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有60年代北京育新小学的老师同学吗？(原楼主: qqqppp)（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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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寮】

东南西北都走了一遭。还往哪走？三东路北侧见着条名字有点洋气的“希克路”，

看着类似北京的胡同，就当逛胡同吧。

与北京的胡同一样，路的一侧成了停车场，一长串满满的。比胡同车位还紧张，路两旁很少见平房，多三四层高的小楼，摞着住，人多车子也就多。楼间距不宽，种上两排树，比“握手楼”宽松多了，当初盖楼时做过规划的，路的西侧有一小片别墅区。一家楼前贴着告示“民宿出租”独立单元，可以做饭，拎包入住，每天租金25元，不是整栋小楼，是其中的一间。

上午时分，路人几乎见不到，路边上热气公司的人在刨地挖沟。快走到北头见着一股岔道，像极了北京胡同内套着的胡同，歪歪扭扭，数米外就拐弯了，是不是死胡同不知道，抬头看上方标牌“鸭尾寮西六巷”这片地方曾用名鸭尾寮，西面至少有六条巷子，我只见着这一条

前方北头是“鸭尾溪”了“寮”子当什么讲，寮族人，寮国人即老挝人，与这里没关系。寮在日本国还当学生宿舍讲。七十年发生过光华（？）寮事件，与中国有关。这地名与日本人有关吗？海南有过日据时期。但好像也没关，四十年代沧海桑田的转换还没完成呢，不会有房舍在这里。存疑吧。

希克路前面十几米外就到头了，不知前路拐向何方。往巷子里走，要是能从东面走到大路上呢？转过去，迎面是一栋小楼，挡住去路。只能转回。

希克路走到北头转向西，与西面的希克中路联通，继续北行见鸭尾溪。

回到家写文时，网上搜索“寮”字，释义前三的是：“小屋”“僧房”“海南黎族的传统居室”。一和三靠谱。

再搜索“海甸岛历史”给出如下文字：海南话中，海口人通常会将“海甸岛”称为“海田”。简单两个字的背后，蕴藏着一场声势浩大的“拦海造田”运动。这场人类“向大海要地”，以人海挑战大海的运动，耗时三年多，给海口留下了面积13.8平方公里的海甸岛。

后面有大段的文字和图片，反映当地人民在几乎没有机械助力的情况下，全凭人力，上万人苦干三年，硬是用两手的传递，肩头的负重，将落潮后的海泥海沙搬运堆积出个海甸岛，种下水稻。时间是1970—1973年。我想起同期北地的“砂石峪大队”的“万里千担一亩田”看过多次的新闻纪录片，还有那首流传多年昂扬的影片插曲。南岛的这里也是异曲同工，只是现在全岛都种满了大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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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泡】

海甸岛面积不止13.8平方公里，这是50年前拦海造田时的规模。人类的贪婪无限，围湖、围海造田不断。只在十多年前，一家香港地产公司又在岛子的北端开工，完全机械化的数台挖泥船日以继夜“吹沙造地”3300亩，又结结实实地修建了好几公里长的人工海堤，不为种田，专为种楼，种出东面的一片。前几年“恒大”接手续建，向西推开，至今还没竣工，希望它少些烂尾。

作为岛民十好几年了，小小的岛子，我好多地方还没到过。这十多天里，差不多每周四五次到访三东路，这条路周边的大街小巷，也只走到了十之二三，走马观花。每次一个小时的行程，容不得多耽搁，约莫能走10里地。

前两天，发现脚底板起了泡，黄豆粒大，鼓鼓的。位置在大脚趾头下方的窝窝里。我穿了六十多年的人字拖，只是来海岛这里没了人字拖，按说趾窝里早就经历了打磨，怎么会磨出泡呢？

是路走多了？没多少，加上半天的海滨之旅，每日总计也没超过一万步。且脚底板早就糙皮厚肉的，农民时光脚下稻田，光脚在场院，加上这几十年走的那么多的路，不会如此娇气的。

只能归罪于这双鞋了。是不是对于脚型的适合度差一些，人体工程学方面下的功夫不够。一百多块新买的塑料凉鞋，不能算廉价吧，特别适宜蹚水穿，穿了一个多月了，没有不适感。想来是另外的原因，凉鞋前后通透，免不了杂物进入，可能是出水后脚丫子上的沙粒儿没有洗净，踩在脚下，经常不干不净的磨出泡来。

小水泡鼓鼓的里面充盈着，不痛不痒并无大碍。想起早年手脚起泡时的办法，是用针刺破，释放多余的体液，讲究的要“埋线”在内，即用细线穿过系上，防止二次起泡。后者我没尝试过。其实更多的时候是任其发展，多数情况下会自然破裂，高强度的劳作会带来痛感，伤口上再添新伤。但因此也绝没有请假休息的道理，严重时是连串的泡。磨烂了，起了膙子就一劳永逸。再起泡也就难了。

依然照此办理。数日后干涸硬化水泡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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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雨】

终于下了场像样的雨。来岛之后，有过小雨、春节过后一直旱着，偶有毛毛雨，不解渴。树木、花草都需要，水罐车忙碌了，街边喷水。又一波35℃以上的高温天气，这要在过去该是焚香祷告老天爷。现在城里人不敏感，有吃有喝就没急招。但天热，还是期盼着落雨降温，蔫头耷脑的绿植们姿色也减了。“天空之山”新景区的大草坪斑驳，黄的比绿的多，新栽的行道树小叶榄仁枯黄着树叶。

雨来了，夜里下的，大雨，没有雷声，不似昨日的雷阵雨，一会儿就过。闷声地下，敲击着万物，隆隆的有气势。我想起当初的听涛，还住在海边时，现在涛声在数里之外了，隆隆声是风雨穿越楼群鼓噪风洞的声音。

卧室窗户半掩着，起身查看，是北面过来的风，无碍。雨水没进来，润湿的感觉弥漫，凉爽下来。继续美梦。

天亮了，雨未歇。阳台上满是水，正好洗地清扫。前几日小鸟抛掷到台子上一棵紫色的桑葚果，眼瞅被风干变小，又被雨水泡发，大得像枚枣子。用笤帚洗刷着，地板砖发亮了。

楼前的草木焕发精神，椰树呼扇着大叶子随风仰合，山枇杷的叶片愈发厚实、翠绿和浓密，将对过的小院子遮蔽得严严实实。一场透雨，洗刷了一切，雨后新枝、嫩叶萌发，对过的那棵老榕树垂下的丝丝缕缕，又一次接上了地气，扎下根子，又争夺到一块地盘。

抬头看，水气生腾模糊了远景的高楼，“领秀城”——五西路西头的地标性建筑不见了。雾气常常令它隐身、水汽也是，只要足够大，大雨如注。

午后撑伞出门。水泥板的道路坑坑洼洼到处积水。

走在路上留意报摊，三东路东面有两家，一家邮政开的，已经关板，再往东的一家呢，我跨过和平大道，走了一段后看过去，上次那里买的报纸，这次没见到。不会这么快又关。往回转，“家乐福”店方向走。这次来岛还没到过这家。

比北京的店还不景气。没人气，上下两层，其实有一层的规模就够，撑着架子。内容已经减量，冰冻食品区不少的冷柜已经清空，熟食区的一面黑了灯，品种大减，以同种商品填充整个货架子。

要买的没有，拿上小个的大白菜一棵（1.8元/斤）窝头2个、奥尔良烤鸡一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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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报】

报纸是在回头路上公交车站边上买到的。

《参考消息》周一的第9版 潮流 文化版。共载三篇文章。

首篇是，《三国演义》：为电游提供灵感的中国史诗。

电游基本上不是我辈玩的。有电游的时候，我们已经成年，办公室配备电脑是在八十年代后期，玩过“挖金子”这类初级游戏。实在是没有那么多时间和兴趣，而且还有“玩物丧志”这类意识在，后来电游大行其道时就没再跟从。现在都玩些什么一无所知。

