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路生的诗歌： - f( b! k3 Q$ u
痛苦的吟哦只为追问光明 . A9 E7 r2 |7 `3 l" K. Z6 D
郭路生一首《相信未来》以其深刻的思想、优美的意境、朗朗上口的诗风在中国大地不胫而走，迅速传颂于一代青年人的口中。但是在那特定的年代也几乎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他的殉道者的命运。
& Q2 u* y V7 `8 _2 U江青读到了《相信未来》，她为诗歌独立不羁的个性所震惊、所恼怒。她一定要找到“坚定的相信未来／相信不屈不挠的努力／相信战胜死亡的年轻／相信未来，相信生命”的“反动”诗人。于是，一顶反动诗人的帽子重重地扣在了年仅十九岁的郭路生头上。厄运降临了诗人被严格审查，被批判。
' W' ]; \$ ~$ q, e! F; U郭路生生长在一个正统的革命干部的家庭里，就在他受到一个又一个打击之后、就在他比常人更先看到了整个社会都在被一种政治所扭曲并在他的诗中抒发着强烈的不满之时，他对国家还是不改初衷的怀有深深的眷恋之情。 2 t% M" T4 t( ]% j8 O/ i) p
当朦胧诗的主将们还处于蒙昧之中，食指已写出了划时代的篇章。他的作品基本上遵从了四行一节，在轻重音不断变化中求得感人效果的传统方式，以语言的时间艺术，与中国画式的空间艺术相结合，实现了他所反复讲述的“我的诗是一面窗户，是窗含西岭千秋雪”的艺术追求。 4 [2 l- S8 _* z, a6 \" p4 h( H
他的诗是质朴的，没有华而不实的语言，早期的代表作品《这是四点零八分的北京》，现在读者仍被深深打动，这首描写别离的作品，写于大批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的热潮中，诗人在赴山西插队的列车上开始创作这首作品，后几经删改成为一首传世佳作。 $ m- b2 ^+ g8 L- K% P. A+ `, _
在郭路生看来，这世界上的一切都是诗，但这诗中的快乐抑或是快乐中的诗都太少太少。尽管嗜好烟酒让他付出了沉重代价，他还曾以《烟》、《酒》为题写过两篇优美而又缠绵哀婉的小诗：
$ b4 @4 {, h+ m/ R! B7 T1 L% s火红色的酒浆仿佛是热血酿成 9 }, W ?' k- p& V: E
欢乐的酒杯里溢满过疯狂的热情 ! Z: u- M) p- z% h0 [9 U- M
而如今这酒杯在我激动的手中战栗
; Q3 X) y0 U5 D波动中有你一双美丽的眼睛 ( p- T7 O: Y& Q6 q( a* i
我已在欢乐中陶醉
; r! f3 o y1 |, `4 @ e. [但为了心灵的安宁 % H I9 ?- X8 }# Q' m9 b
还要干了这一杯 , [- L- @' N+ B/ B5 |3 l# g9 U" W
喝尽你那一片痴情——《酒》/ t. j! U, D' [6 A
通览他的诗作，虽然我们感受更多的不是轻松而是压抑；不是快乐而是痛苦。但在那压抑和痛苦中我们也看到他无时不在渴望和憧憬着光明以及他为理想和光明而奋斗、而挣扎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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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J6 \8 d& x# Z' A0 s$ q郭路生其人： & E1 j1 N0 v/ q! h
那个眼睛中流溢着淡淡忧伤的人。
* n# X4 h, Z4 o! W1 n6 s6 v; }8 I郭路生是天才的诗人，但他从不以天才自居；他在当时的年轻人中已是颇有名气，但他从不以诗名自傲。他的生活非常简朴，他总是穿着一身干干净净、洗得发白的旧军装和一双军用旧胶鞋，他从不刻意地修饰自己。也许是诗人的通病，他在念初中的时候就与烟、酒为伍，三十年来屡戒不止，为此而严重的影响着他身体的健康。
- r$ k) D3 u% F* f4 s- B诗人的天性是多愁善感的，郭路生更是如此。在我的记忆中，他的眼睛从来没有因为快乐而明亮过。无论是他眯起眼睛深情地背诵诗歌时抑或是由于惊讶于某事而把眼睛睁得大大的，眼睛里都像是蒙着一层雾，流溢着惆怅和一种淡淡的忧伤。 * X1 T9 O ~+ y6 k
在我写这篇文章的时候，眼前就又幻化出三十年前郭路生那奕奕的神采、那微微前倾的身躯和他腼腆的微笑。那时，无论是在他最尊崇的诗人何其芳先生的书房里还是在颐和园的昆明湖畔；也无论是在百万庄辰区他的家中还是在北海公园那僻静的茶座，我们大家聚会时都会被他的情绪所影响，或快乐或是感伤。 5 U" G; x$ Q# b: ^: e" l5 P- X
诗人郭路生并不乏女孩子的追求，但诗思敏捷、才华横溢的郭路生对着一次次扑面而来的异性的爱恋却是那样木讷和腼腆。他逃避着女孩子的追求，他用无爱掩饰着内心的沉重的爱。
! l7 ~3 ^2 f: B4 a, S* U/ ]郭路生在1968年4月创作的《难道爱神是……》这首诗与古今中外诸多著名诗人的爱情诗相比也当属上乘之作：
' z+ L3 E+ H @% p E. Z% [4 }难道爱神是踪影的风／只顾追逐天堂上轻浮的云／而忘却了在地狱里／还有两颗沉重的心／难道爱神是心舟的桨／无意间摇碎了月儿在湖心的印／而忘却了在波动中／还有两颗破碎的心。 $ F2 u5 x0 N% d" C7 V( J3 U$ Y1 m
这首诗是郭路生为一个深深眷恋过他的单纯、美丽、善良的维族姑娘而写的。世俗的偏见像山一样横亘在他们之间，他们只有把那纯真的爱恋之情深深地埋藏在心里，直到生命的永远。
- Y I- w$ ^$ [8 E1 o" T斗转星移、物是人非，沧桑的三十年已经过去了。但这哀婉的诗篇、这真实动人的往事使人读后、听后不是依旧为之唏嘘吗！ . }- Y2 U: M" ]( G
知道要写他，食指在电话里一再要求，千万别说过于拔高的话，若人们想知道他现在的状况，可用四个字来概括：享受生活。这话更让人心酸，他现在每个月的收入只有五百元，去菜市场散市前买点菜，平日看看书，这便是享受！食指去年五月再次结婚，妻子是一位温柔贤惠的护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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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9-6 21: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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