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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0年夏天“饥饿的北京”(zhuanz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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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6-1 06:47:0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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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志间彼此不大敢互相串门请吃饭了。没有菜,如何招待客人﹖只有这点口粮,光吃饭也招待不起。记得在北京的交大同学一次相约在一位同学家相会。大家不约而同地带了粮票和菜票,交给主人买菜做饭。不少干部开始浮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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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刚从四川、云南、贵州出差回来。一下火车,北京市萧条的市面使我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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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食品店里,货架上空空如也。不,这样说也许并不确切。货架上放了不少空的食品匣和空的糖果盒。柜台里放了一些糖果、点心,旁边贴着一张引人注目的标签 “非卖品”!这,大概是为了装点门面,装点市容。令人看了,白咽一口口水。菜市场里,鱼肉鸡鸭全无。蔬菜也少得可怜,限量供应。我的爱人老赵在保定工作,两个孩子都在托儿所,家中就我和母亲两个人。十天供应两斤菜。食堂里,也只有一点素菜和咸菜。偶尔有一点荤菜,还要凭票供应。干部的粮食定量都削减了。全报社只有陈柏生和我两人,原来定量二十四斤,此时增加到二十六斤半,体现了党的政策。原来副食品吃得多,一个月二十四斤口粮还吃不完。现在虽增加了两斤半,但每顿饭我都要仔细地按定量吃了。早餐二两,午晚餐各三两。只因油水少,不到开饭时间,就饥肠辘辘了。我估计,男同志一般每月三十斤口粮,一定比我更加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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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粮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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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志间彼此不大敢互相串门请吃饭了。没有菜,如何招待客人﹖只有这点口粮,光吃饭也招待不起。记得在北京的交大同学一次相约在一位同学家相会。大家不约而同地带了粮票和菜票,交给主人买菜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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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少干部开始浮肿了。报社最早浮肿的,是从英国回来的潘非同志和苏蓝同志。他们原来当人民日报驻英记者,在国外工作,生活待遇比较优厚。他们一回国刚好遇到经济严重困难,生活水平陡然下降,自然适应不了。我的一位亲戚五十年代初派到印度工作,1958年回国后下放到山东农村劳动一年,得了严重的肝炎和浮肿。我去看他,他的腹部已腹水鼓起老高。这种病急需营养,可是,任凭你有多少钱,市场上也买不到任何营养食品。他的爱人对我流泪,我也想不出用什么话来安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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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京的情况尚且如此,全国其他地方可想而知了。干部得浮肿病的数以万计,不能不引起党中央的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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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样的严峻时刻,陈云同志想出应急之计:从国外进口一部分白糖、面粉,在国内城市市场上供应一些“高价点心和糖果”,开放一些“高价饭馆”,农村和小城镇则开放一些自由市场。