这篇外电报道提到三国系列电游，由日本人开发，其中的“三国无双”系列三十多部作品，二十多年来销量超过2000万份。这得益于18世纪，三国故事已在日本流传，上世纪七十年代被改编成漫画和后来拍成动漫，到八十年代出现于电游中。

二篇是，《共产党宣言》问世175周年。

发表于1848年的这部文献，振聋发聩，代言了一个阶级走上历史舞台，描绘了人类历史的一个走向，是预言，有预演和后续的实践发力，也被看作寓言。两大阶级矛盾、砥砺中发展、壮大，人类走过的一段，还要走下去。

夹持法兰西传统的热血，巴黎街头再次轰轰烈烈，曾经的3月18日运动激励过马、恩。他们的后人德意志小辈们于昨日，3月27日零时起发起了交通部门的全国性的大罢工，30多万人参与，是三十余年来最强悍的一次。矛盾总是在的，起起伏伏，谁又发出了新的宣言吗？

三篇：《65岁的蓝精灵依然风靡全球——从漫画配角到现象级偶像》

这是年龄小于我们的作品。八十年代末引进的动漫电视片，我跟着小辈的看过几集，说来也是儿童版的争争斗斗、打打杀杀，歌词中唱到：美丽的蓝精灵打败了格格巫……

据说现今还在流行，图书、动漫。像是一风吹了，我们这个国度里，孙辈的还知道蓝精灵吗。小辈人在看什么？

作品汇成文化之一斑，影响着后来人。公元二、三世纪三国的故事在（近）华人圈传颂，仅一电游，数千万人乐此不疲，这也算得中华软实力。影响最多人口的还是百多年前的《宣言》，令世界更为多样化，不同的国度走上不同的道路。发展、变异、借鉴、融合，哪里有一定之规。争斗从来不止，谁在和谁斗。当下有多少个三国演义，将演义到何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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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线】

海达路挺长，南北向的。南头直抵一东路的“三座庙”北向串联起二、三、四、五、六东路。上了海达路南行，不远见着二东路。一东路走过几次，它沿着水路，二东路好像没走过，走走看。

路南是新建的小区，说新建也有十多年了，高高的居民楼一长溜，安置了不少沿河的渔民。早年我走一东路时，还是渔村的模样，后来水边改造成了风景步道，渔村没了，只留下小庙和戏台，地被占去，人都上了楼，一步登天，30层高。

路北是矮层的楼房，楼龄比路南的要老。见到一处大棚式的餐馆，写着“全天候”“平价海鲜”“来料加工”想起来了，来过这里，十年以前。这里原来有类似的店好几家，离着码头不远，自己可以带着海鲜过来，店家收个加工费。现在就剩这一家了，里面黑洞洞的，才三点钟，里面已经没了食客，

西头看过去是“人民天桥”，认出路南把角的“海甸城”前些日子还到过的。

前面走大街没意思了，路边是小街——“人民东里”，里弄胡同级别的，不见有四个轮的大车往里开。把着路口，好几辆摩的，骑手们列队，时刻准备为人民服务。

进了小街往北走，当作“胡同游”。见不到平房，七十年代这里是农田，最早也是八十年代开始起搂。

路两侧是四五层高的楼房，大大小小，横平竖不一定直，真正的握手楼，仰望一线天。楼下可以开进一台车的间距，但不会有车进去，七七八八的路边的障碍物可是清不起，二楼以上是凉台，没有阳台，谁都要在空间上再占有一块，两栋楼的人握手是没问题，串门也方便，偏腿就过。不管你是朝南还是朝北的窗户，看到的是对面人家的玻璃，楼挨着楼，一字排开，延长线能有一里地吧，上面是一线天。如果是最外面一圈的家庭，总还能望出去，外立面能见到阳光，吹进风。里面的居民就别想了，终年不见阳光的房子，足不出户的老人家们难受了。

小街的底楼多商家，饭馆、茶馆、小菜店、杂货铺，理发店，就是没医院，小饭店门前的油锅前还排着队，炸鸡翅、炸鱼都在一口锅里。大师傅擎着托盘往过来，新出炉的面包，食堂里食客不少。

落雨了，我拐进“东里二十七横巷”可见这里约有三十排的握手楼。好处也有，与“骑楼老街”一样遮风挡雨，一线天下，淋不着的。我一直走到东头，出了巷子，来到“海威路”才支起了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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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海威路”才支起了伞。

128【蚊】

天一热蚊虫就上来了，在南岛都不必等到“惊蛰”，常年与人为伴，只是天凉少了许多。带过来一个驱蚊器，“小米”产品，小巧的，以为是什么新科技，打开包装看，盒子最下面卧着一块蚊香，再看说明，原理还是熏蚊子，无非是这块蚊香寿命更长就是，好像可以用一个夏天的意思。也没仔细看就给撂下了，连人一块熏不能接受，废了。

还是传统的方法，拿上苍蝇拍子打。在门窗上已然很小心了，注意关门闭户，尤其掌灯之后。蚊子不见少，天天能见到，某一天都影响到了睡眠，有心去买顶蚊帐回来扣上，想想它也有些不便，再等等。每天要花出十多分钟的时间去追踪剿灭，我就当练眼睛练反应了。

主要是厨房，一早起来，多的时候有几十只被封闭在内。不得以，打开窗户往外轰，轰不走的再下家伙。我以为是管道井的原因，总会有缝隙堵不严，方便了蚊虫的进出。

有蚊子正常，草木葱茏河湖又多。有蚊虫才有蜻蜓、蝙蝠、燕子……

别进屋，进了屋，别进卧室。白日里蚊虫躲着，城市蚊子进化的结果，基本是昼伏夜出，厅堂里飞飞，共处没问题，也有不识相的，趁黑出动叮人，这就要你死我活了。

不能容忍的是进入卧室对睡眠的干扰，能消灭干净颇不容易。尤其是后半夜出现的，被嗡嗡醒了之后，打还是不打。打也许就再不易入眠了，打也不一定能打到，狡猾的一头扎入床底下不出来。等着下一轮机会，人要是睡过去，蚊虫就得嘴了。

直到大前天的傍晚，厨房里亮着灯，我在关灯的一瞬间突然注意到纱窗与玻璃窗的结合部一下子钻进来好几只蚊子。我按了按纱窗的窗框子，与外面的玻璃窗的框子贴合不紧，能塞进小手指头。原因找到了，这里是蚊虫进出的通道，外面的玻璃窗总是半开着，到了晚间，屋内的灯光打亮，趋光的蚊虫乘虚而入，厨房内还有昆虫喜欢的味道，它能不来吗。

塑钢的门窗，十几年下来也有变形的。这道窗户开开关关是最吃力的一道。

找出问题，办法自然有了。晚间开灯前关闭厨房的玻璃窗。

几天下来，蚊子基本上消失。每日的追踪活动经常无果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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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错】

忽视窗子的缝隙，误以为蚊子是从管道或墙缝中钻入的，给了一个无法解决的理由，于是蚊虫们猖狂了月余，我忙活了月余。前些年也有过，蚊子的闯入，三三两两，不如现在这么严重，打打就是。这缝隙是逐年扩大，蚊子终于爆棚。眼睛的观察力和脑子的判断力是逐年减退，这属于个人的判读失误。在偶然的一瞥中得到了解决，亡羊补牢。

小错不断。我的剃须刀不工作了，是启动的按钮推不上去。按钮往上为开，往下回归为关。推不上去就不接电、不旋转。思考原因，是不是坏了？剃须刀有点老旧，说不上多少年了，十年二十年都可能，飞科牌的，老爸一直用着，后来我用着给他剃须，再后里作为遗物我拿回来留作纪念，也用上。一直挺好用，两节5号电池，从到我手里两年多没换过。只是去年春从这里返京时，我它落在卫生间，九个月后才重新启用。电器长时间不用会受潮生锈的，我想大概是这个原因，让开关不大灵敏了。但我这次过来之后还是用过几次的，觉得电力不足，换上新电池后就放下。放下后就再也打不开。

