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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老炮——边作君的回忆(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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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4-10 09:00:0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第十八章 血战紫竹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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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天,我、二顺、忠义一块来到了长利家,在他家遇到了福子、冀哥、汪哲、瘸四。其中有两个生面孔,这两人个子都不高,都长的娃娃脸,一黑一白。长的比较黑的小脸老绷着,一种蛮不讲理的劲,穿着一身学生装,脚上穿双片儿懒。脸色白净的这位,人长得非常的精神,总是笑眯眯的,留着个小分头,上身里面穿着件海魂衫,外面套着件月白色的夹克,下身穿条蓝裤子,脚上穿着一双白色的回力鞋,两只眼睛炯炯有神,透着一股的机灵劲。经长利介绍,才知二位都是海淀六郎庄的,脸白的叫六一(化名),黑点儿的叫宝仓(化名)。长利也把我们一一作了介绍。我们大家商量后,决定到紫竹院去玩,那个公园是开放的,不收门票费。长利喜爱打快板,从家中取出快板带在了身上,瘸四手风琴拉得不错,从家里背了出来,忠义也跑回家拿了把吉它,加上汪哲带的吉它,我们十二人就如同一个由秃小子们组织起来的文艺宣传队。我细看了一下这帮人有穿军装,带军帽的,有穿学生装,留着小分头、小平头的,我心中好笑,这帮人在一起整个一个杂牌军。
+ U5 V: Y7 q! ]; Y' o, x我们高高兴兴地由德胜门坐上了27路公共汽车,到了总站动物园,下车后又走了一站地,才到紫竹院东门。进门后我们走过了木桥,到水榭亭坐了下来。汪哲和忠义弹起了吉它,瘸四拉起了手风琴,在冀哥的带领下,大家一块高高兴兴的唱起了《打靶归来》、《拼刺刀》、《大刀进行曲》、《语录歌》等革命歌曲。我们在这里一弹一唱,引来了许多的游客,湖上有划船的也向我们这边靠来,都围在水榭亭周围。长利熟练地打起了快板,为大家说了一段快板书,是描述红岩里的双枪老太婆那段:“华蓥山巍峨耸立万丈多,嘉陵江水滚滚东流似了漂泼,赤日了炎炎如烈火,一乘那滑杆下了山坡,抬滑杆的是两个棒小伙,滑杆上坐着一个老太婆……”他这竹板打得利落,嘴皮子也利落,真是板板清脆字字清晰。我们大家为他鼓起掌来。掌声落后他正要继续为大家表演下去时,我发现了异常情况,我赶紧走到他面前阻止住了他。他看着我问:“什么事?”我回答道:“我觉得有些不对劲,你们没看到吗?水榭外小路上,向南走过去有七八拨老兵,都骑着自行车。有的七八个一拨,有的十多人一拨,过去时都往咱们这边怒目而视。你看,那面又过来一拨。”长利等往外一看,确实又有十多个老兵骑着自行车从水榭前过,有几个还探着身子向水榭亭内张望。6 S% `$ H1 V% q- L3 O  t1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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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9 m- u; v- ~& ]' R7 u长利见了这情况立即收起了快板,对我们几人说:“你们先在这儿呆着,我跟他们后面去看看。”