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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老炮——边作君的回忆(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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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4-16 18:38:5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第十九章 逍遥在北海 ; C: p. b/ H: F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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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了这两把家伙,我高高兴兴地回家去。到家后把军刺用报纸包好,藏在了床铺底下。趁母亲不在屋时找了张细纱纸,拿出那把小刮刀一顿打磨,打得又快又亮。第二天带上这把漂亮的小刮刀去赵弟家。和冀哥聊会天后,长利和马二来了。我拿出刮刀让他们看,大家都说不错。长利见了说:“使这家伙可要注意呀,别看它短小,可够锋利的,插人时不用使劲就会往肉里钻,你用它时可别往要害地方扎呀。”我呵呵一笑说:“那就往肉多的地方干,不就没事了。”长利说:“行了,收好吧,别显摆了。冀哥这几天也养的差不多了,在家里也憋闷得够呛。走!咱们几个陪他到北海去溜溜。”于是长利、马二、冀哥、小贵和我离开了赵弟家,经过东官房从北海后门进了北海。
# ?. a& P8 ~6 {7 \5 V! ?9 E1 m我们一起经过九龙壁到了五龙亭,坐在长凳上向湖面望去,看到有许多老兵在划船,一拨一拨的。有那么两三个人,穿的不是黄色的旧军装而是崭新的国防绿军装和军帽,在别人黄色旧军装的陪衬下显得特别突出。我看到后就对长利说:“看到了吗?这帮孙子的军用品来的真快!防绿的军装部队才改装,他们就弄出来了。哪天我非扒他们两身不可,反正他们也不是好来的。”长利听了说:“干这事要注点意了,那帮孙子现在也不是善碴儿。没看见吗,他们现在出来都是一帮一伙的,有的还老背着军挎,军挎内装着的都是刀具,但敢不敢真砍真干,那就不好说了。”我听他说完这句话,就笑嘻嘻地说道:“那就看谁手黑,看谁敢玩命了。狭路相逢勇者胜,谁怂谁吃亏,对吧。好了,咱们也别在这傻坐着看别人乐呵了,咱们也弄两条船到湖面上爽爽去如何?”长利说:“都11点了,该吃饭了就别划船了。咱们坐摆渡大船去对面琼岛仿膳去吃吧,叫点有营养的给冀哥补补。”( t. ~# N! U0 W( ~5 W2 j3 `9 w"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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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听了一口赞成,于是坐上了摆渡大船。当大船走到湖心时,就见有三条小船在追逐着一条小船,船上的人们都穿着黄色的军装,双方没划船的人,一看就知已做好了打架的准备,有拿武装带的,有拿钢丝锁的,还有两三人斜挎着军挎,手伸进挎包里。当三条船围住了前面那条船后,双方互相怒骂着,都抽起了船桨,准备展开战斗。我们站在大船上注视着他们,眼看双方就要混战起来了,就见从五龙亭方向飞快地划过一条船来。船上四个人,两个穿崭新国防绿军装戴着新绿帽子的,还戴着大墨镜,有一个小子站在船头上大声的喊着:“别打!都住手!都认识!”这小子的呼喊还真管用,小船上的双方立即停止了辱骂。我一见双方停战了,就骂了一句:“真他妈没劲,咋呼得挺欢,没敢真下手的。”长利嘿嘿笑了声说:“我一看就打不起来,都是炸猫(土话:咋呼)的主儿。”我俩说着话,船工用粗竹杆撑着船,正好走到我俩面前,听到我俩说的话,他看看我俩笑了笑说:“那帮小兔崽子是他妈王八蛋打杂种,没他妈一个好东西。”说着话船到了白塔山下面的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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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2 `' X7 t$ ~+ U) n- y; b: h我们五人进了仿膳餐厅,坐下后,由马二要了几个回民菜,他还给每人要了一瓶啤酒,强调每人必须喝掉,谁喝不掉谁结账。我听了后开着玩笑说:“就这酒,别说不能喝掉的结账,就是喝掉的奖励十张大团结(面额十元的人民币)我也不喝。今天我请客,酒我不喝,我拿着,一会儿上山谁玩渴了我送谁。但马二不行,渴了让他喝尿去,也不让丫挺的喝。”大家听了哈哈大笑。吃过了饭我刚要去结账,就被马二拽住了说:“嘿,我开个玩笑,你还真当真,打架的事是你的,这花钱的事哪能让你破费呀。再说今天这顿饭二十多元,你身上要能超过十五元去,我就加倍赔你三十元。”我听了一楞,这小子怎么这么清楚?