觉得是手指的力量不足，推不上去。我找来螺丝刀，可以加力顶推，还是纹丝不动。会是电路坏了？我有一个旧的剃须刀就是电池腐蚀线路报废的。可这个的电池都是在失效前更换。我想着破拆看看，没有下刀的地方。想着送修，又觉得不值当，我没办法下刀，他们就能吗？再说也没听说哪家铺子修这个东西。

无计可施。眼瞅着就废了，我将电池盖打开，电池是新的，看看正负极，别不是颠倒了位置吧，不过就是颠倒了与开关能有什么关系吗？顶多是转不起来，与开关上下推移没关系吧。

还真是其中的一节电池倒置了。调整正负极位置后，再试试。

按钮轻松地推上，转了。原来这个小家伙，在未接电的情况下，会将开关锁住。

这种设计常见吗？电视机、收音机、电灯、手电筒这些个常用电器，通不通电的开和关都照常动作。剃须刀用过不止一个，好像也没碰到过这种设计。

错在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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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再错】

三东路出发，为消费这一个多小时的闲暇时间，这回乘车前往。15路公交车路过“海口公园”离这里四五站，这公园没去过，去转转。39路公交先到的，也到“海口公园”，上车。过钟楼，跨长堤路往南，到站下车。

这地方看着有点面熟，路对过就是练操的老人们。想起来，对面是人民公园。家门口有趟公交直达“人民公园北门”上次我进的公园北门，绕行到西面出来的，现在落脚的地方正是人民公园的西北角。

同一家公园，出现在公交车站的牌子上竟然是两个名称。哪座城市会这么标注法，一鱼可以两吃，但不能说它是不同的两条鱼。人也是如此，不能名字和曾用名一同叫着，这不是误导游客吗。低级的错误。估计也坑了不少来这里的游客。也赖自己莽撞了，事前看看地图呀，或者是手机地图，都没看，看着站牌子找上门，上当了。

见怪不怪了，走着。

进了海口公园/人民公园，公园的西北一侧是开放式的，没有门拦着，拾阶而上。一面坡上，跳舞的、练器械的、唱歌的，满满当当的人。没往坡上走，溜着边。

来到北坡下，少先队有活动，纪念碑前花团锦绣，队旗招展，清明节近了，缅怀先烈。我想起近六十年前，我也曾在队伍中，在北京的大广场，就有过那么一次，应该是五年级或者六年级的时候，我那时幼稚得还问过，扫墓怎么不带着笤帚。那是个周六的下午，仪式结束就散了，那时的学校都挺放心的，小学生东西南北城住着，广场上解散，也不管往家走认不认路。这里离我家总有八九站路。记得那次还去了石碑胡同的同学家，等出来时就剩下我一个人，自己往家摸吧，途中路过西单，市里唯一的“失物招领处”，开了眼。

离开小学生，出了公园的北门。北门外是公交站，上次来这里迷路找不到返回的5路公交车，这回认准了，南向、北向的5路车在同一个站牌子下面。等着吧，这里还有趟211路，车子先后途径“海口公园”……然后第五站就到了我脚下的“人民公园北门”同一趟车，让同一家公园挂着两块牌子，你让外地人能不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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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本周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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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周博鳌亚洲论坛2023年年会举办。本届年会的主题是“不确定的世界：团结合作迎挑战，开放包容促发展”。 几天来，进行了超过20场分论坛，与会嘉宾围绕中国式现代化、一带一路：共享发展机遇、亚洲区域合作：新机遇新挑战、世界经济展望等议题进行了讨论。与会嘉宾普遍认为，虽然全球经济复苏道路曲折，但前景依然乐观，中国在不确定的世界中起到了稳定器的重要作用。

中国总理，多国政要、国际组织的代表莅临。与会代表两千余人，规模超过疫情发生前的2019年。

博鳌亚洲论坛是一个总部设在中国的非官方、非营利性、定期、定址国际组织，由29个成员国共同发起，于2001年2月在海南省琼海市博鳌镇正式成立。博鳌镇为论坛总部的永久所在地，每年定期举行年会。论坛成立的初衷，是促进亚洲经济一体化。论坛当今的使命，是为亚洲和世界发展凝聚力量。博鳌亚洲论坛为政府、企业及专家学者等提供一个共商经济、社会、环境及其他相关问题的高层对话平台。博鳌亚洲论坛规模和影响不断扩大，为凝聚各方共识、深化区域合作、促进共同发展、解决亚洲和全球问题发挥了独特作用

每年开会数天，群贤毕至，再见待来年。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会址和周边设施，其日常最大的功能是成为旅游者的打卡地。会址前留影，主席台上就坐挥手。主席坐得，我也坐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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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禁渔。4月1日12时，黄河宁夏段至入海口进入为期4个月的禁渔期，至此黄河全域进入禁渔期。当日，农业农村部会同公安部联合在青海、甘肃、宁夏、陕西、山西、河南和山东等省区，同步举办中国渔政亮剑2023黄河禁渔专项执法行动启动活动。

两部门要求，沿黄各级渔业渔政和公安部门要着力做好三方面工作。一要同步强化常年禁渔和区域禁渔执法监管。黄河河源区和上游常年禁渔区要织密全域巡护网络，开展全要素跟踪盯防，严厉打击偷捕、破坏栖息地等违法行为，打好常年禁渔执法持久战；中下游要紧盯重要时段、重点水域，紧盯生产性垂钓、“绝户网”、“电毒炸”等高发违法行为，分片包干、精准布控、高压震慑。二要同步开展跨区域和跨部门执法行动。从黄河生态系统的整体性、流域性、系统性出发，开展联合执法，共同维护好禁渔秩序，斩断非法“捕、运、销”利益链条；扩大护渔员队伍，推进网格化管理，提高技防水平，引导合法垂钓。三要同步推进水生生物资源养护和生态修复。科学规范增殖放流活动，加强放生科普宣传，防范外来物种入侵；加强水生生物资源监测，严格保护水生野生动物，维护好黄河水生生物多样性；落实好生态补偿措施，科学发展大水面生态渔业。

一人一竿式的休闲垂钓不在禁渔之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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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财政部招标发行3期国债，其中，2023年记账式附息(七期)国债，期限长达50年，发行量不超过230亿元，2073年3月25日偿还本金并支付最后一次利息。人能等，还是企业机构能等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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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庆油田累计产油突破25亿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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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乐声】

下了几天的雨。王老师天天通知休息，我快一周没下水了。

周六晴天，恢复正常。该唱的唱，该游的游。

来的早，场子上一片花花绿绿的扇子舞，王老师的车子远远地往过开。等会儿老师，帮着卸车装台。天一热，候鸟老人们就往回走了，再加上个清明节，不少人在乎这个日子，往家赶。本人都是老人了，有的在家里主事，楼下的老许是家里的老三，长辈活着的时候，大事都跟老三商量，老人走了，兄弟们的事，家里的大事--祭祖还要回家张罗。卖包子的，七台河的老汉，今天一早去了机场。歌友当中，老汉不多，老毕都走了十多天，老毕是“台柱子”，装台、拆台，先来后走的都指望他。估计当年他就是尊师爱集体的好学生，没少为老师擦黑板，拎暖水瓶。

老毕走后，又来位瘦小枯干的老汉，有次见他一人就抱着音箱怼进车厢内。这次见他又要单挑音箱，赶过去搭把手，我说有俩人时，别一人使劲，留神闪了腰。一人抬上一边，都觉得两膀子吃力。

除了音箱，没有大份量的物件，再就是电子琴稍重，一人满张罗。王老师说，遮阳伞就别往下搬了，今天大概不出太阳。

这边搭台，我去了沙滩……

出水上岸后，往凉亭内走，忽然西面乐声飘过来，“斯卡布罗集市”这大概是田老师吹的吧。断断续续前些天也听到过乐声，呜噜呜噜没太在意，凉亭内有人作伴聊天。再听，差不多，就是他常吹的那首，每次的保留节目，好像和去年的水平差不多。他怎么不到这边来吹了？我去看看他。