我赶紧说:“你别去了,继续玩儿你们的,我和章子、二顺去看看就行了。有事我再回来叫你们。”长利想了想说:“行,但能不打架就别打,咱们是出来玩来了,尽量别惹他们。”我说:“好吧!”就叫着章子、二顺出了水榭。我三人刚走到水榭南面的木桥上,就见桥的南面聚集了黄压压的有六七十人,自行车都支在一边,正围着一个个子高高的人,听他说着什么,我就听到一句,“可能就是这帮孙子,咱们包围过去,狠狠地打,一个都不能放过。”我三人听见这句话,扭头就往回走,就听到一声大吼:“站住!别走!”听到这声喊叫我三人立即站在了桥中央,我悄声对二顺说:“你赶快跑回去告诉长利,让他们尽快准备好,一帮人不知为什么要打咱们,我和章子在这里先顶一下。”二顺一句话不说扭头下了桥。我转过脸来看着那帮人问道:“你们是喊我们,有事吗?”那个大个子说:“你们今天不是和我们约好了碴架吗,怎么犯怂了?”我听了个莫名奇妙,我们没跟谁约了架呀,他们肯定是弄错人了,本想向他们解释一下,但一看他们那气势汹汹的样子,解释不清反到让他们看不起,认为我们是犯怂了,干脆不回答他的话,看他们能怎样。那大个见我二人没说话,就立即向他们的人一挥手说:“上!”那帮人真听话,就跟训练过的一样,都跑到自行车跟前,稀里哗啦地抽下了车上的钢丝锁,然后就随着大个儿向小桥上我二人围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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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见这势头就明白了,这场战斗是躲不过了。我看了看章子,他也正在向我望来,当我二人互望之后没有一句语言,但动作一致,很利落的解下了腰中的武装带握在了手里,那个大个子右手里晃着钢丝锁,左手一指我俩说:“看你俩那怂逼相,拿的那玩艺都他妈过时了还使哪!赶快扔了,叫声爷爷就滚他妈的蛋,算你们识时务。否则就臭揍你们一顿,然后都让你们下河洗个澡!”我笑了笑对他说:“你是风大不怕闪了舌头呀,把我们扔到河里去,有那能耐吗?我这东西过时了,没你手里的东西先进,你就走过来试试,看谁把谁先花在这。”说完话我和章子就把武装带放长了些,准备好了与他们拼命。当时我想,今天就是让他们打死,也不能让他们吓死。那帮人见我俩拿出了拼命的架势,就在大个子的领头下,手提着钢丝锁向我俩一步一步地压了过来。
8 ^) y8 Q. k. B; I6 A, y,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就听见那帮人走过的,旁边的小树林里一声大喊:“孙子!你他妈看这个过时了没有?”随着喊声从小树林里冲出四个人来,领头的是福子,手举着一根大木桩子,有两米多长,后面跟着六一、冀哥、宝仓,三人各自一手提一个瓷花盆,奋不顾身地冲了过来。这时我又听到身后,长利在嚷着,“作君别怵他们,我们来啦!”我扭头一看,长利领头,小贵、二顺、忠义各举着一根木桩子冲上桥来,在他们的后面是汪哲扛着两把吉它(一把是自己的,一把是忠义的),瘸四哥一瘸一拐地背着手风琴,跑在最后。我和章子一见这情况,胆子更壮了,拿着武装带就向那帮人冲过去。别说对方这帮人,还真跟以前我们碰到的老兵不一样,可能是仗着人多吧,还真横。对方领头的大个子抡起钢丝锁向福子的脑袋抽去。福子一点不含糊,拿木桩子就迎了上去,钢丝锁没抽到福子,抽在了木桩上,而福子的木桩子正打在了那小子的手腕上,钢丝锁被打飞出去。