这样既能使营养不良的机关干部和城市居民解救一下燃眉之急,国家也可以回笼货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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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主意看起来相当简单,却收到立竿见影的效果。一时,各食品店熙熙攘攘,柜台前挤满了购买高价点心和糖果的顾客。我也赶到百货大楼,买了几斤糖果和点心。我记得,奶糖六元一斤,点心五元一斤。我买了几斤,送一半给我那位得肝炎的亲戚,一半寄给我在东北抚顺矿区中学当教师的妹妹。她那里物资供应更加紧张,连酱油和咸菜都要凭票供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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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想到高价饭店去观光一下。我不知不觉,想到五十年代的好时光。五十年代初,王府井的市面实在繁荣。人民日报对面的东单三条一条胡同里,就有两家饭店、一家西餐厅和一家小吃店。那时刚实行薪金制。编辑部工作人员的月平均工资约为一百元左右,按那时的物价计算,不算低了。我们的食堂办得也很不错,所有的菜都是单炒,一份荤菜不过两三角钱。可是,人心真不知足。只因掌勺的师傅还是从老解放区来的或解放初期招聘的,手艺不高,炒出来的溜肉片和溜肝尖味道差不多,辣子鸡丁和辣子肉丁也相差无几,我们就送了个“菜无二味 ”的雅号。食堂的菜吃腻了,便去光顾小饭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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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最常去的是一家上海饭馆,就在东单三条进去不远的地方。一间半门面,放了七八张桌子,后面便是厨房。老板是一位胖胖的中年人,一口上海腔的普通话。听说他原是北京铁路局的留用人员,提前退休开了这个饭馆,生意十分兴隆。老板娘是典型的上海小市民,瘦削的瓜子脸,大眼睛,最引人注目的是额前有道刀疤,虽有刘海也遮盖不住。我怀疑她的出身恐怕不是良家妇女,很有点上海滩上“白相人嫂嫂”的味道。老板不当职员而来开这个小饭馆,很可能出自她的主意。她坐在进门处一张三屉桌后面,职掌收钱的大权。老板则走出走进,和店员一起端菜、收盘子。我们常常要一份客饭,一菜一汤,三两米饭。菜也不错,多半是炒肉丝、红烧鱼块、溜肝尖或香肠炒油菜等,汤是鸡蛋汤或豆腐汤。一份客饭四角钱,吃得很饱了。最贵的菜如炒鳝鱼丝、红烧鲫鱼或清炒虾仁,也不过一元钱左右。我一个人吃,很少吃这种高级菜。客饭的菜虽和食堂的差不多,但味道好些,吃得满意些。在那个上海饭馆,常常碰到报社的同事。有时我们把几份客饭合起来吃,便可同时吃三四样菜。有时换换口味,去吃一顿西餐。一份客饭一菜、一汤、三两面包,一杯红茶,一份果酱,也不过七角钱。到小吃店去吃更便宜了。二两奶油炸糕,一碗红豆粥,不过两角多钱。多走几步,到东安市场的五芳斋去,吃一碗三鲜馄饨加二两春卷,也只要三角多钱。一盘什锦炒饭加一碗蛋花汤,也是三角多钱。到北方饭馆去,一份猪肝、肉丝炒面或炒饼,或是三两水饺,也不过三角多钱。一星期,我平均在外面吃三四顿饭,花不了两元钱。加上食堂的伙食费,一个月十五元到二十元,吃得很好了,而且花样翻新,食不重味。我是南方人,报社南方籍的同志颇多,北方籍的同志常常笑我们“南蛮子”嘴馋,讲究饮食。他们多半在食堂吃饭,一个月伙食费只要十二三元。我们比他们每月多花七八元钱,但吃的花样和质量高得多。就是这样吃,伙食费不过占工资六分之一左右,手头还很宽裕。我还常常招待外地来北京的老同学或朋友吃饭。两三个人吃饭,两元钱吃得很好了。同事之间也常常互相请客。今天你请我吃烧麦,明天我请你吃小笼包子,花费不多,交流了思想,增进了彼此间的了解和感情。吃饭时的一席闲谈,往往比同坐办公室一年半载了解得深得多。结婚成家了,家里的伙食也不错。活鲫鱼、排骨、猪肝,随便买。一斤鲫鱼不过三四角钱。一斤螃蟹也不过三四角钱。我每月给母亲一百元生活费,家用已绰绰有余。我的工资,供应两个孩子、母亲、保姆和我的生活费,赵宝桐的工资添置衣服、家具、文娱费用等等,每月还有节余。那时候,我和老赵每月工资三百六十元,正如田流同志讲的,上街去,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从来不用为生活开支操心。当时齐白石和徐悲鸿的画公开出售,每幅不过八十~一百元左右。我当然知道,我家的收入大概属于中上水平,比一般干部高。比起普通工人、农民来,自然更高许多。但我留心观察,大多数干部生活安定,困难户很少,至少,在报社编辑部没有听说要申请困难补助的。我本以为我们的生活一定会愈来愈好。谁知道会遇到这样的挫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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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边向北京饭店走去,一边回想着五十年代的生活情景,思忖这情景怕是一去不复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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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跨进北京饭店餐厅,原以为,这里一定会顾客满座,谁知竟空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我看看表,十二点一刻,正是上座时候。