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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wangpei

[原创]有60年代北京育新小学的老师同学吗?(原楼主: qqqppp)(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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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2-1 19:27:3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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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半场】
追剧难是因为太长,而且始终如一保持对观众的吸引力不容易。一场晚会,电视里的“春晚”让人看下来,四个小时也不易,它要打点各方需求,难。我现在看春晚就看乐子,乐子是唯一标准,乐不起来就看不下去。网上有今年春晚的节目单,浏览了一下,语言类节目都在上半场,小品、相声,安排得不错,看到十点多就差不多了。
八点一刻打开电视,前面的“过年话”不听也罢,热场子的喧闹避开,上来就是小品,不温不火的,现在码字时一时还想不起来了,接下来几个小品,水准都一般。
穿插其间的歌曲,也听不出好来,老歌手唱新歌,还不如唱老歌讨巧,令老人家们或有些怀旧的亲切感。新歌,那种头次听就能被首肯并流传下去的,要多少年才出来一首。
殷秀梅、阎维文唱的一首听个完整,但唱的什么内容?一点没记下来,殷歌手驻颜有术,阎歌手几年不见苍老得太多,怎么搞的。
出新难,歌舞亦如此。懂得舞蹈语汇的不多。“万里江山图”“版纳象北渡南归”新颖别致,文青、小童们应该喜欢。
看着小品,连着看了三四个,间或跳转到纪录片台看花豹的艰难时世。晚间各省的卫视台全都在播春晚,央视的收视率大增。
姜昆又露面了,以为他已经告别舞台了呢。说来七十大几的人,嘴皮子依然利落。不过这本子的包袱还是差些,说方言来逗哏,却没有出新,不知年轻人感觉如何,我这没觉出有什么可笑的,唯一的新知是原来粤语这么难学呀,幸亏没去尝试。
宝刀已老,姜郎才尽。想想马三立老先生的告别演出仍然是满台生风,掌声雷动。对比之下七十还年轻,却再无好作品。晚会没等来第二本相声。
小品不少,相声少了。睡意袭来,赶在了晚会后面的相声和小品之前。好几年了,春晚的乐子越来越少,本山大叔退隐之后乐子就少了,说相声的艺人队伍据说不断壮大,活跃在小剧场,但上得大台面的段子不见增加。这二年,尤其需要乐子来驱散疫情带来的郁闷之气。
看了半场,洗洗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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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2-2 23:10:5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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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童话】
落雨,小雨连续四天。哪里都安静,街面人少,囚在家里,翻书,省图的书借期快满了,紧着翻翻。格林童话又看了好几篇。
童话是给儿童讲的故事,我一直这么理解,所以过了儿童期,至晚到少年期后半段,我就不再看童话了。有没有成人的童话呢,《西游记》不算吧。
童话是编故事,现实当中不会发生的事情也可以讲得津津有味,儿童没有分辨能力,或以为猫啊狗啊也能说话,人也能听懂。鬼呀,神仙呀或有其事,圣诞节盼着圣诞老人来送礼物。真真假假的都听进去,喜怒哀乐都有反应,爱恨情仇也就此萌发。启蒙,童话是来源之一。直到识字读书之后,再加上点科学了解,童话造就的幻境坍塌,但小人也已被塑造了。
小孩子听故事一知半解,问为什么的大概不多,讲什么是什么。几十年后再看这些故事就没那么有意思了,其内容也有些挺恐怖的,当时不觉得,不少打打杀杀的,恩将仇报有损人伦的事情。比如我前几日听的三则故事,都蛮暴力的,摘其中的一则吧。
《不莱梅镇的音乐家》故事梗概如下:主角,一只鸡、一只猫、一条狗和一头驴。因为年纪大了,不再能各司其职,主人要将它们宰杀,它们从各自的家庭逃了出来,碰在一起并决定一起去不来梅做城市乐手。路途中,它们发现一间森林小屋,四个强盗正在分不义之财,饕餮大餐。动物们决定演奏音乐换来一顿饱餐,就一齐大吼鸣叫起来。强盗们被这奇怪的叫声吓走,撒腿逃命。动物们进屋美餐了一顿并留下过夜。当晚,一个强盗返回小屋探听虚实,强盗看到黑暗中发亮的猫眼,以为是火炭,凑上前去想要点亮手中的蜡烛。猫跳起用爪子猛抓强盗的脸庞,驴子尥蹶子踢去,狗咬下一口,鸡大声鸣叫着将强盗赶出屋门。逃出来的强盗告诉同伙,他被一群怪物围攻,有个巫婆用指甲抓他,一个巨人用棍子打,还被什么咬了一口,最可怕的是有个魔鬼对着他耳朵尖叫。强盗们放弃了小屋再也没回来,动物们则在森林里愉快地生活了下去。
故事梗概丢失了一些细节,比如它们对自己主人的抱怨,卸磨杀驴兔死狗烹过河拆桥这些不义之举,都在险遭屠戮时逃了出来,对人类的愤愤不平。这些个小童们还都是理解不了的。
82【塑造】
我大概是在三年级时读到的格林童话。手头这部《格林童话全集》译本初版是1960年,里面有二百多个故事。我当初看过的不是全集是选集,还有印象的故事一二十个,其中“金鱼和渔夫的故事”是收在语文课本中,大概是四年级的,来自普希金的诗作。你收,我收,童话之流传是跨地域和民族的,但格林兄弟在先,他俩搜集的民间故事更早些。
上面摘录的这个故事,其实我也不记得了,但是当故事讲到一个情节,动物们在森林小屋前“叠罗汉”驴子在下,驮着狗,狗背上站着猫,猫顶着大公鸡,这一串的声嘶力竭的画面令我想起这个故事来,对这个书中的插图有记忆。而且在哪一年,游走在波罗的海边上哪个国家的街头,肯定不是在德国,见到了这个故事的雕塑,叠加的四个动物的雕像比我都高。
书是常读常新,故事也是这样。不同年龄段的人有不同的理解。小孩子对人类屠戮动物的行为,尤其是对使役动物的先用后杀忘恩负义并没有了解。生和死是怎么回事也不清楚。城市里长起来的孩子或有更多的怜悯之心。孩子不容对小动物下手,自家养的鸡鸭会拦住不让宰杀。
成年人的理解就多样了。社会不是童话的世界,童话负载着现实社会,童话中的悲惨是现实的镜像。于是有了宗教的悲悯,慈悲泛化于动物们,生出动物福利、素食主义……
小童继续幻游在童话故事中,童话中有善恶,可恨的大灰狼、巫婆,美丽的公主、王子。有过一段幻游也是美好的,成长中的幸福。
格林兄弟的创作在十九世纪的初叶,快二百年了,哺育了好几代人,塑造了一个民族的性格,本书前言中提及,格林童话是在德国是仅次于《圣经》的出版物,在版次和发行量上。
成人在童话中看出更多的趣味以外的东西。不仅这篇,另一篇《会唱歌的骨头》是兄弟相残的故事,结局是恶有恶报,但善者无辜地死掉了。还有更多的篇幅书写罪恶。也幸亏孩子们不明事理。但孩子真不明白吗?多少年后长大成人,种下的种子不会发芽吗。还是选集给孩子们看好。成年人看全集。可成年人不是为了给孩子讲故事谁又会去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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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2-3 22:57:4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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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初三】
一早手机上来了王老师唱歌的通知,我把它转给了刘老师,附上一句话:出门前注意信息,天气不好可能会临时取消。
天色阴暗,预报有小雨,这是连续第五天了。
八点半出门,路过两个车站都没来车,一直走到小广场才见着跟过来的公交。
到了五位,老师到了,雨伞撑起来,正在叮叮当当调琴,与老师道声新年好。
整九点,老师说:有几个唱几个,咱们唱起来,第一首“珊瑚颂”。
琴声响起。这歌有六十多年了,旋律熟悉,歌词知道头两句。不忙下海,坐下来听会儿,想着刘老师俩口回了短信要争取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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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首曲子“绣红旗”。我也能唱出头一句,第二句就闷了。刷手机,屏幕上星星点点的,像是闪屏特效,这不过节了吗。好像又不是,下雨?往衣服上蹭蹭手机屏幕,还是闪闪烁烁的,是特效。仔细看,好像还不是,上手去抹,是雨点子,毛毛雨啊。
“英雄儿女”风烟滚滚唱英雄……这歌我能多唱几句呢。老苏来了,从南边来的,游了吗?“游了”老苏真是执着,这边唱不唱歌的,每天照常过来下海。他放下书包,掏出歌本,端了起来开唱。
一曲终了,老师跟前响起拜年话,又来了两位。老师说:这天还能来的都是歌唱爱好者,你们要是冷啊就高声唱。
刚才风烟滚滚时,老师那引吭高歌来着。
我这坐在石阶上觉着屁股发凉。
“九九艳阳天……十八岁的哥哥坐在小河边,春风吹的风车转……”这歌声令我一下子闪回到童年,是我小姨唱的还是幼儿园阿姨唱的,印在脑海中最早的歌曲。
