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引用析津志在2010-9-9 0:46:00的发言:
8 s1 q$ m9 c! Y, `8 K4 f0 w现在有狮子的那座门,位于镜春园,而不是朗润园.镜春园是从鸣鹤园分出来的,二园原来都是权臣和珅的漱春园的一部分,嘉庆七年被内务府收回,后漱春园西部赐给惠亲王绵愉,改名鸣鹤园,东部赐给了成亲王永瑆,南部赐给了睿亲王,名墨尔根园.再后来鸣鹤园东部赐给了嘉庆皇帝四女庄静和硕公主,改名为镜春园.朗润园原名春和园,嘉庆年间庆王永璘之赐园,改名为庆王园,道光末年赐给"鬼子六",始名朗润园,后又赐给了涛贝勒. 7 _! X4 E; L- ^
所以还需要镜春园图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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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0 ?/ H2 i) C3 }- R; N E5 u图来源http://www.xinhuanet.com/chinanews/2006-02/18/content_6267193.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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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7 d" ~; B8 `+ m- f找不到样式雷的图, 只好转两段侯仁之老先生的描述(可见马路以东为镜春园现已无存, 以西现所谓镜春园者实为鸣鹤园,当然镜春园本身亦从鸣鹤园分出): 6 @2 C2 _# U8 Y- Y5 \
镜春园和朗润园在我校校园中,是旧日园林基础保存得最为完整的一部分。两园面积虽然不大,但是风格秀丽,结构幽雅。几百年来海淀诸园历经沧桑,只有这里还依稀可见旧日景色。
: T5 `: ], Q( J$ f 这里先讲镜春园。 9 Z" L6 ~/ c& ]7 z: `/ O& H# U
现在的镜春园,如前所述,原是乾隆年间从淑春园中划分出来的,最初叫做春熙院。后来春熙院又被分作东西两部,东部较小,赐给了嘉庆帝第四女庄静公主,改称镜春园,时在嘉庆七年(1802)(《钦定总管内务府现行则例》,抄本,“圆明园”项下,嘉庆七年条),这是镜春园得名之始。
2 c3 M+ p5 k% T; L7 q, R$ K% t9 b7 I 大约与此同时或在此后不久,春熙院西部又赐给了嘉庆帝第五子绵愉(惠亲王),这就是鸣鹤园。鸣鹤园的面积要比镜春园约大五、六倍。光绪二十二年(1896)九月,镜春园又并于鸣鹤园内(见金勋:《北京西郊成府村志》稿本,不注页数)。因此校园中现在的镜春园,实在应该叫做鸣鹤园才对。
) X- g- N2 z# Z 关于旧日的镜春园,记载很少。至于鸣鹤园,则屡屡见于奕譞(醇亲王)的《九思堂诗稿续编》。当时奕譞也有一所赐园,就是现在的蔚秀园。蔚秀园和鸣鹤园只是一墙之隔,奕譞住在蔚秀园,还曾写下了不少关于鸣鹤园的诗篇,其中有一首说:
: l1 G0 ?; [6 J# r) R4 R$ L“鹤去园存怅逝波, 翼然亭畔访烟萝, 百年池馆繁华尽, 匝径松阴雀噪多。”
