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代帖—— 4 _0 Y- G* i0 R$ p* x0 x' H
h4 A# e, E" _" e: K: f2 h
ffice ffice" /> ) S9 w1 i, Q3 t5 f
潜水久了，冒个泡泡。
3 ~( J; @3 E1 x 6 ]+ `. Q" q2 t' v6 |! j$ S; T
同桌的 赵
R( _% J3 t2 s C& d1 V
' ` ~+ z( u5 d* y& p/ ?2 Y% {十多年前老狼一曲《同桌的你》拨动了许多人的心弦。我们同代人经历了不堪的中学，多数人大学只是个梦。还好，我们有完整的小学时光，那你会想起同桌的谁？歌曲幻化出青春、恋情、遗憾，莫名的情素，这些离童心又远了些。
0 y) \7 x3 n7 C! A
& ~6 F& C9 [4 T( p1 T 记忆是顽强的。人民医院神内的李大夫说：眼前的事容易忘，早年的事记得请，老年人常见，如果远期记忆丧失了，那就是老年痴呆症了。李大夫用这话宽慰我那往九十奔的老爹。
0 U& D8 N% s8 X两年了，老爹一直看着李大夫的专家号，直到这次我陪同前往，老人家才恍然大捂，眼前花白头发的专家，四十年前住在同一个院子。“李大夫的妈妈ffice:smarttags" />ersonName productid="王慧民" w:st="on">王慧民ersonName>老师是我一年级的班主任，李叔叔是你国外局的同事”。 0 t3 r0 r6 b! Q# L
5 m' F: `$ e. @3 D0 q. k c1 r* E3 d在远期记忆中，怯生生的进了母校的大门。 4 G% F9 [& l* Z6 B7 U
无数的“第一”充填着幼小的心灵，第一后面可以挂好多词汇，量词、名词、动词。。。
: v5 [8 C) }- ~; w) U第一次眼中的校园、第一位同桌？校园中的第一顿中午饭，有人还记得吗？
- P' x0 _6 k( P) w v+ P
7 o' a+ ]! w: F; Y7 r1 x2 P' \第一位同桌
. O+ i, ` M6 h- V / j' {& y6 T: _( f R- _# b2 ^ }
人的记忆有时也不太可靠，重大题材的回忆录的舛错为人诟病，有的是利益驱使，有的还真是记错了。
. R/ ?1 ?' D' _+ D4 n我的忆旧，针头线脑这点事，为同学们相聚凑点趣。好事者求证、更正也无妨。 & [3 |& ?6 W8 ^ E7 c/ ?
比如说，开学的日子。九月一号，晴朗的一天。晴朗是记忆，日期是推定，因为这之后，新的学年都是这一天。到我们的孩子入学升班时也多是这一天。
" k! W/ p# b! N2 j0 o1 G
5 _/ s, w, }7 a7 E0 A% _+ F校址我应该记得不错：西四北大街105号---这是我记住的第一个地址，现在回想定是长辈刻意灌输，生怕有孩子走失的那一天 。
' F: O9 M3 y( a) N7 ~前段有同学在网上写的可不是这个数码，还是以我这个为准吧。各位可知，到1960年，这里改办学校前，我在这105号已经住了五年。大院子办了学，我们住的西院留了下来，邻居们进进出出改走北侧的南魏胡同旁门。 # S/ d: w* m0 a( |# n( G
. ~5 I9 }$ z* H- r% K* W: L/ i4 t九月一号，晴朗的那一天，老爷牵着我的手进了105号，“中国人民银行职工子弟小学”（至少存续了两年，后改称育群小学了） % m. \* f7 @: V: ]; m$ T/ E. |
胸前椭圆形的徽章：天蓝珐琅底上跳跃着金色的舞者—五月的徽章。（文革中消失了） 9 ^% q( z6 \! d6 Z; U/ E. X
1 s, S2 d) E2 v8 a
如果不是东南角被民居占据一块，校园呈东西向的长方型，主楼居中偏北。不知何时的建筑，形制与现今尤存东交民巷内的洋楼类似。灰白两种主色，多处玲珑剔透的浮雕，八角长方形的窗户，咖啡色的窗棂。楼前伸出宽大的檐子，遮阳避雨，一条长长的水泥坡道自东过来在楼门前拱起一波，一泄到西头。那年月水泥用来盖房子都金贵，铺在地上，透着奢侈。很久以后我才知道，这片产业的老主人叫王克敏，王在段政府时当过中国银行总裁、财政部长，闹日本时当了汉奸。主子投降，本人下了大狱。后敌产接受，院子里住进了银行职工。
1 H+ [0 b# o! A# Y 6 F3 r, z1 j1 ]/ J+ E
一．一班教室在一楼西南角，南窗可看到操场和远处的大槐树，屋内的收音机里唱着曲子 进来的学生要先试表，体温计插在了腋下， * F: M1 g( `6 o4 Q. S o
我坐在临窗第四行中段。三行、四行的课桌并在一起。大概没人给介绍彼此，陌生的男孩成了同桌。他就是赵植，不知过了多久，我才记住了这个名字。可以想见：盯着秃头秃脑的对方，家长走了，老师忙着，无助、恐慌还有什么？ 9 R/ k" D# R6 }3 h- I l) c
