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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wangpei

[原创]有60年代北京育新小学的老师同学吗?(原楼主: qqqppp)(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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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11-14 11:13:2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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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78【山楂果】
午后两点,695路公交红民村站呼啸着上来老几位,慌慌张张都拖着小车,一老头俩老太,彼此照应着:坐这、坐这……眼睛不够使了,车上空位子多,大可不必。老头坐在了我身旁,老太坐对面。
老头说:咱们国图站下啊,倒105车。老太说:我们反正就跟着你了,你到哪我们到哪。
老头喘息定了又开始大嗓门:咱们下回嘿,去摘山里红,多了去了,我去年就摘过,还有大梨,满树挂的都是,那里连个人都看不到,摘多少有多少。咱们先坐车到顺义,再换趟车直达,不过下车还得走一段。
我听了来了兴趣,插言:哪儿啊,有这好事?
怀来。
都河北了,太远。
近处,有你的份!连小贩都不往那去收,要不满树的大梨呢。
那梨肯定是不好吃吧?
是差点,不甜还艮。
那得煮着吃或者冻梨。
对了,冻梨行。不过咱们这牙口都不行了。
那边老太说,听说那边的柿子才两毛一斤?
现在不行了,老头说,再早点过去收,现在过了立冬,柿子都软了,不好往过运……就是远点,到顺义90公里,再往那边还有8、90……
我晃了晃手中的卡说,反正你有老人卡,溜达吧。
那不成,老头瞅着我颇有些不屑,你那卡哪行啊,得我这残疾证。
对了,我这卡只能在市区周边坐车,长途车不管用。看着老头五大三粗精力充沛的样子,我发问:看你不像有残疾的样子呀?
这地方,老头指了指腋下。
当过兵。
我上过前线,打越南,汽车兵,卡车的摇把儿给打的。也算战场负伤,一年给我五万。
我说不容易,上了前线,全须全眼的回来了。
是啊,我们连撂那十几个,有几个是在坑道口抽烟,被一炮打过来,都闷死在洞里。
看着几位塞得鼓鼓囊囊的小车,都一样的货色,至少都是两大包,厕所和厨房用纸,猜他们是在超市买的打折货。我拍了拍腿跟前的包包说:打折,便宜吗?
不要钱,发的。
还有这好事,谁发的?
华夏保险,听讲座发礼品,四十分钟,不许交头接耳,不许看收手机接听电话,完事就发,你要是不守纪律,下回不让你来了。
没管你们顿饭呀?
你想的美,你又不买人家的产品,还想吃饭……
到了吗?到了吧。俩老太太起身去刷卡。老头这也跟着起身。我看看外面,不像。还差一站呢,这站民族大学,我喊他们。
行啊,这站也有105车。老头回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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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11-16 17:32:49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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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79【柿】
夏天时,门口的市场开了。原址是锅炉房储存燃煤的大库房,后锅炉改造,烧燃气,大库房闲置了好多年,现在修旧利废,建成四层楼,底楼成了大卖场,小贩进场。这下子,三家店鼎足而立,国营的“超市发”,个体的“鲜果蔬”,这家新开的有点农贸市场的性质,小贩群集,蔬果肉蛋,生鲜熟食,连日杂都有,开门七件事,除了不卖茶,其他都有。卖场还大些,比那两家都大。没过多少日子,它对面的“鲜果蔬”先倒了。后来者居上,新店品种更全,自然人气更旺。“超市发”岿然不动,大买卖吗,但人流见少。
我这里,至少一半的采购量转移到这家市场了。品种多还新鲜,烤鸭、烤鸡新鲜出炉,经常排队,买过几次,鸭子不错,30元。奶制品,这里便宜些,同品牌、规格的可以比较出。我主要从这里购买了。
价格的优势或许不明显。这边进出的更方便些。“超市发”进去就要刷码,我问过:刷了快两年的码,发现过一起没有?他们的说法:谁让我们是国营的,跟它们不能比。
市场进出方便,我常常进后门,这里不设岗。不过近期也收紧了,前后门都要求刷码。理解吧,明年初要开冬奥会,提前搞好卫生防疫。
今天先去的“超市发”。带吆喝的,“新疆葡萄便宜了啊。”看看价格才三块多,绿里透黄,个头不小。那么老远过来的,又是这个季节,不贵。可惜是太甜了,要是玫瑰香的,我就买一串。新疆没这品种。没买葡萄,店员吵吵着让我戴好口罩,一句接着一句,我赶紧结账出门了。
我的口罩戴着呢,没那么规范就是。出了这边,进那边的市场,进门刷码,里面绝没人盯着口罩看。买鱼,平鱼,买大白菜,这里有好的,包心的大白菜两块。黄香蕉苹果五块。柿子,火红的柿子,十块一盒十个,就是小点,兵乓球大小,我还没买过这种小家伙,小贩说回去用吸管嘬着吃。试试吧,吃着玩。
洗过之后,一个个软踏踏。插入吸管,还没成熟到液态,嘬不动。剥了皮吃,够甜。
柿柿如意,盒子上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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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11-17 15:57:2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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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80【丑橘】
我对某些果品的面世有些记忆。比如“冬枣”为世纪交替那几年见到的。那年冬天在“国谊”开会,山地的同事带到会上,说是沾化产的,头次吃,圆滚滚又脆又甜,比秋日的枣子好吃。再就是“丑橘”好像是近十年的新品,作为柑橘类大家族,川、赣、粤、湘还是什么地方的出产,着装都是平平展展,丑橘一露面,丑的可以,没正形,大大小小,以窝头状的居多,皮肤疙疙瘩瘩,瓤子呢,里面松松垮垮,橘子瓣住得宽敞,所以大个头的,份量倒不重。食客拆分起来容易,瓣子大小不拘,橘络粗细盘转。要紧的是口感,丑橘的果肉颗粒大,汁液充沛,甜口的。水果通常是以甜取胜,能略胜一筹就能卖出好价钱,丑不丑的没关系。丑橘在中档柑橘市场上卖的不错,我常买。
上次买的价格是5元。今天在物美超市中见到的标价3元(2.99元)。模样不丑,扁圆形,个头均匀,表皮平滑多了,只略有起伏,如果不标明丑橘,还就以为是普通桔子呢。价格亲民,装了一袋子。
回来品尝。从外到内都平实多了,甜度也差了。真是“一分钱一分货”模样变了不要紧,口感变了自然价格要变化。超市的进货员负责质量把关。消费者对质量的诉求差不多,桔子要吃甜的是共识。这三块钱的丑橘,酸度还可以,酸得温柔,甜度差点,变得平淡。由此自降身价,如果不在乎甜度,或者躲着甜食的,这不丑的丑橘蛮实惠。
果品大都如此,时间一长,各地引种,品种就有所退化。当年的冬枣可谓珍品,奇货可居。现在呢,大量上市,常年有的吃,质量不保了。这丑橘呢,虽然还称作丑橘,可模样都变了。“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果蔬也大体如此,变了地方,植株可以存活,但果实的质地会发生变化。所以要原产地。冬枣还是沾化的,丑橘是哪里的原产地?