一曲终了“老师新年好新年好……”又到了几位。“我等老师您发通知撤销呢,我们那下毛毛雨了。”“是啊,我也犹豫啊来不来呀”老师说“大家都憋了好几天,这天下雨也是小雨,只要用伞把我这琴遮盖住就问题不大,还是来吧。”
“谁不说咱家乡好啊的儿有的儿有……”这是影片《红日》的插曲。
手上痒痒,低头看,爬上个蚂蚁,再看,鞋上裤腿上也有。怪不得各位都不辞辛苦站着唱呢。紧着往下扒拉。
一抬头,刘老师俩口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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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拜师】
刘太说走过来两千多步,不远,比你们近,就是问了好几个人,没人知道“五西路小广场”,后来听到歌声找过来的。我说这不就是五西路西头吗。在路口看不到树丛后面的一小撮人。
人不多十多位了,先看看,再确定来不来唱,我介绍说,每天多的时候七八十人,今天来的人少。看样子刘太有些兴趣,前两天刘太说现在眼睛不大好使了,嗓子应该没问题吧。
我问刘老师要不要跟我去海边去看看,游泳的地方,得绕过南面的游艇码头,刘老师大概不唱歌。走吧,要不一块去,就这么个情况,一块去海边走走,等唱歌结束了再与老师打招呼。
身后响起“乌苏里船歌”。
南向往游艇码头去,路边清凌凌的一河碧水。走到桥边,我说这有一条捷径斜插过去可以节约半程,就是不太好走,这桥边两米多得攀着过去,里面还有片低洼地 要踩着石头过水,不如大路好走,你俩能不能走。刘太坚定地说你要是能走,我俩也能走,不过这两天下雨,里面大概滑吧。我说还是走大道吧,认认路,下回天好再走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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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游艇码头,一湾好水,今天又轮到高潮位,满槽水。刘老师家临海,窗前看海,浪涛滚滚的,但没有此处海湾的文静漂亮,刘老师手机没闲着忙着录视频,越走越慢。天色不好,拍出来也是阴沉沉的。
好景好景,刘老师连连赞道。东边世纪大桥,南岸桥下是世纪公园,我说你们想去的“云洞书院”对面那个白家伙就是,往西那一片绿是万绿园。
码头上骑行过来老李,他也是天天过来游海,摇摇手打个招呼。转过码头上了沙滩,再没见着人,我们来的不早,天不好游人未到。走到沙头角,我下水的地方,我说再往前绕,沿着海堤能绕到你们家去。今天是不行了,稍作伫立,回了,还得去见老师呢。
原路返回,出了码头,歌声越来越响,转过来,歌友人多了,三十多人。唱的“板蓝花开”,这是结束曲了。“今天就到这里,明天再唱。”
我走上前招呼老师:又来了学生,你们同行,北京的老师。欢迎欢迎……
刘太领到了歌本歌页,又加上王老师的微信,第三百多位了。
妥了。“今天拜师,明天学艺。”刘老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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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2-4 08:23:5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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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2-4 10:51:0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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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新春】
上图,新年新春的新月。不是我拍的,家伙不行,专用相机拍在大洋彼岸,同一天的月亮,我没往天上瞅。都已进入老境,几十年低首专注微观世界原子分子粒子,现在开始仰望星空了,发过来一张张图片,日月星辰,飞翔的鸟儿。
王老师一早发来信息:北风萧萧天气糟,手指僵硬键难找,呆在家中把歌听,自得其乐也很好。
外面16℃,室内18℃。风、雨、雾要回避,前次一歌友说这不是你王老师的一向风格呀。现在又加上个“寒”,都要回避。是啊,昨天听那琴声有跑调的时候,原来是手指僵硬摸不准。昨天刘太与王老师论年纪,王老师道出“一九四九”虎年是坎得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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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春”日,2月4。今天冬奥会开幕式,北京下雪了吗,多少年都是无雪的冬天,要不就是隔日全化光,几九了?冰面还在,过了这个春假,冰场就该关闭了,喜爱冰雪之人恨这天不寒地不冻。广播里说中国实现了“三亿人参与冰雪运动”的承诺,不知是怎么统计的,要是有三亿人次参加过也是真不少了。连南方沿海大城市也建起室内的冰场,这要耗费多少能源,碳排放增添了多少,不是要因地制宜吗,要青山绿水吗。
北京不下雪没关系,都是室内的场馆。张家口的滑雪场该多下点雪,人造雪能铺满雪道但点染不了大山,大山白头了吗。光秃秃的大山多煞风景啊。为什么不去东北“冰城”办冬奥呢。
我前些年到过1968年的冬奥之城,法国的小城格勒,见识了冬奥遗产:一座大体育馆,比鸟巢小得太多,场馆现在还在办体育赛事,部分建筑成为旅店、餐馆,三座运动员公寓早就入住居民安居乐业,至今也还是显赫的地标性建筑。几十年下来,格勒还是一个谷底河畔的小城,只在城郊建起个欧洲的“硅谷”。遍布周边的山川丘陵是天然的滑雪场,崇山峻岭中建有十几个雪场,好几十条雪道,每年迎来世界各地的滑雪人。那年夏日,我们四人在爬山时,在雪道上捡拾起十几个国家的硬币。
大山通体是白的,我春日到访其景色与北大荒类似,到了夏日也还是白头山,夏日雪场变身牧场,转场的羊群被大货车卸下。一年能滑半年的雪。
张家口的“天路”种满了树,覆盖了大风车,这个冬天是不是皑皑白雪呢,今晚的电视转播中能看到大山的全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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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2-4 10:56:14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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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2-5 14:51:31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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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1976
电视剧《人世间》播出了十几集,故事从1969年进展的1976年,那个特殊的年份,社会跌宕起伏,周家父子,父亲还在大山里施工,三个孩子一如既往没动地方。
周家上山下乡的一对儿女说来都算得上有所作为。大儿子在知青群体中起点高,高中毕业又是学生党员,下乡没多少日子被选拔到师部机关宣传科舞文弄墨,其间几次错失上学、进城的机会,几年后成家立业扎根边疆,知青中的出类拔萃之辈。这一年他继续为上山下乡鼓与呼,抓革命促生产,也在为身边的腐败追讨个究竟。当事者迷,世事将迎来巨变,无数知青命运发生转机的一年。
十多年后的八十年代后期,我回到边地,建设兵团早就变身农场,我所在的那家农场,城市来的八千知青仅留存下十位,不得以留下,而时任场长,明场长,哈市当年下乡的知青,他算得广阔天地大有作为的一位。周家老大若是平平稳稳大概率就是这个前程。
周家老二在贵州大山内,实现了当老师的夙愿教书育人,要将孩子们带出愚昧。中国版的“乡村女教师”她苏俄文学作品看多了,理想、献身、诗意。清贫的生活中又追求到了爱情。如此坚持,可为知青模范,凤毛麟角了。周家老爸认可了这诗人的女婿,认定是可与托付的好人。诗人也并不总是适宜,诗意带来了连连的麻烦。北京时的诗人想着十万大山,身居大山又心系北京的大广场,赋诗讴歌,令自己身陷囹圄,给平静的周家带来大祸。
老三炳昆进了工厂,原生家庭的塑造:父亲的严厉,母亲的包办,哥姐优秀的压制使小弟多了懦弱,没出息的一个。小青工的日子,虽然没有广阔天地,但城市的喧嚣各色人等的斑驳,大染缸般浸染着成长中的青年,庸常的日子并不平顺。见识了工友的毙命,城市底层的贫困无助……成长的烦恼林林总总。
老三的经历,再现了七十年代的冰雪之城的清贫日常,棚户区街道、房屋、吃食,四邻八方家长里短,锯木厂的归楞、带锯隆隆作响的游走。我有过山脚下木材厂半月劳作的经历,像是又嗅到了刨花锯末的清香,很久很久了,现实中或是片子中再没见到的场景。
回不去了,年代剧带着我们旧梦重温。
87【怜悯】
影视剧中难以或缺爱情的戏码。老三的心也动起来了。
没有比郑娟再悲催的人生境遇了,少年被弃青年被奸未婚先孕对象伏法老母瞎弟,一人全担着。这命运城市贫民中垫了底儿,没有比她再倒霉的了。靠母亲卖冰棍哪里养活得了一家人呢。
