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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9 r- G: @$ n1 {0 O; d
过了六年，到了顺治十五年。
, ^/ J6 P2 B( d六年来，顺治皇帝多次梦见豪格。有一次，梦见马童牵着马，豪格骑在马上，从眼前一闪而过。顺治明白其意，命人将马童的遗骨重新安葬在豪格坟的东侧，将战马的骨骸葬在了豪格坟的西侧。又一次，梦见豪格手捧官帽坐在肃王坟的墙头上，官帽是铁质的。顺治明白其意，命人在豪格坟围墙四角安装“官帽子”样式的装饰物，象征肃亲王豪格是一位铁帽子王。还有一次，顺治在斋宫里偶尔打了个瞌睡，梦见豪格跪在床边，豪格求顺治赐给他一头牛。顺治醒来之后命大臣查阅会典，知道凡是亲王逝世，祭奠时要杀一头牛做供品。豪格是被冤枉害死的，初祭未用牛。顺治命礼部“备牛如礼致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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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一次梦见豪格，是在顺治十五年的一个秋夜里。顺治皇帝在乾清宫暖阁就寝，董鄂妃陪侍。半夜，豪格骑着一只神龟，飘然进入宫殿，在“正大光明”匾下落定。
$ z* A) g+ C) n6 K顺治：“大哥，你的要求我都答应了，我给你建了坟园；围墙、宫门、享殿、朝房、月台、地宫一样都不少；还让你的战马和马童陪在你的左右；我给你树碑立传、歌功颂德；给你封了铁帽子王；用丰盛的供品供着你。我已经清算了多尔衮的罪行，取消他的爵位，没收他的家产，平毁他的坟墓，把他的尸体挖出来，用棍子打，用鞭子抽，最后砍掉他的脑袋暴尸示众。你的冤仇应该算是报了吧。你应该安息了吧。” ) }" Z/ r* F! X) d1 _
豪格：“我这次来，不是为了来申冤的。多尔衮39岁时突然死了，享年比我少一年，这就是天意，他已经受到了天罚。你后来的做法，我反而觉得有点过份了。多尔衮活着时做的那些事，也是有他的道理的，他是为国家做了巨大贡献的。你那么做，虽然安抚了我这个冤魂，可又制造了他那个冤魂，你的后代还要再给他平反，你这不是给后代遗留问题吗？” : @4 _/ i9 {$ a M; d, b+ ^9 N) n
顺治：“后代一定比我们聪明，他们会正确评说这段历史的。多尔衮冤枉不冤枉的，他从来也没给我托过梦，到是你三番五次地来折腾我，这又是为何呢？” ' p2 q0 n& q! U- Y6 ?
豪格：“有一件事，我一直不好意思提，我早就想提醒你一下，又不知道如何开口，我一直等待你主动去办。可能是你太忙了，顾不上办，不得已我只好再来打扰你。”
# F: D' Z' s# L# b; U顺治：“你是我的亲大哥，有什么要求，你就直接说吧。” ' h( ?. Z. I% T0 _' J$ y C7 S1 G2 x
豪格：“我感觉阴界的鬼神们总是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待我，好象看不起我似的。”
. Y9 D; \2 ]! D顺治：“你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铁帽子王，他们有什么资格歧视你呢？” 4 ^8 f$ p- B* y2 X, @) ` H8 C) \
豪格：“我都死了这么多年了，你还没有给我赏赐个谥号呢？没有谥号，在阴界名不正言不顺。没有谥号，我还象个活人一样。你要知道，在你们阳界，如果说某位活人长得跟死人似的，这是一句污辱人格的话，反过来说，在我们阴界，如果说某位死人长得跟活人似的，也是一句污辱鬼格的话。阳界不要我了，阴界也挤兑我，我只好在两界之间徘徊，无法安息。” 5 j# Y# t' G) M
顺治：“原来是为了这事。不是我不主动办，是因为亲王封谥没有这个先例。就连董鄂妃给我生的皇四子死了以后，我也只给他追封为荣亲王，也没给他赏赐谥号。”