网上搜到:丑橘是由日本农水省园艺试验场于1972年以清见与中野3号椪柑杂交育成的新品种,学名“不知火”,又称“凸顶柑”等。 丑橘是采用高接换种技术嫁接而成,在川西盆地表现为果实大,平均果重200克,最大400克以上,其果实倒卵形,多有突起短颈,果皮黄橙色,果面稍粗,易剥皮,味极甜。
看来要吃川西的丑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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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11-18 12:03:5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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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81【走一趟】
天气好时往外走一趟。
冬日晒太阳,好处多多,提高免疫力是疫情期间的新说法。天一好,人都往外走,自然而然的,天一凉,人们整齐划一,在老人家们这看的很清楚。一代一代人都是这样过来的。只要人能走的出来,就不在家呆着,家里现在都暖和,但也不如晒阳来得舒服,老人还是往外走。
过去不大理解,许多老人在墙根底下蹲着、坐着,冬天一景。现在知道了,一把老骨头,光照之下才透着舒服。人到了一定年龄,面子不如里子重要,曾经又怎样,现在都归于一类,在暖阳下打着瞌睡。过去是长辈的,现在是我们这辈人了。城市的年轻人享受不到,过去、现在都是如此,年轻人还得奔呢。只有老人家们,主动或被动地被推到外面。这个场面越来越大了,认识的,我认识的老人陆续消失了,更多不认识的。
能走起来的还没必要在长椅或轮椅上晒着眯着,还是走起来。门口的公园里满是人了。往远处走一趟,换个地界走走、晒晒。
远处,四站之外的大钟寺,公交车直达,停在门口。大钟寺古钟博物馆免票进入,不论岁数高下。
太阳,圆圆的,像一轮月亮。雾转晴,等着它穿越雾霾。
记不得哪一年曾经来过这里。看建筑、看古钟。我们这代人没赶上晨钟暮鼓。只是在电视里见着春晚后的撞钟报时新年的来到。
最北面的大钟楼内悬挂着“永乐大钟”大钟寺的由来。“永乐大钟”铸造于明永乐年间,高6.75米,底径3.3米,重46.5吨,钟内外共铸经文23万余字。23万字,诉说过往的历史,又讲了多少迷人的故事,可又有几人知道呢。今人赞叹它体量的庞大,钟鸣的宏阔。大钟的一侧安装了现代的滑轮、滑道,像是电子操控就能撞击发声
一溜正殿和东西路的偏殿展出“曾侯乙编钟”、“外国钟”、“古钟精品”西周至民国各个朝代的遗存四百余口。一代人以前的旧物,在这古钟博物馆展示,小个的风铃、手铃也归类于鸣钟。我想起上小学时,传达室的师傅摇动的铜铃,叮叮当当,上课、下课。
3182【觉生寺】
说觉生寺知道的人不多,要说大钟寺,差不多人都知道,有几年电视台转播过年敲钟,就敲这的一口“永乐大钟”因为这口大钟,人们口中连寺的名字也俗称“大钟寺”。喧宾夺主,这里车站、街道的名字都大钟寺了。山门蓝匾上的大字可还是“觉生寺”。
门前铭牌上介绍,觉生寺建于清雍正十一年(1733年)正月,落成于十二年冬,是清帝祈雨场所。1985年“大钟寺古钟博物馆”创立于此,它是目前全国唯一以收藏、展览、研究、开发利用古钟和古钟资料、传播古钟文化知识为宗旨的专题性博物馆。
古为今用。古时也是术有专攻,本是皇家祈雨的场所。看来北方京畿一直是干旱缺雨的地界,要不怎么天坛、地坛、先农坛这些个祈求天地风调雨顺农事丰收的地方还不够,单单辟出个祈雨的。寺院内,山门、钟楼、鼓楼、天王殿、大雄宝殿一应俱全。
祈雨应该是有些套路的,不知寺内敬的是哪方神圣,是不是龙王,龙王降水、伏水的。更不知道当年皇家仪仗是如何祈雨的。天坛,祭天的仪式、先农坛的“打春牛”人们多少还知道些皮毛,不时的,还起了阵仗,披挂来演给游客看。对当下这座寺庙与历史的沿革却没有更多的记录或者是附会。
鸠占鹊巢,古今中外大大小小数百口钟在此荟萃。
我这是第二次到此,间隔了有二十年?还是走马观花。
主体建筑依旧,展陈似乎还是原来的。我记得上一次听到过编钟奏乐,定时的,还要买票,记不清是不是在这里。大殿里的编钟寂寞了。
博物馆的东路是 “九亭钟园”一组新修复的建筑,悬挂着全国各地搜集过来的古钟。我记得这里曾经有民国时的一口大钟,与中山先生有些关联。这次没见着。亭廊内,好几口挂钟被摘去,虚位以待,可能是到外地巡展去了。庭院中见着俩口新铸的大钟,满是新词。不过那质地真是愧对先人了。
东路一线是晒太阳的好地方,有了人气,七八个小童,幼稚园前小童在嬉戏,给这寂寞的园子带来些生气。
太阳亮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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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11-18 12:09:41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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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11-18 12:11:31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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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11-19 19:36:5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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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83【龙王庙】
礼多人不怪,上天也是。古时天旱、地涝都是大事,苍生的吃食,社稷的稳固。皇家出头祈求龙王兴风作浪,耕云播雨。普降甘霖自是没有白忙活,要是不下雨,饿殍遍地,那与皇帝老子何干,天意了。
龙王管着天水,也管着河里的水。所以有河的地方就有龙王庙。觉生寺的位置,现在没有河了,几百年前的雍正朝应该有水的,要不为什么要来这里设庙祈雨呢。
网上见到推送的文章“南池子北池子”“南长街北长街”这两条街巷中建有多处寺庙,风、雷、云、雨诸神都照顾到了。北长街上雍正年间立的昭显庙,即雷神庙。东面那条街上的宣仁庙为风神庙,刮风有风神作法。凝和庙供奉云神。还有雨神庙,雨神庙是那一座呢?里面的神都是个啥模样?
这些座建筑古香古色的,门前的白色石牌牌上镶着庙号。早年我常路过这两条街,庙宇破败,古为今用变身学校、医院或办公场所。二三十年还能进去,但我从来没进去,也不知其的老底子。现在这些个庙宇都腾退出来,大门紧闭。有的修得金碧辉煌,不知是不是要将众神们再塑金身,供上香火。
网上的资料说,老北京时,城近郊区登记在册的龙王庙、龙王堂就有八十余座。这还没有算上皇家园林、王府花园里的。有河有水的地方就有龙王庙。北京的大河,永定河、潮白河、温榆河,沿河都建有不止一座龙王庙。只是我们没有走到或者面目全非改作他用甚至早已连根拔起湮没在历史中。十去八九了。
倒是紫禁城两侧的街巷中,比邻海子,地处要津,不宜动土,所以风云雷雨神庙俱全。恢复了,护佑着也应该 。祖宗的遗存不多,曾经的过往难得见到了,庙宇残存下来,最后的念想。
久居京城,我到过的龙王庙只是昆明湖上的那座,与佛香阁遥遥相望,有些迷离和神秘。少年时不知是哪里听了一耳朵,说是光绪帝曾被慈禧太后囚禁与此。坐船过去,或者走过十七孔桥,好像也没见到历史的痕迹。也不记得是否见到过泥塑的龙王。我脑子里的龙王形象还是与孙大圣龙宫借宝的那位。
3184【拜拜】
南北长街,南北池子间的风、雷、云、雨一干庙宇不知哪天能够对外开放,让我们去参拜。许多神是人造的,或者干脆就是肉身之人,神话了。自然之神看得见摸得着,人胜不了天,必须敬畏大自然,古人拜,管不管用的,心到了。人在做,天在看,礼多天不怪。
想起南长街,一月前刚走到过。小街越来越冷清,南头的路西还成了禁地,拦上了红白线。那这条街上的小庙何时能开呢?
现在不少人怀念八十年代,禁区少,禁地少。我头次进海子是1984年,从南长街进去的。那时可以参观,机关、单位发票。我走到了“菊香书屋”和“瀛台”这两处都是历史的转折点。
菊香书屋的局促和瀛台的开阔。书屋中一架床,半床书。瀛台呢,光绪帝宣布变法的第一道圣旨在这里签发。变法失败光绪被囚禁瀛台,十年之久。我那天才知道,困龙之地不是颐和园中的龙王庙而是海子里的瀛台。再后来,民国时期,海子是开放的,市民花几个钱都可以进来溜达。
海子是别想了,还是说龙王庙吧。网上搜到离我这最近的龙王庙在奥林匹克森林公园的南园。这处园子走过多少趟了,竟然不知道还有这么个去处。这座龙王庙最早称“龙泉庵”,后称“龙王堂”,因地处京北,号称“北海龙王庙”,供奉的是北海龙王敖顺。
7 N. \% N4 h/ K# U/ F& w龙泉庵建于明弘治十四年(1501年),清代多次修缮。民国后期,年久失修,破旧不堪。后来在修建奥林匹克公园时,作为古迹被保留下来。院内有两通石碑,分别立于明朝正德年间、清朝乾隆年间,记载了龙王堂的历史。有意思的是,这座庙并非用作百姓祈雨,而是当时唯一一座用来祈求晴天的。明清时期此处有大片湿地沼泽,而此处又被认为是龙栖之所,因此要祈求天气放晴。据传说,龙王庙的山门是龙嘴门,左右侧门是龙眼门;龙王庙的东西两侧各有一口古井,代表龙的眼睛,第一进殿内原来供奉龙王、龙母的神像,后殿内原来供奉四海龙王即黄、红、青、白龙神像;门前有泉水从地下喷出,最高可喷处2米,如今此泉已无。
来年开春吧,去拜拜。今年还是多降些雨雪吧,要开冬奥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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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11-21 19:15:3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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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85【不惑之旅】
浙江卫视播出电视剧《不惑之旅》陈建斌、梅婷主演。陈演过不少戏,一时半会我想不起来了;梅呢,好多年前听同学说起过,梅演员的长辈是我们的一位同学,姻亲的同学,由此小辈的出演就多看一眼。知道她早些年出演过电影《红樱桃》再后来的电视剧《父母爱情》中的主角,她应该还演过其他片子。
有些是因为演员才去看片子,电视频道调换到熟悉的演员时会停下来看几眼,碰到吸引人的情节就看上一集。这出电视剧我是从第三集开始看的。讲小城的一对儿,小冯苦读出头北漂大公司落脚,对象简老师与其相恋八年后来京团聚。其间小冯与家族企业的富二代勾连,事业、爱情难以两全,纠结踌躇再三,简老师看清态势,张扬自我,拒绝了勉强的婚姻。
男一号书商马总,应是简老师的大叔级的人,家境纷乱,性格专横,简老师进入这个家庭充任残疾小马姑娘的家教,由此展开新时代“简”的二人转。马总那有两分的“罗切斯特”劲头,简老师这有两分的“简爱”,连其间的几句电影中的台词都照搬了过来。看到了电视剧的第8集,大概可以推测出男女1号的大团圆结局了。
主人公二位算得上读书人。人呢,世代传承,文化的传承在有了书本文化之后越发执着也多样化,各有流派,也不乏人的本能、本质,变化中有不变,还就是那些个事理,多少年不变的故事。后代的人,读了作品,看了电影,多多少少浸染了些。
戏本子的老调重弹也是可能的。结局可能是大团圆。看还是不看?主角的结局如此。还有其他众多人物,老家儿的戏份呢,父母与子与女,大城市与小城市,富裕家庭和贫穷的家庭,职场的风云。我们离开职场快十年了,今日职场的生态,民企职场不曾见识过。电视剧徐徐道来这纷繁的世界,肥皂剧铺陈出人生百态。所不曾经历的演给你看。
李东宝有李东宝的编辑部的故事,这里有马总的董事长的编辑部,书商的运作,是不是说得真是那么回事呢?
