟弟作人之妻羽太信子来做,根据各方面的资料显示,这个羽太信子喜欢摆阔气讲排场,花钱如流水,毫无计划。且在家里飞扬跋扈,无视中国尊老爱幼的传统道德观念。
0 e# p, H- E( t& R/ [7 p 我想,这无形中加重了鲁迅先生的经济负担,同时作为大孝子的他,有时实在看不过去,也难免要说弟妹几句。但是,大伯子的善意相劝,对于这个一向以所谓“优等”民族著称的小女人,恐怕是无法忍受的。因此,在先驱逐了老小周建人10个月后,她开始向鲁迅先生下手了:1922年7月19日,周作人突然手持一函,外书“鲁迅先生”,信里边咬牙切齿地写着:“以后请不要到后边院子里来!”我们可能无从知道这个小女人究竟向其夫吹了什么枕边风,但从各方面的资料推断,我估计无非是“你哥哥占我便宜一类的话”,在中国,这类“花案儿”,人们总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作为周作人,再坚硬的泥,恐怕也敌不住她那水做的老婆的腐蚀。于是,兄弟间的内战正式爆发了:“鲁迅先生:我昨日才知道,──但过去的事不必再说了。我不是基督徒,却幸而尚能担受得起,也不想责谁,──大家都是可怜的人间。我以前的蔷薇的梦原来都是虚幻,现在所见的或者才是真的人生。我想订正我的思想,重新入新的生活。以后请不要再到后边院子里来,没有别的话。愿你安心,自重。7月18日,作人。”
0 w; S) z0 m- D+ {9 R0 @ 从此,鲁迅先生愤而离开了八道湾的住 所,搬到砖塔胡同61号(现为84号)- R) v$ ?; b* {
1937年日本侵略中国,7月,北平陷落,周作人竟沦为汉奸,靠出卖尊严得来的钱大肆扩充住宅,但好景不长,随着日本主子倒台,他也成为“阶下囚”。后周作人被押至南京,经审判被处以有期徒刑十年。八道湾11号也一度被查封,北京解放后,周作人取保释放后回到北京,仍然住在八道湾,但此时其中的一些房屋已有其他居民居住。1967年,周作人在受尽红卫兵得迫害后去世。8 O9 v9 e& C. f
以后,八道湾11号逐渐沦为民居杂院。. y# `0 v' i9 F- q* `. S! H. z$ h3 h
八道湾发生过的有关鲁迅先生和他兄弟的故事大概介绍到这,我们在院子里转了好几圈,向这里的住户打听有关的故事,这时,一位住在前院的阿姨会意的向我和小苜蓿招了招手,我俩就听话的过去了:“你们不是要打听鲁迅故居的事吗?,你们不用瞎问了,这没什么人真正知道它的故事,我也说不清,但这有一个人知道,而且比谁都清楚”,我忽然想起掌柜的在咱们网站贴过的一偏文章,说这里还住着一位张姓的奶奶,是当年给周作人当保姆的。这位好心的阿姨肯定了我的说法。于是,我们在阿姨的指引下,来到了后院的一间临时住房,由于这里正在修缮,张奶奶住在了靠东的一间临时房屋里,可惜,身体健康的张奶奶今天出去遛弯了!遗憾了!4 T4 O* e8 @- f
根据查阅的有关资料,11号院应该共有三进院落,但我们无论怎么看,都是两进,可能是多年的私搭乱建,我们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格局了。由陈光中先生的《八道湾——鲁迅与周作人》一文得知:中院的三间西房是鲁迅的住室,三间正房由母亲与朱安各住东、西。 4 J) ^: Z$ C7 v: U: r* E% Q1 Y$ o
这里应该就是中院的三间西房即鲁迅的住室(照片左边):
6 p" z( k0 E; ?( j 鲁迅母亲与及夫人朱安居住的正房 1 C* E# C7 t) I; u4 q t$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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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陈光中先生文中提到的“从中院东面的夹道可以进入后院,这里有9间坐北朝南的后罩房,除东面三间用做客房外,周作人与周建人两家各用3间”:
9 p q2 y. E; p( d; m1 { 好了,关于八道湾的故事讲完了,照片也让大家看了,我前面列举的一些资料,和我的一些推断可能不全是事实,但我相信肯定有一部分是事实,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些事实,就是在现在我们眼前的房子里面上演的,想想当年鲁迅先生在这里奋笔疾书,写成了《风波》、《故乡》、《呐喊》、《中国小说史略》这些力透纸背的文章,鼓舞着一代又一代的中国人,今天,仍旧在影响着我们,我相信在将来,这些文章也一样会继续激励中华民族的子子孙孙,难道,伴随这些文章出世的八道湾11号,不该完整的,永久的保护好,为中华民族后世子孙去凭吊吗? 9 S5 I9 X1 g% O/ [
目前,后院的9间坐北朝南的后罩房正在进行施工,整个工程属于按传统工艺重建,房屋的正脊、瓦顶已经施工完毕,主体柱结构也已经构建好。和这里的“包工头”聊了会,本次工程由文物局出资,前面提到的张奶奶原本是住在紧靠东那两间屋,先让住户离开,将整个9间后罩房重建完毕后,连同张奶奶等住户就可以回来继续居住。目前,张奶奶有国家的拨款安度晚年,就算是被保护起来了吧。听到这,我和掌柜的低头耳语:“丫文物局还算干点人事”,“人事”两字是我咬着牙根说出来的,掌柜的听了也是哈哈大笑。