呜呜呜萨克斯管低吟着，果然是他，吹的熟练了，连乐谱都不带了。我坐在一边，一曲结束。我盯着他看，不言声。

田老师看明白了：怎么是你，有半年不见了。我说何止半年，一年不见了，我去年四月走的，这不又四月份了。你怎么改到这边凉亭来吹了？

这边不是人少吗，不影响别人，那边我也去过，还想到了你，以为你没过来呢。

那你记得我姓什么吗？

呦……不记得了。

那我怎么记得你呀，甘肃过来的田老师，你就记着乐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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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见着了】

走到海边甬道时，老李骑车迎面过来，扬手嘿了一声。

到了水边，一位陌生的汉子刚刚套上T恤。这位头次见，我打了招呼：没见过呀，你常来吗。汉子说：下雨我都来，穿上雨衣来，只要不打雷就来，我来的早，今天过来晚了。老汉东北口音：我上着班呢，下了班过来，游了回家睡觉。

我问上夜班呀。

是啊。

上夜班后半夜最困，你们上班能睡觉吗？我把他当成打更的。

不能睡。

那你下水游完了是不是头脑清醒多了。

不，现在我还是昏头涨脑的，我走了，回家睡觉。

这个刚走，海大的那位体育老师过来，打过招呼，就往身上套衣裤，湿的也不褪下来，偏腿蹬车走了。

刚才那位东北老汉终于见到了，加上船老大和老李，他们属于每日下海的“前三”。我属于老四或老五，或在小韩的前、后。海大的老师不常来，周末才见着。据说这里下午还有几位“游人”。下午我不过来，也见不到。

低潮位，水退下去挺远。往远处游，游出好一段，忽然看到身子底下有东西，连绵不断，像是海床，立起身子，才一人深，脚板触到地面了，不是砂砾，软软的海泥，使劲的话可以踩出脚印来。近岸处是沙子，被波浪推至岸边，细密的泥土，随江水过来沉积在航道边上。泥的脚感比沙子的脚感差多了，拔脚而起，又游出数十米，再探，看不到也触不到底了，水的能见度不过两米。

航道旁仰着休息。双手交叉置于脑后，起起伏伏地眯一会儿。

阴阳两重，水皮是暖的。突出水面的胳膊肘和膝盖被暖暖的水波漂来漂去，一股股暖流荡涤着，面皮呢，不时地被掩面而过，却不觉得温暖。就这张脸，大白于天下，栉风沐雨皮实得感觉不出水温的微小变化。后背呢，咫尺距离，后背发凉，阳光只晒热了浅浅的一层水皮。热天还是水下，深水，应该是越深处温度越低。看着码头上新落成的大楼，守着近旁的好水，用作大楼的夏日的空调降温系统不是挺好吗。有使用地热取暖的，就应该有利用海水降温的。好多电厂都建在海边吗。

凉凉的体感，真爽！岸上的人享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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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高空之山】

海口湾西北角的“高空之山”开幕式过去一周了。前后开出两条新路，机动车可以环行，人流量猛增,捎带着沙滩上的人也见多。凉亭过去几乎是我们“游人”的专属，最近来犯者不少，几乎与我的时间同步，九点后，络绎不绝的游客，还有待着不走的，吹吹打打的也来了。

今天出水，见着一对铁岭的，夫唱妇吹，吹萨克斯的，我动员他们往西面的凉亭去，那边有位田老师同好，你们可以二重奏。不听劝。他们方便了，我们就不方便了。这两位还带着电喇叭。吹的不好，电喇叭帮衬着，也不顾及他人爱不爱听。

爬坡过路，对面到了“山”前。不知为何这组建筑起了这么个名字。怎么没人爬山？就是爬上房顶，单层的建筑没多高，不妨称其为“山”有台阶铺就，老少登顶不在话下。可没见房上有人。不屑于登高观海？我转到了正面才看到，石阶前面拉着警戒线，边上立着保安。我问怎么拦着不让登顶，不是观海平台吗。“还没正式开放呢。”

开幕式过去一周，还没正式开放。可是媒体挺早就开始造势，把大家都忽悠来了。

正说着一位中年人匆匆走过来与保安说：你们快派人去看着吧，那边不少人把房子下面的白石子都捡走了，你们过两天不是还要验收吗。

保安说，是小孩子吧。

还有大人，四五十岁的，看着光溜溜的石子好玩捡了放兜里拿走……

我这走不开，我打电话联系吧。

上房不行，我到里面的厅堂里看看，这里开放了。

图书馆亮亮堂堂，花花绿绿摆了不少书，隔着玻璃墙看过去洋字码的多。门可罗雀，里面空无一人。转到另一面，这边的门开着。门前的管理员问“预约了吗？”没有，里面一个人都没有，还需要预约？“扫码预约，可以现在预约。”

扫吧，都三年了，才消停三个月，又续上了。

扫过之后，手机屏幕上转啊转，相关页面就是不出来。你这也太慢了，买卖还怎么做？

“你手机慢”

我说去超市结账一刷就出来，从来不慢，你看他的手机，我指着边上的一位，他的手机也慢？

“信号不好呗，你们往外面站站”我们站在屋檐下，往外挪几步晒着太阳。页面还是不紧不慢地打转。有没有五分钟啊？可算出来了。又需要登录，填写个人资料：姓名、身份证号码……好几项。

你们真够麻烦人的，咱不进去了。她们这是犯了疫情后遗症。

隔壁的小店买卖好，里外都是人，里面排着队伍，咖啡和简餐。人还是先物质，精神吗，有它没它的。

咖啡厅过去又是家小小的书店，一目了然，童书。我问是阅览还是出售？“部分书可以出售。”你这需要预约吗？“需要。”

童书就不看了吧。转身离开。

其他还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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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沉浸式】

现在有沉浸式体验一说。一共新张的三家，都没能入内体验。第四处惠民非营业单位，需要沉下身子去体验，这里既不排队又无需预约，可以亲身体验到此一游。公共卫生间得往地下走，小小的，最大共享空间四位，二立二蹲。这么些年，周边偌大的公园绿地没有个方便之处，现在总算一条龙服务，填补了空白。

方便过后重出地面，突然想到多少年的不方便，其实人人都有解决之道，没有它，谁也不会憋屈自己，就走自然之道。又能怎么样。入乡随俗，大城市的人头次过来，会问及方便问题，生活一段就适应了。其实哪哪都一样，有一年我走京城的西土城，简直就是进入了“地雷阵”，十年前的事，再也没往那去。

让市民讲卫生，条件要具备。荒郊野地的不建也罢，如今乌泱乌泱的人流，众目睽睽的，有碍观瞻不说，大自然的自净能力也赶不上。

头次完整地转了一圈，“天空之山”是个圆形结构，起伏地面之上首尾相衔。中间如螺丝转般，反向向低地聚焦。暴雨天气可能会积水吧，应该有排水设施。这个天气很少有人会往下面去接受暴晒，再憋出一身汗来。圆形的房体连绵起伏，房檐下有了荫凉，游人在背阴处行走。

房顶有人，撑着阳伞，值守的保安，这个岗恐怕要常设了，抬腿就能上房，这种设计激发了人们上房的欲望，却增加了管理的难度，虽然顶上仅仅一房的高度，满满的流线型，真要滑落下来，没准就能摔坏了，谁来负责？日本的设计师大概没考虑到国人的走捷径、取巧的偏好。眼瞅着有游客抬腿拟上房抄近路，被保安制止。

沿着圆弧形墙体往过转，头顶白白净净，撇下一地荫凉，地面的缓坡上也铺着白白净净的小石子，真是有点诱人，到此一游捡几个留作纪念，海边人沙滩上捡惯了。无怪乎刚才有人向保安报告石子的遗失，眼下的景象斑斑驳驳，露出黑色的墙体和地面。这边已经有人站岗了，一桌一人立在石壁前。只是几百米的距离，他是不是看得住？设计有点随意，该是用粘合剂将石子们固定住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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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烟起】

