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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8-24 16:46: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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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风】: b1 N: |- [2 F. r: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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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猴说一段古,半世纪之前。人生第一次的记忆总是难以泯灭,转学对天生腼腆的幼童而言就是一串的磨难,磨难是一种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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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3的育群,3月份我在3.1班,教室在小楼一层的西南,在校期间就没有搬离过这间教室,所以记住了。至于哪间宿舍就不好说了,上上下下搬了好几次。
9 ? _1 A2 d% B' c% A& n j h记忆对一个地方,常常是它的硬件,大模样、方位、色调的印象是相对清晰和恒定的,而它的内涵、情调、风气又常常是浑沌的,多样的,通过不同的视角、不同的理解,随时间的消逝就更加迷离了。马猴的记述更逼近现实,他定格于那一瞬,并有史实佐证。; y' P" _6 K0 p# ?- X
比较现出差别,校风可以被感知的。我们从幼儿园进入这所学校,一露头学校就是这个样子,没有阿姨牵手了。同学,高年级的同学引领潮流,小屁孩们跟着混,学着“挺牌”“骑马打仗”学着骂人,学校就是这个样子。& B7 x5 m# R7 c+ _7 Y$ p3 q( F
良好的校风是多年形成的,为什么老牌子才可能晋升为金字招牌。1960年建子弟小学,一至四年级,东西南北城学生纷至沓来的大杂烩,老师们也是五湖四海,唯独缺乏教育口的支援。. |2 J; K" ~5 a( y) J8 J
我们多少年的不觉,马猴自觉,因为良家子弟被坏了“口”出口成脏了。那是些旧北京的民谣和胡同串子嘴里的杂碎。有些实在是不雅,比如“八月十五庙门开”那首,有些不雅的婉转,各位曾争执时脱口而出的“你丫的”不会去深究其内在含义,年幼理解不到位的纯情就觉得是个儿化音。
: h! [3 j. V6 \( w0 o2 W/ {养不教父之过,真正的老北京家庭能有几个,老一代顺了耳未必在意。外省的听了不得其解,以为是京腔京调。再说了,老家都忙,一周一见,能看看孩子的联系本签个字就不错,有多少功夫还嚼舌头。* q( Q# f( S$ q: H, q% j6 j4 b&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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脏的还有物质方面,马猴还没赶上,大跃进过后的年代,没有条件也要上,仓促招生开学。连厕所都是因陋就简,开在露天,小楼西侧贴着北墙,用席棚围起,挖坑、架板,情景可想而知。再后来那处改建成猪圈。
: `" K/ o, Q5 ]也是秋日小楼的西侧的空场上,大马车卸下煤末子和黄土,大概是保定的师傅扛着家伙,花盆、大竹筛子、宽幅的切刀进驻。煤土7:3配比混合加水搅拌、平摊、晾晒,半干不湿时切块,这道工序是技术活,师傅立在那里端好架子,不紧不慢,一刀接着一刀,刀刀落地一寸间距,切糕一般,经线完了再切纬线,最后是铲起放入竹筛子摇起来。摇啊摇,方糕变成了圆。我是先见识了摇煤球,后来才见的摇元宵,这后者一点没有意思。1 `+ o, c$ m3 q$ g$ j: v. b1 [
深秋,这小场子的煤球被堆积在西北角的煤屋中,大白菜铺了一地晒开了太阳,不少同学去掏白菜心吃,我没有用偷这个词,行动的时间是在晚自习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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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时的学校,孩子脸上有土,冬天手皴开了口子,但还是蛮开心的,国家正在困难时期,没饿着我们。校园土多点,但也在慢慢改善,那厕所就从北墙跨过操场改在了南墙根的排房内,田同学和马猴阻击女同学的位置。) Q, x3 W; b* m7 t0 v3 W
那时天是蓝的。1963的7月放暑假的前夕,我和苗建中趴在教室的大窗户上,丁有海在做铅笔画,再开学就迁往德外了,丁同学转学不跟我们一道去,他给我俩一人一本小画册,自制的小本,都是他自己的画作,我的那本有长坂坡赵子龙等,那晚正在写生南窗外远处的那排房、大槐树、树上一弯上弦月,云飘过、时而明亮时而朦胧。丁同学涂上了黄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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