6 Q7 x' H- G& l- |3 D4 Y 虽然没有见到张奶奶,但可以说这里收获不小!
! @) |2 Y/ K; X# I1 m2 n 出了八道湾,我们来到了后公用胡同,我们被6号院的一处影壁墙吸引住了,经过这里一位老大爷介绍,这处影壁目前作为一面天然的墙壁,隔开了6号院和7号院。由于有掌柜的照片和虫子的详细介绍,我就不多说了,到是这位老大爷的雅兴十分吸引我们的眼球,我将在后面的特写里给大家介绍。
! k. v, I6 s# a* f, q 在转后公用胡同的时候,我感觉我始终在围着一个大院子走,我一直在想,这是哪,它的大门在哪呢?当我们来到前公用胡同的时候才知道,这里是西城区少年宫,由于我们考察队年龄最小的小苜蓿同志今年22岁了,已经不能算是少年儿童了,所以我们在门口就被拦下了,只得在门口拍了一张作罢,但想想孩子们能从小就在这里,耳濡目染的受到传统文化的熏陶,我们虽然没能进去拍照,但也十分欣慰栽! 1 }% y4 f9 @$ A/ q0 x8 n
位于前公用胡同西口一处刚刚整修完毕的房子,红漆、灰瓦,明支夜阖的窗户,可扇儿的大玻璃,看着真叫人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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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B7 g v7 A5 R: \, [ 大家再看看刚刚“危改”完工的新街口西里一小区:什么玩意!住宅乎?监狱乎?兽笼乎?两处住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想,再缺心眼的领导也能分得出哪个好哪个坏吧,我知道说这些都没用,一栋小区住宅楼多少回扣啊!对不对领导?, m0 F7 D5 k) Z" C
3 ]% l `9 y+ K# s( W/ @ 在新街口头条8号,我们又发现了一处精美的砖雕门楼,决不亚于上次发现的长巷二条2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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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大门紧锁,我们想进去拍拍的愿望是落空了,只能凭借想象去描绘它里面的美了,正在这时,我看到8号院边上的6号院正在拆迁,我就招呼大家过去,或许在那,我们能窥视到8号的内景,但当我爬上与8号院毗邻的6号院西墙时,我惊呆了:8号里面已经被拆的七凌八落、希里哗啦了!这是掌柜的拍摄的8号内景: / i; B3 U; ?" v
大伙问我为什么没拍?要不是掌柜的和老老北京师傅拉我一把,我非打墙上掉地下去不可,为什么只把临胡同的门楼留下,确把内部夷为平地?我想起了一个笑话,一位西方的耿直作家批评他们的国会“有一半都是骗子”,后来鉴于政府的压力,他不得不修改他的话为“我们的国会议员有一半都不是骗子”,是啊,我想起刚才和掌柜的一翻耳语“他们有时还干点人事”,对,他们也就是“有时,还干点人事!”转完了新街口头条,我们就来到了新街口北大街,油油因为要和BF去团聚,没能和我们一起品尝爆肚冯的果子干,非常遗憾,希望下次油油带上BF,一起领略老北京文化!4 B- Q. h& a# K6 j4 }
活动最后,我们来到了大金丝胡同33号,这是一处保存比较完好,比较典型且对外开放的四合院,听着掌柜的讲解,脚踩着方砖,品着茶,欣赏着这里美丽的建筑,也算是一种享受吧。0 {2 h1 Y8 ^; X4 ?0 _
一些特写:. A+ J6 z0 Z; R: @ z' ?4 P( A: e- U
后公用胡同6号院,那位老大爷亲手养殖的:8 X7 N7 H4 M) h+ w7 b4 j7 k( p) h( z
江南可采莲,莲叶荷田田。能把江南的美景浓缩在四合院里,浓缩在大水缸里,这位老大爷也算是“移天缩地”的高人吧!% ]5 \2 I6 c+ @+ ~2 c2 r/ Q
看到无忧无虑生活的鱼儿,我想起了庄子和朋友的对话:“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也?,子非我,焉知我不知鱼之乐也!”是啊,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不知道鱼的乐趣呢?. L- o5 x* ?0 i m( N; e5 J0 O% y$ J&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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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虫子和油油提到的那只猫,按《老北京的宠物习俗——养猫》一文中提到的:皮毛花纹赋予不同的雅称,如白猫黑尾 者,称为“雪中送炭”;上半身黑而下半身白者,谓之“乌云盖雪”;白猫头尾具黑者为“鞭打绣球”。大家注意猫的尾巴和头,虽然不是“头尾具黑”。但我觉得应该算是“鞭打绣球”吧。! H; F; O" `0 v* U
, x# {) Q4 C! Y o$ \; F0 | 我们老北京网的同志们都非常喜欢学习,无论到了哪,总是喜欢随时的拿起书本来学习一翻,这不,小苜蓿同志在前公用胡同50号搞调研: Z h: \5 m S: R
考察队在八道湾:4 n G# y+ x8 [, H9 c8 i6 ^
在大金丝胡同33号认真听掌柜的讲解的两位日本姑娘,这样尊敬的称呼他们,是因为他们是在尊重我们文化的基础上,掏了20元钱才有幸在这里听课,对这样的日本人,我们还是非常欢迎:
) e/ @/ F9 Z) h& ^+ F8 n 赵登禹路8号一景,我想起了著名作家海明威的《老人与海》,那我就把这幅照片命名为“老人与鸟”吧,看着老人悠然自得的睡相,旁边的鸟儿仿fu也受到了感染,但愿这样的美景,能随着北京的保护,永久的凝固住,愿将来的北京,永远有这样的美景!2 [7 H) j% f& W& o
由于这次考察东西比较多,我可能也有点记乱了,刚才还向虫子请教了些问题,大家发现哪张冠李戴了,或是那里写错了,请予以指正,谢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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