郑娟在家里穿糖葫芦,糊纸盒。起早带晚,三分钱一个纸盒子,她这是往多了说吧。不同的城市,共有的活计,北京大城,六十年代我也见识了糊纸盒的家庭劳作。那时也叫折页子,困难的家庭向街道居委会申请领来纸型和浆糊,裁纸,比纸稍厚的硬纸壳,折出规定的形状,刷上浆糊将几个部件粘合在一起成型,有的要贴上商标。常见到的是一种置放药瓶的盒子,长方形扁扁的,里面的一溜凹槽置放若干枚玻璃小瓶或针剂。我家里院东屋的张家,半大脚的老妈常年折页子糊纸盒,家里还有三个学生呢,两个在大学,一个比我还小,我去小张家去玩,屋内总是弥漫着一种酸腐的浆糊味。张妈似乎总是停不下来,操办一家子的吃食,接上就是折页子,家中的大学生难得回来,我见着小的,闲着时也一起折页子。隔上一段,娘俩推出一大车,家里的小竹车,码得高高的去街道送活。
出于怜悯,怜花惜玉,老三投入了这段感情,来分担这份痛苦。老三也是青春文学看多了,广播英语没能学下来,哥姐留下的一箱子小说看完了,还是苏俄小说吧。与他哥姐一样,情有独钟。是花容月貌在先,悲悯情怀支撑,踌躇再三,终于身心接纳。郑娟的一句“不值得”,大哥的奉劝小弟及早放手,都是人之常情。现实中许多人也都就此打住了。社会如此艰难,人言可畏不说,就是自己的老家儿那里也通不过吧。老二的婚事就曾通不过,一度断绝了家庭来往,但毕竟经年累月后,为父的现场考察认定是好人。可这郑娟哪有一点能当周家媳妇的资格,差得远。
悲悯救不了人,老三的麻烦还在后面。
阴差阳错,老三遭遇了厄运。那年的“四五”之后,仅仅是转交了姐夫的一首悼念总理的诗作,带来了牢狱之灾。枫叶红的时候,老三被放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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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2-6 18:29:15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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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无趣】
无趣的年从“春晚”始。
接着就是阴天,也没有像样的雨水,好几天都没见到太阳就“破五”了。
放假就是放假的样子,商家关门打烊,有钱不赚了。过年头两天,小区门口只有一家药店开着,好几家食肆,初五这天开了两家,一家鸡饭店,从来就没进去过,再一家去年新开的外卖店,两个厨师一个骑手,炒了菜做了饭,送到家。街里面大些的饭店,关了一半,倒也有的吃。两次去面包店,去的晚,就剩下甜点了。明早只好上屉蒸食粘豆包了。
天气不好,人都没有了兴致,上午大半天楼前楼后静悄悄。叽叽喳喳,阳台的栏杆上落下一溜鸟雀,不知名的,知道我这里常年没人来这歇脚,可我这也没啥吃食啊。盯着看,看着它们来来去去。
天黑下来,对面楼的邻居阳台上的大红灯笼亮起来,这家的灯笼颇有些迷幻色彩,新式走马灯,明暗交织缓缓转动令人恍惚,招福啊还是召唤故人呢……
夜色中有热闹,小童在草地上燃放烟花,噼噼叭叭闪闪发光。市区禁放,执行好几年了,总有偶尔为之的,放也就放了,五光十色的。
最热闹的是小区内的篮球场子,连续几天了,本地多家篮球俱乐部在此开赛。三人制半场篮球,有印象,好像在一定范围内已被列入正式赛事,在电视里看到过。还是现场的气氛好,不少人围在场边,亮堂堂的灯光球场,你来我往打得挺卖力气,四脖子流汗气喘吁吁,一争高低。看来是有奖项的。记分员,电子计时器、裁判员、教练员一应俱全,换人、罚球、叫暂停,掌声,一样不少。
市里有些什么大的活动,广播里也没见大肆宣传,不知道。或是与疫情相关,没听说有啥大型活动。估计南面滨海路上一溜的大楼彩灯放亮恭贺新春。
年初六,去寻找热闹。白沙门面对空荡荡的海滩,迷茫的琼州海峡。公园内三三两两的路人。游乐场上有了人气,假日的最后一天。五彩滑道上迅疾下落的小童,头顶的摩天轮缓缓地转起来……公园南门的年轮广场最热闹,这里的热情驱散一切风寒,一曲接一曲的跳跃,老年人的乐园。
中午,太阳出来了,大地亮堂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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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2-6 19:32:2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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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2-7 18:15:5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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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粘豆包】
年前买的粘豆包节后才吃。
粘豆包是东北特产,东三省的人都吃。少年时听说过东北三宝“人参貂皮乌拉草”和关东糖,小孩能吃的就是关东糖,没听说过粘豆包。下乡在龙江几年,好像也没吃过。那时所在连队真正的土著不多,食堂没做过这东西,影影绰绰地听东北人说过,一直没能吃到嘴。吃这事不容易忘,记忆里没有。现在想想大概主要是没有食材。我这次买的一包,上面注明的食材主要是:大黄米、红小豆、芸豆。种地的人,基本上是种什么吃什么,记忆中杂粮中没有种过这种粘性的大黄米,无米之炊,想做粘豆包也不成。后来的几十年也常去东北,但过年时没去过,没赶上粘豆包。
包装袋子上印着“亚沟粘豆包”注册商标,亚沟是什么,是地名?手机上去查,是哈尔滨阿城区的一个镇子。阿城我去过一次,约莫八十年代末,那时还是阿城县,我第一次滑雪是在阿城的滑雪场,阿城也是女真人的福地。
资料介绍粘豆包是满族先人女真人的传统食品,是用黍子(黄米)做皮、芸豆做馅,经过发酵等工艺蒸制而成。它即可冻着吃(啃豆包),也可热着吃(蘸豆包)。过往满族人的传统,过了腊月二十三,家家户户都要烀豆馅,包豆包。属于过年的特有食品。
亚沟粘豆包个头小,冻品,如兵乓球大小,上圆下平,包装上有说明告知吃法:沸水开锅后上屉蒸,五分钟膨胀即熟。出锅后色调金黄,一个个都粘在了一起,扯破了一半,入口面皮粘牙,豆馅吃不出发酵的味道,是豆子原本味道。我没按照传统吃法,蘸豆包,蘸着白糖或蜂蜜吃,味道寡淡。我吃着不如咱北京柳泉居的桂花豆沙包呢。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东北人好这一口,是从小吃出来的味道。再者不会做没关系,要会吃,要是按照习俗蘸着吃或许味就正了。这就如进了川菜馆你提出要免辣,不地道了。
我一顿下肚了四个,坠在胃里沉甸甸的,这东西“经时候”一天再没有了饥饿感,中饭、晚饭都减了量。
90【初七】
初七该上班了吧。八点半走到街头,看不出上班的样子,路上还挺静的。走出三站地,到了小广场,三天没过来了。歌友们到了七八个。我继续前行。拐弯处见着老苏迎面过来,“今天水好啊。”边上长河里的水满槽了。老苏是第二站,赶去唱歌。他是天天过来,一早下海,与这边唱不唱歌的没关系,总要过来一趟。
攀过桥,穿行荒地。地面的积水见多,没了那一溜踩踏的石头。不是雨水,是个粗大的管子往高处喷水。我上次与在桥边拍照的水务人员说起过,里面有根漏水的管道喷水一米多高,水流不大,一指粗的,像是管子接口处的垫圈破损。水务人员说没事,是工地的管子,由工地管。天天的跑水,道路上积了薄薄的一层,路人得踩着石头通过积水段。这回我拾起块石片,在水洼的边缘处划动切割,在路肩上豁开个口子,令积水下泄,估计到明日再过来,就水落石出了。
往底下看,停工多年的基坑内成了白鹭的家园,平平展展的,好几十只在此扎下营盘,晒太阳,起来降下,悠悠的。一大片水坑,水泥基础,不通江海却滋养了鱼儿。我在蹦蹦跳跳过来的那片洼地的边缘,工地“正负零”的标高处就见到成群的小鱼崽,这底下的深坑内想是渔产丰富,养育了白鹭家族。转过来,看见人,我在这边“旷野”中进进出出好多次,头次见到人,站在底下的基坑边上垂钓呢。不是离着有点远,我就下去看看了。难得一见,过去在当地见着过空置的烂尾楼盘内圈着猪养着鸡,这回又见识了钓鱼的。
钻出篱笆墙,高处的大楼工地叮叮当当敲响了,一架吊车吊起块玻璃幕墙向上升起。开工了。
沿沙滩,走向“沙头角”。凉亭内老李正在淋浴。
太阳出来了,海面烁烁金光。下海,几天没下海了,显得水有点凉,只这一小会儿,一头扎下去,凉意全无。
游近航道前。一艘快艇驶向海峡,浪涌翻过来。往回了。
小渔船过来了,噗噗马达轰鸣冒着黑烟。不一会儿,刚才过去的那艘快艇,海警船兜回来,警员在船头扬着大喇叭朝着小船喊话“靠过来、靠过来。”拦路检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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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2-8 19:51:3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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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机勃勃的年代开始了。拨乱反正,历史的旧案新的结论,五类分子卸下重负,老干部恢复工作……调整了的新生产关系焕发出强劲的生机。