6 d+ \3 S# O2 O/ }# V1 o4 L诗中第三句的原注称:“是园初为傅文忠公第宅”。按傅文忠公就是乾隆十四年(1749),因征大小金川而有功的傅恒(满洲厢黄旗)。傅恒官至大学士,卒于乾隆三十五年(1770)(《清史稿》诸臣封爵世表一)。如果奕譞所记可信,那么还在春熙院未从淑春园分出之前,这一部分就已经是傅恒赐第了。或者鸣鹤园这块地方,原来就不包括在春熙院范围之内,这也是有可能的。可惜所见资料不足,目前尚难论定。
5 @0 r( b' e3 ?0 k4 Z$ M 其次,从奕譞的诗篇中还可知道,同治三年(1864)绵愉去世之后,鸣鹤园仍为他的后人所有,一直到光绪年间还是这样。按奕譞呼绵愉为五叔,光绪六年(1880)奕譞所写“约鸣鹤园两弟游蔚秀园”诗中,有如下的注文说: % |* w7 U3 Q; \5 F! c L$ y, }
“鸣鹤园澄碧堂为昔年五叔赐醼处,庚申后鞠为茂草。前岁往访,画桥亦断,园丁代以略彴。”(《九思堂诗稿续集》卷5,页25下) % B% X$ s" h4 J' Y
“庚申”系咸丰十年(1860),也就是英法侵略军火烧圆明园的那一年。在这次浩劫中,鸣鹤园也无例外地遭到了破坏。 + ?5 \! V& n# ~
《九思堂诗稿续编》不止一次地提到了“鸣鹤园两弟”,也不止一次地写到了鸣鹤园的荒落。所谓“鸣鹤园两弟”,当指绵愉的五子奕详、六子奕谟。奕详、奕谟都活到光绪年间而且都是晚于奕譞去世的(奕譞去世在光绪十六年,1890)。至于奕譞所写鸣鹤园的荒落情况,可举“偕九弟至鸣鹤园志感”一诗为例如下: - y5 g8 p+ h) Z8 @" ^0 \. s5 H0 J
“犹是延留真赏处, 虚怀乐善慕遗徽, 桑田沧海能无感, 绮阁华堂已半非; 迹杳乘龙空怅望, 诫严画虎敢相违, 翼然坐话当年事, 松影萧森挂落晖。” (卷4,页46下)
5 e) N; y1 U0 d; C3 B/ P) e“翼然”两字下原注“亭名”,这也就是上文所引“翼然亭畔访烟萝”一句中的翼然亭。翼然亭、澄碧堂、延留真赏等等,这都是鸣鹤园中的建筑物或建筑物上的题额,类此的名称,还可在奕譞吟咏鸣鹤园的诗篇中找到一些。这些建筑物到了同、光之间,多已残破,甚至荡然无存了。但是鸣鹤园最后的一次大破坏,还是晚在民国初年的事。据熟悉海淀园林建筑情况的八十二岁老人金勋相告,民国初年曾经作过大总统的徐世昌,以岁额四百元向当时紫禁城的“小朝廷”(清帝退位后最初仍住紫禁城)租下了鸣鹤园和镜春园,合称淀北园。实际上他只缴了一年租金,却把园里最好的建筑物,大量拆毁。拆下来的好材料,被他一齐运走了(按《北京西郊成府村志》,也有同样记载,只是记事在“宣统间”,应作民国初年。又记淀北园以“改农园为名,将殿宇楼房拆去十之八、九,运往河南卫辉原籍改建去了”);另一说是当时紫禁城的“小朝廷”为了讨好这位“民国元首”,就把园子送给了他。无论是租是送,园中仅存的建筑物在徐世昌手里遭到了最后一次破坏,这是无可置疑的。 1 G1 h! K6 b+ }% P Q* w1 ?; @
附 记
& V/ _: a0 ?/ l8 S2 j* s& H$ }+ @ 二十年代前期,燕京大学以淑春园旧址为中心开始建校时,现在的镜春园仍属徐世昌所有,而当时燕大却已租得镜春园北邻的朗润园作为教职员住宅,中间隔有镜春园,不能通行,必须绕道东门外来往。1937年卢沟桥事变之前,燕京大学曾屡与徐家洽商,计划扩大校园,向北直通朗润园,希望以优惠价格购入镜春园,并在园内兴建专供中外文化交流之用的图书馆一座,即以徐氏别名“东海”为名,作为协商条件。议还未成,而1937年抗日战争爆发,事情也就这样结束了。直到新中国成立之后,镜春园才得合并于北大校园。 1 D2 ]' o H* G6 ]( ^6 q# E