为了桌面的领地，还是为过界的胳膊肘，谁又向谁首先发起的攻击，右肘撞过来，我左肘击过去，数个回合后闹大了动静，被老师喝住。 : B+ T! M) S0 Y1 g- L
) j/ K6 f. \- E) u! M
中午花卷菠菜汤 有没有蛋花，记不请，那碧绿的叶面和清汤留在记忆的深处。 / L7 V3 ^6 v; m) R6 Q$ A! T
1 J4 p4 J7 i- K' K2 y; o( c午休来到宿舍 小楼对面的排房里，那排房东西走向，打校门口迤西约百米长。东段是传达室、主任室、卫生室等。中西段是宿舍，虽然与东段的房子连成一排，其实中西段的房子是独立的一组建筑，地基要高出一米，分别有两边的房山。男生宿舍在西段，我们那小间的窗户向北对着小楼，联体的板床高矮齐着窗户，东西幅宽卡在两墙之间，五、六个铺盖卷排在上面。 ; ]2 x- ~3 O, X* o9 \7 N( E# p3 Y
怎么又是他，两人的铺盖挨在一起。赵坐在床沿上，一百个不忿的样子，上午的气还没散。家长交待的交友之道有几个孩子能听进去。两人又撞在一起，这次是加了腿的助力。七岁的孩子，身单力薄，刚出了幼儿园的管束，没机会学会打架，那时最厉害的是“王八拳”轮起来忽忽生风。不过那得多大仇啊。用上肘加上膀，再下手推搡，口里吆喝着自我激励。嗷嗷的，赵把生活老师吆喝过来了。 0 O+ v- a+ D. O0 ]
力量的较量谁也不战上风。好多好多天都相安无事。 : t2 A5 N* K4 f G$ l8 x
2 ` y: p3 \. `6 J; {# [8 H* n后来，我们不同桌也不同屋了。但一次又一次的交手，真打架。
. g7 _6 ~8 i0 {- X% z- g' i" t. U从小看大，如出一辙。赵长大后的“架风”也不好。数张牙舞爪型，动起手来，虚张声势、念念有词，实力不济时，嗓门放大。主要不靠拳头击打压制对方，而是改进型的“王八拳”十指挣开，轮了过去，不定哪一爪划破对方脸，我就多次吃过这亏，脸上落下赵的指甲印。周一“挂花”还好，周六放学前对镜除疤痕（还记得育新北楼南门口的大镜子吗），这要晚点开战，伤咯褙揭不掉可就毁了，回家准挨骂。
" p( o# Y% O, K; k( ?, t7 h P5 z" c" k
" Y& Q- Y: v& D b" |9 O' a外号 s" [; q6 i$ v% {9 F8 C; W
' U1 X5 b, j" B. p& ?
豆纸，这物件现今是没了，至少在京城这地界，但发挥其功能的替代产品已几经更新换代了。
' |- r" y4 f Y6 ]! p* T* G
$ j6 p0 A* y% C1 ^$ g8 L, t$ b这物件要和人名粘连起来，肯定带者贬义。它是“赵”的外号。活蹦烂跳的孩子的过剩精力总要发泄出去，打架骂街总不是个好去处，人前人后喊者外号，不带脏字又有攻击力，大人们也就由他去了。连带上这不太光彩的外号，也赖家长给起了大号叫“ 植”。也是真没办法，谁让它谐音呢，小孩的想象力又是如此局促，张嘴就来的是身边那点事。后来我知道这外号可不是我们学校的原创，学校一大帮一年级的小豆包都是从“康乐里”那个大院子过
) m4 C/ o4 D5 ~3 m; O
# o7 E* |) J5 N0 Z3 ^ X4 ~来的，多数人都有外号，和前襟里掖着的口罩、兜里揣着的手绢一样，跟过来的。 0 s1 t" x5 s3 Y/ W7 G5 |5 [3 H
我没有外号。我们北海幼儿园风气正，孩子们被管的规规矩距的。就是有，也没事，一百多个小豆包没有我认识的。好景也不长。一场幻灯片放过，哎，好郁闷啊！跟了我好久。
) O- M# W7 G6 Z0 Q《百家姓》赵字行一。我们不知道。到是外号叫着顺，“豆纸”“豆纸”多稀松平常，心平气和时喊着。当突生怨气，实施攻击时；“豆纸”前后又添上许多修饰词，竭尽丑化，多解气。 + L! r8 F: ]3 P8 {5 f
外号有阶段性，随着人的发育，以人的体症、性情为描述对象的外号会发生变化；某些不雅之号，因其不雅，也是随着人的成长，当事人都不愿启齿了，也就消亡了。“豆纸”大概就属后种情况，在转到“育新”后就不再叫了。但我想了再想，没想起“赵”的第二个外号。
1 d- l: [9 A9 x0 v: V- D ; q) `! C- I1 V4 p9 `$ y4 C
还记得吗？
. ?. K5 L C0 _ m2 T第一篇作文的题目。
* ]6 s6 l+ F0 i, z9 V
8 \( L2 d9 d! y( O; S* ` 6.1班 田卫平
7 W& b6 _; y" [
- b9 w1 m8 A! `/ G（《最后的育新》《还记得人定湖吗》摄影者）
- M- r) f+ P! ?, R, W3 i& g
| 
发表于 2009-5-29 12:21:00
发表于 2009-5-29 12:52:00
Post By：2009-5-28 9:47:0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