陈词滥调的大团圆,看肥皂剧的人喜欢,追了多少集,看了多少天,临了堵心就该开骂了。
不知有多少集,再看几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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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11-22 20:31:1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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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86【纠结】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生存环境。近代社会翻天覆地,人的一生能经历冰火两重天,变化发展的烦恼各有不同。新旧社会的改弦更张就不必说了。新社会,前三十年后四十年的变化又始料不及。令过来的人如何不纠结。
电视剧中的男二号,也许是后面剧里的男三号、四号,前几集中的戏份多,小冯苦读,博士学位拿到,却面临着一个博士、硕士漫天飞的社会,拿着一份不好启齿的低薪,蜗居京城多年。未来的光辉愿景,终没出现。在商言商,不知小冯戴的哪顶博士帽,会接受一份市场销售的担当,无背景、无人脉令其一筹莫展。亏得有人助力,提携,能不感恩吗,能不回报吗,被女上司发展为同居者,小冯不拒新欢,愧对旧爱。
小冯是我们的下一辈人。两代人的生长、发展境况迥异。我们这代人没赶上炮火连天的战乱年代,但赶上了社会的动荡。政治、经济的震荡,求学、失学,上山下乡,青年走向工农兵,身份的变化起伏。逆城市化而行,走四方、赴边地,兴致勃勃,又心有不甘。就业、升学、再就业,一代人的纠结和折腾,伴随着艰辛和烦恼。
小冯这代人自由了,自己做主,就学、就业,向城市、向大都市迁徙。青年一代,北漂者的新烦恼。小冯要在都市中立住脚,要位置,求高薪、买房子。眼下的蜗居,五环外、六环外的往返奔波,高启的房价,职场的内卷,大不易,北漂不易。
小冯的岳父鄙视小冯的吃软饭,攀高枝,自己从小工干起,做大了企业,怒其小辈的不争气。小冯呢,贫寒出身,不可谓不努力不上进。在爱情、职业不能两全的境遇下,向这个物欲的社会低头。
两代人遭遇不同的抉择。家庭背景优渥的指向,两代人大相径庭。早年的富裕家庭被看作为富不仁者,黑锅在背。现如今富二代、三代趋之若鹜,只可惜这个社会阶层的凤毛麟角。小冯何罪之有,被众人看不起了。
老辈人的烦恼大多逝去,经历过了,人生的终点遥遥在望,还有什么看不开的。俯瞰年轻人的世界,前仆后继的新人们,人生大舞台,新剧上演,奋斗着、挣扎着,幸福着也纠结着。
3187【北漂】
城镇化浪潮汹涌,城市户口的早已过半。城市代表着进步,充分就业、优渥生活。人往高处走,高处无非是好日子。农民的后代要跳出农门,小城的子弟往大城市去,众望所归。
大都市的居民迅速膨胀。新世纪的到来,交通拥堵、房价高昂,北漂的新人越来越不容易。想想都难,成活的成本,生存的压力。小城青年如果孤立无援,来到这大都市如何立足,忍受长途跋涉远郊地铁通勤的生活,早晚挤在路上,往返两三个小时,何止早九晚五,何止九九六。成家呢,麻烦就更大了。何时是出头之日。大都市的烦恼。
晚间的广播节目,播出一段老戏骨蓝天野朗诵的老舍先生三十年代的作品《想北平》作家将北京和伦敦、巴黎、罗马、君士坦丁堡,欧洲四大历史名城相对比,从城市的环境气氛、生活情趣等方面:巴黎太热闹,又空旷,伦敦城密布着冒着黑烟的大烟囱……历数北京的好处,“不在有好些美丽的建筑,而在建筑的四围都有空闲的地方,使它们成为美景”,“也有热闹的地方,但是它和太极拳相似,动中有静”;北京“能有好多自己产生的花、菜、水果,这就使人更接近了自然”……作者在文章的最后特别说道北平对“像我这样的一个贫寒的人,或者只有在北平能享受一点清福了。”
老舍先生也是出自贫寒之家,父亲在八国联军打进北京时阵亡。读书上进,读成了教员、小职员、作家。在京城有份安逸的生活。吃饱、穿暖、有小院子住着,尽情享受着城市的美好。
老舍算不得北漂。但读书好的却能学而优则仕。后来先生遇到了胡家小姐,富家女,贫寒解脱,继续奋发,成名成家。成功是不是也有妻家的一份借力呢。不是娶了富家女的都能出息。比如“方鸿渐”。
时代大不同。北平,老北京成就了京味作家,人民艺术家。北京城曾经的散淡、闲适、平民的气质远去了。曾经的美好只能从作家的笔下,过往的影视作品中再现。我们也是最后的一代,记忆中还有残存的老北京,清贫也有火热,胡同内的静谧,街坊四邻的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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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11-22 20:34:15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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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北平》(节选)/老舍
设若让我写一本小说,以北平作背景,我不至于害怕,因为我可以捡着我知道的写,而躲开我所不知道的。让我单摆浮搁的讲一套北平,我没办法。北平的地方那么大,事情那么多,我知道的真觉太少了,虽然我生在那里,一直到二十七岁才离开。以名胜说,我没到过陶然亭,这多可笑!以此类推,我所知道的那点只是“我的北平”,而我的北平大概等于牛的一毛。
夸奖这个古城的某一点是容易的,可是那就把北平看得太小了。
我所爱的北平不是枝枝节节的一些什么,而是整个儿与我的心灵相粘合的一段历史,一大块地方,多少风景名胜,从雨后什刹海的蜻蜓一直到我梦里的玉泉山的塔影,都积凑到一块,每一小的事件中有个我,我的每一思念中有个北平,这只有说不出而已。
真愿成为诗人,把一切好听好看的字都浸在自己的心血里,像杜鹃似的啼出北平的俊伟。啊,我不是诗人!我将永远道不出我的爱,一种像由音乐与图画所引起的爱。这不但辜负了北平,也对不住我自己,因为我的最初的知识与印象都得自北平,它是在我的血里,我的性格与脾气里有许多地方是这古城所赐给的。我不能爱上海与天津,因为我心中有个北平。可是我说不出来!
伦敦,巴黎,罗马与堪司坦丁堡,曾被称为欧洲的四大“历史的都城”。我知道一些伦敦的情形;巴黎与罗马只是到过而已;堪司坦丁堡根本没有去过。就伦敦,巴黎,罗马来说,巴黎更近似北平——虽然“近似”两字要拉扯得很远——不过,假使让我“家住巴黎”,我一定会和没有家一样的感到寂苦。巴黎,据我看,还太热闹。自然,那里也有空旷静寂的地方,可是又未免太旷;不像北平那样既复杂又有个边际,使我能摸着——那长着红酸枣的老城墙!面向着积水滩,背后是城墙,坐在石上看水中的小蝌蚪或苇叶上的嫩蜻蜓,我可以快乐的坐一天,心中完全安适,无所求也无可怕,像小儿安睡在摇篮里。
是的,北平也有热闹的地方,但是它和太极拳相似,动中有静。巴黎有许多地方使人疲乏,所以咖啡与酒是必要的,以便刺激;在北平,有温和的香片茶就够了。
论说巴黎的布置已比伦敦罗马匀调的多了,可是比上北平还差点事儿。北平在人为之中显出自然,几乎是什么地方既不挤得慌,又不太僻静:最小的胡同里的房子也有院子与树;最空旷的地方也离买卖街与住宅区不远。这种分配法可以算——在我的经验中——天下第一了。北平的好处不在处处设备得完全,而在它处处有空儿,可以使人自由的喘气;不在有好些美丽的建筑,而在建筑的四围都有空闲的地方,使它们成为美景。每一个城楼,每一个牌楼,都可以从老远就看见。况且在街上还可以看见北山与西山呢!
好学的,爱古物的,人们自然喜欢北平,因为这里书多古物多。我不好学,也没钱买古物。对于物质上,我却喜爱北平的花多菜多果子多。花草是种费钱的玩艺,可是此地的“草花儿”很便宜,而且家家有院子,可以花不多的钱而种一院子花,即使算不了什么,可是到底可爱呀。墙上的牵牛,墙根的靠山竹与草茉莉,是多么省钱省事而也足以招来蝴蝶呀!至于青菜,白菜,扁豆,毛豆角,黄瓜,菠菜等等,大多数是直接由城外担来而送到家门口的。雨后,韭菜叶上往往还带着雨时溅起的泥点。青菜摊子上的红红绿绿几乎有诗似的美丽。果子有不少是由西山与北山来的,西山的沙果,海棠,北山的黑枣,柿子,进了城还带着一层白霜儿呀!哼,美国的橘子包着纸;遇到北平的带霜儿的玉李,还不愧杀!