福子随后就是一脚,踹在了那大个的肚子上,把那个大个子踹躺在了地上。跟着一木桩子照那小子的腰胯打去,没想到那小子还真灵,被踹倒之后,顺着土坡就地一滚,躲开了木桩的一击。这时我已跑到跟前,福子见我过来,嚷了一句“交你了!”扭头举着木桩去增援六一和冀哥他们。我见那小子的纲丝锁扔在了地上,赶紧拾了起来,准备用纲丝锁好好地抽那大个儿一顿。没想到就我拾钢丝锁的工夫,他在地上不再滚动,而是翻身爬起就跑。! n3 M6 ^0 B,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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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x+ \  K; j* k  L) q我本想去追他,可往福子跑过去的方向一看,就见福子已被十二三个人包围,而福子真猛拿着木桩子一顿乱抡。那些人躲着他的木桩子,不时地用钢丝锁向他抽去。但福子的木桩长,那帮人不敢靠近,因此也抽不到福子身上。六一冀哥他们三人可惨了,十多个老兵围住他们,他们三人背靠背,每人手中的瓷花盆还剩下了两个,那一个可能是已经砸了出去。那些人拿着钢丝锁一步步逼进,而他们三个在一步步向小河边退去。我见这情况左手握着武装带,右手攥着钢丝锁,向围堵冀哥的那帮人冲去。这时我看到章子不知什么时候也获得了一把钢丝锁,他也是左手武装带,右手钢丝锁向冀哥方向跑来。同时长利、小贵和二顺已赶跑了十多人。三人又分开,小贵和二顺提着木桩子去增援福子,而长利一人举着木桩子,向我和章子跑的河边冲来。我们三人还没赶到河边,那十多个老兵已向冀哥、六一、宝仓下了狠手。冀哥等三人已退到河边,无路再退,十多把钢丝锁的大头,向他三人的脑袋上抡来。宝仓用瓷花盆迎着两把钢丝锁撞去,“啪”, “啪”,“哗啦”,两把钢丝锁的大头都砸在了花盆上,盆碎了,没有抵抗的东西了,对方的钢丝锁又抡了过来。就见宝仓不等钢丝锁到,一扭身跳进了小河里。再说冀哥和六一,也遭到了同样的围攻。冀哥用花盆挡开了三把钢丝锁的抽打,第四把钢丝锁抽来,花盆已被砸碎,再无有抵挡之物,脑袋被锁的大头砸中了,鲜血立即流出,人也晕了,被对方一人一脚踹进了河里。六一用花盆挡开了头上的攻击,后背却挨了一钢丝锁。他见冀哥倒进小河里,赶紧跳下了河,扶住了冀哥。就在这危难的时刻长利、我、章子三人赶到,我三人抡开了家伙,一顿乱抽乱砸。我的皮带打花了一个,长利的木桩子砸倒了两个,势如破竹,那帮人扛不住了,被打倒的爬起就跑,被打花的捂着流血的脑袋跑得更快。我和章子还要追打,被长利大声叫住说:“你二人的家伙使不上劲,赶快去救助六一、冀哥、宝仓三人,其他的人我和福子几18.59 o5 T  |! f% m4 G$ D
我和章子按照长利的吩附,赶紧到小河边去拽落河的三人。把冀哥先拽上了岸,他晕晕糊糊的坐在了岸边,头上还在流着血,我赶紧脱下了外衣捂在了他的伤处。六一和宝仓也被我和章子拽上了岸。我们一起搀扶着冀哥往长利跑去的方向走去。当我们见到长利和福子时,他们四人已把那帮人打跑,长利见了我们就说:“人都跑了,咱们也得赶紧走。那帮小子吃了亏一会肯定找回来。他们要拿了长家伙来,咱们还就真干不过人家了。再说老冀伤的很重,必须带他上医院。”我赶接过说道:“既然这样,他们的车扔在了这里,咱们不如骑车走,又快又得了高级战利品。”大家听我一说,每人抄起了一辆锰钢自行车,骑起了就走。冀哥是骑不了车了,长利带着他。我接过了长利手中的木桩子,把钢丝锁别在了车把上,让长利他们先走,我和福子、忠义、小贵四个拿木桩子的断后。一行人顺着紫竹院里的林间小路飞快地骑出了东门。一路上谁也不说话,骑过了动物园,进了西直门。还好这一路上也没见有人追来。进城之后我和福子等把木桩子才扔掉,前面长利、六一等人的车速也慢了下来,我们从后面追上了他们。我骑到长利的车后,看见冀哥右手捂着头部,头靠在长利的后背上,脸色苍白,血倒是不流了,但他的衣服上和我捂在他头上的榨蚕丝军装上全是血。我看了就想,冀哥头上的这伤口肯定小不了,这钢丝锁比武装带打人可狠多了,看来我们今后也得用这种家伙了。
