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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70年前的圣诞节，我的爷爷奶奶收到了一份圣诞礼物，就是我爸爸。 & m N: q$ K v r
今年圣诞节无话可说，倒是12月26日这天，我同时体会到了酸甜和苦涩。 4 u/ H# ], h1 X3 k, H#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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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12月26日周日下午，天晴，干冷。我想到新年将近，这可是节前最后一个周末，应该去看看导师了。我的两个导师，现在都已年近八十。 - z* ^ v5 ?; i
准备好礼物后，先给二导师打电话。导师说他不在学校，在某某地，他新夫人那里（二导师三年前丧偶，今年续弦，听说是个文化人，做过几届政协委员，写过书，还是诗人。只是几次去老师家都不巧，没有见到）。想我自己开车二把刀水平，没敢应承马上就送过去。于是问大导师情况，二导师明显地顿了一下，问：“你不知道吗？”
, ]9 v* y$ N% w5 E. v/ { “知道什么？” 7 T5 @" n+ ]* b6 i6 B# W
老师迟疑了一下，说：“他上个月过世了。”
# P1 ^5 d& y' e3 o2 Q4 ~ “啊？！”
4 Q- \/ o- p, p6 l4 H3 {( ~# R3 a 我今年教师节去的时候，看着他还挺好，和我聊天。国庆节因为忙，没时间过去，但是也打电话问候了，那时没事呀。我还准备了他最喜欢的山西老陈醋，准备这次带过去，怎么就没了？！
3 c8 O3 w0 W# S# C( k 二导师说，前几个月他脖子上发现了一个鼓包，恶性肿瘤，很快过世的。 - ]$ U8 P# m3 t: ]* s: l* E
我很蒙，有一阵子觉得想哭。想到我师母，想抱着师母大哭。
) q/ _- u5 i, H `: @7 ]- y 二导师说，大导师家里可能没人，这几天他家灯是黑的。 ) G( N+ R. h' g, X( d" u
正说着话，二导师让我等一下，他开门，他新夫人回家了。 $ [$ b) k Q) u2 w0 H0 U! q
新夫人一听我要去看他们，特别高兴，然后告诉我：今天是她生日！
! o! ]( K4 g# `: q& U% u( o- I; V1 k 我一听，只好说：“好的，我一会开车过去。”
6 U7 t: l% r( q6 E# | 我们导师这个面子我可得撑着，慢慢开，我不是有导航嘛！
, y: U# ~ @! s5 O 经过一大番周折，导航不停地说“重新计算路径”，我终于开到了目的地。 ) ?7 h, Y. T. W2 e# L/ |/ f
两位老人接到电话一起下来，我见到了导师的这位新夫人：穿着黑色长长的鱼尾裙，一件深红色花的长皮外套，戴着一个大大的茶色偏红墨镜，头上顶着一大朵黑色菊花——我还从没注意有人把头发修饰成这样的。夫人一见我，就拉着我的手，让我去她家看看她收藏的奇石，并不顾我因为车技差务必要在天黑前回去的诉求，一定要请我吃晚饭——因为今天是她生日。
( n8 S0 j1 p& ~6 d7 N（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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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2-28 14:46:00
楼主
发表于 2010-12-29 12:01: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