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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自行车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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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7-30 12:10:0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关于自行车的记忆,60、70、80、90的零散记忆、故事,请大家聊天,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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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7-31 05:46:00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先来吧。

我在清华的时候,前后换过3辆车,那时候,一帮穷学生,大家互相偷。我动手能力差一些,所以没有来得及下手,呵呵。

工作以后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买车,不急就坐地铁,公交,急了就打的,就这么着过了几年。

前年开始普及前门上车,后门下车,头几天那叫一个慢呀,我一急,干脆买了一辆车,骑着上班,权当是锻炼了。17公里,差不多1小时10分钟可以下来。当然有比我更猛的...

发表于 2008-7-30 12:14:00 | 显示全部楼层

据说白金人的最好!

发表于 2008-7-30 12:16:00 | 显示全部楼层
QUOTE:
以下是引用老盘子在2008-7-30 12:14:43的发言:

据说白金人的最好!

没错,英国货,据说北京才一辆.
发表于 2008-7-30 13:10:00 | 显示全部楼层

中国号称自行车大国,聊起这个,恐怕要写一系列文章才能说得清楚呢!!

 楼主| 发表于 2008-8-21 10:38:00 | 显示全部楼层

感谢四位友人的回贴.白金人我已经找到,在一位北京老收藏家手里.我已经看到过他,聊了许多关于自行车的故事,当然更有他自己关于自行车的感受.真是感慨万端.谢谢各位支持,

[em01]
发表于 2008-9-3 20:55:00 | 显示全部楼层

说起学骑自行车除了浦志安还有一个同学是我一生难忘的,她叫张家pei(王旁右边非)。那时她上学骑一辆女车。我们想骑车了就就借她的车。我那时刚刚学会骑车,所以特别渴望骑车,总找点借口借车骑。有一次几个同学想去王府井的儿童剧场看话剧,我就自告奋勇帮他们去买票。目的就是想骑自行车,找张家pei借自行车她很大方的就答应了。拿到车很高兴,没想别的骑上就走,那时街上红绿灯很少,一路顺利,没想到下车时出了问题,没练过怎么滑行和下车,眼看到了儿童剧院门口。一捏闸连人带车倒在路旁。也顾不得街上的人看,因为还要赶回学校上课所以急忙买了票往回骑。还好到学校没有迟到。第二天张家pei说你怎么弄得车把全歪了,我这才知道昨天把车把摔歪了。

    就是这个很好的女同学没想到数年后文化大革命为了家庭历史问题被逼无路可走,带着肚子里的孩子跳了井,年仅22岁。现在想起来真是可惜。    

发表于 2008-8-29 22:34:00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六十年代时在上初中,那时有自行车的家庭还是少数,我的同学一个叫浦志安的他却有辆自行车。(记得他的爸爸是西直门火车站的调度),浦志安非常聪明而且人极好很随和又大方。于是我们几个和他关系好又没有自行车的人就用他的自行车练骑车。那时上的77中每天中午从学校西口的端王府夹道(现在的官园东墙)往北走拣果厂往东骑到赵登禹路往南再走羽(羽应该有个立字旁)教寺。往返练车多次,一天我骑到拣果厂中间拐弯不慎将车撞到拐角的“泰山石敢当”上,一下子将前叉子撞坏了,车子不能骑,我也吓坏了,那时家里很穷。妈妈一个人工作30多元的工资养活我们哥儿俩。哪有钱给人家修车啊。没想到浦志安知道后什么也没说,但是他没自行车回家回不去了,下午放学后等了很晚,他家里见到他没回家找到学校才知道是自行车坏了。他爸爸扛起坏车子就带他回家了。第二天他修好车子又骑着上学了,从来没提过让我赔车子的事。这事让我印象太深了。不知道浦志安现在在哪里。
发表于 2008-8-29 20:16:00 | 显示全部楼层
掏挡骑过吗?[em07][em07][em07]
发表于 2008-8-29 19:59:00 | 显示全部楼层