这一年大部分知青迎来转机,十年蹉跎,青春的尾巴,回城再就业,褪去农民装,穿上劳动布的工作服、从头干起,工厂,大小工厂,商店,百货、副食,七十二行。
新的高考制度,周家的两个儿女都进了北大读书,周家的长媳进了当地的医学院。有知识准备的终不会被埋没。十年的高考改制令无数人未能进入高校深造,那些年寥寥的工农兵学员的招生成为唯一的机会,趋之若鹜。周家老大的机会被挤掉了,妻子冬梅的名额让出了,让给了那个富有音乐天赋的知青同伴,在劳作中保护着自己的手指,在画出的琴键上“弹奏”土耳其进行曲,二十年的钢琴梦啊。一场文革耽误了多少有志青年。历史终于翻页了。迟到的变革,迟到的正义,对许多人已经没有了意义。
周父问老三秉昆,你要不要再复习复习,参加明年高考?秉昆说我不行,原来的底子薄,小学毕业,工作又忙,也没时间。周父说你为咱们家牺牲得太多,不是你撑着这个家,你哥姐上大学就别想了。
一九七八年,不少老三届,小六九都在彷徨,老高中的年届三十或已拖家带口,小六九们底子薄,多少年没摸书本,距离大学多么的遥远,不少人尝试过了被挡在了门外,幸运的少这又少。人生的际遇,有时就在转折点的这一步。
“把被四人帮耽误的时间再夺回来。”这是七十年代末的口号。谁又能真正地实现呢。
新时期的到来,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四个现代化的的时代到来。社会重又鼓起了勇气,农村生产责任制,城市企业承包,知识分子扬眉吐气,科学的春天,大老粗神圣的日子也翻页了。
转瞬,周家的孩子就要大学毕业了。
又一个春节的到来,周家终于团聚了。初一拜年,周家二老率队走街进户神采奕奕,街坊四邻夸赞有加,儿女成材,无上荣光。相形见绌,只老三秉昆备受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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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2-9 19:53:5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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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年景儿】
在老三的记忆中,这是唯一的一次去街坊四邻家拜年,还不是因为儿女出息了,让周家脸上有光出来嘚瑟。再早呢,没这景儿。
嘚瑟的结果使得郁闷的秉昆与大哥拳脚相加。大哥俩口,因拜年也生纠结,多希望两边亲家走动一次呀,冬梅当省长的父亲难得脱身,周家父亲忌惮攀附高枝,门不当户不对的两家人疙疙瘩瘩。也令周家乐极也生悲,不欢而散。
在我的记忆中,六十年代已经有了完整的记忆,初一拜年只一次,是跟着姥爷身后与左邻右舍打招呼,姥爷那拱手言说过年好,就近的几家,没进家门,在各家门前的石阶上站定致意。为什么不转一转各家都走走呢?我姥爷在院子里年岁大,但也没见着其他邻居来我家拜年的。亲戚这天有来的,都是姥爷这边的,他辈分高,小辈的来拜年,好像也没带过来多少好吃的东西。亲戚也很少留下来吃饭,六十年代初家家都不富裕。肯定是没有红包,我脑子里根本就没这概念,以至于这辈子都没拿到过压岁钱。新社会新风尚,六十年代末更是“革命化的春节”。
后来我到了边地,过年也不讲究。吃顿饺子再买回醉,炕头甩扑克牌,碰巧了在连队礼堂放场电影,三五天的大假就过完了,猫冬只这三五天。
回城后,一家人都住进了楼房。上班的人,有节前的“团拜”和会餐,吃吃喝喝。初一呢,楼里的邻居,认识不认识的,也都没有上门拜年的,路上遇见的熟人自是一句“新年好!”这祝福多是给了底楼的保安听了。
八十年代的过年,我也成家立业。年味是三十的饺子和春晚,彻夜的鞭炮和零点的烟花放亮夜空,全城的五光十色震耳欲聋。好像没有给小辈的发过红包,都是母亲给孙辈的,还没轮到我呢。
倒是这个世纪的二十年,拜年的话听了不少。那些个年初一,我大多在父母家。这天的上午,住在同一个小区的退休老同事,由书记带队,从楼下往下给老人家拜年,偶尔坐下喝杯茶,大多时站立着与父母说话,新年快乐、身体好,三言五语回转了。二零零零年的春节就没再来。母亲走了,父亲早就不认得他们了。
网络拜年如今已成气候,将拜年的习俗进一步简化,足不出户,瞬间完成,我连红包都送不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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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2-9 23:09:19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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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2年,周家新的转折。兄妹都将毕业,发展新机遇;母亲痊愈;周秉义的省长岳父病逝,周家有了孙子;老三秉昆离开了体制内又再次回归。新时期,经济活力勃发,私企,个体商贩蓬蓬勃勃。郑娟大儿子的那个生物学意义上的爹也刑满出狱,南下经商,淘到了第一桶金,回归故里,大概是要回来认儿子吧。生活涌起波澜,故事又开新篇。
转型期的跌宕起伏。八十年代的东北经济式微,企业困难、知青返城,就业不畅。秉昆的工友们生活少有改善,精神多了困惑和痛苦,到九十年代困境蔓延到内地更多的城市,企业重组,铁饭碗打碎,员工下岗,一代同龄人的不堪。只有经历过的人感同身受。
周家人那么看重体制内的工作,为此纠结苦乐。全民、集体,大、小集体。新世纪已经被看淡了吗? 几十年下来,东北的振兴还没有实现。大批的东北人迁徙南下寻找到新的生活。上一辈人的甘苦,在文艺作品中见识了,回顾了。
剧情演绎了周家的平民生活,不乏细致感人。父子情深,一家人的相互体谅、支撑,渡过了困难的年代。一个钱要掰两半花。曾经多少个家庭是这么过来的,经历过来的人看着都心酸。城里人比农村人好过吗。乡下有野菜果腹,城里有定量的粮食,在生存线上挣扎。
周家父子的交流。想想多少家庭中父与子交流的艰难。儿大不由爹娘,家庭的情感,体会过的,不曾体会的,人人只有一个家庭关系,父母兄弟姐妹。他人的情分如何,为老周家的家庭温暖而感动。
姻亲。亲家,你有亲家的交流吗。过年能在一起吃顿饭吗,各有各的过法。阶层差别带来的困惑,体会不得到吧,演给你看。
周家儿子堪称两对儿模范夫妻。不论是文化高的或文化低的,相互的支持共度时艰。连秉昆也开始爬坡上进了。苟富贵不相忘,不知他们的结局如何。
《人世间》已播出20集,我看了19集。
一天两集追着看,一定有吸引人的地方。再现了同龄人成长,是共同经历过的50年。我们也在场,是回望我们这代人的过往。作为亲历者,天然就有亲近感,也尽可以一己得到经验去品评剧情内容的真实性,人物情感的准确性,去挑剔人物关系拿捏的分寸感。尽管个人不可能有如此丰富的人生经验,个人体会不到的情感,接触不到广阔的社会,各色人等,但大致的感觉应该是不会错的。像那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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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2-10 17:26:3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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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回南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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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知道个新词“回南天”。
那天与刘老师吃饭,他说起现在是不是到了“回澜天”。我说不就是老下雨吗,每年的年底年初总得有几天,不过现在是海岛的旱季,没有像样的雨水。
过年有十天了,只有两天见到太阳,上一个太阳天,我门窗大开,让太阳进屋。早上常起雾,远处高楼的上半截隐去。天阴,偶尔会有毛毛雨下来,外出的人撑伞的不多。连着好几天老师取消了歌会。每天赋诗一首,代为通知。以下是昨日和今日的:
微风伴着细雨/ C8 D" T: e4 w  S+ ^
慢慢飘落大地( X+ N9 T! g9 U/ t( }0 ~& q
歌友倚着座椅0 n& \# t; j% Q: N- [5 n, L
渐渐进入梦乡8 V' j$ \! \) p% M# a
       王老师
阴雨绵绵雾不断' ~# V/ |( N5 }+ N  t
老天不能隨人愿8 i, A% O! g4 N2 b
在家练唱是枯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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耐得寂寞是好汉
; g8 ^1 n2 K1 C$ D* T; A      王老师
“天天唱”是歌友唯一的正经事,老天爷给剥夺了。我看这也是王老师失算,干嘛着急把下午唱改成上午唱呢。下午的天气状况更容易把握,上午的毛毛雨下午经常就不见了。
