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不知怎的,又刺激了哪一根筋,便有了下面的回忆:。。。。 1 ] M+ s" E+ i%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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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E* \ S1 H l7 G(38)进驻机院的军宣队 , t: o& } _0 r, v! h# r' ?! z0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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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不清是哪一年,哪一月,全国上下掀起一股热潮,那就是中国人民解放军按照最高指示,高举“中国人民解放军毛泽东思想宣传队”(简称军宣队)大旗,进驻国家机关各企事业单位,开展了“三支两军”运动。一级部所属院校--北京机械学院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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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L7 p0 J1 v) H0 {) A6 u+ w 进驻机院的军宣队来自于位于公主坟附近空军大院的部队(什么番号我不知道)。他们在院内出入总是集体行动,身着绿军装,蓝裤子,头顶一颗红星,颌下悬挂两面红旗,排着队,迈着整齐的步伐行走在大马路上。我们一帮孩子们经常尾随后面看热闹,后来闹熟悉了,还和他们一些队员交上了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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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5 ^+ A; E" e$ J9 d3 t6 B9 ?6 E 在这第一批进驻机院的军宣队员中,负责领队是一名穿四个兜儿的干部,大概有三十多岁吧,我们那帮孩子称他为“队长”。“队长”很严肃,很少见他笑过,没有谁敢和他搭上线儿。当时第一批军宣队的任务可能就是强调“宣传”,所以队员有男,有女,都很年轻,年纪大约在二十岁上下,可能是文艺兵居多,经常在大礼堂举行文艺宣传演出。记得有一个节目是“老两口学毛选”。一开始的台词大概是: , W, v# H& T* [2 A5 E.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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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两口齐唱:吃罢了饭,老两口子坐在窗前,那个学毛选哇。
# P2 @5 u5 M% m( r老婆子呼:老头子! ' z5 ]+ _4 z9 |. A" r
老头子应:哎,老婆子!
# b$ u; h$ u; q* n2 T+ D老婆子唱:哎!。。你看咱们学哪篇哪?
- O$ @9 d- p% c老头子呼:老婆子!
; x' N2 a; X3 R+ f老婆子应:哎,老头子!
) Z8 c1 z( {$ @9 |6 ~老头子唱:哎!我看咱们学这篇呐,你看那中不中,你看那中不中?
5 O7 p. V$ \% K4 _& f) n老两口齐唱:阶级敌人妄想变天,咱家的二小子干活有点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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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Z. H, V& V9 z呵呵。。。下面的就记不全了。 6 x1 c( I/ y+ X: Z2 N$ C
: e' o- }) W* \( b/ Z 经过一段时间的磨合,我和家兄与军宣队中的一位“军人帅哥”建立了友谊。这位帅哥是山东人,浓眉大眼,见面笑咪咪的,特别喜欢看我们给他带去的各种传单材料,了解当时社会上和院校里发生的事情。他演出的拿手节目就是山东快书。一上台,往那一站,夹在手指间的两个小铁片儿相互一嗑,发出一串清脆的“叮了个当,叮了个当,。。”的声音,随后就是典型的山东腔随口而出。记不清说的是什么书,反正不会是“武松打虎”,也不是什么“火车站里有火车,火车里面有旅客,旅客们不是上车就是下车。。。”等废话多多的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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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时可能受三年自然灾害的影响比较严重,长的皮黑肉糙的,每次见到“军人帅哥”,他都直呼我“小黑人儿”。后来,通过“军人帅哥”,我们又和一位“军人靓姐”熟络起来。“军人靓姐”应该是南方人,眼睛非常明亮,说话带有明显的南方人味道。我每次见到“军人靓姐”,都喊她“老太太”,因为她就是出演“老两口学毛选”节目里的老太婆角色(我记得“军人靓姐”长得很漂亮,却不知为何让她出演老太婆),而她则把“军人帅哥”送给我的称呼“小黑人儿”演变为“小卢蒙巴”,每次见到我,都呼我“哎,小卢蒙巴”。我那时可不知道卢蒙巴是谁,只琢磨着肯定是和非洲黑哥们儿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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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n* `& y0 w6 M$ Z5 ? 后来,军宣队人员进行了调整,这第一批“军哥”,“军姐”们大踏步的撤回。临走前,“军人帅哥”还到我家来玩儿,我和家兄给了他许多传单,并留下他的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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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段时间,我和家兄很想念“军人帅哥”,就选了一个星期天的日子,背了一书包的传单,按他所说的路线,从大北窑坐大一路到总站公主坟。下车后发现周围都是建筑工地(那时应该是正修建北京地铁),但很冷清,路人很少,不过可以看见远处的建筑物(后来知道海军大院也在那里)。问了路后很容易找到空军大院,向门卫说明来意,最后还真找到“军人帅哥”的营房,而且他还没外出。见面后说了些什么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当时我老惦记着能不能和他一起吃午饭,因为一直听说空军飞行员吃得好。终于等到午饭时间来临,“军人帅哥”不负我望,借了个饭盒多打了一份儿炒菜,。。。记得那顿饭吃的全是细粮,饭菜很香。遗憾的是那次没有见到“军人靓姐”。 0 v9 t/ V7 k+ Q3 s&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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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时间的推移,该上学的忙上学,该练兵的忙练兵,我们之间就再没联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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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过防的军宣队明显加强了对管理方面和思想方面的工作,穿四个兜儿的人大大增多,领队的干部级别也在增高。69年搬迁汉中以后,机院军宣队领头的是一位姓李的,据说是部队师级干部。此公面色黝黑,烟瘾很大,总见他烟卷儿不离手。在他的领导下,军宣队与工宣队很好滴完成了上级交给的任务,悄悄滴,一枪不发,将机械学院绝大部分双职工家庭的北京户口强行迁出北京,落户到陕西,把机院许多人重返北京的美梦碾碎于秦岭之下。而曾经高喊革命口号的军宣队最终却没有一个人留在陕西,全部闪回北京。在西安的老机院的人说起这事就特别地不忿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