是的,北平是个都城,而能有好多自己产生的花,菜,水果,这就使人更接近了自然。从它里面说,它没有像伦敦的那些成天冒烟的工厂;从外面说,它紧连着园林,菜圃与农村。
采菊东篱下,在这里,确是可以悠然见南山的;大概把“南”字变个“西”或“北”,也没有多少了不得的吧。像我这样的一个贫寒的人,或者只有在北平能享受一点清福了。
好,不再说了吧;要落泪了,真想念北平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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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11-23 17:16:0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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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88 【呼啸】
周六下午起的风,立冬后的第二场风,预报说瞬间风力八级,雾啊霾啊都被扫尽。“立冬”时风雪交加的头场风将银杏树剃了光头,栾树叶落去大半。这第二场,令槐树的细碎叶子窸窸窣窣在地面爬行,一阵风过来,蹿出老远,在前方又收了脚步,人踏过去,发出干脆的响动,气温到了冰点。树顶上的喜鹊窝黑压压的露出真容。
公园里的杨树叶码了一地,堵在门口。咔咔咔,它移动的脚步有点悦耳,凹凸的叶片拉扯着地缝不愿被刮去。到了拔杨根儿的时节,没人捡拾,被趟起,被踩踏,清扫工在草地上楼起耙子,将落叶聚拢收入麻包中,要送去填埋场吧。
风刮了一宿。
周一,上学的人、上班的人,裹严实了,头也缠起来,羽绒服上身,还有戴着耳闷子的,东北传过来的御寒装备。光头的小伙儿捂着耳朵,上班的人闷头疾行,有风就冷,都是让寒风打的,只顾着避寒,没了情绪。
小街又静下来。只有呼啸的风声。呼呼呼的沉闷动静,时近时远,叶子还没落尽,风搅动叶片。柳叶掉了一半,挂在枝头的苍绿色叶片缩缩抖动着,坚守中,落下就是离开母体归于腐朽,精细的柳条甩动着,缠绕一起,像是抵御寒风般,最终挨到开春发新芽时的叶片不会有多少,避风向阳处的得以苟活,在风口,枝条上的叶子已荡然无存。
这个日子落叶乔木中唯有梧桐树的枝叶还算整齐,铁锈般的焦黄,齐刷刷的枝条叶片交织在一起相互支撑,不屈不挠。风鼓动着,穿透其间,摧枯拉朽,它的一只硕大的叶片在窗前扬起,高挑着往上蹿去,好风送我上青云,瞬间消失在楼顶边。
风在楼群中左突右奔呜呜地叫着。还没听到那种呼哨的声音,那得伴着大雪、大寒、三九天才过来,“小雪”节气,东北这两日下大雪,也是多年少见的大雪。只有低温严寒下菜有呼哨,高频的尖叫声,该是大风抖动穿越电线的的呼哨声。要是没有架空的电线,大概就没有这种穿透的声音。南方的冬日似乎听不到这种动静,没有低温的形成条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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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11-24 17:12:3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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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89【温暖】
路过国图,带上借书证,有半年没过来了吧。
进门刷健康码,年青人还得报上预约号码,老年人免了一道。
图书馆冷清了些,往台阶上走的就我一个,中午人少吧。门内也是阳光灿烂,阅读中庭光照好,温暖自然光。还是那般静静的,都是年轻的面庞,生机勃勃,读书,读书,有趴在桌上小憩的。坐有虚席,座位坐了九成。
这两届的大学生没赶上好日子,疫情闹的,一度还线上学习为主,减少聚集。我进来时还注意到了广告牌,国图的讲座广告,有两年了,国图的周末讲座也停办了,学校里的大型讲座也减少了吧。好在图书馆还照常开放,学生们自由往来。
借书。我不习惯在电脑上检索,就是检索到也不一定有,在林立的书架中游走、相面浏览,跟淘宝似的。国图这点就不如下面的地方图书馆了,区里的、社区的图书馆,如西城区图书馆,或是胡同内的社区图书馆都有“新书架”或是新到的书摆放在桌面上供读者挑选。新书花里胡哨的多,也有许多再版书,当下流行的。看作者、翻书页看内容,一目了然,这比到架子上去翻检,百里、千里挑一要方便多了。
进来了不好空手而出,本也没有特别的目标,在胡同图书馆借的书尚没有翻完,不想再借沉重的大本子,看顺眼了就收起。两本轻薄的闲书,再一本《喝得挺慢的土豆汤》作者肖复兴的,2021 二月版的新书。翻看目录,新书说的是老事,老北京、老街坊,还有北大荒的漫天风雪。他那喝的挺慢,我这翻翻就收起。午后有预约的事项要办,不能多耽搁。到机子上刷码手续,不错,这次密码不曾忘记。
转出来,一楼的数字化阅读体验馆大屏幕闪动着,宽银幕墙,比影院的宽银幕还宽,两翼硬生生地内卷,令画面中的场景发生变形。播出场景是“壶口瀑布”像是现场直播,不是那么壮观,瀑布只几小绺清流垂下,深处绿莹莹的黄河蜿蜒流淌,河岸上不多的游客流连拍照,我在继续判断中。画面换篇了,换上了黄山脚下的徽派建筑……。它们是旅游广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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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11-25 09:34:4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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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90【金年轮】
国图对面是牙科诊所。修完牙出来,隔壁是“金凤呈祥”面包店。这几十年,面包店成了气候。还记得四十年前,报纸上有人声称面包是优于馒头的食品,从加工、营养到保存运输都更好一些,将来会大行其道。那时,八十年代初,一斤馒头两毛钱,五个馒头。二两的纸包装的圆面包一毛钱。切片面包,属于新产品,长方塑料袋包装的,大概不到一斤的份量,六毛钱。馒头现在一块钱一个,切片面包长到六、七块钱一袋。看来馒头价格进步的更快。
但论成长,馒头显然不如面包成长快。看看超市的货架子就明白了,馒头才占多一点,面包一大片,好几十种,更不要说是专营的面包店了。专营的馒头店不大多了。街面上面包店,前店后厂,新鲜出炉,占据不小的市场。买卖好的是崇文门的那家挨着新侨的“三宝乐”,八十年代开张的,已是老字号自居了。几次过那里,门口都排着队伍,要排上三五分钟。这家在我们北城这边也有分店,开在翠微商厦中,位置差了,人不多。京城成气候的几家连锁店“味多美”“好利来”“金凤呈祥”……都是这些年的新秀,街面上,走到哪里,总能看到它们中的一家。离我家不远,一南一北各有一家“味多美”,面包、蛋糕、小点心多种经营,新出炉的烘焙食品,价格也更高些。
“金凤呈祥”家门口这边没有。买过这家的面包,这次尝尝它的蛋糕、小点心。一盒饼干,塑料盒子包装。一包“金年轮”一包“牛舌饼”牛舌饼买过稻香村的,挺有特色,金年轮是什么东西?尝尝才知道。
早餐开包,撕开塑料纸现出真容。金年轮为蛋糕卷的一种,灰蓬蓬的,切成圆圆的片状,卧在塑料盒子中。金色呢?似有非有的一抹膏体,是奶油还是什么物质。比普通的蛋糕做得精细点,或许还添加了什么特殊的食材,份量与一块蛋糕的重量相当
牛舌饼也是套装,撕开塑料袋,量体裁衣的塑料匣子安放着一个,比稻香村的可是袖珍,衣衫整齐,绝无掉皮儿现象的发生,身子底下还有块防潮垫,这是为保质期30天准备的。口感差不多,酥软,味道吗,我仔细追寻花椒的气息,还是有的,有点微弱,下料少了些。两样下肚自然是没吃饱,桌上膨胀起一堆儿塑料垃圾。过去有高级点心一说,未必高级,现在倒是不提高级了,但这高级包装让人受不了,一个小饼搭上三样包装。我觉得还是稻香村的那款好。这家今后就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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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11-25 19:32:2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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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91【东小口】
天好出去晒太阳。地图上看到处“东小口森林公园”。没听说过,位置在在清河北,与奥森公园隔河相望。路不算远十来公里,公交要换三次车,手机上的高德地图给出行车路线。开车去吧,输入字码,高德导航。
过了北四环开上林萃路,居高临下,一眼望到尽头的是北面的楼群,密密麻麻,看不到绿色。才几年的工夫,又长起片水泥森林。过了清河,黑泉路上往东拐,语音提示车辆限速三十公里,注意前方村庄。路够窄的,比北面下方的河道要窄,小心错车。路也够破,不时地颠簸起来,这边已经是昌平区的地界,真像是进村了,但一直没见路边的村庄,河的北岸立起数十栋高楼。塔吊林立,东西向展开,看样子这片楼区要把西面的回龙观和东面的天通苑社区连起手来,三家联手,超大型社区了。
听导航的,往南拐了几十米,来到路的尽头,停车场。
目的地泊车。公园门前扫码进入,问了门卫,这里还不是我预想的公园北门,是东北门。我们从西面过来,这不是舍近求远吗。门卫说,北门也有停车场。
门里看了公园的导游图,迎面笔直的南北大道,没能看到尽头,地图上标注着“银杏大道”这可是真正的大道,比地坛公园标榜的大道要开阔和长远多了。可惜时候不对,树冠光秃秃的。行道树也够多,但不够大,才胳膊粗细,枝繁叶茂还要一代人的工夫。
哪来的森林,就是栽了点树吗,走出好远没看到棵老树,没有老过我的吧。植被稀疏,倒是晒太阳的好去处,没挡,太阳西斜了,任何一张长椅上都洒满阳光。没人坐着,三三两两的路人。
这是家才建起来的公园,一丛丛的迎春才尺把高,种下的时候不长。大片的月季、玫瑰,都被剃了头,铭牌立在道边,什么黑美人、雨果、爱……都是什么模样、花型、色彩要等来年见了。往西走有片体育中心,篮球场、小足球场,羽球、网球场,球场内有人。五环路之外,人口稀疏了不少,这里比奥森公园游人的密度少了太多。眼瞅着河岸北面起高楼了,用不了几年,也会游人如织的。
来到北门里的“法桐大道”也是数公里长的大道,这里梧桐比城里落叶早,差不多秃光光了。这边造景不多,栽花种草。北边一线的洼地是积水坑,芦苇飘花,水面薄薄的一层冰,小童玩沙子的好去处,可见不到个人影。
一个半小时,转了三分之一的园子。下回吧,哪天晒太阳还来这,把余下的园子也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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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11-26 22:08:19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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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92【森林公园】
出来公园,我问门口的保安,车场哪里是出口?回答我,你从哪里进的就从哪里出去。我说那个口子没见值守的小房和人员,我跟谁交停车费啊?“免费停车。”
还有这等好事,令我大不习惯。我说就冲这个我还得来二趟。
说到做到。第二天我就来了个二进宫。
从车场出来,我舍近求远没走回头路,沿着河边往东绕,那边应该是立水桥路。东边这一路南向的还是林地,觉得比刚才走过的那片园子还大,可明明进出的是公园的东北门,南向笔直的“银杏大道”一线也是公园的东部边界。
回到家翻看手机上拍下来的公园导游图,图标列明的是“东小口城市休闲公园”,不是森林公园。我这是逛错了园子吗?