(摘自《燕园史话》,侯仁之著,北京大学出版社,1988年11月第一版) . R& W- t+ @$ b* n4 ?*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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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访问金勋老先生,喜出望外地看到了他所珍藏的清代海淀诸园平面图。这是金老先生及其先世经修海淀园林的设计图样,其中包括了淑春园、鸣鹤园、镜春园、朗润园、蔚秀园以及承泽园等旧图若干幅,这实在是有关我校校园极为珍贵的史料。 0 T1 P# J" G+ s% F- I
$ G7 W& t! S! ~( g' u9 U- k/ J 在有关我校校园的各图中,有一幅标题是《鸣鹤园镜春园地盘画样全图》,所谓“地盘画样”,就是平面设计图的意思。从这幅图上,我们第一次看到了清代末期两处园林的全貌。 # B7 H W& _! c* A% Y; R
这两处园林和淑春园旧址,原有一条东西夹道相隔。淑春园的北墙,原来就在现今未名湖北岸、健斋的后身,而鸣鹤园与镜春园的南墙,则正当今日全斋的前方。夹道的宽度不过十来米,截断这条夹道,把现在的镜春园和校园本部打成一片,还不过是二十多年前的事。
& }% ` v; Q9 {8 X9 I- `+ r+ j' g 根据这幅图,得以知道现在从第一体育馆北端通向朗润园的大路,如上文所述,正是旧日镜春园与鸣鹤园的分界线。此线迤东是镜春园,迤西是鸣鹤园。镜春园的主要建筑,集中在现今材料厂中部一带地方。这里四周原有水道环绕,现在只有西面的小湖依然如旧(位在通往朗润园大路的东侧),其余南、北、东三面的水道有的已经筑为暗渠,有的干脆被填塞了,这都是近几年来的改变。 % o/ F# q! b- h& h6 R* K% U
当时镜春园的正门,偏在园子的东南隅,即现在材料厂办公室所在之处。图上所绘园中建筑,除去园门之外,都没有标注名称,只写有“正房”“厢房”“正楼”“配楼”等字样。从图上看,主要建筑区四周有水道环绕,略成圆形,很象一面镜子,或许镜春园就是因为这一设计图样而得名的。 2 ~5 e, Q% `7 C' _( Z
鸣鹤园的正门,也偏在全园的东南隅,其旧址正当今日第一体育馆北端镜春园的入口处,门前东西并列上马石二,一直留在原地,其后因开拓路基,才被移走。园门规模要比镜春园大得多,其内还有“二宫门”。进了二宫门,面对影壁一座,转而西向,就是现在75号住宅前面横架小河上的白石桥。过石桥,也就是75号住宅所在处,是当时园中主要的建筑区,称为“东所”。此外还有“中所”和“西所”。“中所”就是现在79号住宅所在之处,“西所”旧址则在今红湖的西南岸上。
0 {. t( K! c$ R2 |' { 东所共分中、东、西三部分,有游廊互相通连。中部两进,入门处曰“含清斋”,前院正房曰“和春堂”,现在75号的正房就是和春堂改建的。后院正房曰“退省斋”,已无遗迹可见。东部在75号住宅东墙之外,现在是一片空地,当时这里有一座戏台,面对戏台坐北朝南的大厅,额曰“洗心观妙”。西部在75号住宅西墙之外,院落宽敞,南北两端,各有建筑一所,南曰“槐荫轩”,北曰“怀新书屋”。现在77号院内那北面的五间旧瓦房,正是当初的“怀新书屋”。这里没有改为住宅之前,先是历史系的考古陈列室,后来又被用作工会俱乐部,想来这还都是大家记忆中的事。
; n$ r8 K# U/ d% J 这西部院落另有一座西门,叫做“平台房”。出平台房,面对西面小湖的一座建筑曰“溪月松风”,其故址大约就是现在78号中院西房所在的地方。当初这里一定是精心布置的一个景区中心,现在则挤满了大大小小纵横排列的房间,好象一所建筑上的“大杂院”,而近在咫尺的湖光山色,却被一齐遮拦到院子背后去不见踪影了。