我身上就十五元,还是姐夫上我家来给我的零花钱,我一直揣在兜里没舍得花,都快一星期了。我顺手去摸了摸裤子的屁兜,一摸兜盖的扣开着,往兜内一掏空空如也,哪还有钱呀。我楞了楞没有说话,和长利、冀哥一块走出了仿膳门,向白塔山上走去。我手中一直攥着分给我的那瓶没喝的啤酒。刚走出仿膳没多远,就见马二结完账从后面快步地追来。刚跑到我们身边,我一把就抓住了他的脖领,酒瓶子举到了他的头上,眼睛一瞪说:“快交待,你丫挺的什么时候把我的钱出了?赶快交待,否则我把你丫挺的吊子打腚去。”长利等人见状哈哈大笑。冀哥笑着说:“你才发现呀?一上摆渡大船他就对你下了手,你都没发现,吃饭时他说让你结账,就是在特意提醒你,你还是没反应过来。这会儿知道啦?得了,马二显显你的手艺就行了,赶快给他吧,否则这酒瓶子砸下来,你的脑袋也得和我一样,不缝个十来针,也得七八针。”马二哈哈一笑双手一抱拳说:“得罪,得罪!说实在的谁也没打算要你的,我是在船上见你全神贯注地看着那帮孙子打架,我拍拍你屁股要跟你说话,你丫挺的不理我,就和你开了个玩笑。哈哈!给你,拿着,一分不差,可别因为这点钱再花了我,我可就赔大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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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起说笑着上了白塔山,在山顶四处看了会儿风景就从东面下山,准备出东门去景山。过了东桥走到门口时,忽见门外胡同里走过来三男三女六个老兵。为首的个子不高,穿着崭新的一身国防绿,戴着国防绿帽子,里面穿件雪白的汗衫,白袖子向外翻卷着,脚上穿一双军用三节头皮鞋,擦得噌亮。其他二男三女都穿着黄军装,围在他身边,互相嘻笑打闹着,旁若无人地向北海东门走来。我一看他们那牛劲就不顺眼,从心内起火。于是我手提那瓶一直没人喝的整瓶啤酒紧走几步跨出北海大门,不错眼珠地盯着那穿国防绿的小子走去。长利一见这情况,知道我的楞脾气又上来了,肯定是要干仗,马上向冀哥、马二、小贵三人使了个眼色,四人立即分开,随我后面往前走着,但每人手都伸向腰间,捂住了腰中武装带的铜扣。
1 I- q* d0 d5 H" y1 {我照直向对方走去,对方也看见了我,一人向他们怒视着走来,穿国防绿的也同样怒视着我迎面走来,没有一点让路躲开的样子。我一见心想:行!有气度。他怒视着我,我怒视着他,一步步走近,二人马上就要面对面地撞到一起了,我两眼不眨地盯着他的双眼。哈哈!他的眼神败下去了,眼神移向了一旁,同时脚向外斜跨了一步,给我闪开了路。他的同伙们都在他的旁边,一边往前走,一边盯视着我们。我俩擦肩而过,我随着他由我身边走过去的身体,站住了脚,扭转着身,眼睛还是死死地盯着他,看他走过去有何反应。谁知他从我身边走过后,并不扭头来看我,而是一把拉过身边的女兵婆,靠在他的臂弯里继续向前走去。见这情景我立即抬起左臂回手一把,就把他的防绿帽子摘了下来,跟着右手的啤酒瓶子迅速举起,照着他脑瓜顶就砸了下去。就听“砰”!“哗啦”一声,酒瓶子砸碎了,就见他人慢悠悠地瘫坐在了地上,酒水散了他一身。他臂弯里的女兵婆,就跟杀猪似的尖叫了一声,向后看了我一眼,扭头跑进北海大门。跟他一起的男男女女见这情况二话不说,忽拉一下连看都没看晕在地上的这位首领,就一窝蜂似的也跑进了北海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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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9 O9 h+ o# Q3 W- |7 {5 ~, F我手攥着砸碎的半个酒瓶子,站在原地看着他。他瘫下去有三四秒钟的时间,就站了起来,双手捂着脑袋,抖落抖落头上的酒水,瞅了我一眼二话没说,三两步就窜进了公园。我顺着他跑的方向看去,公园的门口里外,门口看门收票的,游玩的男男女女十多人都在看着我发楞。长利他们四人,在大门的两侧注视着我,谁也没动也没说话。我见这么多人在看我,就跟没事人一样,把手中的半节酒瓶往地上一扔,把那顶摘来的绿军帽,往头上一扣,就不慌不忙地向景山西街走去。当我走出了四五百米,快出胡同口时,长利他们四人由后面追上来,和我并肩向前走着。我问:“你们怎么才过来?”冀哥说:“我们当时是想和你一块走,是长利多了个心眼,怕那个挨砸的小子到园内叫出人来,见那些人跑进去后一直没踪影,这才离开那里。我们这是给你断后呀。”长利跟着说:“行呀作君,你的动作真快,真利落呀。一酒瓶子楞没把脑袋砸花了,光见人晕在地上,没见脑袋流血。你说你这下怎么砸的?”我说:“我也正奇怪呐。这一酒瓶下去,硬没砸破那小子的脑袋,只是把他砸晕了。我怀疑这小子是不是练过铁头功呀。”我这一说大家都乐了,长利接过说:“他要真是练过铁头功,就不会晕了。我想可能是因为酒瓶是圆的,瓶子里有酒,瓶子重,砸下去跟打闷棍似的。砸下去瓶子是碎了,你立即就抬起了胳膊,攥着碎瓶子的手没往下划,所以那小子被砸晕,而没被砸花,所以我刚才说你动作真快,真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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