7 o) f- h/ w, f) ~3 }; s6 f进城后很快到了新街口,我们把冀哥送进积水潭医院急诊室,拿下了他头上的衣服,才看到他的头右侧被钢丝锁的大头抽了一个八公分的大口子,头发都没了。他因流血过多,有些昏晕。我们都真的很害怕。经大夫检查,头部无有大碍。打了破伤风针后,伤口缝了十七针。在等待他治疗时,长利和瘸四回家取了几身衣服回来,让冀哥、六一、宝仓三人换上了。/ R3 e2 L% V  A, S2 @8 c! o4 g
人能对付。”说完话拿着木桩子冲向了福子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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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哥的头上裹满了纱布,不能回家了。我们商量好把他安排在小贵街坊赵弟家,因离我家也近,赵弟家又没大人,我们大家也好去照顾看望他。出了医院和长利等人分手后,我和小贵、章子用自行车推着冀哥到了厂桥赵弟的家中,住了下来。9 }& \" _7 v2 Z) p; o) D, L
第二天一早,长利、二顺、忠义、福子等人就过来了,不知他们从什么地方弄来了只老母鸡,还有鸡蛋等物品,为冀哥补养。我们坐在小贵家门口,聊起头天的遭遇战,都觉得非常奇怪,那帮人怎么会聚了那么多到紫竹院?为什么无缘无故的要打我们?同时我们也庆幸,我们十二人对付他们六、七十人楞把他们打跑了,还抢回十一辆锰钢车来,真是了不得,总结出的经验是“狭路相逢勇者胜”。
2 D7 u2 j$ F5 q如今我和我的老哥们见面聊起这场仗还津津有味,尤其是冀哥还记忆忧新,他的头上留下了一个大疤,不长头发,一低头就能清楚地看见留在他头上那长长的疤痕。1 B' d3 j3 u6 ?' U* I
由于冀哥负伤后不能出去玩,我们也就在家里陪着他。每天都是聚在赵弟家陪他聊天,讲故事或向他学唱歌。他特别聪明,有许多歌都是他改编的,现在我还记忆犹新,如《风沙》:1 l9 S' k1 A)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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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X5 S5 U0 [4 e" y红烛将残,瓶酒已干,相对无言,无言。
& a0 a* m. l7 A( L0 c0 q5 i夕阳就宿,谁觉长夜何漫漫。! l: D% c# l: o: z  `& E
擦干了腮边泪,脱去了绣花衫。4 i" O( `% F8 C& \9 u. P- M. r% D: q
温室不是我们的家,遥望满天的风沙。
- ~+ s# t- J: T: V- D7 @) Y6 h还有《流浪歌》:/ o" W$ f( i8 }( b
流浪的人归来,少年已过去。
8 m9 w, R" \7 P$ c) w) d少年时代的朋友们,如今在哪里?8 K: G& t3 i, Q! M
想起了欢乐,我想起了你。
/ j' k- W$ t  v0 x3 h( e走在大街无人理呀,) F) D/ E: R; Y& b  u
我多么孤立呀,我多么孤立!
