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三月的行程内容的,现在已经成为永远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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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o* d, O. G" a. ^; d% M3 O北京丰台区古墓文物被盗 价值数千万文物不设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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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前,丰台区区级保护文物“石五供”被盗,专家估算被盗石雕的价值每件在1万元左右,而区级文物在本市仅登记在册的就多达757处。记者算账发现,竟有价值数千万的文物处于不设防状态。 ) h' g# F X( Q
然而另一方面,这一级别的文物保护却处于缺人少钱的状态。该怎么办?对此学界和基层文保部门给出了完全不同的回答。
3 Q9 X3 z3 _: x) y0 l: y 惊人
& T! Q0 n4 @9 ? 京西古墓被盗 窃贼出动吊车
( C [: ?( d3 i 侯家峪村隶属丰台西部的王佐镇,存有清代皇室古墓,俗称二王坟。因史上屡遭盗毁,曾经庞大的墓群现仅存区级保护文物“石五供”一组。 1 ?& X0 |2 V, K; z* b
2月23日,北京市文物保护协会的崔先生走访至此,发现石五供中少了宝瓶、蜡扦各一尊。当即断定文物被盗。
4 R8 {) c5 i6 W# o; V- p1 L9 \0 z 石五供位于村东缓坡之上,占地20多平米。一尊两米多高的香炉居中,宝瓶和蜡扦在其两侧各有一尊,被盗后,宝瓶、蜡扦仅存一侧。
2 r+ g% X3 C& I. y7 l& N 据记者了解,2009年第一场雪后,其中一尊宝瓶就已被盗,同侧蜡扦被放倒在地,村民发现后立即报警。而春节前几日,倒地的蜡扦又被盗墓者取走。
& g8 u# M/ l m 第二次被盗当晚,村民徐志明和郭凤娟曾发现盗墓者。夜里10点多,老徐见一辆拖挂卡车,沿坡路向石五供缓缓靠近。他顿时反应是来了盗墓贼,并立即报警。 " Z" {9 g7 c, E
郭凤娟说,两名黑衣男子在文物附近来回巡视,像是在放哨。那辆卡车为蓝色,还有一辆吊车,用钢丝绳把蜡扦吊运到卡车上,随后两辆车迅速消失在夜幕当中。而警察赶到为时已晚。 ; J3 k9 [1 I- ^: c5 E8 m m2 g
熊姓是侯家峪村大姓,据传祖上为王陵守坟。80岁的熊德明回忆,近20年间,一直有盗墓者惦记着石五供。曾有几次因被村民发现或文物太重而未能得手,但无奈最终还是被盗墓者取走。 * \0 Y# b) B$ m& H4 Q( b
7 _. q. u3 D) I! a 算账
0 k. H+ n; } A2 z* X6 x 区级文物散落 价值高达数千万
1 y+ j+ f b; r+ {( H& t3 t( e 著有《盗墓史记》的中国盗墓史学研究者倪方六介绍,区级文物级别较低,已成为文物盗毁的重灾区,盗墓者往往无需高明手段,只要做得干净就能得手。吊车、挖掘机在现代盗墓中已司空见惯。 # @# c% ^+ l( B5 r. ]
同时盗墓形成产供销一条龙,像被盗的石五供很有可能早有买家预订。 / i$ H0 V- G0 ^% W$ a6 J
倪方六还说,盗墓主谋一般具备较强的文物知识,而往往工人就是临时从劳务市场里找来的民工。
7 Y% g2 X9 E6 ^* ]6 L4 i 而根据记者了解,北京登记在册的区县级文物有757处。除少数业内人士和当地人知晓外,很少受到社会关注,只有文保单位的石碑为其验明正身。
) G$ N0 [$ Y+ _ N2 P 比如石五供就是典型的田野文物,藏在偏僻的村落中,周围人烟稀少、无人看守,且路网发达,夜幕下,盗墓者可谓占尽天时、地利、人和。
' I, ~# A" Y5 C1 z 据专业人士估算,每件1万元的价码,完整的石五供保守计算在黑市也可卖到5万元,而北京757处区县级文物,其中还包括八达岭、十三陵两个特区,粗略计算全北京的同级别文物经济价值将近4000万元。 ; W4 n) C2 N4 Y3 N
当然其历史、文化、科学价值无法用金钱衡量,更不能与金钱划等号。 6 r1 _; W9 N: v- f; e
在市场经济环境下,不法分子往往就是一味追逐金钱利益,从而不惜盗毁国家的这些文化财富。记者这样计算姑且是希望引起相关部门的重视。
% y6 u/ d( X% h5 p# w* F. d 可对待这些偏低级别的文物,管理部门的保护力度又有多大?仅依靠地方文委的执法队,能否做到精心看护? 6 X7 K8 f0 c! i2 ~% v8 e1 D
无奈
& g; h2 Z5 ]' P- G+ d- X- Y. x 执法部门坦言 监管缺人少钱 " O s; e$ j9 j+ z
面对如此巨大的潜在“市场”,相关的执法保护又如何呢? D5 _/ X$ y9 u; u9 F
丰台区文委执法队队长咸向东坦言,石五供被盗,确实是他们存在工作失误。
5 h- o- {* H( @' y2 T1 j2 x3 v 丰台区有区级文物23处,区级以上文物35处、还有近百处暂保文物,而执法队却仅有5名工作人员,每处文物一年巡查三四次,监控密度上难以保证及时到位。 3 D/ x/ `$ l) n) P& I* R2 J
咸队长还说,文委向乡镇拨发了经费,请村民协助保护。 7 @% B* @0 g3 I% Q( V" j, B6 C( t, [