过去骑车的人多,车难免有个毛病什么的,所以也有很多修自行车的。我家附近就有一个当时非常有名

儿的自行车修理部“车三儿”。“车三儿”是修理部的名字,也是修理部老板的名字。

当时每天起码三四十辆自行车去他那儿修理。待修的排一排,修好的排一排,屋里几个伙计都各自忙

着。来修车的,来取车的,来打气的人进进出出,生意很红火。

“车三儿”出名,不光是因为他那里维修质量好,价格公道。还因为他的伙计很多都是进过监狱的,出

来以后被他收留了。后来还来了记者采访,小轿车停了好几辆,上报了,好像还上电视了。那时候的

“车三儿”脸上总是露出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情。

后来拆房盖楼,“车三儿”的修理部有了自己的两层小楼。再后来修车的逐渐少了,徒弟们也都各奔前

程。“车三儿”也坐了轮椅,又过了几年就看不见他了。

修理部留给了一个徒弟,把修车的事业又撑了若干年。现在私家车多了,靠修自行车赚不了几个钱,半

年前“车三儿”修理自行车的业务无声无息的停止了。就剩一个两层小楼,搞餐饮,几次更名。

发表于 2008-8-30 20:14:00 | 显示全部楼层
QUOTE:
以下是引用老片在2008-8-29 20:16:45的发言:
掏挡骑过吗?[em07][em07][em07]

大都这么骑过吧?

 楼主| 发表于 2008-9-20 11:41:00 | 显示全部楼层

祝福

思物睹人,祝福你的二位好同学吧!
 楼主| 发表于 2008-9-20 11:37:00 | 显示全部楼层

修自行车的故事感谢大家 讲得都很精彩!没错,现在骑自行车的人即使骑,也是功能性改进了不少,譬如电动自行车等,而且当年那种载重功能明显弱了许多。但是,修理自行车的人也发生了“与时俱进”的变化。现在有好多人已经倡导它的环保功能!:)

发表于 2008-9-20 16:54:00 | 显示全部楼层

风头”——THE RALETGH:

      提起“玩”自行车,那又撞在枪口上了,现如今在北京大众心中的自行车收藏的宠儿,

      先说的恐怕要算应该是“风头”呀!THE RALETGH.——因为“白金人”太少见了,

      风头”——THE RALETGH:

      又译成“蓝翎”、“莱利”、“莱宁”……,常见28、26型,直梁,弯梁,颜色多

黑、绿,28绿色较贵,……。

发表于 2008-9-20 20:42:00 | 显示全部楼层
家境不错的北京孩子,上中学后,倘学校离家不远不近,就有机会得到一辆自行车,用作交通工具。这车是新是旧,则难说。一些孩子骑的是家长淘汰下来的旧车,不乏新中国第一二代产品,接近于所谓“除了铃不响剩下哪都响”,那就只是个代步了。有的孩子骑的车,曾被家长“怯”打扮过一番,或大梁、车把上缠着带色的塑料布、电影胶片,或车轴上套着红配绿的彩匝等等。顾点面子的孩子会觉得骑不出去。这种破车泛称“战车(音读jO)”,一些出行场合如遇平时骑这种车的孩子当天没骑,一定有别的孩子来过问:“你丫那战车5 G0 F0 p: Y. B
呢?”

  家长让孩子骑破车,从某种意义上说,是出于一种直觉的预感,说不定哪天孩子会把车撞了或丢了。搁今天,谁家丢个四五辆自行车,是很平常的事情,没丢过车,倒可以当新闻说说。那时候和现在不同,家里丢辆车是天大的事情,等同于把家中的财产割出去几分之一,弄不好全家得不吃不喝若干天。转铃被偷,都是件不小的事情,很多自行车上的转铃,安有防盗的专用铁箍。孩子倒不担心这些,车不敢偷,铃敢卸。我的铃被卸了,再卸他的,他的被卸了,再卸你的,卸来卸去,如此循环,其乐无穷。

 “文革”前期,有一辆线闸26全链套男车,俗称“燕把”,是很令孩子羡慕的事情。拿到这款车,还需略施改造:把车座拔到顶,卸掉后车架子,安上转铃,换成钢丝锁。这几样改造具有十足的装饰意义,被很多赶时髦的孩子视为不可或缺。此外,骑车的姿势也大有讲究。尽量一手插兜,一手扶把,即便双手扶把,也切忌手指触闸;脚要稍微外撇,把白边懒汉鞋的中心部位固定在脚登子上,万不能用脚尖登车;上车的时候,一般不滑轮,采用把腿一蹁的姿势,即使滑轮,也只一下,紧着滑出去若干下的上车法,被目为“有伤大雅”;下 $ o1 G8 s! L U% |% v5 `( V* G$ g, |