; \- W" S5 ]; v “中所”和园中其他一些分散和建筑物,不便一一记述,但红湖西南岸所见“西所”遗址,大半还可以从图上得到印证。例如这里最突出的一个建筑物,就是耸立在土山之上,结构朴实大方的重檐攒尖顶的方亭。这座方亭曾经重修,内部梁木上彩绘了校园中一些楼房景致,因此又叫做“校景亭”。根据图上所见,这座方亭,正是前文所引奕譞有关鸣鹤园诗篇中一再提到的“翼然亭”。
- ]7 O5 b6 ]8 r4 b 从翼然亭循蹬道曲折下山,原有走廊,叫做“叠落游廊”。下游廊为“华清榭”,榭东向,有石阶临湖,再北为“钓鱼台”,石岸遗址至今依稀可见。沿湖北岸有花神庙与龙王亭,庙已不存,亭作六角形,一直保留到今天。 ' _ @1 x4 O3 j6 q4 X6 J' ?, U' z1 ]
华清榭(约当今之养蜂房)与叠落游廊之西为鱼池,方形、白石砌岸,今尚完好。鱼池正南十数米为宫门。鱼池迤北正厅曰“蔼然静云”。宫门和正厅的遗迹,都已杳无踪影。只是宫门迤内之西叫做“颐养天和”的一处建筑,还有一段修砌精巧的花砖墙,一直残留到今天。宫门迤外之东,叠石假山之间,有门曰“洋式门”,门已不存,只有两旁精雕细刻的石基,留供我们欣赏。出洋式门,南行渡小河,有木板桥,和现在情况完全一样。桥南迤东,约当现在机关商店所在之处,有鸣鹤园西门,叫做“丽景门”,现在已经看不到什么痕迹了。
; v: L! `5 j4 f+ t! L 图上值得记述的建筑物,大略如上。至于园中回环有致的湖泊水道和蜿蜒起伏的岗阜丘陵,基本上仍保持着原来状况,这里无需多讲了。 3 T) h6 X# G f. p+ U0 m
$ u: ~! O7 G/ |2 r; o0 Q 附 记
$ r/ a" ?; d: ~, U! K! A! E! x- i% f 按这里所记的,虽然是根据早年《地盘画样全图》,对照当时镜春园实际情况加以描述,可是时过二十五年,现在这里又经历了很大变化。特别是翼然亭以西“颐养天和”高大的建筑基础和残存的砖砌花墙,以及“洋式门”,都已荡然无存。洋式门两旁精雕细刻的石座,也只有残余的部分,堆置一旁。只有经过一度重修并以彩绘校景见称的翼然亭,至今还仍然屹立在土山的一侧,点缀着这一带的园林景色。 - L7 Z" x/ t4 \3 R/ z3 q
从翼然亭向北,一直到学校北墙以内,都已扩建为生物系和心理系的动物实验室与其他楼舍,不复见旧日园林景色。还应该提到的是大约十年前,在埋设从镜春园通向蔚秀园的地下管道时,曾以现在埋藏地下的石砌暗渠,沿西校门外大路东侧北来,然后向东转入镜春园。这显然是最初引水入园的渠道。翼然亭西侧鱼池的水,应该是从这道暗渠分流而来。 / N, h9 M% z$ P+ m
最后,还需指出,园中旧日的“怀新书屋”曾一度用作历史系的考古陈列室这件事,已很少有人记得。现在考古学已从历史系分出,独立成系,并将在翼然亭西南,也就是外文楼正北,新建一座考古陈列馆,由美国赛克勒基金会捐资兴修。这是我校近年来在国际文化交流中已取得重要进展的标志之一。其位置和勺园大楼南北遥遥相望。它的建成,也必将使这荒落已久的燕园一隅,呈现出焕然一新的园林景色。
& r5 Q& D9 a8 t V% y1 |(摘自《燕园史话》,侯仁之著,北京大学出版社,1988年11月第一版)
" J! F2 g% _" Z' t- X8 f 另外看这: http://bbs.oldbeijing.org/dispbbs.asp?boardid=30&Id=4410&star=1 7 M6 N1 m7 o: B0 X$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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