王佐镇政府文教卫生科的赵主任,承认确有过这样一笔资金,看护文物的村民每人每月补助100元,但2008年底往后就再没见过这笔钱。 0 I3 F$ k# d5 M& ]# M9 k0 ~
丢失文物部门 法律并不追究 9 V6 c) B7 ^. @5 D7 l
文物丢失,那么究竟什么人为此负责呢?记者多方了解,目前未得到各级文物部门有人因此受到处置的消息。 ; p) Z$ x, P% Y7 `* }
记者随后致电北京市文物局政策法规处。
! s9 I1 h9 O5 S2 ~/ ]: }. X& n 一名女工作人员说,丰台区文化委员会属于丰台区政府的委办局,文物局只对地方文委进行工作指导,无权对文委做出行政处罚。 , O K9 k- O6 O$ w
曾在1982年主持起草《中华人民共和国文物保护法》的谢辰生老先生告诉记者,石五供被盗,盗窃文物者,将被依法追究刑事责任。 * |, V5 G/ L& ?5 _% W
但就主管单位领导,很难从法律角度进行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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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h; m i1 C7 F7 a 应对 & O7 i$ d! B9 `1 L8 \4 S
主管单位:准备异地安置 3 a; A5 F: ~& G7 K% q8 s
不过这种管理上的疏漏显然不会长久。一个值得注意的消息是,近期国家文物局执法督察处一份“关于2010年元旦、春节期间加强文物安全工作的通知”中,明确主管单位的主要领导是文物安全工作的第一责任人。
; c8 ?( @: s7 S+ { 通知中还强调,元旦、春节期间,是田野文物被盗案件多发期,各级文物部门要采取措施重点防范。 1 J! [: V0 B8 D3 ?% A
尽管现在已经过了通知要求的期限。但丰台区的文保部门已经开始有所行动。
0 D7 S+ d# }! a 丰台区文委文物科曹主任告诉记者,被盗石五供位置偏僻,工作人员无法做到24小时巡视,盗墓贼深更半夜下手让人防不胜防。 4 |9 y' u) g# F" A* H
因此他们已同王佐镇政府联系,计划将石五供迁移至附近的千灵山公园,安置在有人看管的地点。在没有什么更好办法时,采取异地保管也实属无奈。
( p0 g5 J6 r" E: E, h 执法队咸向东介绍说,此次准备迁往千灵山的文物数量有10多件。 ) G0 Y2 U U3 y- s
通过正在进行的第三次全国文物普查,将对每处文物做GPS定位,保证原址的准确性,也为日后文物的迁回提供一个依据。 5 G5 Q0 Z0 Q. q5 ]1 ~6 i6 N
他们2009年底就已经开始迁建工作,但没想到工作刚开始,文物就接连被盗。 ! n0 p- A1 [8 } s9 |, g+ [
学界专家:加强原址保护
( S. [1 S5 r9 v& i4 ^0 q$ f4 } 谢辰生介绍说,区级文物级别虽低,但仍然具备相当高的文化价值。 - U9 W( \$ y' m% o' ~& u
这些文物多分布在居民区、田野里,有的还被单位使用。 $ ]7 B- ?4 P$ y1 q# V
近10年来,区级文物被盗毁现象非常严重,已经超越历史的任何一个时期。
7 L/ |- k I. r9 G 虽说区级文物级别较低,但文物学界一些专家还是非常重视原址保护原则。 ' ?' z3 C4 T3 s. O
发现石五供被盗的崔先生说,一个文物包含的信息不仅仅是文物本体,位置和文物本身具有很大关联,朝向、环境、风水等关系,都是文物本身选址的考量因素。放到一个公园,就忽略了文物本身的从属关系。 : Z! ?8 q4 [$ } [& _ V, g+ w& @
崔先生的观点得到了谢辰生、曾一智、倪方六等专家认同。提倡原址保护的同时,他们都谈到恢复“地方文管员制度”。 ; H! z" }4 ^& I) N* Q
就区县级文物位置偏僻的特点,倪方六说,改革开放前,我国曾出现过村、乡、县三级联防制度,动员当地老百姓对地方文物进行监护,多数老百姓都能恪尽职守,而这种地方文管员制度已逐渐消失。 5 k; `" m' M; a* ^7 G; A4 }. |
随着市场经济发展,文物上的行政开支有限,愿意看护文物的老百姓越来越少,因此执行起来并不容易。 ) I( s# i! @; |
●名词解释 8 t* V7 Z% N! y3 ^
石五供 ; Y* N) i# ~) Y3 v) ?
五供是供奉祭祀用具,一般指鼎(香炉)、宝瓶(2个)和蜡扦(烛台2个)。石五供即五供的石制品,多用于陵寝或寺庙中。
0 E& w- y' ?5 Q5 d* D 摘自《中国古代建筑瓦石营法》
: p1 j; K/ D# v4 h 编辑手记
) D; k1 j, {8 H& b 文物市场价值
8 h8 Y! D4 l2 q5 E8 t" B8 | 其实不该无视 2 u0 W" Q( t8 J8 D
在采访中,谢辰生提出,文物的价值在于历史性、艺术性、科学性,将经济价值与文物价值划等号是对文物价值认识的扭曲。 1 } H R* e3 j% k {
但一个不能不面对的事实是,正是因为有着巨大的经济利益驱动,才有盗墓贼会开着吊车来盗取文物。
0 [, _( H7 l( [3 W 既然如此,仍然固执地将文物的价值定位在文化,而忽视其客观存在的市场价值,其实并无益于文物保护工作的进行。
$ }; Q" ~& [, s) _! `0 h 这就如同一场长跑比赛,盗墓贼已经看到了其中的经济利益,如果学界和政府无视这样的情况,最终结果就是文物保护的投入和重视将一步步落后。 1 v7 `8 g8 g1 `5 n- R' d
二王坟石五供被盗 不想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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