南风5级，海面翻起白色的浪花，这片海域很难看到的。小韩说今天游的过瘾，如毛主席他老人家说的到大风大浪里去锻炼。我说风起浪涌想安逸些是不容易了。

来到海边，我惯常下海的地方，见着一对儿老夫妇蹲下在挖坑，几乎快贴着水面了。老头拿着根树枝子，攻坚克难往下掘进，老婆往外搂沙子。我看了看，没见出土什么东西。估计是有了线索吧，螃蟹或是贝类的巢穴，看他们白发苍苍，想是比小童们刨坑有经验。他们也真是有好心境，童心不泯。我没看出名堂来，径直往海水里蹚。

顶头风推出浪涌，阻力大了，挥臂划水，体验乘风破浪的快感，只是不能持久。变换省力的蛙泳，迎面不时地cei个满脸花。偏过脑袋侧身游，浪头抨击着耳膜嗡嗡作响，像是一记连一记的大耳贴子。实在是不爽，硬着头皮往前顶。游的差不多，齐着码头的边缘，翻身躺下。

十字悬浮，迎着浪头，不时地被浪涌推得坐起，又躺下，又坐起……舒适度大减，眯一觉是不行了。调整体位，换个方向，双脚迎着浪头，想它压着点浪头，无效，浪花漫过身体直冲鼻腔，这种冲击难以接受，还是倒转头朝前吧。

归程。起起伏伏中，顺水如同上山后的下山，省些气力。这里的水流没有回旋的力量，不必担心进两步退一步的艰难。前方的目标是海滩上的二位老者。游一会，躺一会，一会儿让水流拖转到另一个方向，校正目标，海边就他们醒目，大批的游客还没到呢。

快游到岸边时，目标处腾起一股烟气。二老怎么会点火，是遇上三窟的狡兔，用上了火攻？不会的。是挖到了海鲜，就势点火烧烤？有这么好的运气？

脚触到沙地，直起身子上岸，踉踉跄跄后站稳了，这回看清楚，二老在沙坑里搅合着，黄表纸一张张填入点燃，腾起黑灰。沙坑前摆着一溜小盘子，各色水果，苹果、莲雾、芒果……他们在祭奠先人呢。黄表纸上或许写着什么，灰飞烟腾，据说是与天人相勾连，寄托后人的情思。心愿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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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清明】

唱歌的安徽老太说，闰月的清明不好上坟烧纸的，昨天可以。不知有何道理，大概是旧俗，有时不说，年轻人不知道。过去多少年也没听说过，现在网络上一传十，十传百的，地方性的习俗和说法变的家喻户晓。估计真是照着做的未必有多少。上午，往海边走，一路上几处街角都有摊摊灰烬的残留物，昨夜里烧的。

清明时节慎终追远再就是踏青，北方春暖花开，更是要踏青。今天这边海滩上种树种草。海滩的沙地上，十多位小工一字排开，昨天还是金黄的沙滩，今天已经铺上半幅的绿茵茵。南边降水量充足，插根杆子都能生根长叶。现在市里大型土建四处开拓，绿地成了建筑工地、道路，等不及自然成长，新辟的地界还要依靠园丁的种植维护。种下后的浇灌，沙滩上铺草，人工促成早日返青。

这片沙滩是几位本地“游人”的地盘，年初的时候他们拔去地面的绿草种上多棵木麻黄。上面需要遮阳，地面的草长旺了，人在沙上滚就不爽了，晒太阳的沙滩让草占据了，几位大概不高兴。今天他们没到。

凉亭里人到的齐，除了“船老大”没到，都到了，还有游人若干，假日人多，老太太带着孙子，年轻人也起了早，才九点钟，沙滩上不少人。什么时候海里都是寂寞的，今天还是风高浪涌，老李指着远处的海大老师说，看他遇上顶头风，也游不动了，还拖着个水漂，那东西挺挡水的。

东北老哥还没走，我打过招呼问起是东北什么地方的？“齐齐哈尔的。”

我想起来了，上一年，在这里碰到过，还聊过，转过年来，忘了。

凉亭内满座了，老太太、小媳妇、小孩子。老李这回尴尬了，出水好一会，还没冲凉。往日上到凉亭冲淡水，有时还抹上一脑瓜子肥皂沫。他赤条条的，老远的就能看到，自然有些个游人就不方便往过来。这回不行了，济济一堂，聊的高兴的，唱的高兴的。老李这不好下手了。他这回大概湿着身子往家走了。

我上岸时就剩下小韩还在亭子内，代我看管着衣物。我说这大概是我的

“告别游”了，再见等年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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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咚咚咚】

有利就有弊，有得就有失，看对谁了。路通了，远道的人过来，众乐乐，小众的清净和方便就没了。

我出水后刚走进凉亭，还没坐下就涌进来几个小黄人。服装一律，跟耍狮子的差不多，人手一面鼓。觅得这处凉爽的地方就开始招呼起来。男少女多，一看就是退休级别的，可能是刚刚退下来旅游，都是黑头发，咋咋呼呼兴致特别高的样子。领队是位男士，冲着手机呼叫指挥线路，一会儿就聚过来十多位。咚咚咚地敲起来，动静不小。

听他们的口音像是上海过来的。看看也像，小阿拉们，上海人小个子多，毕竟是上了点年纪的，但服饰蛮讲究，自家的门脸也涂抹得略显年轻，还有一哩哇啦的吵吵声，属于比较有地方特色的群体。

敲的是非洲鼓，袖珍版的，大个的也没办法扛。我并不认识，是他们服装的后背上印着非洲鼓乐等等，会不会他们有过一次共同的非洲之旅回来后，都爱上咚咚咚的鼓点声，就动起来、敲起来，从此共同的爱好抱起了团，走南往北都要带上，咚咚咚一路，嘻嘻哈哈一路。刚刚踏入退休行列的人如同进入了“白金年代”，网上有此一说。

我们的更衣室彻底沦陷，十多双眼睛在你身后，不宜再往下脱。他们这才起兴，怕是不尽兴不会撤离的。我耗不起，听着敲击声心烦，躲了，往西面的凉亭去。呜噜呜噜田老师的乐声飘过来。

这边人少，只一坐一卧，卧着的在看手机，不用介绍是老伴了。打过招呼，我说起隔壁凉亭的非洲鼓乐，田老师的老伴来了兴趣，起身过去观看。

我这换下了衣服，再与田老师话别。田老师说，我还要再过一个多月走，前些天我们老家会宁还下了大雪，冷着呢。不知道的会宁吧，离着兰州不远，属于白银地区，白银知道吧？

白银不知道也没去过，知道会宁，是红军会师的地方吧。

对，就是那个会宁。

我想起来了，田老师有仨孩子，西北老家、中部武汉还有海岛，几个地方来回走，哪好就多住几天。

管又吹起来呜噜呜噜，远处的鼓声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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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食堂】

前些日子被大庆的小赵拉入小区群。群里人挺多，说话的不多。有人家楼道灯不亮了，在群里报修通知物业。小猫的照片，问谁家丢了猫？捐童书几十本，附照片，需要的到我家来拿，诸如此类。

又与小赵一路走回。聊起小区院里有家食堂，还不是“十三喜”每天中午、晚上都提供饭菜，挺方便的。小赵说经常到那里点几个菜拿回来，省得自己天天做。方便，网上发信息，点菜，都是现炒，约好时间去拿就行，在他们那里吃也行。小赵介绍说，这家原来也是开餐馆的，疫情期间不好做就关了。回到小区，就搞了这么个小食堂方便四邻。

这等好事，我们不知道。正好路过，小赵带着往过走。

知道这里，门口有“美团”的牌子，经常有蔬果摆在门前，我以为这是家电商呢。跟着进门，门里有食谱，与过去食堂的食谱类似，写在黑板上，不是按日子排序，把供应的菜品一一列出，提供多种盖饭，各类小炒，爆炒虾仁、鱼香肉丝、包菜粉丝、红烧排骨……二三十种，价位多在二三十元。比街面上的饭馆实惠。

