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听了两个不太沾边的事。 7 t; E1 r9 L9 B8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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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事是一个朋友注册公司的事。这个朋友有绘画特长,他想注册一个公司搞美术设计。先是想向工商部门咨询一下情况,结果发现市和各区工商部门在它们的网页上几乎都不留电话,114留的电话基本上也是废的。在一段愉快的音乐和一个彬彬有礼的女声录音向他讲述了“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之后,就是再也没下文了,干脆点的一上来就是忙音,就算他夜里三点打也依然是忙音。他一想偷懒是不成的,于是跑了趟工商局。跟人家工作人员一聊,人家直言不讳地告诉他,现在人这么多,谁敢给你留电话啊?都搭理搭理得过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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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p0 y) z8 h+ |+ [/ }" \后来这位朋友想用他自己的住宅注册公司,说是公司,其实连员工带老板就他一个,他还单身,唯一一条金鱼前两天被饿死了,整个房间里就他一个喘气的。这朋友不富裕,好不容易赶上个客户才能挣个仨瓜俩枣的,让他租写字楼他也租不起。他想的挺好,自己在家哑么悄动地干活,谁也影响不着,还省了到外面租房的房租水电钱。
, c. s- h v/ s9 ]! F2 X F不承想相关部门有规定,以住宅注册公司须经全楼住户同意方可。他住的是栋二十多层的塔楼,估计邻居得有二百多户。申请告示刚贴楼道里半天,就被人家给撕了。据从居委会得到的消息,邻居们为此事发出了“愤怒的吼声”,坚决反对楼里有人注册公司!邻居们说,这楼里的租户已经够烦的了,平时连个电梯都不够用的。您还想注册公司,做梦! 1 D5 I5 j' R5 Y$ N
想想邻居们的做法一点都不为过,邻居们反映的那些他也都感受到了:有住户把房子租出去做集体宿舍,一个屋子恨不得塞十多口子。每天一早一晚,这些人集体上下楼,电梯立马就跟火车站的单间公厕一样老是满员。平时电梯里还经常有抽烟的、扔烟头的;楼道里有贴小条丢垃圾的……他想,换了他自己看到有这么个申请,也一样不会同意。将心比心,他也只好认栽了。可惜的是,他的公司没弄成,楼里那乱糟糟的德行也一点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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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5 \" p$ b4 P' |2 `* s& O1 t第二个事是我听一位女士聊天说她家乡的现状。 # ~- E2 G7 w$ e; w/ P" C
这位女士来自一个偏远的农村,大学毕业后在北京落了脚,给一家公司跑推销,几年下来收入不菲,于是乎在京城买了一套商品房。她人倒饬得挺时尚的,最近刚换了辆不错的小车。可就是整天忙忙碌碌地,一年回不了一趟家。她说,近两年她的家乡越来越显得萧条冷清了。跟大部分农村一样,村里的壮劳力全到城里打工去了。他们那儿博士硕士也还出了几个,在城里发财的也有那么两三个(不知道她算不算),可是吧,家里贫困落后的情况一点都没改变的迹象,因为压根也没人回家搞建设。话说回来,好像也没什么建设可搞的。即便这样,他们那儿的耕地还少了,因为有些耕地被改了宅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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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以前农村那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男女老少在田间地头说笑的景象,似乎都变成了过往云烟。(看来也不只是老北京人有怀旧的情绪。) 1 b& E1 C- e' i. L6 s; y
1 R$ E `$ Y. M1 s6 D--这俩小事只是我听来的只言片语,也许它们只是个别情况,没什么普遍意义,但也许它们也多少反映了一些无奈的现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