网上一搜再搜,终于搞明白了,这是两家公园,挨着。“休闲公园”占地1600多亩,前年才建成开放,它的东墙外,篱笆墙外就是“森林公园”,这比邻的绿地加总共计6000多亩。敢情我走了一趟,连森林公园的门都没进去。
城市规划的设计者常常误导游客。南面挨着的“奥林匹克森林公园”和“奥林匹克公园”是一北一南两家公园,我好长时间之后才弄清楚。而它们北向延长线上的这片绿地也不是一码事,两个公园,一东一西平列着。不知为何做这种区分,如此这般是显得我们城市里的公园多吗?
于是我二次来访这森林公园。
二次来就不必手机导航了。想它昨日导航并未出现差错,也没舍近求远。我搜寻的是森林公园,而这休闲公园的东北门正是森林公园的西北门,就隔着个篱笆墙。
我还是沿着休闲公园的“银杏大道”一直往南走,路过公园的东门,问过门卫说是前面还有东南门,那就继续南行,想是可以由东南门绕进森林公园。谁想到了南头,银杏大道往西拐了,正面的篱笆墙到头了,被一组临建房挡住,那就先让过这处房子。南边不远处是道高坎,坎下面是沟渠,干涸了,但顶上的铁网密实,公园的边墙。往东,那道北面过来的篱笆墙不见了,通行无阻,东面见着森林公园里面的那条暗蓝色的“绿道”从北面笔直地延伸过来。这里可以进入了。
3193【绿道】
休闲公园的南头哪里有什么东南门,只是一片被收割的荒地,像是被砍光了的蒿子杆,贴着地皮,小手指粗一寸来长密密麻麻的斜茬。小心了,别被穿透了鞋底,擦拉着地面行走,几十步的距离,又小心翼翼地跳过片水浇地,园丁这几日在此大水漫灌来着。终于踏上了坦途,上了绿道。
沿绿道往南走拐向东。问路人,说前面约二里地是森林公园的东南门。前方除了林子还是林子。松柏、杨树,杨树长了老高,一排排的人工林。林间铺就甬道,弯弯曲曲。走了一个多小时了,得往回转了,掉头北向。
这边的林子个头要高些,好在松柏不多,挡不住阳光。怎么就称得上森林公园了,森林该有个标准。不能两木为林,三木就成森林了。名符其实则当是树木参天,无边无际,物种多样性,动人心魄,让人迷失那种。刚刚的哀牢山那般。怎么会呢,配备着现代导航装备的四位专业地质人员,不老不小的竟然倒在林子里,太不专业了。林子也够大,数千人几日的天上地下的奔忙才搜寻到。
森林是丰富多彩,跳动着无穷的生命,神秘也令人敬畏的。城市内怎么会有森林呢。最大的“奥森”,不过几千亩地,甬道环绕穿插,遍布各式建筑。这也只是小人国的森林吧。
约莫走过三分之一的园子,冬日显得稀疏和落寞。说来它们可以称得上回天地区的后花园更恰当。去除了更多的建筑,遍植树木花草,保留沟沟坎坎,居民社区边上难得的大片绿地。
转到森林公园的主路,东西向两公里,东面,林子的尽头高楼林立。往西去,贴着公园的边墙绿道走。路边的铭牌介绍,脚下这条两米宽的塑胶绿道蜿蜒42公里,北头过邙山达十三陵水库边上,这南头,还有2公里就是奥森公园的北门,也是这条绿道的南终点,全线正好一个马拉松赛程的距离。
想起刚进园子时迎头就碰到一位短打扮的汉子,跑得汗水淋漓,我昨天就见到这位,今天又见了。我原来听说跑“北马”的人不少都长年在奥森公园内跑圈子。来这吧,这比奥森好,人少,跑步的拢共四五人,昨天今天都如此,而且从公园的南头进来,一路向北跑到头就齐了,不必一圈圈的算计着。这条道上还有个好处是可以骑行,跑不下来的主儿,骑行应该没问题,这么平展展的跑道,少有机动车的干扰,还一路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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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11-26 22:14:51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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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11-27 17:40:54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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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11-27 17:42:59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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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94【坦途】
前行44公里是北头的终点十三陵水库苹果主题公园,这一路都在昌平地界,出了这处森林公园,紧接着进入挨着的贺新公园,接续太平郊野公园、单村空中走廊、霍营公园、半塔郊野公园、小辛庄生态林、温都水城生态林、沙河湿地公园(沙河水库)、滨河森林公园(北沙河巩华城段、东沙河)十三陵水库。这一路风光我大多没见过。绿道路过沙河段,离我在的农庄不远,东面两三公里,都是滨河湿地,其中的巩华城还是处古迹。真有点“灯下黑”的意思,十年来来往往,周边这么多景点都失之交臂。不知来年有没有机会走一趟,跑是跑不动了,骑上共享单车呢。
昌平市政开辟出这么一条长长的绿道,有益于健身者,骑行的、长跑的,公路上常见这两类健身者,他们与机动车混交在一起,长途跋涉,受车辆尾气之害,安全也有问题,这回好了,骑手们尽可大撒把,跑步的、健步的可以心无旁骛了,南北打通,专用道。
想起小我几岁的老夏,退休后还跑了好多场马拉松,参加国内、国外的赛事,好像成绩还不错,跑进四小时之内。他快六十才开始有计划的训练,这就不错了。有志向、有毅力。看来老来立志也不晚。但我这奔七的人了,确实是晚了。体力跟不上,就别自讨苦吃了。年轻的时候也没想到过跑马拉松,只有看的份。我跑的最多的时候还是在二十多岁,七十年代时每年冬季市里都有个“象征性长跑”活动,号召青少年积极参与,记得有一年是跑到“延安”,北京至延安的总里程。每天早上起来往红领巾公园跑,累计应该是几千公里,最终我也没跑够公里数,记得有一次还跟辆自行车撞在了一起。对方摔得够呛,还起身给我道歉。其实是我的责任,我没留意身后有车,突然变道踢在后人的前轮上。
老夏厉害,也是因为有少年功。他年轻时参加过多次环城赛,老了,为了祛病开始跑马,说过平日训练都在奥森公园,跑大圈。他大概没跑过这条道,这条道多美。这天要跑,最好从北往南跑,坐城铁到北头下来,一路吹着西北风借着力,估计他能跑进三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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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11-27 21:07:35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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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95【来日方长】
当年为什么都是冬季长跑而不是倡导夏季,直接原因大概是夏季太热,四脖子流汗不舒服。冬季呢,按说穿的多跑着不方便。参加跑步的人是不会棉袄棉裤的,我的一位同学比较极端,短打扮,胳膊腿都亮在外面,甭管多冷天,跑步就是这装束,确实也跑得不错,我是跟不上的。
冬季长跑有雾霾,早年点煤火炉子取暖的多,空气挺糟糕,时不时还眯眼睛。一天之计在于晨,比现在可强调晨练,尤其学生这个群体,还有工厂的小青工们,是街面上跑步的主力。成年人锻炼也顶多是工间操吧。至于老年人,我们爷爷辈的,我不记得他们有什么体育锻炼。到了父辈的一代人闲下来,才有了蔚为壮观的锻炼场面。扭秧歌的,还是练功的多,八九十年代,太极拳和各种的气功,五花八门的气功。这拨人已经老去,轮到我们进入老境,练功的却少了。二十年前家门口的公园还有不少练太极拳的,现在几乎看不到。我们这代人距离传统更远。现在出来锻炼的,大姐大妹子级别的十有八九都是广场舞的拥趸。男士们呢,舞场少见他们,练功又没学会,就只能遛弯了。
家门口的公园天气好的时候摩肩接踵,没办法,人多啊,都想着出来晒太阳,中午时段又叠加上写字楼出来觅食散步的小白领们。
这远郊园子的好处就是清净,见不到多少人,两个小时走下来,超过你的或迎面走过的人顶多三四十。是天冷的缘故,最萧杀的冬季,没有美景吸引不到远道而来的游客。这两个园还都是在建设中,森林公园西南头一片工棚,看立着的工程进度表,竣工截止日期为本月的月底。休闲公园呢,草木稀疏空空荡荡的。除了体育中心有点规模,但看样子也不是免费开放的,各个都封闭着,要是敞开了大门试试,肯定会有人过来。四块网球场,只有一块上面有人影。
门口,一家的东门,另一家的西门,门卫老头一口老陈醋的口音回答我的询问,听下来似是而非,告诉我,森林公园都二十多年了,而休闲公园前年才开放的。还说休闲公园更大些1600多亩,森林公园1000出头。我说这跟网上的说法不一样啊。老头说,那是这里的农民说的,都是他们种过的地,被政府收了,改建成公园,他们能不清楚吗。这边不少失地的农民现在公园里种树种花了。