赶紧扫码入群，家门口的食堂，一碗汤的距离，又多了一处吃饭的地方，在你眼皮子底下煎炒烹炸，比那些个不知名的外卖供餐放心多了。

吃完午饭，就想着下一顿，尝尝这一家的，再不吃就吃不上了。网上有菜单子。下单晚餐：四季豆炒肉盖饭1份、包菜粉丝1份、台湾卤豆干2份。

六点钟拿上饭盒取餐。来早了，炒菜还没下锅。

参观食堂，外间是茶座，俩老汉在喝茶，让座先喝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往里间走，里间一桌，六把椅子。绕出去是后院，阳伞之下一学生正在桌前用餐。问了说经常在这里用餐，等不及家长回来做饭，饭后还要回校“晚修”呢。

滋拉拉，我那份包菜下锅了，先摊的鸡蛋，再下包菜。大厨是位中年妇人。半顿饭的工夫，学生起身离去，餐盒递了出来，56元。

到家，热乎乎地趁热吃。我这有十天没吃炒菜了。味道蛮好，就是包菜稍咸。赖我，留言“免辣”忘写“少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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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回了】

天热，34℃，室温29℃。开启空调做功，这台“海尔”十多年了，每年要吹几天热风，制冷的机会不多，就为让它履行职责，别闲坏了。还不错，三小时，室温降下3℃。

开了空调关了冰箱，满负荷工作三个月，歇了。几日加餐，倒计时减量，吃它个毛干爪净。常年八分饱，吃它个十分饱也能承受。最后的晚餐，一大盒冻饺子，全都下肚，不忍丢弃，两顿并作一顿，胃里有点涨。次日上午又是一通坚壁清野，关门落锁，回了。

翻翻旧账，比去年离岛的日子提前了一天。去年这个日子，小区里组织全员核检，参加的头一次免费的核检，两支队伍排的长长的，晒着大太阳，耗时半个多点。再一日返程，两边的机场搞得焦头烂额，有惊无险。

又一年，太平了，连的哥都褪去口罩。美兰机场，敞亮的比捂着的多，老年人还戴着。春和夏都来到，短打扮的，穿着羽绒服的各得其所。

想想这二十年两场流疫，都是来无影去无踪，刚过去的这场，也是走得这般迅疾。口罩被冷落，防疫针停了，防疫药家家一大堆，药厂坐了过山车。我带过来的小半箱药品，试剂一样没用上。看看保质期，多是到明年的，大概率要被归于垃圾堆了。还背回去干吗，留下吧。

不再需要扫码，头天在网上值机，不必麻烦柜员办手续，大厅内的机器上直接用身份证出票。有充足的时间享用午餐，地方美味没吃到的在机场可以补上，椰子饭、文昌鸡……

不愿意逛街的，这里两边都是商铺，在市里不方便去免税店的在这里可以补货。穿的、用的、喝的、吃的……就是吃的太少。老年人最后的欲望主要在吃上。

机舱内坐了九成，航空业复苏，我的票价比来时省了三百元，1700元。上周飞回的七台河老汉，哈尔滨的航班才1200元（需经停）。货多了便宜，人多了也便宜，货品有被买贵的时候，热门的航线则人越多越便宜。

飞机越来越大，越飞越快，航程已缩短到3小时20分钟。餐食也减量，小号食品盒只三小撮水果、蛋糕、三明治。邻座的老汉袋子里掏出肉包子撕咬着，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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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毛】

这次来海南没去市里的免税店，据说增加了新店。老人家没有多少购物的欲望，所以这些年连旅行社都不愿意带老人团。免税店更是新潮的货品，瞄着年轻人的口袋。老年人乐意享用的吃货店里极少，酒类品种繁多，对不好这一口的缺乏吸引力。现在盼着自贸港早些实现，免税的食品货畅其流，市民能得些实惠。

机场内的免税店比市里的不差，这里不仅可以延期提货，而且可以现购。店家多，走道两侧都是，且购物环境好，里面的柜员比顾客多，提供一对一贴身服务。走过路过，看景吧。

五千多块一瓶的洋酒是免了税的，还是比不免税的茅台贵。也有三五十块钱的，花花绿绿的瓶子，洋字码，不认识。一家糖果店品种蛮多，转了一圈没见到实惠的品种。选了一包酒心巧克力，“人头马”巧克力，四盒一包，好酒+巧克力，都是一点点，自己吃送人都好。也不枉浏览一场。

航站楼走到头的最后的一家店挂着“海南烟酒”大牌子。海南出什么酒吗？迎面见着的是茅台系列酒，还有七七八八不知哪一款是本地的，对酒类的业务不熟。烟草的柜台更大些，这里看着亲切些。都是久违的老友了。刚上小学就开始玩烟盒，攒烟标，青年时还抽过一段。大中华、黄金叶、大重九、恒大，红牡丹不新鲜，又见着蓝牡丹了。好烟也曾尝试过，只点到为止，蓝牡丹曾经消失过好多年，不曾冒过烟。再看看都什么价格。昂贵的熊猫现在售价200元。红牡丹35、蓝牡丹42、曾经廉价的黄金叶100元，都是20支一盒的。

烟价大概哪一年又上调过，经常的往高了调。七八十年代，黄金叶不过两三毛一盒，现在涨了多少倍，真成了黄金叶。

终于看到了本地烟，新牌子“三沙”烟，三沙是海南最南端的辖区，该为它扬扬名，定价可是不斐，每盒60元。海南产烟叶吗？本地有烟厂吗？柜员拿出一包看，上面印着“海南红塔烟厂”这是与云南的红塔烟厂联手的厂子。我问烟厂是在本地吗？对方说不知道。

本周《南方周末》的首篇报道“你喝过贵州龙井茶吗”贵州出龙井茶吗？没准你喝的就是。都知道贵州多名酒，多不知道它也产茶，实际上贵州有七百多万亩茶园，全国许多名茶的实际产地是在贵州。海南应该也产烟叶，良种繁育少不了这里的南繁基地。至于烟吗，比贵州的茶还少为人知。

三沙才是天涯海角，三沙的烟吗，价格高的有点离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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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京琐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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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24【本周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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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行行长易纲发言：守护好老百姓的“钱袋子”，不让老百姓手中的钱变“毛”。

已经“毛”到什么程度了世人皆知，他行长能不清楚吗，这些年使劲地印票子，刺激经济。当下的不少老人都是退休金远远高于在职时拿到的工资。烟民们最痛楚。房子也“毛”了，与烟卷比肩，看来再毛也毛不到哪去了，全国户均1.1套住房，人口在下降，不少二、三、四线城市房子卖出白菜价。只要柴米油盐悠着点，百姓就上不了街。看看英伦各行各业轮流上街，有点水深火热。

●“华为”分红719亿元！14万人受益，人均超50万元。

让一小部分人先富起来，搞原子弹的干过了卖茶叶蛋的。华为这些年不容易，屡屡被围殴，不屈不挠，科技创新，砥砺前行。希望他们苦尽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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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南省军区与军地百家幼儿园建立国防教育协作机制。

教育磕磕绊绊百多年，当下女不女的看不出，男不男的有点多。教育又添新内容，这也要从娃娃抓起，几十年一个轮回。人不断地被环境塑造，反映在教学内容，教材的更迭，十年就迭代，到底唱哪一出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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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青年天南地北一心求死相约张家界天门山景区跳崖殒命。最小的90后，最大的33龄，分别来自河北、河南、福建、四川。这个世界太糟糕了，生无可恋，唯有解脱。

谁之过？社会、家庭、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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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部：学生总体近视率和体质健康状况等将纳入政府绩效考核。

孙子辈的长高了长胖了，就是有些弱。从“劳卫制”到当下，青少年的体育运动标准，一代比一代弱。前日四青年又是哪里出了问题，健康是身和心的统一。有什么考核目标就抓什么，层层分解、担责。这个办法应该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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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天价墓地每平方米76万，相关部门：明码标价无欺诈就无权干涉。

还是厚养薄葬的好，海葬、树葬、草葬，回归自然，不与活人争地好。另一端，天价就天价吧，让有钱人有地方去花钱，再增加其持有成本。实现劫富济贫，不知是不是这种制度安排。相关款项又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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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25【柳绿桃红】

