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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曾在北京住 上海大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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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7-20 16:03:0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少年曾在北京住 上海大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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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府街上的“上海大楼”,因为里面居住的全部都是上海人,是上海的一个工厂为“支援首都十大建筑”迁过去的职工与家属,故被附近的居民所传称。大楼所在的“赵府街20号”,据说当年曾是一个中等技工学校的教室与教舍,准确地说应该称作“上海大院”才对。而“上海大楼”就像什么政府机关一样,门口设有门卫室,外来人员入内一律受到盘查,出入要登记,报刊信件插在待领处,旁边还有会客室。这个门卫室,记忆中真是很有用处的,可以传呼电话、代领小孩、代存物品、代传留言,真正利民的设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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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楼内的布局,也像学校、机关一样。进入四合院式的大门后,左右各是一排有十几间的平房,再过去左右各是一幢二层的联体楼房,上下均有数十间房,然后才是两幢四层大楼,每层都住了几十户人家。正对门卫室是一个中心小院,院前一棵标志性的松树,树周的空地可供小小朋友们玩耍,还是“开联欢晚会”的地方。那个小院用围墙圈起来了,里面是一幢别墅式小楼,成为“上海大楼”后,驻扎了管理委员会、维修班、托儿所以及会议室等,其下面有一个很大的地下室作为电视放映室,里面有一台苏式的电视机,屏幕大约相当于现在的21寸,在当时绝对属于大的,而且质量很好,好像从来没有出过故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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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大楼算起来住了几百户人家,各种年龄的孩子加起来估计上百,但年龄相仿加上住得邻近才称得上是“同学好友”,所以能真正玩在一起的并不多。初到大楼时因为年龄小,和大孩子玩不起来,而同样小的孩子也不会出来玩,记得开始只是上课下课回家吃饭做功课睡觉而已。及至年岁稍长,加上时间一长自然也就相互熟悉和热闹起来。不过,记得在那个时候,经常出来在大楼里玩耍的,是要被有些家长称作“晃来晃去的坏孩子”。印象中有一些同龄人一直“躲”在家里,只参加大楼组织的活动,绝没有出来和我们“疯”在一起的时候,当然,后来也被我们视作异类,一直只当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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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格地说,那时候我们大多数的课余时间还是玩在大楼里面,家长也责令“不要出大楼外去疯”。在大楼内最先开始并持续最久的游戏我印象深刻,那就是一个叫做“逃降伞”的奔跑类游戏,当时真是可以用盛况空前来形容的,很长一段时间孩子们乐此不疲。一开始那些大孩子玩的时候,太小的孩子“不带”,因为需要迅速的奔跑、机敏的躲藏、顽强的冲刺……,我们“小”孩子只能眼巴巴在一边观看。不过人员太少的的时候,也得到过恩准加入的机会,有好一阵的兴奋。那个游戏的每次的胜负结果,似乎总要被争论好久,还要评点某某人的失误、某某人的智勇,胜利的一方趾高气昂、失败的一方垂头丧气,真是一项非常重要的赛事,很事关名誉脸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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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次,那个时代的少儿游戏节目,什么打牌、下棋、打弹子、刮刮片、掼沙包,在大楼里是一阵一阵地轮流热门,当然住得邻近的总是“扎堆”地玩,而后再有向别的楼层的孩子进行挑战。记得经常性的地域比赛是“军棋四国大战”,胜负双方永不服气,屡战不衰。还有一种“海陆空大战”的四人棋,玩法刺激,流行的时候非常激烈,可惜时间维持不长。那个时侯,下棋、打扑克对年龄没有很大限制,好像也有固定的对手,但棋牌游戏对智力发展的益处显而易见,所以每次对垒时都会觉得对方技艺大涨,从而对弈感觉日新月异。我是很感激在那个时侯学会了象棋和国际象棋,并经过很“实战”的锻炼,以致后来到了中青年时代,棋艺尚属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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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海大楼”就像机关或企业的下属机构,管理很严,尤其是对于孩子们的管理从严,闯祸或者脑矛盾都有“领导”出面谈话,还经常组织纪律性很强的活动。印象深刻的,一是经常组织乒乓、歌咏、棋牌等比赛,确实热闹非凡,但因为都是邻居同学、年龄相仿或楼层隔阂,难免会产生很在意的胜负感觉,往往有不少开心和不开心的话题持续很久。在重大节日里,大楼里还会组织文艺演出,平日的排练非常热闹,当在院内空地上拉上灯光彩带进行表演时,谁谁谁的表演或“砸了”或“真棒”……,当面以及事后会被玩笑开涮,也是一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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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就是每到寒暑假的时候,大约应家长的要求,将全大院里的中小学生以及一些幼儿园孩子组织起来,按所居住楼层分成连、排、班之类,当然任命了连长、排长、班长,那些有官职的孩子真是洋洋得意啊。安排了许多集体活动,参观、看电影、游公园等,每天还统一时间座谈、午休和做功课,外出需要请假……,层层监督、重点检查,好像很受家长欢迎。实际上,对放假在家不上学的孩子们来说,组织起来既保障了安全又不枯燥,还增加了交流——有些孩子平日根本不太接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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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下室的电视放映室,每天有专人开关的,我基本是那里的常客。但是很奇怪,看电视的人似乎并不多,记得没有轰动性的节目播映,看电视的人总是那么几个熟面孔。记得放映歌舞和歌剧的时候,平日里从来不到电视室来的大姐姐们“倾巢出动”,而且霸住了前几排,不看到结束不会走。六十年代初,正是《东方红》《长征组歌》《江姐》《洪湖赤卫队》《红珊瑚》《柯山红日》……风靡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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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触时间长了,每个人都会有几个好朋友,同龄的、住的邻近尤其能够结成“玩伴”。我有三四个玩伴,兴趣相近、秉性相类,所以有些活动计划“一拍即合”。比如,结伴到钟楼少年宫阅览室看书,天热的时候去护城河外捉金龟子,去什刹海游泳,嘴馋的时候去一趟鼓楼市场,看热门的电影,常去附近的“鼓楼剧场”和“圆恩寺电影院”。其中,最最喜欢进行计划筹备的,是到北海划船、到景山爬山、到沙滩(王府井附近)集邮公司买一些盖销邮票,当然来去都是步行,但始终兴致勃勃,意味不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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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少年曾在北京住,记忆之中那些童真的愉悦,纯真的乐趣,如今真是隔世之物了。岁月,按照它特有的节奏缓缓流逝,不知不觉地就将我们曾经有过的东西带走了……阳光远足、朗朗歌声、美好少年、激昂青春。——那时候我们无忧无虑,那时候我们热情奔放,那时候我们精力亢奋,那时候我们友情闪亮!少年往事时时会涌现刻骨铭心的感叹,往昔情怀也会留下流连忘返的回味,因为,我们身体的质变已经和苍茫的目光形成正比,而记忆的量变却与会心的微笑叠映成反比,也是一种相映无奈。是的,总有一些欢乐的影像时时显现在我们的脑海,总有一些遥远的故事展现在我们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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