# H2 Y, A4 W+ G+ E! J18.8
- V+ g5 q3 h" |3 o# k1 g9 Z5 C冀哥还会许多的当年非常流行的歌曲。他每天都教我们一首新的。学冀哥教的歌曲有音乐细胞的还行,没音乐细胞的可就完了,几天下来就把新学的几首歌串到一块去了。尤其是小贵和马二,不但把几首歌串到一块去,而且唱出来跟鬼哭狼嚎似的,还不管别人爱不爱听整天的瞎嚎。有时我听不下去了就骂他们: “行了行了,别他妈瞎嚎了,光顾你们的音道好受,别人的耳朵可受不了。”大家听我这么一骂都哈哈的笑起来。
9 c$ V  ?) }" Y" N6 Y1 R% l长利差不多每天都和福子、忠义等过来探望。整天呆着没事,我去了趟灵境胡同组织部大院找小二,真巧遇到了丁子。我向他俩聊起了紫竹院的事情。丁子听了说:“那件事敢情是你们干的?那帮人我全认识,多半是八一学校和人大附中的,都是干部子弟,有百万庄申区、子区、丑区的,有炮司、总后、空后等几个大院的。那天他们是要和海淀的玩主打架,约好了在紫竹院内。没想到海淀那帮玩主没敢去,却碰到了你们,跟你们打了起来。他们被你们打跑后,他们又叫来了有三十多人,都拿着垒球棒,而且被你们打跑的那帮人,也都把钢丝锁换成了棒子、砍刀、军刺等,我也去了。几拨人加起来有一百多人,从紫竹院三个大门浩浩荡荡的冲进了紫竹院,到了和你们打架的地方。幸亏你们走了,否则那天准会出人命。你们是不是骑走了十五辆车?”我听了赶紧说:“车是骑了,但没有十五辆,而是十二个人骑了十一辆。”  o' s, a5 C( m7 v# ?" ~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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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子说:“别管多少辆了,他们也不会找了,但他们已知道是新街口,一个叫‘小混蛋’的领头干的。他的名声这回在老兵中算叫响了,可他们不敢进城找来,因为知道你们这帮人心齐厉害。但你们今后出城去玩时,可千万要注意哟。对了,你现在怎么跟混蛋到一块玩了?听说此人特鲁,为人怎样?”我说:“混蛋这人不错,特仗义,从不欺软也不怕硬。那天的事是他们找上的我们,而我们是到紫竹院去玩,并没想打架,所以也没带东西。要不是长利、福子等人在桥边拔起了几根拦河的木桩子,奋勇冲杀,我们不定几个人要被他们打了呢。首先挨揍的就得是我。这我们还有三人掉进了河里,一人被打的头破血流,缝了好几针,现在下地站会头就晕。他们还想找我们,我还想找他们呢!别他妈让我碰上,今后见着他们,见一个干一个,见一个扒一个!我看了,今后出门真得带点硬家伙了。我今天来这,就是想向丁子哥你要两把家伙,不知丁子哥是否肯赏赐?”丁子听了笑了笑说:“你小子这仇是跟我们老兵记上了,今后咱俩要是在打架中见到了,你不会跟我干吧?”我笑着说:“放心吧丁子哥,真要见到你,我会拿着家伙向你冲过去,一搂你脖子……”小二听到这里赶紧说:“怎么着,你敢捅我四哥?”我哈哈一笑说:“你他妈倒听我说完呀,我能干咱丁子哥吗?我是搂着他就跑,躲开那是非之地。人脑子打出狗脑子来我俩都不管了,坐一边看热闹。是吧丁子哥?”小二听了接过说:“不可能!就他妈你那狗怂脾气,看着别人打架你坐旁边看着,我他妈也信呀!”丁子笑了笑说:“要真碰上了,我扭头就跑,把别人也带跑了,不就行了吗。哈哈!不说这个了,不是找家伙来了吗?等着,我给你看看有没有适手的。”说完就拉开了自已的衣柜。
2 @4 F3 l2 M8 c- b7 m0 m他在衣柜中翻了翻,拿出了一把军刺和一把用三寸三棱锉打磨出的自制细刮刀,手把还是用厚有机玻璃做的,非常的好看。他拿着这两样东西对我说:“作君,这两样东西给你。平常出门尽量不要带军刺,军刺属于军用物品,惹出了事被公安局军管会抓到,肯定会拘留,不遇到约好的大碴奔儿尽量别带在身上。这把小刮刀是我们昨天在西外高粱桥交通大学附近和一帮小流氓打架,他们十多个人被我们三十多人打趴下了五个,都给打花了,这把小刮刀是我从一个小子身上搜出来的,做得很不错。这两样东西都送给你了。”我接过这两把家伙,高兴极了,一个劲的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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