车也一样,先捏闸,把车停住,用脚支地,甩胯下来。如此搭配,再加上“板儿绿”之类的应时装束,“飞奔”在马路上,就称得上“招摇过市”了。有一阵子,军队和机关大院的孩子,动辄结伙出门,几十辆自行车,浩浩荡荡,细观他们的“坐骑”,车型与新旧自然不一,但一准是一水的没有后架子、拔到顶的车座、钢丝锁和转铃,至于这样做是否舒适与实用,孩子不管这些,这就叫“拔份”。

60年代后期,28锰钢车、半锰钢车成为自行车里的俏货,像永久13型、17型,凤凰18型等等,都是大链套、电镀单支架、电镀后车架、转铃,即所谓原装“高配置”。和这几款车有一拼的是天津产的飞鸽大链套,但支架是黑漆把后轱辘架起来的那种,铃也不是转铃。这几款车是当年最先进、最新潮的自行车,全国闻名,价钱大约在一百五六到两百出头一辆。问题是光有钱还骑不上这些车,还得有具体型号的自行车票。弄到这几款车票,则难上加难了。那时谁家有张车票就似小道消息一样在邻居间迅速传播,新买了一辆锰钢车更属于爆炸6 e2 R9 }+ k, h5 s/ n2 K/ t

性新闻,其震撼力相当于当时谁离了婚、谁家死了人以及15年前谁买了私家汽车,弄不好那几天家里就成了邻家孩子们的展览厅。至于外国自行车,因为没有正规的进口贸易渠道,市场上根本见不到,但还不能断言“绝迹”二字。像英产的凤头、三枪,日产的富士等,在大街上偶能看见,也都是些解放前甚至“二战”时期的旧货。三枪牌自行车,商标就是三杆枪,据说它的材料来自一战后剩下的武器。

  黄新原曾和我提起一件他至今历历在目的事情。新原的小学和中学时代是在玉泉路解放军政治学院度过的,小学同学里有个孩子,父亲与新原父亲原是一个教研室的同事,后调到总参二部,家从玉泉路搬到三里屯总参二部宿舍。其父后来被派到加纳任武官,那时中国驻非洲外交官每年有机会到阿尔及尔集中采购一次东西,他父亲买了两辆英国产的新款凤头牌自行车,一公一母,带到北京。政院(现在属国防大学)当年虽身列最高军事学府,但那里的“孩子他爹”八成是“土八路”出身,基本和开洋荤不搭界。这件事在总参二部宿舍也许算不了什么,传到政院院里,一时间就成了孩子当中的一个热门话题。据新原回忆,他们还没见到车,听着就已经八分耳热。院里的几个孩子终于按捺不住,有一天下午骑着他们的国产“战车”,从北京西头的玉泉路跋涉到东头的三里屯,不远几十公里,专程去看一眼这对凤头车。新原依稀记得,那两辆车都是28大链套锰钢车,带便携式气筒,女车近似于国内若干年后出产的端把28车。两辆舶来品自行车能在孩子间引发如此轩然大波,可以想见,自行车之于孩子,是一种意义有多么重要的东西。还可以想见,这两辆车若是让两个时尚装扮的少男少女骑着环北京城兜一圈,一定是一道美丽的风景。

  改革开放初期,黄新原的一个亲戚出国,带回一辆凤头车,送给了他。欣喜一阵子后,这车就成了他的累赘,老骑非丢不可,老不骑也不是个事,偶尔骑出去停车还是问题。无奈一阵子后,他找到以前在工厂时帮助过他的师傅,问要不要,该师傅二话不说,回家取出500块钱拍给黄新原,新原最后收了他400块钱。据说,这种车当时值1000元人民币。

北京孩子上了中学以后,动辄骑车出动的现象已是一种常态,不论远近事由。游泳、看电影、郊游、打篮球、打群架,或者没有事由,就是骑车干转悠,从几步路到百八十公里以外无不如此。我们班同学没事爱往东郊使馆区骑,那里不仅环境清幽,各使馆门口的玻璃橱窗里陈列着该国风情图片。后来因团结工会而闻名于世的格旦斯克列宁造船厂,当年曾被波兰使馆作为该国样板企业赫然贴出一组图片。80年代,有个叫于娟的北京孩子单枪匹马,骑车沿国境边子绕了一圈,在媒体引发了一场不大不小的轰动,底子肯定是孩子时打下的。一1 N- ~, _' e) m+ t