来年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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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11-28 20:39:05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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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96【槽子糕】
家乐福超市内转悠,店大,可挑选余地多,但有时不知道买些什么好。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就奔着那么几样,奶制品,肉、菜、水果,每一类中往往就那固定的几样,要是没有同款的,好像选购其他的就有点为难。有的属于消费之后觉得不好,更多的是陌生感,不知口味如何,又不愿意新的尝试,有“路径依赖”一说。
今天在面包、糕点货架边徘徊,看到了新品“槽子糕”。槽子糕就是蛋糕,点心铺的招牌一般都是标明鸡蛋糕,这家店的牌子是“蜂蜜蛋糕”9.9元一斤。这属于传统糕点,连困难时期都不曾断过档,那时年节走亲访友兴点心匣子,里边通常都少不了蛋糕,蛋糕分两种,其中淡黄色的那种现在好像见不到了。小时候称其为“鸡蛋糕”现在也不宜简称为“蛋糕”容易与那种花哨的生日蛋糕混淆。当下的人说买蛋糕多数特指这种大个的生日蛋糕。
偶尔买上一袋,能吃上一周,调剂一下早餐,多是买“稻香村”店的。这回有槽子糕,这是老辈儿的叫法。山东人、东北人现在也是这种称呼。其实与鸡蛋糕是一个东西,我这是第一次见到“槽子糕”的牌子。拿起一袋端详,只是个头约莫为鸡蛋糕一半大小,其他色调、形状都差不多。价格13.7元(600克)。来袋尝尝。
看产地:河北涿州市。配料表:小麦粉、鸡蛋、白砂糖、植物油、食品添加剂,这添加剂后面有一大串,太多了吧。
看包装,上面还点缀着如下说辞“涿记老北京槽子糕”“记忆中的好味道”。老北京或者北平年代也是称其为槽子糕的。
有句贬损的老话,现在还在说“没有你这臭鸡子照样能做槽子糕。”
可为什么要叫槽子糕呢?上网查到:槽子糕,原名鸡蛋糕,最早期的最普遍的蛋糕,东北、河北、山西、天津和北京传统风味糕点。用鲜鸡蛋加适量白糖、面粉、香料入模烘烤而成。小圆饼状,顶部棕红,底部微黄,入口松软清香。《清稗类钞》:“京人讳‘蛋’字,蛋糕曰槽糕,言其制糕时入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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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11-29 19:24:4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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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97【读书】
雾霾又下雨,雨过地皮湿,霾没退去。家囚着,有理由不出门。翻书,“借来的书看得快”读完肖复兴的《喝得很慢的土豆汤》。
老者读书不必功利了。像这两天在“国考”,录取率是68 比1。“学而优则仕”必须的,不读书怎么行,如何取得敲门砖呢,这也非一日之功,它考什么当下就得读什么,跟着指挥棒转。
老者们就松快了。现在我还能读点书,一是求新奇。感兴趣的又是不知道的,找来读读。还不能读着费劲。刚读完两本战争题材的,上世纪中叶之后的几次战争纪实,偏重战役的展开,双方的投入,排兵布阵,记录战争的得失,成败,经验教训以及新科技主导下的战场态势。我们是近代战事的旁观着,先是从报纸,后是看电视画面,看到战争的结局。一场战争接着一场,其实都看的是皮毛和热闹,谁又打输了,大多是一边倒的战争。赢在哪里,又输在哪里。不是英雄主义地张扬战争,不是讲故事,不是小说连播般地轻松。战争是沉甸甸的。弱势的一方真是不能轻言战争,势均力敌的往往是旷日持久两败俱伤。
读书之二是忆旧。文学作品,除了科幻,大多都是过往的记录,作者写下经历和感悟。读者不曾经历过的人生,在他人的作品中见识到,如古人的、洋人的。这也是猎奇。同胞的,同龄人的作品,看起来似曾相识的,心心相印的。也会有完全不同的人生阅历和阐释。那忆旧也是出新。没有完全一样的人生,一母同胞的兄弟姐妹也可能大相径庭。
肖作家属于我们这代人,高中毕业后知青去了北大荒,六年后困退回城教书,上学,作家了。如此经历,前半截同在一片蓝天下,于是就愿意读一些他的文字。似乎是因为,曾经在某一段时空交集过,或许擦肩而过。
我依稀记得看他的第一篇作品记述的是作者与他父亲在前门外鲜鱼口内泡澡堂子然后喝豆汁。我当时恰恰刚刚在他所说的那家豆汁店喝了豆汁,只可惜没能去泡澡,当时没想到那澡堂子会被连根拔去。一直到去年,我才进到到这家老店的旧址,老店招牌还在,只留下汉白玉的门脸,改建成酒店,楼顶上泳池一汪碧水映着蓝天。
前些年的一个周末,在国图的报告厅,头次见着作者本人,那日他的讲座内容说的是前门外西打磨厂的旧事。作者跟读者的见面会有好处的。看过他的文章或许就想见到人,抑或看到过人后才想着看他的作品。来国图看到他的作品,想起他的前门外大街,把书塞进了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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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11-30 20:08:4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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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98【土豆】
年轻人无暇忆旧,老年人留存了过往的丰富记忆并聊以自慰也可以慰他。比如肖作家是前门外大街的老户,他对前门外的书写和讲述,令这条街的过往活分生动起来。我再走过时,有了新的更丰富的感觉和想象。
肖作家写土豆的这本书是今年二月的新版书,说的可都是旧事,几十篇短文,记述家事、亲情、同学、同事。其中喝土豆汤的一篇说的是近些年的事,父子情深和父女情深,发生在本市的小餐馆中。有关土豆的第二篇《那片遥远的土豆花》记述的是早年北大荒的人和事。小肖那年知青下乡后不久,在边地当了小学教师,复式教学,担任三到六年级的全科教学。这才是与知青的称号名符其实的,他教书育人,将知识内化为新一代人的启蒙和成长。只是悲情的是,他未能挽救一个失学的少年重新回到校园,如此也许真能改变一个少年的命运的。知青的能力有限,都是随波逐流的天涯沦落人,自己那还茫然没有前路,广阔天地难有大作为,留下悲情的故事。
文章中说及好喝的土豆汤。都没少喝,我直到现在还经常切了土豆片煮,但从没感觉有多么鲜美,因为没有他们父子那般的生活。至于又说到土豆花开,香气弥漫,大概很少人会有体验吧。城市人见不到土豆棵子,见到了不一定认识,更不要说赶上花开季节。记得北大荒的土豆花开是在盛夏,我在边地时没有种过菜园子,难得光顾一次两次,有那么一次两次的别有用心,也不会针对着土豆,西红柿不好吗,西瓜不是更好吗。另外北大荒的土豆是开着白花,我看到过成片的土豆花,肖作家的回忆是开着紫色花,也许是不同品种。黑土地沙质土壤中的土豆长得尤其茁壮,个大。东北或者说北方过冬的当家蔬菜老三样,白菜、萝卜、土豆,至今如此。
我今年开春种下了几株土豆,是把家里发了芽的土豆分割切块埋到土里,活了三棵,长了一尺多高,开的白花,与水仙花型类似。深秋了我才拔起,春旱夏涝结出的块茎比兵乓球还小,收了十来个都蒸着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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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12-1 21:14:5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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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99【发小儿】' C  s2 O+ @7 `; ]
书中的一篇《发小儿就是那把老红木椅子》肖作家说到:“发小儿”是地道的北京话……,透着一股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亲切劲儿。虽然发小儿指的是从小在一起的同学,但是比起同学来,多了深厚的友谊。这也就是说,同学可能只是一同学习过而已,没有那么多交情可言;发小儿可是在摸爬滚打、一起长大的年月中积累下友谊的。比起一般的友谊,发小儿多了时光的浸透,毕竟很多朋友没有发小儿这般从童年到老年一直在一起,经历过那样漫长的时间。没准发小儿和你在一起的时间,会比你和父母、妻子、孩子在一起的时间还要长。“% ^/ n7 Q% [" T; m( u' O9 ?