落地京城6点10分。从廊桥上看出去，夕阳在地平线上，这边能看到不大广阔的地平线，一栋大房子遮蔽着沉下去的太阳，房子金光灿灿。滚滚人流汇入长长的走道，没走出多远，众人被拦了下来，后面的队伍又下到地面改乘摆渡车，减少了我们的步行的距离。同期到达的航班太多，看过去人流量快赶上地铁了，将我们分流走地面到达航站楼的出口处。我们没有托运的行李，直接上了出租车。车子等人，7点钟驶出机场。

周末的机场高速路车流量大，尤其是出城方向。进城还好，速度上不去，但也没有停下来的时候。窗外的行道树已经披挂整齐，柳绿桃红。

天黑下来，电子交通牌上的三环路被标为一条红线。可以走四环。上了四环同样拥堵，前方走走停停一片红，司机说这都是往京承高速去的。车子离开主路溜边，还是师傅老道，溜边才是捷径，辅路上并没有交叉路口，驾车的大多不知道。主路大堵，成了停车场，溜边的畅行无阻直抵京藏高速路。这边的路好一些，我也熟悉，主路、辅路，切换自如，不用我指挥。师傅说这段路常跑，熟了。全程半个小时到家。专业的司机和我们业余车手就是不一样。

高速费+打表显示的费用共计97元。刷码微信支付，给个整数100元吧。师傅道声谢谢。我说我得谢谢你的快捷服务，至少给我节省了半个小时路上的时间。

省出半个小时，归家后可以出来采购一趟。

到家的感觉挺好，风吹的凉飕飕。出来时，能上身的衣服尽量上身，不穿着也得打包。南岛的燠热，令人汗津津，这边都一风吹掉。小区门口的花开了，紫玉兰开得正旺，白玉兰谢了，枝头满满的叶片。

开门、开灯、开窗户，水、气接通，电壶烧上。

下楼，上街。店面开着，八点半结束营业，半小时用不了。蛋、奶、面包，明早的吃食。货架上香蕉四、五元、丑橘八、九元每斤，与南面的价格差不多。小棵的大白菜便宜，一元不到，捎上一棵……

庸常的日子又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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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26【黄天荡】

不是岳飞抗金年代的那片水泽，眼前是京城荡漾的漫天黄土。一年一度、两度，从未停歇过。最早我见着飘落黄土的天是在1967年，后来哪一年见到还是没见到，就看在不在这里了，你不在，它也到。气象学家说，华北大平原是大风刮来的，生生不息世世代代，来自西北黄土高原、沙漠戈壁。这几十年的种草种树治沙，改善局部小气候，可大沙漠消灭不了，你也不能到人家外蒙古去治沙。沙还在，风不止，人欲拗不过天意。

下乡。与邻居小侯。小侯说起年少时种过地，不忘本，现在退休了还常往京郊跑，帮着朋友种地，这不，又来我这出力。去年秋后见我背着菜回来，知道我乡下三分薄地，说是可以种下菠菜籽，来年开春就有菜吃。我说，我那已经封门闭户，明年吧。小侯说明年我帮你种地。转年开春，就等着我回来，他种子都准备了，还在阳台上育苗。这是头一次跟上我过来。

看过地面，小侯自有主张，说是先要把园子清理了，树啊，竹子得砍了，遮光，菜长不好，再有地里的枯枝败叶全都得搂在一起烧掉，地面干净了再翻地、起垄。我说枯枝败叶过去都是翻地里埋了，当绿肥。小侯说还是集中一起烧掉的好，里面有好多草籽。小侯抄起耙子搂草，我在清理后的的地上翻地。小侯说，你翻的浅，怎么也得一锹深。我这也就大半锹。我说，这些年我经常是免耕法，直接在旧垄上刨坑下籽，这不是省些气力吗。当然我自知“一分耕耘一分收获”菜不好是有原因的。

小侯将门前的老月季给刨了，支棱巴杈的挺碍事，月季与段树根缠绕在一起，树根难刨了。我说等等吧，等通了电，咱们下电锯处理。大门口的架子上的藤蔓也都给清理了，一根根拽下来。到时候架子底下点上籽，头顶上好爬南瓜藤。

小侯判断：你这地板结是因为缺肥，需要鸡粪、羊粪上地。我说等下回吧，周边有农贸市场可以买到。

刮风的天够凉快，出力了，口干舌燥不出汗。我烧了一大锅开水，后来都喝光掉。

中饭菜团子，一人两个，带过来的。饭后带着小侯到院子里去转。河边、塘边、穿着小院子过。我收了一大把香椿芽子，小侯收了一大袋子婆婆丁。说婆婆丁不知道，看见黄色的花朵已经绽放，不就是蒲公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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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27【放火天】

刮风的天不宜动土。早年这个日子正是春小麦播种的最后时期。北大荒的三月底顶凌播种，到四月初雪化后，风吹干了田野，播种的人就怕这种大风天，站在播种机的踏板上，拖拉机拖拽着一路扬烟儿，黑色的土，白色的颗粒肥粉末，红色的农药——拌种子的，扑面而来，身前身后滚滚烟尘，一趟跑下来人成了土猴。当下应该还是这个场面吧，大概人不必这么辛苦跟着机器后面了。

风沙天里的小农扬起了铁锨，春翻之后才有播种。已误了农时，看邻居老张家已是满园绿色。我这里只残存着两垄大葱，枯枝败叶铺地，星星点点的二月兰，竹林子蔫头耷脑伏倒一片，杏花开败了。

见过老张。老张让着去家里喝水，缺什么到他那去拿。告诉我又在这里过了一冬，去年底，张太当机立断迁居乡下，亲戚也一道过来，乡下避祸。可喜的是一大家子都没“阳”，七老八十平安过关。这下子他家小院子里人丁兴旺，人多好干活，春菜长得好，棚里、地里都是菜。鸡棚子又扩展出一间，满满当当，中午听到咯咯哒声。

刮风的天不宜动火。一早本市大风黄色预警。房山西头的一排大杨树被吹得忽忽悠悠，小院子内倒是觉不出多大的风，也不是老刮，时断时续，上午没停，下午也够呛，犹豫着点不点这把火？

小侯的耙子搂起枯枝败叶一大堆，还有去年伐倒的两棵小树和刚刨出来的月季花棵子都叠加其上。居中，四不靠，两三米外是倾倒的竹子。看着还是不牢靠，将窗前的两棵竹子推到东面的栅栏上，用绳子绑住，免得火苗子蹿高，燎着了。两大盆水准备就绪，扑火的铁锹在手。在单位时，当过兼职的消防员，还训练过。在边地时，参加过扑火，没有被烧到，差点没累倒。知道火的厉害，防患于未然吧。

“风高放火天”火起来了，干柴烈火噼噼啪啪，吱吱啦啦，青色的绿竹烧得冒油，“黑蝴蝶”升空乱窜，热浪喷涌，逼人后撤。转眼间，轰轰烈烈“小山”塌陷。片刻后，火苗子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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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28【人生】

央视播出电视剧《人生之路》。以路遥的中篇小说《人生》为底本再演绎，添枝加叶。记得原著是小人物的不甘和奋斗，结局是灰色的。其主要人物农家子弟高家林和刘巧珍。文学作品不能没有爱情的描写，他们是爱了又散了，小高进了县城谋得一职，在他的心目中，事业、个人的前途远比成个家要重要。要是为了巧珍，因小失大很可能终身离不开农村，他舍掉了巧珍的追求。阴差阳错，高又被驱离城市，鸡飞蛋打的结局。没有得到爱情和事业，作品戛然而止。

作品给人以相当的冲击力，城乡巨大的鸿沟，农场青年的挣扎。一代知青有过类似的境遇，或许能理解高家林的心有不甘和他的负心。想想小高也是同一时代的人，生于五十年代。也曾与到陕北的知青交集。不少知青也有类似的境遇，繁重的体力劳动，看不到前景的年复一年。往何处去的纠结，谁不曾有过。