) z& S+ }/ H p: C& i6 J5 F5 ~豪格：“我正想提荣亲王呢。他只活了三个月，他生前立过什么战功、有过什么政绩？都是因为你受了那个妖姬的迷惑，才给他追封为荣亲王。在我们这儿，他是荣亲王，我是肃亲王，级别是一样的，虽然铁帽子装饰物可以标榜我是铁帽子王，可是阴界根本就不买这钟荣誉账。我们这里的小鬼小神们是很势力眼儿的，他们只认祭奠规模。你给我用牛祭奠，你也给他用牛祭奠，我功高盖世，我怎么能和一个三个月大的婴儿小鬼享受同等级别的待遇呢？小鬼小神们老是窃窃私语，我知道他们是在议论这些事，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我想求你在肃亲王三字前面加一个赞美我的字，这样可以提高我在阴界的的地位。”
/ b9 ~6 h' o) V% M: [4 u顺治：“大哥，他是我最喜爱的儿子，我本来打算封他为太子，将来让他继承皇位的。”
7 Q% l% o. D1 Y1 u* T( ~4 T- ^' }豪格：“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想说他是你儿子，我不过是你的大哥，他是太子级的，他的地位本来应该比我高。可是兄弟你别忘了，你的皇位是怎么来的，那可是我让给你的。” . Q9 p- a1 W3 j( Y4 s
顺治：“荣誉、地位、权力，阳界争这些东西，难道阴界也争这些东西？”
" s+ P3 }8 O& Z. U; }- g' J. l豪格：“好吧，不说这些。换个说法，他不可能有后代，也不会有人继承他荣亲王的王爵。可我不同，我是世袭罔替的铁帽子王，我子孙繁盛，我的后代一代一代都将有人做肃亲王。那么多肃亲王，活着的叫肃亲王，死了的不加谥号还叫肃亲王。将来史书里怎么写我们这一家子？把我的世袭子孙们都写成肃亲王，读书人怎么区分当时谁是活人谁是死人？”
9 w) j" U7 H8 T+ B顺治：“这么说，我需要制订一套完整的封谥制度。” ! [2 T) ]0 |! S
豪格：“对，谥号是带有褒贬意义的称号，是对人一生的总结，没有谥号就等于是盖棺没有定论，后人分不清我们是忠臣还是奸臣，我们的丰功伟绩将来还会有人缅怀吗？另外，你还可以拿封谥制度做为威慑力，警示那些活着的亲王，让他们生前少做坏事。” ( r4 [+ W" z- @$ i3 S5 _2 K
顺治：“这是国家大事，容我和大臣们讨论一下。他们一向是按祖宗的规矩办事的，祖宗没有亲王封谥的制度，他们谁敢破坏祖制？我估计这事可能会拖很长时间。” # |* V C' x, p9 }- H# d$ K
豪格：“只好由你行使独裁权了。不是我成心给你出难题，我这是最后一次打扰你，你的时间也不多了。这样吧，你现在赐给我谥号，我向你泄漏一件天机。”
+ D1 R/ O& h$ S3 D顺治：“好。” V H, W; e! L
豪格：“两年后，你那位妖姬董鄂妃将会突然仙逝。那时你将极度忧伤、悲恸欲绝，你的精神垮了，身体也垮了，你骨瘦如柴，抵抗力下降。妖姬死后刚过一百天，你将会染上天花，不治而死。” / |7 {. G ?0 a
顺治：“我们能躲过此劫吗？”
# U& J# W% ?% t! j Y豪格：“赐谥！” 0 k8 \6 G9 s3 g$ X
顺治：“好。古代《谥法》中说：刚强直理曰武。威强敌德曰武。克定祸乱曰武。刑民克服曰武。我就在你的肃亲王前面赐个武字，追封你为武肃亲王。”
/ o* z0 q; N( D0 Z. w8 h5 t7 q% Z% R《清史稿》有载：“亲王得谥自豪格始。以谥系封号上，曰武肃亲王。” : U! b& \" D! h( y
豪格得到谥号，如释重负。说：“有一个办法，能让你一人逃过死劫。放弃皇位，去五台山清凉寺出家当和尚。”说完，驾龟东去。顺治追出乾清宫，仰望空中问道：“大哥！我出家后谁来继承皇位？” , `1 w6 l/ ^0 u* h" N+ r
空中传来似谜似谶的四句话： 0 S. c% k; V. O
冲龄做幼主；髫年殒生母；神武易玄武；圣祖换世祖。 , m* b: x+ L. \9 a: x5 i' K/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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