刚才住琼海的李老师过来电话抱怨天天下雨,初一到现在就有两个晴天,都出不去了。李老师是广场舞爱好者。我说是不是“回澜天”呀,广播里提到了。李老师说屋内的湿度90%,把家里的除湿机启动了。
上网查查这“回澜天”怎么回事。还不是回澜天,是我听差了,应为“回南天”释文如下:回南天是天气返潮现象,一般出现在春季的二三月份,“回南天”出现时,空气湿度接近饱和,墙壁甚至地面都会“冒水”。一般会持续35天,有冷空气回补的话,回南天会马上消失,如果一直温暖的话,可持续半月。
墙体表面温度低,气温高,产生凝水。这两天家中卫生间的墙壁“冒汗”地面湿漉漉,我以为是洗澡所致。看来是误解。在海岛住了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意识到。
网上介绍“回南天”的应对方法是紧闭门窗,尤其是刮东南风时,防止湿气进入。我前些天的行为等于开门揖盗吗。衣服、被子晒了出去,等被子抱回来上身后一点都没觉出爽来。想起早年姥姥说过的东南风不晒被子棉衣,老家的习俗也带到了北京。我把老人言给忘了。
屋内湿度90%。除湿机做功,一小时后掉到80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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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2-11 18:31:14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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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8年是躁动的一年。周秉义去了趟深圳参观调研,被市场经济的五光十色惊到了,也为东北的落寞而不甘,更对自己的坐而论道无所作为焦虑。举贤不避亲,身为老干部的丈母娘出手了,向组织部门举荐自己的女婿。周家闺女离开京城“宁做鸡头不做凤尾”回省城发展进入高校晋升高级职称,诗人的女婿已不再著名,郁郁寡欢,以经济建设为中心了,文学失去了关注的焦点。老三秉昆承包餐饮店,要干出个样子,眼瞅着先富起来了。周父告老还乡,组织上为了照顾他家庭困难,晚退休了三年,为此每月可多得8元退休金。
家庭是社会的缩影。无数人再思考人生,创业、再就业,走出体制,办公司,闯荡商业大潮,南下淘金,深圳、海南风起云涌,趋之若鹜。那年推行价格放开,城市物价抬升,社情不稳。企业改制,东北经济下滑,工人下岗。夏天,北戴河在激烈辩论,北京闹“红眼病”。我出差东北,辗转几地,最后一站来到牡丹江镜泊湖畔,会后休假,那时刚刚开始了年休假制度。我坐绿皮火车东去,夜半下车密山小站。上午进湖,下午来到曾经的连队,后来的农场。农场已搞起了承包制,旱涝不再保收。个人包地经营,盈亏自负。
老营区一片萧条,房倒屋塌十室六空,几位老职工的承包田经营惨淡,拖欠农行贷款上万元,数万元。“万元户”风头正劲的年代,老几位一脸“债多了不愁”的无奈,人心思动,能离去的都在想办法。场院上是高高隆起的粮堆,金色的麦粒。谁想到数年后,全面推广水稻种植,农场终于走出困境。万元户,十万元户层出不穷,承包水稻种植户蜂拥而至。
那年兴凯湖的水满满当当高位荡漾抵进湖岗,掏空了基础,躺倒了无数棵黑松,横七竖八。
1988年海南建省。我还不曾驻足过。滚滚人流上岛,第二个深圳特区的梦想。邻居老赵房地产公司开张,十年后铩羽而归。死掉无数的公司,留下烂尾楼一片。三十年,特区再出发,国际旅游岛、自由贸易港。长出遍布海岛的大楼和秋来春归的候鸟群。我成为这候鸟群中的一员。
96【梁作家】
梁作家宝刀不老,七十岁的人写出《人世间》获得“茅盾文学奖”。
知青作家中,数他的作品看的多。但长篇的几乎没看过,中短篇的看了不少,多是知青题材的,还买过几本,《中国社会各阶层分析》是小说之外的一部。《今夜有暴风雪》《雪城》《年轮》《知青》拍成电视剧的我都看了,文本没看。最近的这本,其篇幅一百多万字,大概率也不会去看了,就为看故事吗,有电视剧演绎来得轻松和丰富。
图书馆借了本《梁晓声自述》(人民出版社2015年版)是他过去一些年围绕家庭、个人成长内容的短篇合集。有些读到过,有的是在其他文学作品中似曾相识。
文学作品大多是作者个人经历的再现。不再是我,是“他者”假以张三李四出头露面,其实大多是个人的经历,所见、所思,喜怒哀乐以他者的形象再现。歌颂、暴露、批判,树碑立传,为自己也为他者。
《人世间》至少在前半部多人生的艰难。源于这个社会的多灾多难,梁作家苦孩子出身,老周家的故事不少是作家自身成长经历的镜像。对照梁作家的这部“自述”看看:周家父亲长年施工在大西南,好几年见一面。梁家如是,梁父的建筑公司长年施工在大西北,曾经有过七年父子相隔的日子。粱父63岁退休,也是单位照顾家庭困难多干了三年。同是多子女家庭,梁家还多两个。同样蜗居在逼仄的小房内,梁家更困难,进家门要往下走,如地窨子般。一直到父母的晚年,不得以为了给子女腾房,老两口分居在子女家中。后来在京立足的梁作家,蜗居在13平米的筒子楼内,令分别来京的父母也难以安身。“子欲孝而亲不在”成为梁作家终身的遗憾。
早年的贫困更甚于周家老小。电视剧的头一集,周家在分别前拍下张“全家福”。可梁家呢,连张全家福都没有。“自述”书中收了家人的合影,仅有的两次拍片,头次少了父亲,远在工地,二次父亲到场,母亲却因为没有件像样的棉衣,而没能去照相馆。梁家多子并未多幅,哪有小说中周家兄妹那般幸运,婚姻和学业。梁家的大哥上了大学又因贫困致病退学终身残疾,梁作家的弟弟倒是与周家老三秉昆有一比,都在酱油厂上班,还是同一工种,梁作家曾到厂子的发酵车间见识过兄弟的工作场景。要怎么把小青工们也描绘的那么传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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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2-12 22:35:3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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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胸前寒】
迟到了。来到小广场前,单子琴声已响起来。老师的通知发晚了,快八点半才发,风云变幻,举棋不定啊。远远地见着老苏了,他已然端起了歌本立起老师头前儿。
我径直往南走,刚走到桥边,后面赶上来骑行人老王老苗二位,他俩还是准点过来。我这招呼过后就攀桥。老王说不危险呀?我说这有啥危险的,大不了掉河里吧,直接往码头游了。
过了桥,我加快了脚步,看看能不能赶到他俩前面到达海滩,应该差不多吧。穿行绿地,踏着石头过了水洼,大坑下面白鹭鸟少了,穿过篱笆墙上到海滩,码头方向看去没有他二位,转过去凉亭,就老李一人在里面,走捷径比骑行的快。沙坡头上卸装时,老二位在甬道上出现了,他俩大概被什么事情耽误住。
下水,游至航道前歇下。头顶上乌云翻滚,世纪大桥笼罩在暗色中,连带着绵延到万绿园公园暗黑色的绿地。西面望去则是一片亮色,秀英港的塔吊、大船,西海岸的楼群闪着金色的光芒。同城两重天、两片地,阴阳各半。海面闪过一缕光亮又很快的隐去,太阳被云朵又遮蔽掉,海面变得黑沉沉。
仰着。层层细浪荡过来拍打着身子,一波又一波,漫过胸头和张开的双臂,沉没水中的身体是暖的,海水已转暖,躯体感知,推送过来的波涌又是凉的,滚过前胸一波波带走躯体表面上的热量。想起一句老词“火烤胸前暖 风吹背后寒”掉个个儿就对了。
闭目养神,耳边隐隐的涛声、风声……
睁开眼睛时,太阳又出来了,照亮海面。头上的积云向东退去了,南面、北面、西面万里无云蓝得透亮。“回南天”是不是过去了,一早拉开窗帘,玻璃透亮,里外都没有水汽。风向呢,云向东走,是西风吗,北风过来能吹走湿气,西风呢……
身上的热量在走失,活动起来暖和。再次睁开眼睛,辨别方位,人已被水流拖带到岸边不远了。
老二位还在沙滩上晒太阳,晒热了再下水。
我爬上岸来,蹦着跳着,去掉身上的水滴,丝丝缕缕的暖气在升腾。
98【齐市的】
周六天不好,海滩上没人。老远见着凉亭内老李赤条条地在那洗澡,头顶白花花的蓬松泡沫,像是英格兰出庭的大法官。他对顶上的毫发格外照顾,剃的寸头,出水之后及时打理,配套的是随车驮过来的一桶水,大号的塑料桶,至少是十公斤装的淡水。
我赤脚趟着沙子奔了“沙坡头”。与老李说不上话,我俩都挺准时,我来到水边,他十有八九已在凉亭内冲澡,我不进凉亭,直接在沙滩上褪去衣衫,用石头压住就了下海。等我半小时再上来时,老李已经没了踪影。我往凉亭过去更衣,过往老苗、老王二位拖着救生圈过来,经常走个对脸,今天这老二位没来。
坐下更衣,才穿上一半,来了新人。过来搭话:你来的够早的呀。
我说不早,我算是每天上午的第四拨。七点多就有一拨,三四位,我从来都没碰到过。第二拨是鸡西的老苏,第三拨是大连的老李,我是第四。
我没来几次,老王和那个小个子没来呀?
我说没来,他俩算是第五拨了。今天都这时候了,又没出太阳,大概就不来了,昨天他们来了,那小个子是老苗。你是哪里的?
我黑龙江的。
黑龙江哪里呀?
齐齐哈尔的。
我去过你们齐市,有个龙沙公园吧,好多年前去过。
有龙沙公园,市里最大的公园,现在变化大了,把动物都迁出去了,现在龙沙公园不收费了。
你退几年了?
我还没退呢?
没退还有工夫来游泳?
买断了,我这不看孙子吗,有老二了,大的上学了,小的才生,过来帮忙来了,要不孩子怎么上班呀。我这还得两年才能领薪水。
那现在呢?内退工资少点。
没有,我是买断,给了一万多块就打发了。前些年单位还给我们交社保,个人交一半,单位交一半,去年开始不给我们交了。我现在自己交,按照高的交,一年一万多,再交两年。
还经常回去吗?
我是去年刚来,不回去了,齐市没人了,把房子也卖了,户口落在海口了。
这里户口好解决吗?
