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睡不醒的冬三月"回不了贴,换了一个,“冬三月”,短了些。不管怎么着,很高兴读到大伙的记忆,声声入耳。 1 Y" N* l* o# o' O9 B w; I4 H I# M1 r g( g
大伙的记忆中,鸽哨、唤头、叫卖、京腔,似乎提到的比较多,随之而来的就是对它们的怀念。对我来说,这几种声音都有共同性,它们无一不呈现出灿灿而悠远的金黄色,像是旧日里傍晚归家路灯冒出的颜色。它们象征着“往昔”。* a" d& [9 G# ?/ ^! C; f-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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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声音的出现,最典型的是汽车、工地,还有奥运。奥运暂且不提,这些新的声音大都不招人待见。同时我也很好奇:汽车制造噪音,可眼下人人都希望有辆车,有了辆车的人渴望有辆更好的车;工地制造噪音,可眼下人人都希望住进好房子,有了房子的人还盼望着更好的房子。我们的欲望和我们对往昔的怀念不是很矛盾吗?而今这些噪音背后所代表的生活方式不是人人都正在向往的吗?0 c* e" V. f1 i; ~; G& i/ u' ~
3 Z4 b; H: d5 X9 Q# G我们的欲望正在改变我们的生活,我们的怀念又将怎样改变我们的生活?是不是该去复兴养鸽、剃头和走街串巷的小贩?谁来养?谁来剃?谁来吆喝?离开了胡同的这些行当,是否还能焕发出生命力?, S& H' ?5 j' P1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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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来说,这里的“往昔”还有另一层含义,它代表一种生活方式,一种更富人情味更少竞争性质的生活方式,和“家园”的意义类似。过去中国也想制造一个避免竞争的社会,没成,不去竞争多出来的精力全内斗了,那种日子我们过够了,也过怕了,现在只想找好日子过。竞争无法避免,可是,竞争和人情味就是全然敌对的吗?城市化和舒适的环境就是全然敌对的吗?大高楼和胡同是全然敌对的吗?北京有声音,而胡同不说话。5 E; v$ S* |/ g% s- C) h- a. 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