般北京孩子的骑车史,往远了说,去的多的,是天津、八达岭、十三陵这些地方。有的骑车出行还被赋予特殊意义。作家刘心武在一篇文章中述及和《出身论》作者遇罗克相关的一段往事:

  1967年3月15日,是个星期日。遇罗克一早到邻居任众家对他说:“任老师,我们要去香山玩,您也去吧!”任众很高兴,背上借来的手风琴,跟他们骑上车,到香山去了。一行人中除了遇家三兄弟,还有三四个中学生。爬山的途中,遇罗克断断续续地对任众说,《中学文革报》恐怕出不下去了,听说“中央文革”的戚本禹已经在小范围表态,说《出身论》不对;遇罗克还说,感到这些天在上班路上,似乎有人跟踪他。不过那天总的来说遇罗克的情绪还是不错的,跟大家有说有笑,任众拉手风琴,他也很喜欢听。后来,他们爬到山顶一处废弃的破碉堡那儿,遇罗克没有招呼任众,却也并不避讳他,把小兄弟们叫到身边,小声地吩咐着什么,后来,任众看见他们把事先包扎好的一些本册往那废弃碉堡与山崖衔接处的缝隙里藏匿,藏完还拣了些石块封牢隙口。当时任众以为他们藏匿的是日记,很多年后,提起这事问遇罗文,遇罗文证实,他们藏的并不是日记,而是遇罗克与另外两个人合写的一部诗集《凝秀集》。为什么要藏匿这部诗集?集子里“凝”了些什么“秀”?遇罗文说连他也没读过这部诗集,哥哥平反后,他曾重登香山,找到那个地方,却怎么也找不到那几个本册了。不知后来是何人取走了?在沧桑世道、攘攘人寰中,这《凝秀集》还默然存在么?那黄脆的纸片上以褪色的墨迹书写的诗句,谁还记得?①

 经常骑车的孩子,难免违反交通规则。闯红灯、骑车带人、逆行之类,是北京孩子都明知故犯过的错误。我们上中学时,常有同学把“虎口脱险”的例子挂在嘴边,津津乐道,至今还记得这样两个:

  有个同学骑一辆还没有上牌照的永久17型新车横穿天安门广场,被警察揪住。问:“住哪儿?”答:“公安部宿舍。”问:“哪学校的?”答:“六中。”问:“六中在哪?”这 / r, {5 V- a. E' l* q

孩子只知道六中离天安门不远,并不清楚具体方位,到了这个份上,也只能蒙了。他想起“文革”初有传说男六中的红卫兵曾在学校挖地道企图通往中南海,便顺手往西一指:“那边。”看警察的表情,心里庆幸:蒙对了。警察也许念他住在公安部宿舍的情面上,没予追究,只说了一句“下回注意”,放了他一马。其实他的所有答问,没一句实话,都是瞎编的。

  另一个同学住在汽车局一机部宿舍,有一次骑车带人,在木樨地丁字路口被警察抓获,要扣车,让他们到交通队接受处罚。俩孩子开始想着通融通融就能过去,缠着警察求情,把警察弄烦了,车一锁,拔出钥匙,进了岗楼,不搭理他们。这俩孩子一嘀咕,急中生智,得一“上”计。骑车的同学假装取执照,实际是回家拿了另一把钥匙回来,靠着车座偷偷捅开车锁,踢开脚蹬子,眨眼的工夫,俩人几乎同时跳上车,冲警察大叫一声:“走啦!”扬长而去。警察未料俩孩子还有这一手,一定后悔没先记下车牌号,被两个中学生涮了一把。那会儿的自行车牌照接近一尺来长,蓝底白字,数字是汉字竖写被模子压出的,牌照别在后挡泥板上,很醒目,遗憾的是警察缺了个心眼。巧的是,这俩孩子当中的一个后来也成了交通警察,他处置交通违规,牢记两条原则,第一,先登记牌照;第二,以教育为主,得过且过。

  当年把“出去骑会儿车”当成天大享受的北京孩子,如今不知有多少人早就“鸟枪换炮”,开上了汽车,至少在做着“汽车梦”,或许有人已经把汽车开腻了,或者到了有专职司机的份儿上。那么,孩子时代的骑车经历和乐趣,会被他们从记忆中抹掉吗?

  不会吧?

红底金字   作者:刘仰东   出版社:中国青年出版社7 _3 d F9 y-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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