我孩子在这工作,直系亲属可以落户的。我现在找了个地方当保安。
东北人,小的、老的都往这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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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2-13 22:18:2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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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摩的】
水边的汉子喊叫着:1-2-3-4-1234挥动着胳膊,像是给自己鼓劲,迈向水中。漂起来,身后拖着红红的“跟屁虫”。游着,还喊叫着。我还没走的到跟前,他又爬上岸来,朝着凉亭内的老李大喊着:真冷啊、真冷啊。沙滩上撒欢儿。
走近了。是本地人,我忘了叫啥了,去年经常在这片海滩布网,有时也跟上渔船出海打渔,还邀请过我。他今天来早了,与星期天有关系吗,他们本地人几个常在东面沙滩上聚堆儿聊天,我不过去,听不懂他们的话。今天他走单了。见着我在边上更衣,搭讪一句:你水性好啊? 我说再好也不如你们渔民好啊。他是没有船的渔民吧。
他又下水了。我跟在他后面游,终于有了游伴,这些日子总是独享这片海域。没游出多远,看他转回了。莫不是在视察水底下的网具?水面上见着好几处“鱼漂”。
快到岸边了,他那又开始大喊大叫起来,双臂使劲地拍打水面,他这是干什么,“为渊驱鱼”驱赶鱼群吗?
他走他的,我游我的。
这位老弟在岸上也颇有些功夫,是练过功的人,见过他“拿大顶”“翻跟头”“一字步”横着、竖着劈叉都行,比我强得太多。如上几项我顶多来个“一字步”还只能竖着。横着,无论如何也劈不下去,这还是我柔韧性最好的少年时代。现在想都不敢想。
凉亭内再无他人,换上了衣服往外走。东面这位老弟也披挂整齐了,扣上粉红色的头盔,电动车不大挂载的零碎不少,还有一摞子食盒。
我走到跟前发问:怎么这么快就走了?挺远的过来。
我下午还来呢,下午再游十分钟,活动活动。
水里的网不是你的吗?
不是我的,你没看我绕着游吗。
我说:以为你那咋咋呼呼的,在驱赶鱼群呢。
没鱼,太少了,现在不好抓。
不抓鱼干嘛去呀,你退休了吗?
没有,我不退休。
你干什么行业呀?我过去一直没问过他。
我摩的。
就是这台车呀?
对呀,有人就带上,没人我就过来游泳。多挣了多花,少挣了少花,我自由职业者,要不我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吗,要是给老板干,能有这么自由,别想。拿人家的钱就得送自己的命。我这样多好……
100【白鹭】
每次走捷径路过底下的楼盘,地平面以下四五米深。钢筋水泥的基础打下后就停了工,有好多年了。位置在恒大美丽沙天寰小区那四栋黑色大楼的南侧,有百来亩,至少是四五栋大楼的楼座,现在都糟蹋了,白白地晒着太阳。大坑四周的植被茂密,高大的木麻黄,片片的芦苇丛,东西向一溜土岗子,是掏挖基坑时的土方堆积,等待着回填,覆盖着野草一人多高。上面的山包,下面还有个好几亩大的水面,落着水禽。
走过时,扑棱棱经常飞起禽鸟,白鹭为多。还有不知名的,褐色背脊白翅膀的,还有黑背褐色羽毛的像大公鸡般。此起彼伏的叫声,叫春呢。其间有种叫声是松鼠发出的,挺沉闷的。奇怪的是,楼盘之上会落着不少白鹭。水泥楼板上有什么可食的?一只只伫立不动。歇脚?偶尔一只飞起。涉禽吗,应该站立水边上伺机捕食,它们立在水泥板上,都吃饱了。
今天出水早,时间富裕,回程时到坑底下去看看。有条被人蹚出来的小道,一路看过去花花草草,小朵的白色野花。直通坑底正是那日有人垂钓的地方。没走出几步,斜刺里飞出一只,白羽短腿的,不是白鹭。荒地成了禽鸟的栖息地。
坑底接上楼盘。水泥浇筑,平平展展,一圈圈的钢筋规规矩矩,就是锈迹斑斑了。真要十年八年的再耗下去,这钢筋大概会废掉了。我的脚步声惊起一群白鹭,款款盘旋往远处去了,落在了北面,还是不肯离去啊。低头查看,原来平坦的基座上有不少浇筑而成的地穴,各种规格的,大的四五平米,小的二三平米,两米来深,下面积着雨水,生长着绿植,有的干涸了。“有水就有鱼”真是说对了,这下面一个个水泥坑里游着小鱼,大的一拃长,还不少,成群结队,这是一个个封闭的石匣子,水源只从天上来,这鱼也是天上降下来的吗?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是风刮过来的鱼卵吗。白鹭们就此扎寨,得来全不费工夫,只要守着一个基坑,吃不完的,不必跋涉到远处觅食。怪不得它们与这片水泥大板不离不弃呢。(见下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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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2-13 22:20:1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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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2-14 19:29:54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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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遛街】
歌会结束前来到小广场,正在唱“板兰花开”。清点人数,四十多人,有六位老头了。
散了往回走,陈老师舍近求远,说是没啥事一块走走,说话。她直接到家两千多步,跟着我们走,顺时针走碧海大道,南辕北辙再兜回去估计得五千多步。我们也远了,走这条道进小区的北门估计得多走一里地。
陈老师说喜欢这天走路,阴天没太阳,一出太阳就出汗,人就泄了劲儿。她们俩口天天外面走着,总得万把步,手机上有计步器。
我问起歌唱的怎么样。说挺好的,比自己在家里唱要好,不少人唱的都挺标准,说是回到家还在网上下载了李清照的那首“风卷西帘”,好几个版本,跟着唱,把音调唱准了。这次来海口的小目标是争取学会唱好十首歌,课本里好多都不会唱,得跟着学。
我问起这次来你们刘老师有什么小目标吗?
他呀,还是他那点事,还脱不了手,看材料、写东西。
我说要培养接班人呢。
不容易啊,先后来了好几位,好不容易有一位不错能上手了,又走了,去香港任职。
那还有个头吗。
一路走,又讨论了“回南天”陈老师也在网上查明了来龙去脉和应对方法,最好的方法就是关窗关门。还与邻居,在此住了十多年的老海南,交流了民间措施,为此买了暖风机,睡前呼呼的吹。昨天又去了趟家乐福超市,购买电褥子。结果是已经卖断了货,也没白去,与柜员打听到了什么牌子的最好,可以到网上去买。
其实没有必要。关闭门窗就妥了,其他的可有可无,家里的空调机都是带有除湿功能的,开一下就解决了。左一件右一件的买,十有八九都要空置。我在此过了八九个冬天,就这两年住的时间长些,算是头次遇上回南天,也并无大碍而且只两三天的感觉,已经都过去了。
好清静的碧海大道,车少,人更少,这一路,外侧步道走下来,再无他人。只绿树婆娑。一种不知名行道树,阔叶树,红绿斑驳,红叶子掉了一地,脚下不时蹚起桃核般的果实
南北两重天。京城这两天落雪,中雪,好雪,银装素裹。瑞雪兆丰年不说,还给冬奥会添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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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2-15 22:19:2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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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过节】
前天约了刘老师周一坐坐,年内再吃顿饭。结果他那来了维修师傅上门修冰箱。半月前冰箱不制冷,箱内的包子饺子都毁了。还不错,拉回厂子修,送来个代用冰箱。冰箱还家,恢复制冷,但噪音起来了。再修,这次师傅上门维修,还是没能让它闭嘴。师傅说修不好了。冰箱是新的,用了几百个小时。看来买家电要买大牌子,不能才上岗就来毛病,这家店在海口无专修店,委托别的厂家代劳。没有专门的师傅还是差点劲。两头都不占优,消费者体验就差了。
昨天是刘老师因此未能成行,那就改到今天。今天元宵节,年的最后一天了,约在十一点半,湖南大院。
今天轮到我这出毛病了。十点钟,有人外面拍门,是燃气站的师傅上门收费。一核对门牌号,门牌号不错,但不是一个小区的。我说没关系,我这快一年没人上门收费了,先把我的收了吧。
拉开北面阳台门去查表,说是一股煤气味道刺鼻,有泄露,有危险。我说闻不到啊,没有专用鼻子。收费员身兼安全员立刻登高查验,掏出包包里的喷剂,表盘、管道一通喷,结果在阀门处鼓起一个个“肥皂泡”漏洞找到了。阀门关闭。收费员说幸亏我走错了楼门,发现的及时。我说歪打正着。
真个风险无处不在。这泄露是发生在户外,好处是燃气被空气稀释,但不容易察觉,去年过来查表时就进行过安检,并贴上合格标签。发生泄露应是这两个月的事。如果燃气表安放在室内呢,会发现的更及时。但真要在室内安置,发生泄露也有问题。这边不少住户半年一年的没有人,又都是门窗紧闭,燃气积累,危险极大。看来这种候鸟家庭久别归来,开窗通风是第一选择。现在更多的燃气表是装在室内的。
抄表员给公司打过去电话报修,说是公司很近,一会儿人就来,燃气泄漏是大事,会马上过来的,一个小时?用不了。
给刘老师打过去电话,中午活动推迟半小时。不好推到明天了,年过了。
一小时过去,急活不带急的,人还没见着。我催抄表员。抄表员说已经催过一次了,不好再催,要不你打电话试试。
我电话过去与师傅商量能不能下午两点半以后再安排,反正这边阀门都关闭了。
可以。
103【汤圆】
我离着“湖南大院”近,先到先点菜,只要不辣就可以接受。这的招牌菜剁椒鱼头和水鱼。剁椒鱼头少了辣椒不成菜,点了只水鱼,红烧或者是黄焖的。黄焖是怎么个做法?负责点菜的小伙也不知道,要回去问。我说不必问了,就点黄焖的尝尝吧,要免辣。边上过来一位大妈级的说:水鱼没有免辣的,可以做成微辣的。那就微辣吧,这道菜离了辣子大概就不正宗了。点“主席红烧肉”“筒骨湖藕汤”没有了上次吃着好的“冬瓜海鲜汤”绿叶菜“白灼菜心”、“老面馒头”过节了再来份元宵。没元宵,那就汤圆。