有此一说,如果认可的话,称得上发小儿的其实并不多。我想起个成语“莫逆之交”少年时戏称为“抹泥之交”发小儿差不多是如此吧,有的就是从撒尿和泥开始的。有这个垫底才有后来的累月长年。抹泥倒不至于,但玩土玩成土猴,一块去捣蛋、打架……发小是自然天成的,全在你落生在何处,这是父母的主导,直到个体的长大成人。成人的发展,我们这代人又没有太多的自由,随波逐流,漂泊到处,与小学生的作文“我的理想”大相径庭。不像现在的一代人,有理想,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去争取,走自己的路。我们少年时的理想多是空中楼阁,甚至还来不及理想就跟上大流了。
; m/ [' r1 h% D5 N7 Q一晃就大发了,发小们都一大把的年纪,望七的人,幸运的人是你和发小还都在,已经,曾经的发小,有的只存在于记忆和相片中了。远的、近的还连续着,见个面,或者是在视频上,煲粥电话,一吐心中块垒,你能听明白的,他能理解的,你能言说的,愿意听你的人越来越少了。那些个陈芝麻烂谷子,只有亲身经历过的才说了又说,这车轮话,说几遍几十遍,还在说着,有人听着有人说,发小啊。- V$ R" r* @/ z/ |5 K/ R
肖作家在文中最后说:一个人,经历了人生种种,总会留下许多回忆,但发小儿的这段回忆,无与伦比。一个人,如果老了之后还能和一个或几个发小儿保持联系,更该珍惜。因为哪怕你老得走不动道了,只要有发小儿在,你就像拥有一把结实可靠的老红木椅子,可以安心、舒心地靠靠,聊聊天品品茶,从中感悟别样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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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00【菊花茶】4 ^. Y* R  ]1 _' v9 ^. R4 u
在老张家喝了一杯茶。冒着热气端过来,迟钝了,没认清缥缈絪润,一下子烫了上唇,放下了。等到再拿起时,茶已经凉透,杯中漂浮着一朵淡黄的白菊花,伸展开,覆盖了整个茶缸子,还有这么大的菊花茶。* U  Z. |9 p0 @/ q
我是来探访病号的。老张这又缓过来了。上次是路过他家门而未入,两个月前,他出院不久,电话中有气无力的声音,还是歇息为好未去打扰。这次电话打过去,说是好多了,人还胖了,那过去聊聊天吧。% E2 R0 }& |9 y* c
“小胖子”称呼了六十多年,“拆了墙就是一家”的老邻居。可他早就不胖了。好像从东北回来之后就再未丰腴过。没啥大毛病,老来瘦。可是年度体检还是查出了毛病,手术解决,上边下边两台手术接续上,也够有勇气的,毕其功为一役,二合一也算不小的手术。说是出院后的一段时期瘦得厉害,没了底气。还好,见了面并没见着瘦弱,说胖也是对比着百日前的状态。+ S2 k8 i' v" |4 z% F
有病说病。毛病还是有端倪的,几年下来的逐步发展,经验是,不能放弃定期的体检,如果不是这次查出,再等两年三年或许就转为恶性的。撩起衣衫,前半扇花哨了,动了刀剪,又不是美容能好看得了。微创,也要洞穿,有用作掌灯照明的,有下家伙的,好几个洞洞都结了疤,幸亏不在脸上。人活长了,就可能赶上这毛病那毛病,听下来人就是台老机器,拆开了,割这个、摘那个。老张说,两次住院,做手术大多都是咱们这个岁数的,毛病来了该修理了,要是再老些的恐怕就不好修和不敢修了。
/ P* j5 L7 k4 ?4 x9 m听听也好,他人的经验,看病的经验、行情。可惜没有病因的探讨,与喝酒有关系吗,吃了些什么不该吃的吗,经历的人大概也不明白。说病听着都糁得慌,还是不说了吧。
! d1 {6 x5 c: S说点别的,孙子辈的。满地的玩具,明年就该上学了。柜子上的大照片是刚照的吗?我有两年多没见着他家小童了。这还不是。老张翻开手机,看看前些日子的照片。孩子已经是学生样了,营养给的足。
9 r. l# f# [, A  S9 \: V老张的照片集里还有黑白照片呢,分外显眼,一定是老照片。点击放大。这是老辈子的照片了,还有我的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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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12-2 16:22:25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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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12-2 16:25:3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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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01【1960’】
我们端详的第一幅照片是西四北老胡同的照片,署名为1960年摄制的片子,那时还是旧称“南魏胡同”。我在网上看到过这张,最近又被老街坊放到网上。片子注明为胡同东口的照片(见上图)。
我觉得不大像。说起胡同东口北侧是间小酒铺兼杂货店,而这上面没有。小店卖酒和小菜,还卖些干果、鲜果,糖豆。我在这里还买过些零碎。老张说起那年,六八年开十二中全会开除刘那日,我们一块跟着学校步行到卢沟桥公社,白天在地里搬运了一趟稻子,傍晚聚在在公社大院里收听重要广播,全文播完公报,我们喊过口号又步行回城,来到胡同口都后半夜了,这家铺子的货摊上盖着报纸,没人,掀开了,每人揣了好几个苹果梨。我说那次可是没我。老张说那家夫妻店的老板是蹲过大狱的,还曾经拽起裤腿让看他被镣铐磨损的伤痕。
聊天就是这么散漫,绕一圈又回到了眼前的片子中胡同口。老张说片子上没有小铺,但那角落上的空地是可以容身搭建出一间小铺面,可以是1960年之后加盖出来的,那小铺位置的里面就是金家兄弟的家,记忆中是小二楼,也是后来长高的。片子上的店铺售卖副食,还挂着牌子呢,可惜看不清字迹,让我们在此猜谜。老张说倒是胡同口南侧的位置有些不对,头一家应该是小九家的小房,片子中的小餐馆好像还应该南移一间小房的位置。我倒没有这种感觉,南面的建筑不错,只是后来,若干年后的门脸不像片子上这么规整和古风了。这间铺子也有牌子,也是读不出内容。到底是不是呢?与我们印象中的六十年代中期的面貌,才间隔了五年的时间。想搞明白了,还是有办法的,去问问老街坊,金家兄弟不知去向,可小九还住在老地方,都一辈子了,他不会认错的。
再一张黑白照片拍摄于1968或1969年夏日,“16岁的单车”,骑着、驮着去的颐和园,一路呼啸着,十几二十个半大小子。没有照合影,都是谁去了?我说不上,同一个院子的发小,应该就我们三个,三人留下合影。照是照了,我五十多年后才在老张的手机上见到。转给我吧。
我没忘记那次夏日之旅,因为这种机会并不多,成帮结伙的更罕见,认识的也有不熟悉的。记得有个姓司马的大个子,其他还有谁说不上了。上了山,至少有一段没走台阶,司马几位唱起了苏联歌曲《小路》“一条小路曲曲弯弯细又长, 一直通向迷雾的远方 ,我要沿着这条细长的小路……”唱得怪好听的。那日上了山还下了水,忘了是谁划船时,在石舫附近将兜里的墨镜掉到湖里,我下水去捞,水下浑浊两眼一抹黑,终没有得手。我只记得这两个场景,照片上我们仨,打捞出第三个场景。(见附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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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12-2 16:31:0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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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12-2 19:21:1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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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02【模糊】
片子上的三位,分别是14、15、16岁,如果是1968年夏天的话。因为想起一帮呼啸骑行的少年,那年头多少有点公害的意思了。又忽然想起一部后来的青春片,电影《十七岁的单车》二十年前的片子了,讲述十七岁的农村少年来到北京打工,为了部单车的失而复得遭遇到与城市生活的碰撞。两代人的十七岁,淡淡的忧伤,我们从城市义无反顾奔赴农村边地,年轻的一代反向流入城市,更大的迁徙潮。都有着憧憬,都落入青春的流浪,潮起潮落,看过之后令人莫名。
城市的一批游荡的青年,失学、无业,无所事事漂浮着,于是就被指向了上山下乡。几十年后,农村的劳动力长大成人,狭小的农地容不下新生代,前仆后继扑向长三角、珠三角,扑向大城市。
手机上还有一张老照片,众人的合影。老张说是咱们下乡去东北那天在车站拍的。没有标明日期,但我们都知道这个日子,六十年代最后一年的8月22日上午,地点是永定门火车站。此生坐过唯一的一次专列,登上火车变身知青,人生由此转折。
照片上二十多人簇拥在火车站前的一块大语录牌子前。老张说那天下了车就地就拍了片子。没有我,我记忆中没有这个场面。都有谁呢?我问。老张说了好几个,我看到了当年胡同里的几位,罗荣,还没到乡下呢,他的肤色就有点黑,好认,小黄,住胡同西口,其他的难认了,我没找到铁航,他没去北大荒啊,他是到车站送行的。我问这是谁拍的片子?老张说大概是罗家人,送站时拍下的。罗到了边地与我在一个连队,对面炕住过,他一年后参军走了,服役多年转业去了赣州,五六年前没了。我问照片上哪个是你?指给我看,边上的这个。已经看不清了。
连照片都会模糊的,那时这类自拍的照片多是拍手自己冲洗的120片子,要是135的片子,还需要放大的技术。六十年代的片子,保存下来不易,自家洗印的大多都模糊不清了。
有些记忆比物质的东西还长久些,长久得伴随人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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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12-3 21:42:41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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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T5 z. k1 r9 j; L3203【桂花】$ O% b2 S  _( q/ \( Y
