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924_3346_3 于 2014-12-19 14:05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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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品文二十五、特殊的友谊 1968年12月12号,我听说厂里来了上海航校毕业生。 当时那个时期,厂里乱得很,只要腾出宿舍原有的电灯肯定会被拽掉。我向电工班长主动请缨去给刚分来的上海人宿舍安灯,为的是首先接触到和我们同等命运的上海航校的难兄难弟。 我随机进了一间他们的房间,正蹬着梯子干活时,一位一看就知道是上海来的女子拖着行李进来了,她坐在床上看着我安灯。因为都是航校的,似乎有点同病相怜的感觉,所以我就有意和她搭起话来。我问她:“你是上海航校哪一班的?”回答:“18632班。”我说:“我认识你们班XXX。”她立即惊讶地叫起来:“你是王振祥!我说你怎么会问我是上海航校哪个班的呢。”我也想起她叫曹惠珍。于是她就跑到对面宿舍去叫来她同班的孙秉成。孙秉成立即跑了过来,我们一通的畅谈起来。上海航校的另外几位同学也聚拢过来,后来知道他们叫叶夫超、郑玲玲和窦爱英,原来我们并认识。我们几个似乎是庆祝一般欢腾起来,又说又笑。说话间,孙秉成拿出笔记本翻出我的名字,名字旁边还注着“44码球鞋”。 这是怎么回事呢?说来话长了。1966年8月文革大串联刚刚开始,我和几位同学去了上海。那时串联似乎不是随意的,由于航校属于三机部管,三机部驻沪办事处把我们安排到上海航校。因此我们就以上海航校为中心活动,也就认识了几位上海航校的同学。正好认识的几人中就有曹慧珍和孙秉成,还有他们班的XXX。我穿44号球鞋他们上海人感到稀奇,孙秉成就特意做了记录。没想到他居然还保留着当年的小小笔记本,我们却在德州相逢了。 后来曹慧珍、孙秉成和我一直在一个电工班,另外三位分到钳工班。直到1972年7月曹惠珍调到石家庄和她哥哥到了一个城市,我1972年12月调回北京;孙秉成1986年调回上海;郑玲玲先是调到了德州的马夹河后来调到了无锡,现在在上海生活;窦爱英老家是德州地区商河县的,就留在了德州。但是,我们一直保持密切的联系,只有叶夫超1972年夏天调到浙江温州后和我们失去了联系。曹惠珍1985年生病在上海休养,我专程去看望过她。后来她不幸逝世时,孙秉承代表我们大家送了她最后一程。 这就是特殊年代造就的特殊友谊,当今还有可能有这种事情发生的吗? " g1 V* p) G8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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