不到12点,我这边菜点完了,刘老师俩口进屋。刘太常见,刘老师有十天没见了,在家里用功。坐下说话。
现在我们家好了,自从参加合唱之后,屋里天天飘散着歌声“月满西楼”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看来刘太对唱歌够上心的。噢,原来她们唱的还不是什么“风卷西帘”“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是“月满西楼”俩不是一回事,是我想歪了,所以听差了。
刘老师问到我是不是读了不少诗呀。我说还不如你们二位呢,我连中学都没能好好上下来,后来上山下乡更是无书可读。我记得牢的主要是小学生课本上的那几十首诗。至于中学课本里的古诗,后来也读到过却没人要求背了,更不是童子功。想想李清照这两首常见的,也仅仅知道其中的三句两句的,而且还搀和到一块了。诗歌同体,今人再次把诗词谱上曲唱起来。李清照的这两首,我没听过,听到了也不知道唱的什么。
刘老师忆起,咱们上学的时候,图书馆文学书外借的不多,都没怎么看过。那是哪一年,七七还是七八年,咱们好几个去王府井新华书店排队买书。买来那么多,一大摞,都是小说。我说,那次去书店没有我,但是最后我拿到了一本好像从临夏手里买下的,就剩这本了,笛福的《鲁宾逊漂流记》,书我还留着呢。
我说咱们上学的时候,图书馆里还是能借到小说的,我那时还给我姥爷借过好几部大号字排印的像《儒林外史》《三国演义》《三国志》。
饭菜上桌。添两瓶啤酒吧,过节。筒骨不错,红红的,刘太说这像是湖南那边过来的, 煮出来是红汤子。水鱼差点,微辣还是觉得辣,剩下一半打了包。
两瓶酒下肚后,想起了在校期间跑到外面吃夜宵,关东店的卤煮火烧,还有学校边上的黎明饭馆。
汤圆上桌,是饭店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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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2-16 17:49:2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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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开工】
年过了。不少小店是今天开工。前些天到楼下的烘焙店,见开着门,里面货架空空,告知我过完年十六开工。这属于开工晚的。明天十七,本地的中小学生开学。
今天海湾满槽的水,大概是月圆之时潮位高吧。走过楼盘,低地的白鹭不见了。它们也开工了?是留鸟吧,怎么一下子都没了?
今天我来早了,海滩上无人,树底下两位清扫工歇着,海滩已经清扫过了,耙子留下划过的印记。望过去。凉亭里没人,老李没来?海面呢,没发现。有只高脚的水禽在水边踱步,早起的鸟儿有鱼吃,可能是在抓小蟹。人在沙滩上走,脚下指甲盖大小的蟹子斜楞着身子四处乱窜。快走到沙坡头,那鸟不见了,滩头立起个人,是老李才出水。
难得,走个对脸,这些日子一直是他在凉亭内,我在沙坡头,他走我来。“昨天你没来呀吧”“昨天过节,唱歌的休息就都没过来。”我说。
岸上风大,赶紧下水。游到航道边上,一艘海警船出港了,船舷编号23601 。人离着近,显得格外大,不是翻腾浪花窜起的小艇,是军舰,稳稳当当地行进,在此处头次见到这么大吨位的,舰首还有炮位,甲板上人挺多,这是要远航巡视海疆的架势。
我这也出水了。岸边来了人,还在唱着歌,像是前些天还说过话的开摩的的那位。过去看看,白花花一片,正在岸边收拾网具。
走近了,果然是这位,不过今天穿上一身潜水服,他今天也是开工了,刚刚整理出一片网,都揽在胳膊上,救生圈套在腰间,穿着胶鞋,一身的工作服,满满当当的往过走,要去下网了,今年的头网。我问怎么样,开市大吉呀!“不行,大概有个三两条鱼就不错。”我又问,下了网到再收回网,要多长时间啊?“得一个多小时吧。”边说边往水里走,回过身,在浅处将网的一头固定在浅处,然后背着身子往深处游去,半截身子仰在救生圈上,边退边下网。网大概有百八十米长。
一边放着网一边放着歌,开工值得高兴,能不能抓到鱼先高兴一阵子。
105【新知】
没一会儿,渔人上了岸,网具下好了。又来倒腾他的第二张,看样子这一堆至少有四张网。说是不一定都下了,得整理出来。又回头问我,要不要给你一张,我这张网80100块呢。你要想抓鱼没网不行。我说,我可不抓,一来就得大半天,可没这工夫,而且不一定抓的着。“玩呗,我这也不一定抓的着。”
我问起你这一身行头透水吗?“透水,但还是穿上暖和,它贴身,水里,岸上都暖和,在水里待的时间长,挺管用的,过些天再热些就有水母呢,蜇人,我这身衣服280块,有点贵。”
说着干着,围上了两个带孩子的老头。“看好孩子啊,别让孩子往水里跑。每年都有小孩子淹着,在水里站不稳,水流过来就带走了,我还救过两个小孩子呢。有一个都喝成大肚子,我倒拎着往下控水,活了。”老人听到就把孩子拽到手边。三四岁的孩子正是乱跑的时候。“你看那肥仔没,他还上过电视呢,也是在白沙门救上来一个孩子”,我看过去,肥仔是“小胖”。
一会儿工夫第二张网也整理好了。又说起,游泳的时候你们得看着点,我这张网是浮在水面上,你们别被它缠上,缠上就麻烦了,万一脱不开身呢,没命了。我刚才那张网是沉在水底下的,也得留神,别缠上脚。所以你们最好带上个救生圈,就安全,万一被缠上,你浮在水面上就可以解下来。我收网的时候就曾经把自己的腿缠上了,有的渔网根本就拽不断,有游泳圈就不怕了。
河北老人,新来的老人,问你这游泳圈得多少钱?“40,这种结实,那种充气的不行。”
还有你的游泳衣服和救生圈都到哪里去买?“想买到时候你就找我吧。”
渔人说,你看海面上漂着的空瓶子或者泡沫块,带着绳子的底下都有网,离它们远点。我这个浮在水面上的网是可以看到的,有浮漂,黄的、红的,能看到。那些沉在底下的网,要躲远的。我说看见浮漂,但谁知道它水下渔网是什么走向,有多长啊?“所以呢,你带上救生圈就保险了。”
这倒是给我提了个醒,今后要格外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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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2-17 19:46:1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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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分工】
下了一天小雨。燃气公司来了好几次电话还来了两拨人。
前天上午因为燃气表上的阀门泄露,抄表人报了快修。我说起去年夏天你们公司给我打过电话说要上门更换燃气表,我说没人,要等我再过来时安排。是不是现在一并就给更换新表。十多年了风吹雨打已经锈迹斑斑。抄表员答应可以一块安排。抄表员又进到厨房,说你这灶该更新了吧。灶具有点脏,可还年轻着呢,我说这是去年新换上的。又打开灶底下的柜门,查开了连接灶具的软管,说这软管需要更新了,我都一块儿给安排上啊。
当日下午,两位师傅上门,急活急办,将阀门换新了,但没带着新的燃气表,说是换表的由另外的人负责。我说这表都拆下来了,换表是分分钟的事,这多费工啊。
隔了一日,今天电话过来,燃气公司的,我说来吧,上下午家里都有人。等到下午敲门了。师傅上到阳台,“你的阀门已经换了。”我说前天换的,还需要换表。这二位也是来处理燃气泄漏的,不管换表的事。师傅进了厨房看了灶台说,你这灶台全封闭的,有危险,要在下面打几个眼。我说那就打吧。“这个不归我们管,我们回去和公司说一声吧。”
送走这拨没多会儿,燃气公司的电话又来了。我问装燃气表吗?“我装管子的。”我说我这的泄漏问题已经解决了。“你家燃气灶上的管子需要换新的。”
这回是一位,直奔厨房。我说厨具可是去年新换的啊,管子换没换我不知道。一根杏黄色的软管连接着灶具,师傅说“这管子上标着出厂日期呢,是2008年,按规定这根管子两年要更新的。”我说不会两年吧,这不也用了十几年了,我在北京家里的管子都二十年了,好像也没换过。
剪断换新,两分钟完事,我说里面那根浅黄色的软管为什么不换呀?“那根管的使用寿命是50年。”
收费40元。我问为什么还要收费呢?“公司规定的。”那装燃气表收不收费呢?“装表不收费。”
我说你再给我柜门上打两个洞吧。“我不管,公司另外人管,你看我也没工具呀。”
这公司分工可够细的,看来还得来两拨人,一拨装表,一拨打眼儿。
分工为的提高效率。既然在效率上不挣钱,就得在其他方面想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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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2-18 23:18:14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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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表哥】
十一点半,装表的小哥才进门。以为今天的午饭要耽搁,结果十多分钟就接通了,喷上肥皂水,严丝合缝,接着传授使用方法。这回新的燃气表高级了,智能的,插卡式带电池的,四节5号电池。今后没人再来上门查表收费,都要自己操作,自己去购气。“还有啊,家里没人长期不用时要把表里的电池取出来。”
看来这智能新表的设计思想是完全站在燃气公司一边。免除了欠费的隐患,现在反过来从先用气后交费,改成预收费用,同时还节省了上门收费的人工。使用者呢,要承担电池的费用和作废电池损坏气表的风险,今后离岛得关水关电还要摘下电池。想想过往的十几年,我可以对这块表不闻不问,也没有断气之虞,现在得多操心。新表没为我增加利益反而多了损耗。唯一减少了抄表员上门的次数,我不讨厌有人上门服务,住上一段顶多上门一次两次。这以后他们并非就不上门了,公司还是要定期派员来安检贴条子的。
我问过换个新表要700多元的成本,但为什么昨天换个软管要收钱,今天换表不收费,你们收小钱不收大钱?表哥解释说,不是不收费而是费用含在燃气费中,每立方29,其中有几分钱的设备维护费用,比如哪天你不小心把这表撞碎了,我们就得另收费了。
我又说起,你是这两天公司第五拨上门服务的,为什么不能来个一次两次就全办下来呢?表哥回复我:有的员工是没有资质的,我们都是经过培训和多次考核,能干什么不能干什么,像昨天换管子的他就没有资质来装表,像我这几样都能干。
我问起,今天上午你做了几家?
