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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g- z0 i% J 我说——我说ffice ffice" />
2 S N$ r. V, c- V/ [0 Y谨以拙文献给南大操场过路人 . N" ?1 {4 U8 n2 |5 \' o$ X6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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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 大 操 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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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老照片中的21号楼前南操场,触景生情,回忆起一两件事来。 + H) v6 S( t6 [ V: G. E
有一天,机院邀请反修战士陈里宁作报告,据说陈早在文革以前多年就对刘少奇的《修养》有所怀疑和批判。文革时他如鱼得水,红得发紫。
4 }# \; T0 }( f; O8 s- u7 L( b5 d 等了许久,不见陈的踪影,这大概由于他的名气如日中天,邀请的人自然络绎不绝,因此,日程排得满满的,甚至有时还得赶场,这天的情形大概也是如此吧。
! W$ S0 b; [% w, Y9 p: ]2 p由于主讲人久久不来,对底下的听众无法交待。于是,主会者就像旧戏班救场垫戏一般,将加入中国籍的美国人李敦白请上台来,李敦白人如其名,矮墩墩,胖墩墩,而且肤色很白,据说他原在抗战胜利后北平国共军调部美方的工作人员,后在感召之下投共,曾轰动一时。 7 t8 ^7 L2 v# t6 G2 I8 G6 o+ u# o
李敦白这次不是作报告,没有讲话,而是照本用母语英文念毛泽东主席的《炮打司令部——我的一张大字报》。由于是外语,自然听得懂的人很少。好在李念一句,翻译照翻一句。念着念着,李的情绪渐渐激动,像是很气愤,突然从他嘴里冒出一句地道的古汉语:“又何其毒也!”——毛泽东的汉语原话!下面坐着的听众闻之一愣,隔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传出会心的笑声,继而报以经久不息的热烈掌声。 7 L7 ]6 C# D$ h: n
据说李敦白此后不久就被逮捕,原因是在外交部召开的批判陈毅的大会,把陈毅被斗的照片传到国外,造成极坏的影响。但是谁拍的照片,很长时间查不出来。后来,费尽千辛万苦才根据照片的拍摄角度弄清楚,原来是李坐在主席台上,用手表相机偷拍的。当然这只是传闻。李敦白遭此劫难,心灰意冷。出狱后,带着中国媳妇和几个混血回到“加利福尼亚”,将自己带有悲喜剧成份的经历写成回忆录。当然,他肯定记不得曾在机院所做的“功课”。
! b% Y" A i- E2 c 更有戏剧性的事是,陈里宁本人后来据说也被逮捕,原因是他在批《修养》的同时,也对《毛泽东选集》进行指摘。这自然属于大逆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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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4 p7 X7 o4 W. l. T 另有一次,记不清是春天还是夏天,机院在南操场开会,成立“革命委员会”。附小学生也被要求参加会议。我们自带小板凳,排着整齐的队形步入会场,回想起来,我们的位置就在上面照片的拍摄的位置,真是巧合的很。因为是机院的头等大事,必有要人莅临,大人有大样,姗姗来迟才是本色,却把我们等的好苦。正在百无聊赖之际,天气阴沉起来,云越来越黑,越来越低,人们很担心会下雨,这样无遮无盖的,还不浇成个落汤鸡。。。。。 % h0 f x% e2 n0 c# W5 e" n3 @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果不其然,真有东西从天而降,但不是雨,不是液体,却是固体,是粗大颗粒,掷地有声,砸在脑袋上耳朵上生疼,只见它是白色,半透明状,比黄豆大,又比蚕豆小,就像断了线的项链,无数颗珍珠四处乱蹦。我们哪里知道这是什么,面对着从天而降的不速之客,茫然不知所措,瞪眼干看着,不知躲闪。。。。。。 3 d( P3 m+ p# A7 W$ b; h2 E% ]; a# j
好一会工夫,才听见有人惊呼——“下冰雹啦,快跑呀!”一句呼喊惊醒了大家,人们四散而逃。腿快的跑到合作社。有的同学干脆跑回23、24、25及26号楼的家中。我们在操场的东南部,自然是有家难回。就跟着人流跑到卫生所,站在房檐下的高台阶上,一面躲冰雹,一面述说着奇遇奇观。那时也有人爱收藏,平常收集毛主席像章,画片,以及烟盒、糖纸什么的,不知怎的,我竟萌生念头——何不捡几颗冰雹拿回去玩玩。 - \# [0 f C: y/ B( O
这可是稀罕物——长这么大第一次“亲密接触”。待到俯身寻觅时,刚才还是满地“白珍珠”,现在早就无影无踪,化为乌有了。到最后,连冰雹的样子都记不起来了。说话间,冰雹已停止了。又过一会,从云彩的缝隙中迸射出几束阳光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