植物不如动物引人注目,所以人们对动物的认知度远高于对于植物的认识,尤其是人类食用植物之外的那些。周边的树木许多,我们能知道的不多,除了常见的松、柳、榆、槐、桐、银杏树,能叫出名字的大概能有十种二十种。大多都不认识,有的是在它们挂果的季节才能辨识,过了季,枝枝叶叶又都变得相似了。到了现在叶落凋零的季节,色调形象又混淆一起。现在不少地方的公园都为树木挂上了牌牌,是为科普。6 O( j% Q  _0 \; A5 `2 E! k
肖作家在他书里写了一篇《桂花六笺》。我现在就想不起桂花树的模样。这种树在北京地界上挺罕见的,气候变暖了,它可能还是不大适应北方的冬季。
* i0 f4 S! Z! X$ H3 B我见过桂花树,先闻到了它的香气才见识了它的真容。也是好多年前了,在颐和园的东门内大殿之前,香气袭人,以为是米兰呢,看过去是盆栽植物,挂着牌子上面写着“金桂”整个小园子内都是浓郁的香气,它的棵子比米兰要高,叶片要大,油光光的,花开黄色的小米粒般,味道中有股甜丝丝的,甜香的稠密远比米兰浓烈,大殿前立着好几盆。) I# B  ~$ H1 L  S* l4 u% j
不记得还在北京什么地方见过它。应该还有,只是植株太过普通,不是花香,路人不会注意到的。每年的一定季节,你恰恰走过它的身旁才能体验到桂花的存在。/ V* Z" j) n* z
桂花在北京属于名贵花卉了,大概要到花卉市场能买到,一定是不好伺候。我早年住院子的时候,没见过这东西。那时冬天更寒冷,连石榴树都是盆栽,不过这些年有新的品种出现,我还在地里种过一棵,活过了一夏天,第二年没发芽。我家小区内有种开花不结大石榴的观赏型品种,露地长到两米高,今年开春死掉好几棵,还剩一半。桂花树在露天地里就更难存活,得专门的花匠精心打理
' P5 m  n4 c. f7 y我第一次见到桂花树是在八十年代中,在宜昌,当地的玉泉公园内见到的桂花树,两米多高,是个夏天,好像还不是八月,但桂花开了,有了香气。我当时还发问不是八月桂花遍地开吗?歌曲中唱到,现在还没到农历八月呢,怎么就开花了呢?地方上的人说,我们这种叫作“月月桂”一年四季月月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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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12-4 14:07:19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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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04【桂湖】
“八月桂花遍地开”是我少年时候学唱的歌曲。遍地也只是江南的某些地区。
桂林山水甲天下,想必是当地桂花树多,因树得名。但给我留下印象的绿植是当地的大榕树和成片的竹林,或许是去的季节不对,没赶上花开。
因树得名的还有桂湖,位于成都郊外新都县。肖作家在文中提到这处公园,是因明代文学家杨升庵曾围湖遍植桂树而得名。杨是当地人,状元郎,后来仕途不顺被贬流放滇南,写字吟诗。其中的一首广为流传,《三国演义》卷首的“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杨家后人杨洪基在同名电视剧中把它唱得家喻户晓。有意思的是,杨升庵比“三国”的作者罗贯中年少一百多岁,何以罗会寅吃卯粮。原来是后人毛宗岗批三国时另外添加上去的,现代流行的三国就是毛批改的一百二十回本。
我是在八十年代中后期多次到过新都,去过一次桂湖,转了半个湖,没有闻到桂花香,只记得有这么个植桂花树的传说。后来将植树人也忘记了。肖作家提及桂湖和杨家的先人,让我想起明代有一位杨姓谏官下场不好,我在宣武门外上班时,曾在办公楼对面上斜街见过他的祠堂,后来也是康有为公车上书的发生地。房架子在,内容都不见了。上百度地图上查找,这一位是杨继盛(字椒山),他们是同时代的人,可能还比肩作过京官。这杨不是那杨。
新都桂湖畔还有位当代的文化人田家英,现在已经立了塑像。大跃进那年被派回老家去搞调查研究呈送报告,实事求是不容易,与当政者渐行渐远,悲剧了。三位,相关不相关的,雁过留声人过留名了。
我八十年代去的时候,新都还是阡陌相连,我们一行同事去看地,满眼的油菜花。当地物产丰富,人口稠密。逛过当地的农贸市场,花花绿绿琳琅满目,几块钱买了一把竹制的,可以放置在自行车后架子上的小椅子。三年之后。我们看中的那片农地变身单位的楼宇。三十年过去,现在新都早已撤县变区,大概生成的都是铁杆庄稼,盖上大楼了。
3205【桂花酱】
七十年代回城后的一段日子,逢年过节,家里总会买点酒助兴,一种是烟台的“味美思”再一种就是“桂花陈酒”好像是北京产的。那时连桂花的香气都不曾体会过,酿制成酒,应该也属于果酒添加了桂花辅料。“吴刚捧出桂花酒”诗中的桂花酒如何配料和酿制还有所不知,大概属于另外的品类。桂花陈酒似乎现在还有卖的,只是好多年都不喝了。如果不喝白的、啤的,上桌来的也都是红、白葡萄酒,不记得哪次聚餐,公的、私的,餐桌上会来瓶桂花酒。桂花酒属于小众的私享。
我退休后的这些年,倒是收到过好几次桂花酱。在海南时,老张每年都要送我一份,作为配料,他们南方人讲究吃汤圆,年前或年后,会收到一包汤圆粉、汤圆馅,黑芝麻的,再就是桂花酱,酱是单独的,这最后一次,是给了我一瓶子,都是自制的,是在他们宁波老家的老人在自家桂花树上采摘的,制成了酱,黄米粒般,像是用什么东西泡制的,甜香。没有直接与黑芝麻搅合在一起。
我用它包了馅吃,芝麻馅的就挺好吃,添加桂花,锦上添花,但多了无益,喧宾夺主,单吃芝麻馅的没问题,不会有单吃桂花馅的。香大发了,受不了。一瓶子桂花酱也太多了,再有这么一份面和馅儿还差不多。
南方人会吃。除了汤圆,应该还会用桂花酱做点心,烘焙制品。点心品种多了去,这些年还有小众欣赏鲜花食品,如玫瑰饼、各种的鲜花饼,花瓣入馅儿。见过,没吃过。我只是熬着吃过南瓜花,没吃出好来,这得琢磨着吃,据说要裹上面炸着吃,够有多麻烦。创新着吃出新花样,就不能怕麻烦,有了麻烦才有美食。
有桂花鸭。吃过南京的桂花鸭,其实并没有桂花的添加,只是每年制作于桂花飘香的季节,美其名曰的时令菜肴。如此这般是不是还有桂花鸡呢。想来南方人吃甜口的,要是涂抹上桂花酱腌好,再上炉烤制也许是好味道呢。
我剩下来的那大半瓶桂花酱在冰箱内放了快一年,最终也没有派上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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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12-6 19:49:25 | 显示全部楼层
3206【大骇】
周日回趟老居,有日子没回去了。上了阳台,蟹爪莲又开了。小盆的开得正盛,大盆的上百个花骨朵儿含苞欲放,要是再晚上一个月开就好了,正好赶上过年。兄弟说,这二年除了水什么都没浇,它就开得这么旺,肯定从外面吸收了不少的营养。外面能有什么,阳光、空气,还有兄弟喷吐的烟气。
窗前墙外是家宾馆,正在施工,拆旧立新,新起的小楼盖到五层,像是在封顶,上次来还是个大坑,在做地下工程。宾馆的主楼没拆,但被扒下一层皮,露出灰色的楼板,现在不兴马赛克了,不知要为它配上什么新衣。才不到三十年就大拆大卸,哪有什么百年大计,都是败家的玩意儿。据说原来是打算全部扒了重盖,结果没有获批。其实主楼拆得就剩个架子了。现在楼基根部正在深挖洞,重新做基础,要给主体建筑添上一圈的裙楼,两台凿岩机吭吭吭吃力地啃食着地面。一台喷水车飘飘洒洒实施降尘作业。热火朝天的工地。
回到屋内,突然觉得脚下有异样的感觉,踏出动静,脚底板下空洞的回声。低头查看,其中两块地板砖上还有裂纹。暖气来后热胀冷缩?不至于,都搬到这里二十多年,都一直好好的。怎么回事?
兄弟那揭秘:前些日子,是个白天,楼板突然闷响,眼瞅着这几溜地板砖徐徐拱起,几分钟的工夫起来二尺多,疑为天灾,大骇。回过味来,想必是工地施工造成的,凿岩机在不远处隆隆作响,地震不断,连阳台上的盆花都花枝乱颤。花儿逆来顺受,以柔克刚。脚下的地板砖硬生生贴伏地面,但禁不住多日的抖擞,终与早年的粘合剂脱开起身站立起来。真是想不到的事都能见到。后来兄弟动手修复,怎么也难归位。瓷砖也会膨胀,挤在一起这么多年,终于松快了。最后是将过去溜缝儿的粘合剂铲去,清理干净才勉强各就各位平复下去。
人在屋内,如果是楼内邻居的装修,哪怕隔着好几层,也会觉得不胜其烦,电锯一开难以忍受。而这远在百米之外的户外施工,人的感受力就弱多了。人的感受力还不如阳台上的花草和脚下的地板砖呢。
为嘛施工方要给附近住户“扰民费”,还真是扰到了。
3207【快手】
公园门口没见着剃头师傅,隔日在物美超市转个弯看看这家的快理小店。
有一位排队的。我说一会再过来吧。师傅说你先把码刷上排上队。刷码就是交费,10元,与外面剃头师傅一个价。交过钱,手机屏幕上亮出排队序号12。我说,够快的,才开门都剃了10个头了。师傅说上班都快一个小时了,今天算慢的,昨天可是累着了,剃了一百多个。师傅是位四五十岁的大姐。
一百多?这家店只管剃头没有洗头业务。我问是一百八九十还是一百零几个。“是一百零几个”我说可是不少,挣一千了!“没那么多,五百吧。”得去了房租水电还有各种损耗呢。
我说先去超市买东西,一会儿再过来。师傅说别走,很快的。说话间手头的这位剃完了,呼呼呼地皮管子拉过来绕着脑壳一通转,抽风机转着圈地收纳了头发渣子。
我前面这位坐下,继续开工,去了前脸再修修边,一会儿工夫就起身了,真够快的。我掏出手机来计时,看看给我剃头能花多少时间。
我说起,在这里理发是第二次,原来有位小伙子呢。师傅说,都在这三年了,基本就是一个人。我说原来有两张理发椅的,现在就一张了。您是哪里人呢?
我衡水的。师傅说。
衡水老白干呀。
都知道我们衡水的老白干。
还知道你们衡水中学厉害。
我原来不知道有什么了不得的,到了北京才听说的,学生们够苦的。那的老师工资可高了。
学生们苦哈哈的,对孩子的身心也不好。不过主要目的达到了,上大学,上个好大学。
也不是进到衡水中学的都能学下来,跟不上的也有,走后门进去的也有淘汰的……
一段还没聊完,我这也呼呼呼地抽起了风。看了表,4分钟。
师傅说你的头不好理,一般都是3分钟,你这头,她抬手弹了好几下手指。你看人家的头,又坐下位老者,人家的头发多规矩,都服服帖帖在脑皮上。
我这是难剃的头,都擀毡了啊。
是啊。你以后别在外面剃了,来我这多方便。
我说你这老排队,再说在外面剃头多敞亮啊。
要什么敞亮,你还看风景啊。你别周六周日来,平常日子没那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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