从城市到农村的逆行，从相对优渥的生活到社会的最底层。这也是知青的不甘，十年后知青返城大潮走了个干干净净。有些人也遇到了“巧珍”“小高”“小芳”……订下终身或许意味着扎根这片土地，多少人不敢涉足，多少人又劳燕分飞。

作者路遥那时还年轻，社会的动荡才刚刚开始，作品人物的未来还是不说的好。让读者自己接续后面的故事。

作者下一部大书同样是农家娃的故事，《平凡的世界》里面的哥俩，寄托了作者的希望，他们是成功的哥俩，在物质上在精神世界中，比高家林走得远。或许后来作者也会续写高家林的未来。可惜的是作者再无机会，人生之路太短暂。

八十年代初读到的这部小说，后来还拍成了电影，印象挺深。一个农村娃的奋斗的故事，也是我们这代人的故事，所以容易引起共鸣。走出土地是亿万农人的愿望，一个汗珠摔八瓣的苦日子，谁都不愿意过，高家林是代表人物。

电视剧的作者继续了高家林的人生之路。

我没看电视剧的前半部，似乎是熟悉的内容。后半部开始，小高的作品获奖，作为农民的作者前往上海领奖，开始了新的人生道路。编剧将作家路遥人生的段落编入剧作，他的写作、作品与成名，他的不幸婚姻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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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29【高家林】

高家林的人生道路复杂化了。电视剧添加了内容，多人物，多条人生的道路。有的没的，续写人到中年的高家林。

昨晚全局终，共37集的肥皂剧。剧中的高家林、刘巧珍有了光明的前景，都跳出了农门，进入大城市，干着自己喜欢的工作。这就算追求到幸福生活了。

高成为名记并著名作家，小人物的奋斗，屡败屡战，成功上位。美中不足，有情人未成眷属。他们各自追求着自己热爱的事业，谁牺牲了都不甘心。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留些遗憾继续生活的追求。

刘起起伏伏，本本分分的作人，收获了爱情，孩子。孩子的重病，人生道路转到了城市生活，丈夫去世，孩子转危为安。好人好报，在沪上扎下根基，日积月累终局时办起了中央厨房，事业有成。比原著中，三言两语后就是家里的猪呀、鸡呀的出息多了。

男二号同村子的青年高双星，原著中没有的人物，增添了戏份，父子合谋，巧取豪夺冒名顶替高家林入读大学，毕业、留沪工作、娶妻生子，最终事情败露，受到惩罚。浪子回头，再做起，也得到社会的谅解，老友的接纳。

几十年，人生不同的道路，结局大团圆，符合国人的审美情趣。

农家娃的人生，从乡村走向城市。现在的城市人，三代以上，甚至两代以上多是农民。经济的发展，城市化的大势，跳出农门，现在远比七八十年代来的轻松。更多的求学机会、自由迁徙的放开。你的人生与机会、与个人能力和努力相匹配。人生多挫折，一帆风顺的少。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努力不会白费。电视剧将高家林、刘巧珍塑造成励志的榜样。

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难题，就算当下温饱解决了，还有其他的问题。有来北上广闯荡的，各个经济开放区也曾经迎来一波波的年轻人，成功的、失败的，留下来的，又退回去的，来来往往，一代跟着一代。绝大多数人的人生之路注定是平凡的。

日前跳崖的四位年轻人，有多大的难关过不去了？只求一个衣食无忧、平静的生活就那么难吗？并无肢体的残缺，难道比电视剧中的几位走过的道路还坎坷吗？是内心不够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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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30【中央厨房】

高家林不是陈世美，刘巧珍也不是秦香莲。新世纪塑造的独立新女性，西服革履职业装、写字楼老板桌前的创业成功者。刘成功于中央厨房这个新行当，为多家终端提供餐饮服务，以集中采购、加工、配送半成品、成品餐食，以规模、高效、质量可控为特点的新型业态。

想想我已接受这种服务好多年了，或许有七八年。老人在世时，原来就职的单位提供用餐服务，周一到周五的午餐。包括两荤两素主食和汤，十多元一份。每周给出食谱，周末订餐，订几天或几份都行。楼上的老董这些年一直订两份，我家一份，二老的饭量富富有余，中午自家可以再添一两个菜。人家送餐的花样多，也不像自家的饭菜老是一个味。我蹭吃蹭喝好多年，经常去楼下打饭。

单位的中央厨房在西单，要为六七个员工宿舍区的老人送餐，我们这个点约莫二十份的定量，每日中午一辆中巴过来，这一趟要负责西线的两个送餐点。前段疫情停了一阵子，春节后恢复，很受欢迎。为老人家不会做饭的、不愿做饭的和做不了饭的带来极大的方便。且饭菜质量好，物美价廉（附：今日餐品照片，一份）。可惜我现在吃不上了。

我所在的小区也有类似的老年餐饮服务。断断续续，曾经在小区外面设了一个食堂，老人用餐八折优惠，但过来的老人不多，反倒是周边的小白领过来一些。后来关了，食堂改成超市。再后来，社区在底楼腾出间大房子，招商，由一家“中央厨房”供餐，疫情前就有了，我一周过去一两次，拿上自家的饭盒，每份二十多元，二荤二素主食汤，够俩人吃。按说这周边的住户上千，过来打饭的不多，每次大概送过来20份，经常还要剩下不少。价格不贵，比饭馆的盒饭便宜，质量一般。我提议他们采取订餐的办法就能杜绝浪费。商家担心老人家们不上网无法操作。去年底的疫情，老年饭桌停了。

上周社区网上通知恢复供餐服务，采取预定式而且与快递联手送餐到家，发了一周食谱接受预订。结果到了周末再见通知，送餐取消。原因是预订的还不到10份。

老人餐物美价廉的目标不易达成，如果政府不补贴、单位不补贴。

tiant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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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31【9.5元】

一百多天没吃到豆腐脑了。海口应该也有，只是没去特意寻找，不方便，不吃就是了。要说吃早点，北京算得方便，早年许多胡同口都有小吃店，现在出了小区百十步，大楼的底商有多家餐馆，也经营早点。转过年来这里的底商面目一新，又换了一茬。川菜馆倒了，原址一改俩，大楼把角的咖啡店和一家招牌“潼关肉夹馍”的山西馆。鸡毛小店“巴比”原址扩充了一倍的面积，边上添了家烟酒专卖店，原址忘了是哪一家。只有“兰州拉面”颜容未改仍在坚守，最惨的是“串串烧”，去年中刚新装开张，没开多长时间就关了，现在贴出铺面转让的告示。往南走“便利蜂”在呢，小店好生存。它的邻居“幸瑞咖啡”大门挂锁，里面椅子摞在桌面上，倒了。

往南头的老字号清真餐馆走，要多走五分钟。还就是这里的生意好，增设为两个点餐收银的柜台。

点餐：豆腐脑1、油饼1、茶蛋2，总计9.5元。

出餐口三位，各负其责，负责汤水的，里出外进转递吃食的。餐条交上，餐食迅速打包出来。

豆腐脑买两碗吃不了，一碗有点少。我带上餐盒过去，大概是对环保行为的奖励，师傅给的多一些，吃起来刚刚好。许久没吃了，觉得味道格外好。油饼没有焦脆的口感，但个头大大的，老字号一如既往的实惠。鸡蛋个头大，这也是与周边几家比较出来的，价格一样，都是两元一个。

两人的早饭，10元打住了。比较一下，比牛奶面包鸡蛋的早餐要实惠。仅一盒牛奶（500毫升）就近10元。

大城市生活，说不贵也不贵。如果都是外购了吃，比如中央厨房供餐，真就花不了多少钱。

吃了好几十年的食堂，习惯大食堂的味道，自己做饭的本事没能习得。餐馆也有好差，但起码人家都是专业，味道大多都不错，只是食材不一定好。

老人家们还是要吃点好的，好的才有营养，营养好是身体壮的条件之一。自己做饭，就是自己会做的，天天做下来也会烦的，好在现在馆子多，方便的很。但愿有个好胃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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