那么,是我走错了门﹖正想退出,服务员迎上来了。我一看菜单,心中明白了。最起码的菜是五元,一直到二三十元。要价太高了,这不比奶糖和糕点,三五元一斤,总能吃些日子。这一顿饭吃下来,就是六七元或十几元,不免使人望而却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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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既然来了,只好硬着头皮点菜。我要了最便宜的一个菜:罐头螃蟹烧白菜,五元钱,再要三两米饭。我不敢要汤了,一个汤又要一两元。我环顾大厅,空空荡荡,十几张餐桌都空着,心中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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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一会儿,总算又来了两位顾客。服务员让他们和我坐在一桌,大概为了收拾方便。我看他们大约是一对夫妻,男的有四十六七岁,穿着一套旧的黑呢制服,那是进城后发给县、团级以上干部的。他大概穿了十来年,磨损很多,紧绷绷地捆在他身上。女的只有三十岁左右,上身穿一件紫红呢外衣,下身穿了一条绿色军用呢裤,俗气得很。他们看着菜单,小声商量了好大一会儿,服务员站在一旁都不耐烦了,他们才要了一个鱿鱼炒肉片,菜价十一元,外加两斤花卷。服务员不屑地撇着嘴唇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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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菜端上来了。罐头螃蟹,淡而无味,我只好对付着吃下去。那两位的鱿鱼炒肉片端上桌后,小小的一盘。我寻思,两人如何够吃呢﹖只见那个女人一口接一口地吃菜,男的却只将花卷蘸点汤吃。我想,这大概是老夫少妻配偶中当丈夫的一种待遇,有点好吃的,都要让给年轻的妻子。二十个花卷,他们两人竟然都吃光了,盘子里滴水未剩,扫得精光。我不觉看了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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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起身来,走出北京饭店。远望天安门,依然金碧辉煌,气象万千。我的心情却黯淡无光。冒险到高价餐厅一次,已经够了。我的钱袋,不允许再到这种地方作无谓的消耗。马路上只有卖冰棍的,五分钱一支,这倒未涨价。我买了一根,咬了一口,凉意更加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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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久,组织上给十七级以上干部每月供应两斤黄豆;给十三级以上干部还加两斤猪肉,帮助干部渡过困难时期。县城的干部,有不少人家在农村,可以从自留地找补些粮食。自由市场上,也可买些蔬菜、鸡蛋。北京的自由市场只开放三天,又关闭了,我没有去。报社一位同志,花了二十五元买了一只来亨母鸡,想养了它吃鸡蛋,竟在过道里搭了一个鸡笼,惹得大家抱怨,只好将它杀掉吃了。有存款的同志都把存款取出来买高价点心和糖果,或上高级餐厅。听说潘非同志把三千元存款都吃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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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有存款可吃,有黄豆、猪肉补助,干部的日子总还过得去。农民可就苦了。 1960年我到贵州,分社同志告诉我,贵州农民非正常死亡的有几十万人。安徽、河南死于饥饿的农民更多。我家用过一位安徽保姆,她是霍丘县人。她眼泪汪汪地告诉我,她的母亲、姐姐和两个孩子都在那个困难时期死去;村中的人死去一多半。她开点荒地,想种点红薯,被村干部把地给平了。宁可活活把人饿死,也不允许你有一点“小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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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可怕的年月,幸而结束了。现在,看到商店里琳琅满目的食品,看到农民卖粮难的消息,想起六十年代初那些困难的日子,仿佛发生在很遥远很遥远的过去。这些都已成为历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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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相信,这样的历史不会再重复了!