你这是第四家。
电话又来了,第五家来催问什么时候能到。
麻烦马上就来,要去燃气公司办卡和买气,这不是额外的吗。这趟是必须跑的。今后呢,倒是可以在手机网上购气,只要脑子不衰退,还能扒拉手机就可以智能购气。
师傅告知办卡公司的地点在四东路和海达路的交汇点上。手机上查找,走过去有点远,乘公交,还没有直达车。
108【的哥】
出门时已经四点了,时间有点紧,坐一段公交再说吧。也不知燃气公司几点下班,五点半还来得及。
小区门外见到了摩的,排着好几辆,都是等着四点半接学生的。这不是现成的吗,这个方便也快。
我这打量着,的哥先搭话了:去哪?
四东路上的燃气公司知道吗?
知道,不是办卡买气吗,上来吧。
多少钱?
12
什么12啊,没多远,顶多10块。
那你还回来不?
回来啊。
走着。
跨上后座,搂着的哥后腰,慢点啊,没坐过,咱们安全第一。我是真没做过,曾经坐过一次,是烧油的摩的,现在全改成电动的。
你不用搂着,稳当着呢。
我听出了的哥的口音。你东北什么地方人呢?
我锦州的,去过吗?
路过,在葫芦岛玩过。
我就是葫芦岛的。
你们葫芦岛最近是有点什么事吧……疫情。
对,有半个月了。我可是有两年没回去了。
你来这几年了,五年了,退休就来了。
那你六十五了,来这看孙子?
对,孙子上学了,老伴接送,我闲着没事,挣点是点。
那你黑车啊,不管啊?
管,抓,像高铁站这些地方不能去,抓住罚两千。
每天你能拉多少趟啊?
不一定,拉好了十几趟,少了五六趟。
那你下午在这拉学生,能拉几次呀。
学生放学哩哩啦啦的,有时能拉三四次吧。
平均一次十块钱?
差不多?
有远的吗?
有,去机场。
那可够远的,去机场跑一趟得多少钱?
六十五吧,还得带个箱子吧。
比出租车便宜不了多少。
车子往东走,走街串巷。的哥说这么走没有红绿灯,快,而且走大路有警察管着,还得给你戴上头盔,小道就没事了。
这边的小街巷没来过。沿途路过好几个老院子,再就是一栋栋的“握手楼”,黑乎乎的。这海甸岛上还有这么多破烂房子,不是填海造的地吗。这老屋像是有百年了,看来岛上的高地早就有居民了。
前方一阵阵鞭炮炸响,硝烟弥漫。今天是什么日子,不是红白喜事,都穿着黄褂子,在做法事。的哥说小巷子里有“妈祖庙”,今天家家户户纪念先人。
穿出小巷是四中路,有公交车了,一拐弯,到地方。
先把钱要了,我问。
不用,我等你,回去一块儿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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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2-19 16:54:11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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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2-19 16:55:5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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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神祇】
办卡、买气,一会儿就办完。
出来跨上后座,回了。我说你带着我去逛逛妈祖庙,看看热闹。
没想到海甸岛上也有老屋,位置在四中路北面的一片,和城区骑楼老街的老屋差不多年代的。
停下停下,我在个老屋前下了车。从一人高的院墙望进去,房倒屋塌,黑乎乎的宅子,勉强有立着的,像是等待着拆迁。老宅南面是新起的漂亮高楼,北面是早年建的握手楼。眼下这处宅子不够起个楼盘的,被剩了下来。院子里树比房多,要是拆了改建绿地是周边居民的福祉。
上车接着前行,一栋栋握手楼,都是五六层高的,地面间距丈余,抬头看“一线天”,站在自家的阳台上,应该是凉台,阳光根本就进不来,真是可以与对面楼的邻居握手了,把酒碰杯都没问题。当初的一个个院子,小平房时左邻右舍其乐融融,后来都拔地而起,谁都见不到阳光,成了彼此伤害。房东起楼挣了瓦片钱就顾不得其他。
的哥也有点含糊,妈祖庙好像不在这条巷子中,见着条缝隙,往西穿行,左躲右闪的,还险些碰到楼前翘着二郎腿的大爷,坐在楼前喝茶聊天的。这楼下小窄道四轮车是进不来的,楼前码着些桌椅板凳,想进来没人给你挪。
“前面走不通”有人冲着我们喊了一嗓子。西面是个大铁门。车子顶到头了。嘿,这有个小庙,还有个戏台呢。下车。
先看到的是个戏台,搭着凉棚,斜着,朝向西南,台下有半个篮球场子大,空无一人,小院子收拾得干干净净。这是当地典型的乡村面貌,只是被蚕食的不能再小了。年节唱戏,村民开会,现在成了城中村的遗迹。转身是小庙,外立面是钢筋水泥的四方建筑,没有飞檐的小亭子,像是坐南朝北,迈上台阶穿过通透的外间,里面正堂,香烟缭绕更显昏暗,不大的供台之上被金属栏杆保护着,比当地居民封闭阳台的栅栏密闭多了。神祇们还需要这么密集的保护措施,快赶上门缝内看仙人了。
里面供着谁?
供的还不少,三排盛装的小人,不认识。体型最大,尊位最高的是个黑胡子的官。这肯定不是妈祖庙,妈祖是小媳妇模样。
不知供的谁(见下图),主神八成是财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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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2-19 17:06:54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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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2-19 17:14:05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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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法事】
记得好多年前,我沿着海甸溪北岸看了好几家小庙,一村一庙一戏台,也是小庙和大戏台连在一起的。因为拆迁上楼的缘故,一两栋大楼能容下一村人,小庙相隔的都挺近。里面供的外人看着大多陌生,不是佛祖、观音,有帝王将相,甚至不大出名的,像是哪一脉的值得称道的先祖。这些个神祇应该还保留着吧,久远了,也是后人的先人,每年的哪一天、哪几天,族人们焚香磕头有个念想。祖坟大概没有了,小庙就是共同的祠堂。族人还是左邻右舍,团聚之地。
刚才走过底楼时,家家都敞着门,门里正面堵着张四方桌,桌上花花绿绿的供品,烛火通明冒着黑烟,老人们同一个时辰都干着同一件事。
的哥说他们在纪念祖宗呢。
纪念先人和祭祀妈祖是两回事。正月十八是当地的什么节?正月十五元宵节,这前后还有个“军坡节”,前些年在琼海见识过它的隆重,是纪念早年冼夫人的。但这是各家各户在自家门里进行的小仪式。的哥也不一定明白。这得去问当地人,左邻右舍谁是当地人呢。
拐过这边是吹吹打打的,做法事的。十几位身披黄马甲的,马甲上印着“白沙门 天后宫”是宫里的执事。两位擎着“红幡”一小伙还哐哐哐筛着锣,走道太窄,走不出个队形,里面几位汉子像是杠夫。
我下了车,凑过去看。正堵在一家门口,几个汉子在商量着什么事。门里是供桌,桌上耷下来写着经文的红纸头,桌上香烟缭绕,烛光闪动。石榴、桔子一盘盘的供品。门槛外停着三架滑竿样的东西,竹竿穿过木椅底下,三位仙人,袖珍型绢人般,端坐其上。背对着我,没看清面庞,像是要往里面进吧。看着黄马甲们喜笑颜开的样子。这三位或许是“福”“禄”“寿”三仙呢。在候着时辰要往家里面请呢。
啥时算过完年。一地一风俗,这地方的老人们还沉浸在年里面。外面的孩子喧嚣着在玩滑轮,吵吵闹闹,不时地炸响几个炮竹。老人们还在,再过几十年还有这景吗?我们这些外乡人已经看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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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2-19 17:17:24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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