发表于 2009-6-1 14:18:00 | 显示全部楼层
放卫星是会害死人的
发表于 2009-6-1 20:46:00 | 显示全部楼层

从那个年代过来的人都经历过的事情。 像这个作者的写法,对今天很有好处,因为他记录了历史;在当年,就是大惊小怪。 比方今天人人能吃饱,有谁长篇大论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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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年轻人,想了解也容易,找老年人聊聊。当年的出版物也经常能看到粮食重要性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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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应记住袁隆平这样的科学家,他们为中国粮食问题的解决,功劳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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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6-1 17:17:00 | 显示全部楼层
    啊,想起了卡尔.马克斯的一句名言:历史有时是重复的......
发表于 2009-6-1 07:59:00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相信,这样的历史不会再重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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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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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没赶上60年,不过听家里老人说,当时我家住朝阳区高碑店半壁店村,当时京郊已经吃双蒸法(就是让粮食看起来显得多点)玉米骨头(棒子芯粉碎)煮白菜头(白菜的根)离北京这么近尚且如此,全国可知。

发表于 2009-6-1 09:15:00 | 显示全部楼层
饥荒死了不少人,北京相对还好点,外国援助咱们也不要,意识形态惹的祸。
发表于 2009-6-1 09:48:00 | 显示全部楼层
能活下来的都是好样的!
发表于 2009-6-2 10:38:00 | 显示全部楼层
QUOTE:
以下是引用心一在2009-6-1 20:46:00的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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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个年代过来的人都经历过的事情。 像这个作者的写法,对今天很有好处,因为他记录了历史;在当年,就是大惊小怪。 比方今天人人能吃饱,有谁长篇大论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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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年轻人,想了解也容易,找老年人聊聊。当年的出版物也经常能看到粮食重要性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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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应记住袁隆平这样的科学家,他们为中国粮食问题的解决,功劳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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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隆平?吃他的东西很担心健康问题。他的“科技”基本上所有农业和畜牧业领域都在使用。

发表于 2009-6-2 11:52:00 | 显示全部楼层
QUOTE:
以下是引用羊油麻豆腐在2009-6-2 10:38:00的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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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隆平?吃他的东西很担心健康问题。他的“科技”基本上所有农业和畜牧业领域都在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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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看看你磨豆腐的大豆,是不是美国转基因。

发表于 2009-6-5 21:53:00 | 显示全部楼层
QUOTE:
以下是引用心一在2009-6-2 11:52:00的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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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看看你磨豆腐的大豆,是不是美国转基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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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一位厨子跟我说,先把豆子泡一下,能发芽的就不是转基因,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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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网上买了10斤大豆,磨豆浆用,是从关外宁古塔邮寄过来的,口感不错。

发表于 2009-6-6 00:20:00 | 显示全部楼层

好文章,读完都开胃!

发表于 2009-6-18 17:35:00 | 显示全部楼层
         袁隆平搞的是杂交技术,绝对安全.  让人不放心的是转基因粮食.
发表于 2009-6-20 14:02:00 | 显示全部楼层
三年大饥馑,我童年的噩梦,那时连做梦都想着能吃上一顿饱饭。那时的我,真应了那句诗:那时你饿得像瘦猴,三根筋挑着一个头。.......
发表于 2009-6-20 19:36:00 | 显示全部楼层
恩,未经历。前日偶看电视剧“龙须沟”内有镜头,四嫂的小女妞妞因眼睁睁看着母亲将篮子里的窝头用不包裹着拿到屋外,故,放声痛哭。由此一个镜头可知那个年代的饥饿令人不寒而栗。另四嫂在屋外那无法宣泄心情苦不堪言。看罢,急侧目低首。
发表于 2009-9-12 23:43:00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可是领教了60年的饿呀!我当时6岁,忘了是什么好日子了,我家吃一回素白菜馅大包子,我一顿吃了11个!现在我撑死能吃4个!。
发表于 2009-10-11 12:04:00 | 显示全部楼层
难忘的经历。
发表于 2009-10-11 12:23:00 | 显示全部楼层
那时我老家都吃观音土了。
发表于 2009-11-26 10:24:00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妈说过 那会我爸家孩子多 我爸没的吃饿的直哭 因为缺营养我爸才1米6! 比我大爷矮了10几公分

发表于 2009-11-25 23:47:00 | 显示全部楼层
大跃进的年代大家都吃合作食堂,我家还捐了桌椅,铜锅铜盆。没几天食堂就散伙了,后来就开始挨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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